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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不會真的給我下藥了吧 第四百六十二章再見屠魔僧
“不肯離開”
陳解眉頭緊皺,我主動與你不肯離開這可是兩個問題啊。
現在汝陽王他不肯離開,這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不了了,畢竟誰也不可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啊。
更不可能救一個根本不需要救的人!
行著陳解看著趙雅道:“王爺為何不肯離開啊”
水有源,樹有根,這汝陽王不可能離開也必有原因啊,是被人打服了,還是被說服了,還是被下了降頭了,終歸是要有個說法的啊。
趙雅聞言看著陳解道:“我父王說他不能離開,他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會讓天下人誤以為他汝陽王也反了......”
趙雅把汝陽王的顧慮說了一番,陳解聽了這話看著趙雅道:“你的意思是,除非皇帝親自下令放人他才肯離開”
趙雅輕輕頷首。
陳解聞言苦笑道:“我這老岳父還真是個狠人啊,要是按照他的說法,他是準備跟脫脫斗到底了,這最后的結果,無外乎,我這老岳父被囚禁一輩子,或者脫脫受到反噬,雞飛蛋打,不單相位不保,甚至有可能命還要搭在里
面了。’
聽了這話,趙雅輕輕頷首。
陳解沉思,王保保在一旁眉頭緊皺,這邊的情況瞬間就跟那邊拜火教熱火朝廷的局勢形成了對比。
一面是救出少主可喜可賀,一面就是趙雅未曾救出自己的父王,心情郁悶。
一時間真是冰火兩重天啊。
就這樣過了片刻,陳解轉頭看著趙雅道:“王爺此舉殊為不智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王爺以身作賭,若是輸了可就萬劫不復了。”
趙雅聞言看著陳解道:“九四,我明白,可是我父親就是個執拗的性格,他若認準的事情,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陳解笑道:“能看出來,你隨他。”
王保保在一旁聽了陳解的話,真想給陳解豎個大拇指,你說的可是針對啊,可不就是隨他嗎
要不然當初雅雅能不顧一切的跟著你,連皇后的位置都不要了,這是何等的氣魄啊。
王保保想到這里,對陳解道:“現在怎么辦”
趙雅也道:“是啊,現在怎么辦”
二人一起看向了陳解,這不知不覺間,陳解已經潛移默化的成了二人的主心骨,開始把做決定的事情交給陳解了。
陳解聽了這話想了想道:“現在事情已經很明顯了,王爺針對的是脫脫,賭的是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皇帝到底是如何思考咱們暫且不管,就算皇帝是站在王爺這邊的,現在有一個重點的問題,那就是如何讓皇帝知道王爺的訴求,說句不好聽的,王爺這樣執拗,待在大佛寺不出來,若是活佛不提,皇帝可能這輩子都不知道
王爺進京了!”
“所以說,從頭到尾都是王爺一個人自我感動,他覺得為大乾他是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不應該遭受現在這般殘酷的待遇,認為皇帝肯定會替他打抱不平,為他伸張正義,但是現在一個大前提是你得讓皇帝知道,王爺就在大
都,就扣押在大佛寺啊!”
“那么問題來了,皇帝能知道嗎”
陳解看著趙雅與王保保問道,
二人頓時一臉愁容,是啊,皇帝能知道嗎
若是皇帝連知道都不知道,他父王的堅持,那就相當可笑了。
想到這里,王保保皺眉道:“皇帝能從哪里知道父王被扣押京城呢”
“朝中文武都是脫脫的人,宮內的護衛也多被脫脫收買,沒有人會多這個嘴的啊,那除了這群人,還有誰會說這件事呢”
王保保苦笑道:“活佛肯定是不會替父王說話的,若是活佛愿意替父王說話,那早就說了,何須等到現在!”
趙雅聽了也深以為然,這時看了看陳解道:“九四,你,你說現在該怎么辦”
陳解聽了這話,想了想道:“其實也簡單,讓皇帝知道你父王現在的處境就行,至于皇帝的想法,就不是咱們可以揣度的,不過......”
陳解說到這里沉默片刻開口道:“不過大概率他是不會站在脫脫這一方的。”
“為何”
王保保問道。
陳解道:“今日咱們沖進皇宮,皇帝的親衛,欽察八衛之首的達摩巴竟然不在皇宮,導致皇帝被我們攆進祖塔。”
“甚至一度有生命之威,假如你們是皇帝。”
陳解看著王保保道:“現在這個情況,你都快被反賊殺了,結果你的親衛竟然不在,一問竟然被丞相帶走了,你說你們要是皇帝,到底會是個什么樣的心情呢”
聞聽此言,王保保開口道:“那我定然是恨死這個該死的丞相了。
“那現在這個丞相竟然要把恭維自己的親王都給裁撤掉,要把軍權也集中在他的手里,到時候他軍權,文官之權都在他手里,你說他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啊”
王保保道:“那他成皇帝了!”
