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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人深不可測 第368章 學邦最核心的機密
壁爐的火焰安靜地燃燒,羅炎坐在大賢者之塔的辦公室,翻看著剛剛借來的魔法典籍。
阿里斯特·索恩的學說他已經看完了,最近又開始研究起了圣能學派烏里耶爾·阿克萊教授的“靈魂縫合”法術。
或者換一個更學術的說法——“魂織術”。
之前赫卡杰林的筆記提到了這一儀式的存在,而哪怕是以地獄的標準而言,這也相當的邪惡了。
它相當于將一個人的眼睛,縫在另一個人的腦門上,以此來增加后者靈魂的分量。
當然,烏里耶爾教授并沒有將這項技藝分享在公開的魔法典籍里,而是用“縫合靈魂的創傷”作為美好的包裝。
這時候,門口傳來了腳步和敲門聲,不多時一位熟悉的客人造訪。
羅炎估摸著,他也該來了。
“……赫克托教授,您快請坐!”
見到出現在門口的赫克托教授,柯基立刻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將他引至會客的沙發上。
“導師!赫克托教授來了!”安頓好客人之后,柯基這才轉身向書桌后的羅炎稟報。
羅炎放下手中的書,微笑著說道:“赫克托教授,好久不見……柯基,為教授泡一杯他最喜歡的紅茶。”
“好的,導師!”根本用不著他吩咐,這位勤快的小伙子已經去做了,動作麻利的就像送信的貓頭鷹。
赫克托看著這位助教忙碌的背影,嘴角掛著笑意,然而心中一琢磨卻又不是滋味兒。
話說這小子名義上還是自己的人吧?現在倒像是完全成了科林殿下的專屬管家……
不過他倒是個大度的人,想想也就罷了。
反正他門下的學徒助教不計其數,平時根本管不過來,否則也不會把這家伙放到大賢者之塔的行政崗上去了。
“科林殿下,近來在學邦的生活還習慣嗎?”
謝過柯基遞來的紅茶,赫克托抿了一口之后笑著開口,用寒暄的語氣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我聽說,您最近的‘科學課’在大賢者之塔里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啊,尤其是關于數學的那部分,老實說連我都覺得驚訝。我好些助教都告訴我,說他們的學徒琢磨了那什么微積分之后,解決課題的速度比以前快了不少,我得替他們謝謝您!”
“只是一些不成體系的淺薄見解,讓您見笑了。”
聽出了那藏在恭維聲中的幾絲并不明顯的酸意,羅炎淡淡笑了笑卻不在意,隨即話鋒一轉,語氣中帶上了幾分真誠的贊賞。
“說來我也是最近才發現,北部荒原真是個人杰地靈的好地方。在這兒不但修行的速度比其他地方快得多,生活在這兒的人也是不一般的聰明,而且更難能可貴的是勤奮!這一點,圣城那些只知享樂的小伙子完全沒法和他們比。”
面對這番由衷的贊美,赫克托教授的臉上露出了幾分自豪的表情,伸手捋了捋胡須。
“那是自然!我們學邦每年的冬季招募,凝聚的都是整個帝國最聰明的頭腦,而能夠通過考核的人更是百里挑一!我們在藝術和文化上可能遜色了一點,但在學術上……我敢說整個帝國,應該都沒有人比我們走的更前面!”
這倒是一句大實話。
羅炎笑著恭維了一句,隨后與赫克托教授寒暄了一會兒,等待著后者主動進入正題。
也許是估摸的時候差不多了,赫克托輕輕咳嗽了一聲,放松的表情帶上了幾絲嚴肅和興奮。
他從袖子里取出了一只貼著魔法封條的羊皮卷軸,眼中多了幾分大功告成的得意,鄭重將它放在了桌上。
“殿下,客套話就先不多說了……您看,我給你帶來了什么?”說著的同時,他直勾勾地盯著科林親王,期待著那張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看著桌上的羊皮卷軸,羅炎倒是猜到了那是什么,但瞧著赫克托教授得意的樣子,還是沒忍住裝傻,明知故問了一句。
“哦?這是?”
