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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日志 第279章 摸魚的一天
周一。
五一過后,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假期終究是有數的,工作日依然沒有盡頭。
陸川一大早接上沈法醫,早早的到了刑偵支隊。
六佰綁架案成功偵破,挽回了海州市的顏面。
聽說演唱會剛結束,六佰和許哲等人就去了市局,專門對宋局長的高度重視表示感謝,還送去了錦旗。
至于刑偵支隊,自然是沒來過的。
畢竟,給上頭匯報,那都是局長的事情,秦勇他們這邊是真的要干活的。
自古以來,干活的就是干活的。
能給個嘉獎通報,那就是好事情了。
人要學會知足,不能奢望更多。
現勘辦公室里,自然又是摸魚的一天。
最近沒有什么惡性案件,六佰的案子,忙也就忙在找人的那兩天。
這種案子,不像命案,即便人抓住了,也有寫不完的報告,填不完的表格在等著。
這種小案子在刑偵支隊這個層次來講,都沒有什么材料可以去填。
案子辦完了就徹底完了,其他的工作由下面的派出所去做。
話說這一次,民主路派出所的陳峰所長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所以說術業有專攻,和殺人犯打交道,刑偵支隊這幫人比較擅長,但是和地痞流氓打交道,還得是派出所上。
辦公室里,幾天沒有打掃,桌子上積了一層浮灰,紅掌沒有澆水,顯得有些不那么精神。
陸川在現勘的地位,沒有隨著自己技術能力的提升人有所越級。
畢竟,整個現勘人太少了。
加上陸川,就只有四個人。
當然,劉國棟、老白和楊森一開始的時候還有考驗陸川的想法,但后來也沒人要求他必須早來并且打掃衛生。
陸川本人倒覺得無所謂,每天他去接沈法醫來到刑偵支隊本來就早。
來的早也沒什么事干,自然要把衛生打掃一下,陸川覺得自己是一個愛干凈的人。
這一點倒不是受陸川母親的影響,而是受陸川父親的影響,陸啟強就是一個愛干凈的人。
在陸川的印象里,從小到大每天早晨起來打掃衛生,洗衣做飯的好像都是父親。
“小陸,來嘗嘗你嫂子包的驢肉餡包子!”
九點整,老白和楊森準時踏著點進入辦公室。
五一過后,楊森又開始坐班車了,聽說是兒子那邊已經進入了最后階段,晚上從學校回來都十二點了。
老師交待,回家不能再刷題,必須早睡覺。
當然,大多數人是不會聽的,這個年代,內卷在哪都不稀奇,在學校尤其如此。
所以,即便回家了,再熬個兩小時,弄到兩點鐘睡覺的大有人在。
好在,老師還有后半句話。
保證充足的睡眠,才能在第二天跟上老師在課堂上的思路。
而且老師重點強調到了最后這一個月,老師在課堂上講的基本都是押題性質的知識點。
這是重中之重,是最重要的一段時間,所以楊森提前得到了解放。
不必陪兒子熬夜,不必陪兒子做題,也不必給兒子熬八寶粥。
這樣的規律生活,自然就能再次乘坐班車了。
與此同時,楊森的媳婦也輕松了不少。
孩子除了早飯,中晚飯都在學校吃,那一天只準備一頓早餐,人輕松很多,也豐盛了許多。
這不,一大早就把驢肉餡包子安排上了。
俗話說天上龍肉,地下驢肉。
陸川早上雖然已經吃過早飯,但不妨礙他再吃一個驢肉餡包子。
咬下一口,嘴角吱吱冒油。
“嗯,楊哥,這包子真香!”
摸魚的一天,從驢肉餡包子開始。
三人說著各自五一期間都去了哪里。
“那天演唱會確實不錯,六佰的人氣還是很高。”
陸川和沈法醫去看了演唱會,收獲頗多。
而且能夠免費去觀看六佰的演唱會,這也讓那些當時沒有怎么參與案件偵破的年輕刑警感覺心里很舒坦。
畢竟年輕,經驗不足,只能做一些邊角料的工作。
比如在審訊室里做記錄。
比如去下載視頻之類的,必不可少,又沒什么功勞的工作。
這也是絕大多數刑警的工作狀態,干好分配給自己的工作。
殺人案也好綁架按也罷,壓力從來都是集中在少數幾個人的身上。
普通的辦案刑警,并不可能把自己帶入案件中感同身受的去體會。
也無法直接面對市局的領導,體會那種如山岳重的壓力。
即便對于陸川來講也是如此。
每一起案件中,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工作職責去發現線索,分析線索。
只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由于系統的存在,技術能力的段位擺在那,陸川往往能夠發現別人發現不了的東西。
比如六佰失蹤案勒索電話里的錄音分析。
錄音就擺在那里,誰都可以去聽,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夠聽出線索出來。
殺人案件也一樣,殺人兇手的指紋就在那里,誰都可以去分析,誰也都有可能發現。
問題是,不是所有人都能分析明白的。
專業的人就是要干專業的事。
九點半,劉國棟哼著小曲開會回來。
三人一看劉國棟是這個表情,就是知道今天應該沒什么案子,而且很可能是遭到了表揚。
果然。
“今天晨會,秦隊表揚了我們現勘在六佰失蹤案中的重要作用,而且,聽說市局領導那邊都專門表揚了我們。”
“市局?”
劉國棟點點頭:“宋局長親自表揚的,說咱們刑偵支隊現勘辦公室,是一支拉的出,頂得上,打得贏的鐵軍。”
怪不得一早笑呵呵的回來,開會嘛,就那么回事。
被表揚其實也沒什么錢,但是面子上舒服啊。
關鍵是其他行動組也好,或者部門也罷,沒有不服氣的。
這就是能力帶來的地位。
一上午,就在四個人閑聊中度過了。
“今天天氣不錯,晚上要不去擼個串?”
楊森半躺在沙發上,頗有些感慨。
自從兒子上了高三,他已經多久沒擼串了?
這幾天,兒子放學回來的晚,下班后正好有時間。
“行啊,叫上任強他們幾個,一起聚聚。”
鈴鈴鈴。
四人聊天的聲音,被劉國棟辦公桌上的座機打斷。
“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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