陳解道:“你要是皇帝該如何做這還有細說嗎”
陳解笑呵呵問道,聽了這話,王保保瞬間了然了,瞪著眼睛道:“好好,也就是說,現在只要讓皇帝知道我父王困在大佛寺,那么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陳解點頭道:“正是如此!”
王保保聞言又問:“那具體該如何做呢”
聽了這話,陳解想了想剛準備說話,就見方國珍走了過來喊道:“四弟,四弟。”
陳解看著王保保與趙雅道:“稍等!”
“三哥。”
陳解來到了方國珍跟前問道,方國珍聞言看著陳解道:“四弟,小明王救出來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可要撤了!”
聽了這話,陳解看著方國珍道:“哦,是,目的已經達到了,各位就別久留了,趕緊離開吧。”
方國珍道:“那你也別在這呆著了,一起撤!”
聽了這話陳解道:“三哥,我還不信,我那老岳父還沒救出來呢!”
方國珍聞言道:“對,我還想問這事呢,啥情況啊!”
方國珍看向了趙雅道:“弟妹,王爺怎么沒救出來啊,是出什么差頭了嗎”
趙雅道:“多謝三哥關心,是我父親不愿意這樣離開大佛寺。”
“不愿意”
方國珍一愣,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愿意啊這是什么活
方國珍一臉不解,而這時陳解在一旁解釋道。
方國珍聽了解的解釋道:“雖然作為對手,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汝陽王是個爺們。”
“四弟,你說吧,咱們接下來如何救汝陽王。”
“我們兄弟一起配合你!老大,有情況。”
方國珍喊了一聲,緊跟著就見劉福通走了過來,方國珍把話說了一遍,然后就見劉福通道:“那咱們現在再沖一次皇宮把消息告訴皇帝”
陳解聞言道:“二位哥哥,接下來事情我能解決,就不用二位哥哥操心了。”
方國珍聞言愣了片刻道:“四弟,你這是什么話啊,我......”
方國珍正說著,這時就見從人群中沖出來一個人,正是方國珍的兒子方正,方正這時手里拿了一張情報,臉色難看的很,來到了方國珍身邊小聲道:“爹,暹羅國出事了。
“嗯”
方國珍一愣看向了方正,方正道:“暹羅國政變,把咱們二十艘貨船給扣了。”
聽了這話,方國珍眉頭一皺道:“二十船他們好大的膽子啊!”
方正點頭:“他們出來了很厲害的國師,壓船的馬堂主被重傷,傳回來的情報說,這國師恐怕也有熔神境之上的實力,而且還有他們恐怖的巫術加持。”
方國珍聞言眉頭緊皺,二十船貨這對整個神龍教也是傷筋動骨的,要知道這二十船可不是其他的東西,而是二十船南洋特產的香料,這一船香料運回來,就能值五萬兩白銀。
二十船,那可是足足百萬兩白銀,這對神龍教也是傷筋動骨的價格啊。
方國珍皺眉,一面是四弟的事情,一面是巨額甚至足夠擊垮他們神龍教的經濟壓力。
方國珍進退兩難,不過他想了想,看著陳解道:“四弟,你的事就是哥哥的事,你說吧,接下來怎么做,哥哥都聽你的。”
陳解聽了方國珍的話,心中是感動的,他跟方正的話,陳解都聽得一清二楚,那可是二十船香料,接近百萬兩的財富,這對任何一個大勢力,都是天大的事情。
可是人家這個時候,還能把這么重要的事情放下,說一句:四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這份情,陳解是領的。
不過真要方國珍為了自己的事情留下來,那還是不太合理的。
想到這里,陳解開口道:“三哥,大哥,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小弟自己就行了,二位哥哥留在這里也于事無補。”
劉福通道:“四弟,老三有事,哥哥我沒事,我留下來,讓老三走,大不了咱們再殺進皇宮。”
陳解聽了這道:“大哥,別開玩笑了,咱們現在先不說能不能在活佛面前殺進皇宮見到皇帝,就算真的能見到皇帝,也沒用,你覺得皇帝會信咱們兩個反賊的話嗎”
劉福通聞言皺眉,陳解道:“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已經不是咱們能夠辦到的了。”
“而且大哥與三哥撤離大都,其實對我也是有幫助的。”