賣了個關子沒人捧場,赫克托教授的眉毛抽動了下,干咳一聲語速匆匆地說道。
“……是虛境!您不是想弄一個研究嗎?理事會為這事吵了整整兩個月,不過好在我在理事會還有幾分薄面,不負所托,幫你爭取到了!”
準確的來說,是赫克托教授和阿里斯特教授一起爭取到的,甚至可能后者的面子更大一點兒。
不過兩人的關系似乎并不融洽,因此后者的功勞很明顯被赫克托選擇性的忽略了。
羅炎的臉上露出了恰到好處的微笑,給了柯基一個眼神,后者心領神會地把卷軸給他帶來了。
“辛苦了,赫克托教授,我就知道這件事兒交給您一定能辦成!”
“哈哈,過獎過獎!”
聽到這句真誠的感謝,赫克托教授雖然嘴上客氣著,但嘴角還是不自覺的上揚。
先前因為“賣關子沒人捧場而尷尬”的心情,頓時又提振了不少,他的話也跟著多了起來,和羅炎說了許多關于虛境探索的事情,向后者透露了不少寶貴的線索。
“……您所負責的虛境編號為440,雖然序列相對靠后,但里面值得挖掘的秘密可不少!而且相對于其他序列靠前的虛境來說,它的探索度會更低一些。”
“探索度低是好事兒嗎?”擺弄著手中的卷軸,羅炎饒有興趣地問道。
“那當然!我們能和虛境發生的物質交換是有限的!因此探索度越高的虛境,能夠獲得的資源就越少,最好的虛境就是沒人探索過的!”說著的同時,赫克托羨慕地看了眼科林親王手中的卷軸,繼續說道,“所以我建議您在探索的時候謹慎一點兒……沒有把握的地方可以問問我。”
這老頭似乎已經篤定自己很快就會玩膩了。
羅炎笑了笑,裝作似懂非懂的樣子點了點頭,虛心請教道。
“這個物質交換的極限……具體是多少呢?”
“沒有一個確定的標準,這個世界上不是什么東西都能計算出來的,尤其是虛境這種玄之又玄的存在……”
赫克托搖了搖頭,忽然向旁邊使了個眼色。一旁豎著耳朵的柯基立刻會意地退下,并輕輕帶上了門。
等到腳步聲遠去,赫克托這才壓低了聲音繼續說道。
“不過我可以偷偷告訴你一個不傳之秘,有一種說法……我們能從虛境中拿走的東西,都是虛境背后的世界不在意的東西。”
“不在意的東西?”羅炎微微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能舉個例子嗎?”
“比如,你在虛境背后看見了一個農夫,你拿走了他干活兒的鋤頭,他立刻就會發現東西丟了,這會對虛境的穩定造成巨大的影響。但相反,如果你只是從他的谷倉里扛走了一袋麥子,他可能會說服自己記錯了或者被賊偷了……這雖然也會對虛境造成影響,但程度反而要低得多。”
“原來如此……被觀測越頻繁的東西越不好偷。”羅炎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試著做出了總結。
“觀測?這個詞形容的不錯,就是這個意思,”赫克托驚訝地看了他一眼,隨后繼續說道,“就用您的說法好了……另外,觀測者對于虛境背后世界的影響力不同,對于虛境的穩定度造成的沖擊也有所不同。比如,我們將剛才的農夫換成騎士,丟的鋤頭換成了劍——”
“會導致虛境崩塌?”
“不一定,”赫克托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更大的可能是,那柄劍我們根本拿不過來……它的存在感太強,會直接卡在通道的入口。”
羅炎基本上已經聽懂了研究虛境的規則,簡單來說就是要盡可能避免對對面世界線的干擾。
“所以我們得盡量避免和觀測者的交流?”
