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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屋
剛準備高考,離婚逆襲系統來了 第125章 約飯還是約會
高三周日下午放假,整整六個小時的假期!
中午一放學,李華和馬國俊約好了準備直奔網吧。
臨末了,又問了江年一句。
“去不去?”
江年看得出來兩兒子很想和父親一起玩游戲,不理解自己給他們找小媽的苦心,為了和枝寶吃飯不惜自污。
“我農批。”
“滾吧!晦氣!”
“走走走,別理他了。”
黃.不是,姚貝貝過來和張檸枝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她周末下午都是睡覺,一覺睡到五點才會起床。
老劉拎了一袋手機過來,住校生一擁而上。
大部分人交的都是老人機或是備用機,那種開機吭哧吭哧,發出一陣耀眼的白光,最后搖出一個水墨G3。
還別說,挺好看的。
陳蕓蕓剛拿完自己的手機,順便幫自己組長拿,看到爛得缺了一個按鍵的直板手機,還是沒能繃住。
“組長,別太離譜。”
“怎么了?家里窮點受歧視啊?”林棟最近和江年走得近,耳濡目染,盜得一絲真經,“老劉都沒說什么。”
陳蕓蕓小黃豆流汗了,自己身邊都是一群什么人。
她輕輕哼了一聲,拿起了她的華為滑蓋手機。纖細的拇指輕輕往上一推,極為絲滑,露出了底下的按鍵。
她和林棟不一樣,并不是那種弄虛作假的人。用一個老奶奶都嫌棄的手機充數,太不尊重老師了。
自己這滑蓋手機真能用,顏值還高。
孫志成放學后一直留在座位上,心中酸澀交雜。他為了能和陳蕓蕓一起去玩,付出了太多太多。
孫建國辦卡的那個健身房前幾天被一伙人砸了,現在還在等處理。
他昨天回家找自家老爹嘮叨了整整一小時,又是按摩又是切水果。半夜一點半還在幽幽敲門,“爸,睡了嗎?”
孫建國受不了,“沒睡,剛做夢和你太奶聊天呢,成啊,有事直說吧。”
扭捏之下,孫志成說出了小小的請求。孫建國也是痛快,連夜給他朋友打電話,拿到了幾張內部券。
座位上。
孫志成臉上不動聲色,心底已經給自己補全了一個韓劇情節。自己實在是太深情了,溫柔到了骨子里。
經過上次的教訓,他覺得自己心態上是個成熟男人了。
做人要瀟灑一點,喜歡一朵花,不一定要摘下。愛一個人要給她自由,要與她同行,目光放長遠一點。
孫志成原本已經做好了忍受江年和陳蕓蕓她們打鬧的準備,沒想到他竟然直接走了,看來是真不去。
也好,少一個對手。
正想著,王雨禾像是大白鵝一般走了過來。先是掃了他的小胳膊小腿,歪頭問道。
“孫志成,你也去?”
“嗯?怎么了?”他從王雨禾的語氣中聽出了質疑。
“哦哦,沒啥事,你確實該練練,有點像”王雨禾說一半卡住了,腦子里瘋狂思索,然后想起了江年說過的一個詞。
“小小南梁。”
孫志成一臉懵,小南梁?
什么幾把!
自己還需要練,開什么玩笑啊!再怎么樣也比女生強!
他做了一個秀肌肉的動作,腦海中和牛蛙一樣鼓起炸裂的畫面并未出現,只有白白細細的南梁胳膊。
服了,鎮南人除了彩禮,連基因都是濃縮的。
瘦一點不也很正常嗎?
咦,我怎么也玩彩禮笑話了。
都賴江年!
江年確實帶壞了三班的風氣,以前他們攻擊同學都是用傻逼。現在都又多了一個愛稱,三十八萬的貴南。
對此,老劉還制止過一次。
同學們,你們開的不是玩笑,是你們未來的人生啊。
鎮南人的命運,礦泉水通往深圳,港島,人也跟著一起去南下。
主打一個家鄉在心中,有事電話打不通。比起光棍一輩子,建設家鄉,不如去建設兄弟省份。
去胡建,去胡南,去安徽都行,或是伴隨著忠誠小曲,收拾收拾鋪蓋提桶列隊。
校長,請下命令吧!