“現在咱們鬧出這么大的亂子,天下側目,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二位哥哥身上,若是二位哥哥繼續在大都呆著,那大都絕對是一級戒備,這對兄弟也是極大的威脅,不如哥哥們先走,大張旗鼓的走,把所有注意力,引出大都,
如此,兄弟我反倒是能夠施展手腳。”
聽了陳解的話,劉福通看看方國珍道:“老三,要不咱們聽老四的吧,老四的腦袋聰明,應該是有他的辦法的。”
此話一出,方國珍微微皺眉,緊跟著開口道:“嗯,那,那就聽老四的,老四,你要是有事,一定跟哥哥說,趁著哥哥們都在,幫你把事情解決了。
陳解道:“無事,哥哥放心。”
方國珍聽了這話輕輕頷首道:“嗯,那這樣,哥哥家中的確有事,就先跟大哥走了,你有事飛鴿傳書。”
聽了這話,陳解輕輕頷首道:“嗯,我不能跟哥哥你客氣。”
方國珍也不是婆婆媽媽之人,聽了這話,立刻道:“那哥哥就先走了。”
陳解抱拳道:“哥哥路上小心。”
劉福通聞言看著陳解道:“九四,那我也先走了,有事說話。”
陳解聽了這話輕輕頷首道:“好。”
這時朱重八走過來看看陳解道:“九四兄弟,這棵人參我欠你個人情,我朱重八會還給你的。’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朱重八道:“不用還。”
朱重八搖頭道:“九四兄弟,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是背負天命之人,也許未來會有一戰,但是不論你我誰勝誰負,那都要等咱們推翻了暴乾再說其他。”
“所以在這之前,你我還是兄弟。”
陳解看著朱重八,沒說話,朱重八道:“而親兄弟明算賬,你我之事,咱只求個問心無愧,現在我拿你這株老山參,未來真的與你交手,我這心里有虧,怕是不爽,所以我希望就算未來咱們真的成了對手,也能酣暢淋漓的
一戰!”
陳解聽懂了朱重八的意思,看了看朱重八道:“好,既然你想幫我,那就幫我一個忙。”
“說。”
陳解道:“青龍大街,你知道吧,你先在那里住下,明日你幫我打一架,咱們就算清可好。”
朱重八聞言道:“打一架若是沒打起來呢”
陳解道:“不管打沒打起來,你我都算兩清。”
朱重八道:“好,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說完這話,朱重八回頭讓徐達帶著人馬先離開,然后他帶著常遇春進了城。
陳解看著朱重八進城,心中松了口氣,覺得此事如此這般還算從容。
緊跟著陳解看著趙雅與王保保道:“行了,咱們也別再這等著了,上馬!”
趙雅與王保保不解的看著陳解道:“咱們上哪”
“路上邊走別說,對了,那本八萬行述可在身上。”
陳解看著王保保,王保保道:“在。”
這時陳解騎在馬上看著迎來的杜雄以及阿阿阿三,開口道:“你們先跟張定邊去滄州府等我們,如果事情順利,明天我們就也該可以南下滄州府。”
張定邊聞言看著陳解道:“我......”
陳解看著他道:“有什么話回來說,駕駕駕”
陳解騎著馬一路狂奔,這時趙雅與王保保也跟著,路上王保保問道:“雅雅,這陳九四到底要去干什么”
趙雅這時道:“去找哈麻。”
“哈麻”
王保保一愣,這時候找他干什么,不顧很快又反應過來了,對啊,找哈麻就對了,現在唯一能夠見到皇帝的,也只有哈麻這個老丞相了。
想著,王保保看向這個前進的方向,不就是前往祖陵嗎
哈麻被脫脫以皇帝的名義,誆騙到了祖陵,替皇帝祈福,應該是在明日回京吧。
這時王保保道:“雅雅,按照哈麻的行程,今晚應該能夠回城吧”
趙雅聞言道:“應該是,畢竟明日是皇帝的生辰,他風塵仆仆的一路趕來,若不洗漱沐浴,這恐怕是大不敬啊!”
聽了此話,王保保道:“那這個時間點他不回來”
陳解這時回頭道:“我早就發現不對了,按理來說哈麻應該早就回來了,可是他并沒有回來,所以我懷疑,是脫脫從中下了絆子導致哈麻回來的路途受阻。”
“不過我對此也沒有什么在意的,畢竟咱們的最終目的是救出汝陽王,按照我的計劃,哈麻這條線是可以放的。”
“可是那曾想,現在王爺不肯離開,那么哈麻就不能放了,所以,希望咱們還來得及吧。”
“來得及,什么意思”
王保保不解的看著陳解。
陳解道:“什么意思,我若是脫脫絕不能讓哈麻活著回京。”
“啊!”