“也不是,”赫克托教授搖了搖頭,“相反,我們偶爾還會主動嘗試和觀測者主動溝通,比如進入他們的夢里,甚至是假扮成他們的神明,通過特定的媒介與他們對話……只要他們能為我們的存在找到一個自洽的解釋,我們就能與虛境背后的世界建立交流,甚至讓他們主動向我們獻上貢品!”
“可是……這么做不會有暴露的風險嗎?”羅炎愈發的感興趣了,好奇地問了一句。
赫克托教授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那當然是有的,但……這不是沒辦法嗎?我們能在虛境背后的‘視點’大多都是固定的,而我們的肉身又無法穿越過去,只能將精神力滲透到虛境之門的背后。如果不與觀測者發生信息交換,我們只靠觀察能得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原來如此。”羅炎饒有興趣地說道。
“當然,我并不推薦您立刻嘗試那些進階的玩法——呃,研究方法。”赫克托教授擦了擦額前的汗水,緊張地繼續說道,“理事會對您的成果很重視,我這邊也有不小的壓力。所以……如果您有不懂的地方請一定要問我,算我求您!”
那小心翼翼的語氣,就好像他交到自己手里的不是一件東西,而是他的寶貝女兒。
看著一臉緊張的老教授,羅炎笑了笑,語氣溫和地說道。
“您放心,赫克托教授,我是個負責任的親王。我可以用我的姓氏起誓,我絕對不會把這個玩具——我的意思是虛境,玩壞了就扔下不管了的。”
聽到這句承諾,赫克托教授總算松了口氣,臉上擠出來一個放松的笑容,繼續說道。
“有您這句承諾,我就放心了……”
雖然這個親王不太像學邦典型的學者,但貴族對著自己的姓氏立下的誓言還是能夠信一下的。
他們都是在乎來生的人,而這與學邦的人都是不同的。
若是換一個教授用自己的名字起誓,他是絕對不會信那家伙嘴里的任何一個字的。
“您的觀測點位于距離大賢者之塔五十公里,地圖就在您手中的卷軸里標注著,”赫克托回答道,“那里原有一座五層高的法師塔,您去了一定能看到。另外,理事會已經決定將它命名為科林塔,您可以在塔頂懸掛您的家族旗幟或者……學派的旗幟。探索虛境所需的魔法陣已經在那邊部署完畢了,您隨時可以開始您的研究。”
這無疑是一份誠意十足的厚禮。
羅炎微笑著表示了感謝,并將這份厚禮笑納了。
到此為止,學邦魔法師們最核心的機密終于向他敞開了大門。
雖然不能自己挑有點兒遺憾,但能得到一個全新的虛境作為開始,他還是很滿意的。
最重要的事情交代完了,赫克托起身準備離開。
不過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再次囑咐了一句。
“對了,我個人有個建議,您最好購置一頭會飛的魔獸或者魔導器作為代步工具。畢竟傳送陣的弊端您是清楚的,就算只是短途使用,頻繁進行亞空間轉移的負荷也是不小的……這是為您身體考慮。”
說到在雪原上的代步工具,羅炎心里倒是有個想法,只不過這個想法實踐起來需要時間。
于是他略加思索了片刻,臉上忽然露出笑容。
“多謝您的建議,我確實有這個打算……不過,在我解決這個問題之前,可以麻煩您借我一樣東西嗎?”
赫克托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謹慎地問道。
“……什么東西?”