南下!廣東!
學校門口,江年站在樹下等張檸枝。
小姑娘臉皮薄,不好意思直接和他走在一起。早在放學前給他遞了紙條,讓江年在校門口那邊等她。
對此,江年略感無語。
只是吃飯而已,又不是約會。
已經等了十分鐘了,再不來爺真要餓暈了。當年最農批的時候,等王者榮耀賽季包更新都沒這么痛苦。
好在張檸枝鬼鬼祟祟出現了,從校門口冒了出來。
“走走吧。”
“啊?真走的去啊?”江年問道,“要我借一輛電動車吧,雖然兩個人騎是擠了一點,不過我這人能吃苦。”
張檸枝頓時臉一紅,“坐公交,那邊有車站。”
“嗯?不是去東順嗎?”江年發現了盲點。
東順離學校不太遠,走路打擺子也能晃悠過去。價格對于學生略顯奢侈,不過兩人均三十五頂天了。
“不是啦,是另一家。”
“啊?”
“因為我感覺請你在東順吃飯不太.得體,所以擅做主張改了地方。”張檸枝看了他一眼,小聲解釋道。
午后街道陽光斑駁,兩人隔著一點距離,并肩走在一起。
“是為了避開同學嗎?”他問道。
“不不是的!”張檸枝見他誤會,連忙擺手,“不是你想的,是因為東順那個地方周末有很多老師。”
老師有什么可怕的,鎮南中學還抓早戀嗎?
“同桌吃個飯而已,應該也沒什么吧?”江年好奇,“整得跟早戀小情侶似的,天天跑鎮北大市場那邊約會。”
這么謹慎的,一看就沒什么經驗,聽過燈下黑嗎?不少小情侶直接在教室后排約會,蓋個衣服就開始了。
純純陽謀,看了就是變態,不看就是他們追求刺激的一環。
“不是哈,不是。”張檸枝擺手,說出了符合她身份的一句話,“我找一家更好吃一點的店,有海鮮。”
咕嘟,江年很沒骨氣的咽了一口唾沫。
明明卡里將近二十萬,為什么聽到海鮮,口水還是不爭氣的留下來了。鎮南山溝溝,海鮮可太幾把稀有了。
“鎮南有海鮮嗎?”江年完全拋棄了骨氣,差點說出請包養我吧這種軟話,“什么樣的海鮮,很貴吧?”
“還好吧,我爸有消費卡,所以其實也不用付多少錢。”張檸枝怕餓死鬼江年見外,故意把消費卡提出來。
“其實,有一點遠,在市區。”
“嗯?這么遠?”江年愣住了。
“快一個小時的車程是有點遠。”張檸枝抿嘴。
她其實想打車,公交四十多分鐘一路晃過去太難受了。不是為了省錢,而是不想讓江年覺得吃頓飯有壓力。
好似騎三輪去買勞力士,有種該省省該花花的美。
“打車吧,我來付。”江年主動提議道,他劃拉著手機,“打車二十分鐘就到了,不過鎮南沒多少網約車。”
“嗯。”張檸枝點頭,已經開始患得患失了。
出師不利。
她為了這次約飯計劃了很久,包括挑吃飯地點。東順那種平價的地方也不是不行,但是人太多了。
完全顯示不出自己的誠意,而且第一次.,請男生吃飯之類的。
以后想起來,在東順吃小碗菜。
不要!
張檸枝呆呆站在路邊,滿心懊悔,忘記考慮出行方式了。早知道讓爸爸裝作親戚送一下了,反正江年也不認識。
只是吃飯而已。
江年看著手機里打車軟件,白色圈圈顯示正在召喚司機。蝦集霸轉了三分鐘,終于有個司機接單。
“呼,有車了。”江年對著張檸枝招了招手。
“好。”張檸枝又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說實話,江年覺得她身上多少有點甜妹特質。
只是目前來看,屬性不明顯。目測雙馬尾、小裙子,白絲,黑色的金屬薄框眼鏡,可以將屬性加滿。
等車間隙,出了校外就不知道該聊什么的張檸枝。憋了半天,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了英語三千五單詞本。
江年瞥了她一眼,從口袋里掏出了物理試卷和寶克中性筆。
爺身邊全是卷狗。
一輛更適合中國寶寶的網約車,白色的比亞迪停在了路邊。
江年與張檸枝一起坐在后排,報上了自己的手機尾號。似乎是錯覺,看到司機笑了笑,仿佛在說。
又來一對小情侶。
江年無所謂,懶得去解釋,等哥們掏出試卷在車上寫的時候.