王保保聽了這話大吃一驚道:“不會吧,出手這么狠”
陳解道:“經過咱們一鬧,皇帝對脫脫的信任已經到了冰點,這時候若是哈麻回京,那么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而且哈麻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所以脫脫現在的想法肯定是如何把哈麻干掉,這樣就能少一個危險的對手,最起碼能讓他爭取到一定的反應時間。
“這時候,他是絕對不允許朝廷內亂起來的。”
聽了這話,王保保道:“可是哈麻老大人那也是一朝右相,說殺就殺,這追查起來”
陳解道:“脫脫現在狗急跳墻,能把威脅消滅在萌芽之中,他絕對不會吝嗇的,為此擔任一些風險也是可以的。
“就算皇帝再不信任他,他就一紙文書上交,說哈麻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山匪,或者亂賊,被殺,到時候死無對證,誰又能知道呢”
聽了這話,王保保看著陳解道:“這,怎可以這般兒戲!”
陳解聽了這話道:“兒戲,呵呵,這世界啊,本來就是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趙雅也道:“可是若是哈麻死了,咱們又該如何做呢”
陳解聽了這話深吸一口氣道:“那可就麻煩了。”
說完陳解沒有多說什么,王保保聽了這話道:“那就別讓哈麻死!”
此話說完,一行人立刻加快了步伐直奔祭祖之地。
一行人走了許久,陳解突然抬手道:“停!”
緊跟著三人連馬立刻聽了下來,陳解跳下了馬背,彎腰在地上的起了地上一塊雜草,看了一眼,轉頭遞給了趙雅。
趙雅拿過雜草看了看道:“有血跡。”
遞給了王保保,王保保拿過這棵帶血的雜草看了看道:“嗯,血跡干涸不就,還沒有完全凝結,痕跡很輕,應該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
陳解道:“幾個時辰,應該沒走遠,四處看看。”
說著三人四處查找,這種大規模的戰斗是不可能不留下來痕跡的。
半天王保保喊了一聲:“快過來。”
眾人立刻趕了過來,王保保指了指樹枝上的一塊碎布道:“你看這布,應該是新掛壞的。”
聽了這話,陳解道:“看來是這個方向了,對了前面是哪”
王保保這時從身上摸了摸,竟然摸出了一張地圖,陳解好奇的看著他道:“這地圖你都隨身帶著”
王保保道:“嗯,了解地形,是我到一個地方的第一件事。”
陳解聞言看看他,不得不說,不愧是有名將資質的存在,這第一件事看地圖,有點東西,這時王保保道:“這地圖上標注,前面應該有個道觀!”
“蒼嶺觀!”
蒼嶺觀內。
吸溜,吸溜!
一個身穿僧袍的大和尚正在那里大口的吸溜著面條,手里還抱著一個大燒雞啃得真香。
一旁是幾個身穿盔甲的士兵,而不遠處角落里對著一老一少兩個道士,委屈巴巴的,尤其是那小道士明顯是剛哭過。
沒法不哭啊,他們本來在這山上修行,沒招誰惹誰,然后就來了一伙強人,抓了一伙人,關進了柴房,而為首的大和尚更是兇神惡煞,來了之后,就喊餓,讓他們做飯。
老道士把二人三天口糧做了一大碗面條送了過去,結果這大和尚還不滿意,直接把小道士養來報曉的雞給宰了,做成了燒雞。
這可把小道士哭壞了,可是卻不敢有任何反抗,師父說這和尚一身煞氣,說不得還生吃小孩,小道士不敢阻攔啊。
大和尚吸溜著面條,這時突然空中撲啦啦飛來了一只老鷹,停在了一個護衛身前,這護衛立刻從鷹腿上摘下來一個竹筒,打開看了一眼,緊跟著立刻來到了大和尚的跟前道:“上師,相爺來信了,讓殺了。”
大和尚伸手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就在這時突然就見他緊皺眉頭,然后拼命的敲著他金屬后腦殼,這是換了金屬頭蓋骨之后的后遺癥。
只要稍微一不留神,就有鉆心的疼痛傳來,令人痛不欲生。
大和尚看了一眼紙條,緊跟著把紙條放下道:“知道了,等我吃完,另外送兩個。”
屠魔僧指了指老道士跟小道士,做了個殺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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