“您的那個馬車,會飛的那個,”羅炎用食指比劃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著說道,“反正您也不是每天都用,不用的時候,能……借我一下嗎?就當是為了學術。”
赫克托嘴角抽動,但想到科林親王手中的虛境,咬了咬牙,最終還是硬著頭皮點了下腦袋。
“……好。”
下午時分,上完課的羅炎回了一趟宿舍,脫下了象征導師身份的學者長袍,換上了一身足以抵御北境風雪的普通防寒長袍,隨后獨自一人前往了大賢者之塔附近的街區。
這里是為宏偉的塔群而設立的附屬城鎮,冰雪覆蓋的街上人煙稀少,然而若是湊到燈光的近處,卻也能嗅到幾分煙火氣息。
街道兩旁錯落著販賣各類魔法材料的商店,以及供大賢者之塔教職人員和冒險者們消遣的廉價酒館。
除此之外,這兒最重要的設施,還得數那些大大小小的工匠作坊。
他們為法師們修理和定制著各種工具,也消化著從法師塔里淘汰下來的、在外界看來依舊是奇珍異寶的“垃圾”。
不只是冒險者們會從他們手中訂購裝備,有時候法師塔的法師大人們也會來這兒“尋寶”。
羅炎的目標很明確——他需要尋找一位技藝高超、思想又不過于僵化的工匠,來打造自己的“座駕”。
雖然一根附魔的掃帚就能解決他的出行問題,但科林親王是走尋常路的人嗎?
身為“科學學派”的領軍人,羅克賽·科林當然要給那些懷疑他的人整一個大活兒出來。
他會在離開這片雪原之前,向那些相信乃至于憧憬著自己的學徒們證明,他在第一堂課上就提出的觀點——
“超凡之力能做到的東西,以凡人之力同樣能做到!”
他穿過幾條喧鬧的街道,最終的腳步停在了一間掛著“阿爾貝托的工坊”招牌的店鋪前。
與周圍那些出售附魔武器和盔甲的店鋪不同,這間店鋪的櫥窗里擺放著一些精巧的魔偶和齒輪構造物。譬如會發出聲音的人偶,譬如能夠自動上發條的懷表和掛鐘。
也許是不擅長使用魔力的緣故,這位工匠非常大膽地在設計上廣泛采用了“矮人的技術”。
當然,矮人的技術只是一種委婉的說法。畢竟在帝國境內,大張旗鼓地使用非魔法的精密機械,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被教廷視為異端的機械之神。他如今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魔法師,沒必要惹上這種麻煩。
其實平心而論,教廷還真沒有這么敏感。
羅炎推門而入,風鈴發出一陣叮鈴鈴的脆響。
工坊內,一個看起來將近四十歲的男人正埋頭于工作臺,用一把精巧的鑷子調整著某個復雜的零件。
他聽見聲音,抬起頭,那是一張被歲月和勞作刻下痕跡的臉,不過眼神卻很明亮,像草叢中的浣熊。
羅炎注意到,他的雙手布滿了厚實的老繭,身上隱隱散發著魔力的波動,即便波動很微弱。
“先生,請隨便看。”阿爾貝托放下工具,用一塊油布擦了擦手,“想買點什么,還是有什么東西要修?”
“我叫科林,一位魔法師。”羅炎微笑著回答,指了指櫥窗里那座會動的星盤,饒有興趣說道,“你的作品很有趣。”
“一點吃飯的手藝罷了,不值一提的,先生。”
聽到贊揚,阿爾貝托的臉上露出一絲自豪的笑容,用一種習以為常的語氣繼續說道:“其實不瞞您說,我曾是隔壁塔里的魔法學徒。只可惜天資不夠,沒能在三十五歲前畢業,我的導師還替我惋惜來著。”
他說的云淡風輕,仿佛在談論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往事。
至于為什么不回家,而是留在這個苦寒之地,理由也很簡單。
在奧斯大陸絕大多數地區,平民的壽命都在六十歲以下,而像他這樣將近四十歲的人,家中的親人恐怕也已不多,故鄉早就沒了他可以回去的地方。
再加上路途遙遠,充滿了未知的風險,留在學邦的法師塔腳下反而是更好的選擇。
學邦的法師老爺不是好人,但羅德王國的騎士老爺們也不是善茬。
“你的導師是?”
“詹姆斯·瓦力,您要是遇到他,請代我向他問好!”以為顧客不相信自己的履歷,阿爾貝托咧嘴一笑,坦然說道。
詹姆斯·瓦力……
羅炎的表情有些驚訝,這個世界未免也太小了。
注意到客人的表情有些奇怪,阿爾貝托疑惑問道。
“您認識他?”