司機大叔顯然沒給他機會,開始攀談起來了。
“你們是縣中的學生吧?高三了吧?”
“你怎么知道?”江年愣了。
“哈哈哈,你們縣中的高考生身上都有股精氣神。”司機分外開心,“你們倆一看就是那種很會讀書的。”
“也一般般,六百來分吧。”江年把自己平均了一下。
說這話的時候,他斜著瞥了上車后就安安靜靜的張檸枝一眼。隱隱看見她嘴角抿了抿,頓時急了。
枝寶,你也看不起五百分的人是不是!
好好好,跳車了。
“哎呦,這么高?”司機顯然也是個懂行的,“我們家也有個高考的,考四百分都費勁,一直喊他讀書哦。”
“還好吧,成績也沒那么重要。”江年說了一句高中生都會說的客套話。
“是撒,讀書不行也沒得辦法。”司機開著車,“鎮南這個地方,讀書不行,也只能去外地打工了。”
“本地的好工作都被占了,能賺錢的地方都有人咯。彩禮也是貴得嚇人,一年幾萬幾萬的漲起。”
“不至于吧,鎮南其實也挺好的。”江年難得為家鄉說一句好話,在外人面前還是謹言慎行比較好一些。
大人虛偽得一比,說的話隨便聽聽就好了,潛臺詞太多了。
比如:“我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等于“我要開始騙你這個傻逼了。”,“說句公道話。”等于“我要拉偏架。”
虛偽也好,傲嬌也好。
對方一個勁罵娘,你不能真的跟著他罵娘。看似你附和他兩句,等會他就該急了,鎮南人獨有的政治正確。
“你們是本地的學生吧?縣城本地還好一些,沒那么多貴,找個有錢的女朋友,說不定一分錢都不用。”
說完,司機哈哈哈笑起來了。
一句話給后排整尷尬了,張檸枝靠在后排低著頭。江年干脆不說話了,還是掏試卷吧,這中登唉。
真是老奶奶鉆被窩,給爺整尷尬了。
砰的一聲,江年關上了車門。
周圍熙熙攘攘人群,兩人站在市區商圈外的馬路邊,氣氛還有些尷尬。
“那個.怎么走啊,導個航?”
“哦哦。”張檸枝慌亂操作,耳廓微紅,肉眼可見的臉紅。
不是,這樣整更尷尬了。
“那個司機嘴是真碎啊,中登沒事就愛瞎掰。”江年先把鍋扣在司機身上,然后扣一個瞎掰的帽子。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鎮南人很講究門當戶對。婆羅門強強聯合,窮哥們互相剝削,生怕后代好起來。
不過,江年還是要批判性的否定一下。因為平時開太多彩禮地獄笑話了,免得張檸枝覺得自己別有用心。
張檸枝瞄了江年幾眼,又收回了目光,結巴道。
“是是吧。”
江年見狀更麻了,算了,毀滅吧。
反正平時也是這么抽象,無所吊謂了。
“我們進去吧,在四樓”張檸枝抿嘴,同手同腳。
上自動扶梯,江年干脆也不說話了。就盯著旁邊的張檸枝看,偶爾看看路人,然后再將目光移回來。
張檸枝自然也注意到了江年態度的變化,也變得緊張起來了。好想說點什么,但.好像找話題能力很弱。
她感覺自己好像不在學校,就像個弱智。
“江年。”
“嗯?”
“那個司機其實說的.其實也沒錯。”她扭扭捏捏道。
江年好奇,“那司機一路說了好多,國際形勢、回憶往事、還說了領導的八卦,嗯.你指得是哪一部分?”
“就就彩禮那一部分。”正巧自動扶梯到了四樓,張檸枝感覺臉皮燙得跟紙一樣薄,小聲說道。
“我表姐嫁的時候就沒收,還送了省城的房子和車。”
江年一邊聽一邊走,摸了摸臉,把十八年來所有的傷心事都想了一遍,這才壓住了想要上揚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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