“沒什么,只是剛好聽說過這個名字……說起來我很好奇,我聽說學邦的學徒招募哪怕是七十歲的老人都可以參加,為什么會有三十五歲之前必須畢業的說法?”
阿爾貝托咧嘴笑了笑,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話。
“先生,那是寫給外人看的規矩,有幾個人能活到七十歲,而且還能走到雪原上參加考核?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沒什么,不用可憐我,看到那些年輕的小伙子們,我覺得自己就是再拼一把,也不可能競爭得過他們……還是把機會讓給他們吧。”
他的聲音帶著點自嘲,但更多的卻是置身事外的灑脫。
羅炎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其實并不是很羨慕大賢者之塔的法師們,而這或許也與他導師坎坷的學術經歷有關。
不同于懷著怨恨離開法師塔、并將魔杖指向平民的赫卡杰林,他雖然沒有拿到畢業生的身份,卻真正地從這座高塔畢業了。
羅炎驚訝地發現,這是他一路走到這里,看到最好的一個結局了。
“先生,過去的事就別提了,我想您對我的精神世界也沒那么多興趣。您還是和我說說,需要我為您做點什么吧。”
雖然還想打聽一些關于詹姆斯·瓦力導師的事情,但羅炎又想到一個早幾年前就離開法師塔的學徒也未必會知道些什么,于是欣然接受了阿爾貝托務實的提議。
他微笑著從懷中取出了一張卷好的羊皮紙圖紙,在積滿零件和工具的工作臺上展開。
“能做出來嗎?”
那是一張用精細的炭筆繪制的設計圖,主體是一只巨大的、近乎球體的帆布袋。帆布袋下方用粗壯的繩索吊著一個足以容納四五人的柳條筐,而在帆布袋的開口正下方,赫然畫著一個燃燒的火盆。
阿爾貝托湊上前,好奇地研究著這張圖紙。
那雙明亮的眼睛里先是閃過一絲對繪圖技巧的贊許,然而隨即他的眉頭便越皺越緊。
“科林先生,恕我直言,”他指著圖紙的中心,疑惑地問道,“您的這個設計……有什么深意嗎?將一個燃燒的火盆放在經過密封處理的帆布袋正下方,如果是為了取暖,我不推薦您將熱氣裝起來……那根本辦不到。”
雖然能看懂這張圖紙,但他完全無法理解這個設計的意義何在。
羅炎微微一笑,并沒有解釋其中蘊含的浮力原理,只是以一個“甲方”的身份從容地說道。
“你只需要確保帆布足夠堅韌,并且接縫處絕對密封,以及用附魔材料處理好開口的防火問題就行。至于其他的,那是我的事情。”
阿爾貝托雖然滿腹疑慮,但作為一個專業的工匠,他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自信的。
而且,這張圖紙畫得非常專業,各項參數都標注得清清楚楚,顯然出自一位行家之手。
有圖紙做參考,做出來并不難。
“沒問題!”他拍著胸脯,豪爽地接下了這個活兒,“既然您堅持按照這個設計來,那就按您的要求來好了。雖然我不知道您要做什么,但問題不大,我能做得了!”
頓了頓,他又放低了聲音,小聲試探著說道。
“至于價格……8枚金幣您看如何?定金您看著付一點就行,這條街上都這樣。”
他也沒做過這玩意兒,只能保守地估算價格。
“沒問題,這是定金,”羅炎爽快地點了下頭,將一枚金幣放在桌上,接著繼續說道,“如果夠了,告訴我你大概什么時候能弄好?”
“夠了!簡直太夠了先生!”
阿爾貝托驚喜地接過了金幣,隨后用手指在圖紙上比劃著,迅速估算了一下材料和工時。
“快的話二十天,最晚下個月!我保證給您一個又結實又漂亮的‘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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