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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大人深不可測 第356章 零分?
距離那天雪夜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天三夜,鷹巖領的主人凱爾·里希特爵士也在煎熬中度過了整整三個夜晚。
科林殿下依然沒有來到他的城堡。
他就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在他那用昂貴稅收堆砌起來的書房里來回踱步。
他一會兒停在窗邊,煩躁地咒罵著窗外一望無際的雪,一會兒又跑到墻邊,對著圣西斯的圣畫像虔誠地劃著十字,祈求神明保佑那位“科林殿下”的馬車只是被困在了荒無人煙的風雪中,千萬不要出事。
他當然不是真的擔心科林親王,而是擔心自己錯失了這個千載難逢的、能與圣城大人物攀上關系的寶貴機會。
“也許那位殿下只是改變主意,繞道去別處了,”一個冷嘲熱諷的聲音從壁爐旁傳來,他的夫人正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熱茶,“凱爾,你的那些好酒可以留到明年冬天再喝了。”
這番話如同火上澆油,更讓里希特爵士怒火中燒,但他還沒來得及呵斥,一名仆人便連滾帶爬地從門外跑了進來,神色慌張。
“大人!大人!”
里希特爵士心中一緊,急忙問道:“親王殿下有消息了?!”
“不……不是,”仆人喘著粗氣,猶豫著說道,“是……是關于前幾天龐貝村亡靈襲擊事件的后續。村里人都在說,前幾天去處理亡靈麻煩的那隊冒險者里,有一個領頭的好像就叫‘科林’!一名外出巡視的哨兵聽說了這件事,立刻就回來——”
“科林?!你確定?!”
里希特爵士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位尊貴的殿下不知是發什么神經,居然在旅途中扮成了冒險者。
而自己,非但沒有盡到地主之誼,還讓這位尊貴的殿下去對付自己領地上的亡靈!
“圣西斯在上……請原諒我,我……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一瞬間,懊悔的情緒將里希特爵士淹沒,他恨不得跪在神像前為自己的怠慢而懺悔。
不過——
一切還不晚!
里希特爵士猛然想到,那位殿下此時此刻應該還在自己的領地上,換而言之他還是有機會盡地主之誼的!
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必須立刻、馬上,去彌補自己的滔天過失!
“備馬!”里希特爵士瘋狂地大喊起來,聲音因激動而變了調,“快!把我最好的戰馬牽出來!召集所有的護衛!快!!”
他像一頭發狂的公牛,在夫人刻薄的白眼中沖出書房,整個鷹巖堡都因他的一聲令下而陷入了一片手忙腳亂的喧囂之中,以至于一些沒聽清楚命令的新兵還以為是亡靈殺過來了。
另一邊,晨曦的微光剛剛越過龐貝村的犁耙,這座貧窮的村莊才剛剛從亡靈的恐懼中恢復些許寧靜。
清晨的陽光融化了積雪,村民們扛著工具,正忙著修補之前被亡靈撞毀的柵欄。
空氣中彌漫著劫后余生的喜悅,以及一絲淡淡的祥和。
然而,這份來之不易的寧靜,很快便被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和盔甲的碰撞聲所打破。
里希特爵士率領著他的麾下,殺氣騰騰地開進了村子,連成一片的旌旗之下約莫兩百來號人。
村民們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
他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茫然無措地站在道路旁邊,生怕這位老爺又整出來什么幺蛾子。
這陣仗顯然不像是來保護他們的。
里希特爵士沒有理會那些畏畏縮縮的村民,他騎著高大的戰馬,徑直來到了村里的磨坊前,居高臨下地找到了正在指揮眾人修補水車的磨坊主。
“你!”他用鞭子指著磨坊主,氣勢洶洶地問道,“我問你!前幾天是不是有一位名叫‘科林’的先生來過這里?!”
磨坊主被他這陣仗嚇得兩腿發軟,連忙點頭,將知道的東西一股腦倒了出來。
“是……是的,大人!我,我看到了科林先生和他的同伴,正是他們殺死了那個女巫,救了我的兒子……”
“我不管他殺了誰!”里希特粗暴地打斷了他,急切地問道,“那位殿下人呢?他現在在哪?!”
殿下?!
直到此刻,磨坊主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接著臉色微微發白。
莫非——
那位科林先生就是傳聞中的親王?!
那位殿下的名字并不叫什么克蘭克爾,而是叫科林!
一想到自己之前在親王殿下面前說過的話,這位中年男人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結結巴巴地指了個方向:“他……他們前些日子一早,好像是朝著旅行者營地那邊去了……”
“前些日子?!旅行者營地?!”
聽到這句話,里希特爵士頓時眼前一黑,身體在馬背上晃了晃,幾乎要栽下來。
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席卷了他,隨后涌上他心頭的是莫大的恥辱!
“圣西斯在上!”他發出一聲悲憤的哀嚎,“我……我竟然讓尊貴的殿下,屈尊住在了那種下賤的地方!”
他感到自己的臉面乃至家族的榮譽,全都被狠狠地踩在了泥地里。
他不再理會早已嚇傻的村民,猛地一勒韁繩,調轉馬頭,對著他那群不知所措的護衛怒吼著下令。
“全速前進!”
“去旅行者營地!”
浩浩蕩蕩的隊伍繼續上路,這次目標是十數公里外的旅行者營地。
然而,這位尊貴的里希特爵士似乎不管做什么都永遠慢個半拍。
禍亂一方的亡靈死了,他的大軍終于殺到了亡靈侵擾的龐貝村。而現在,科林殿下已經走遠了,他的旗幟又推到了旅行者營地的大門外。
帶著自己的麾下,這位尊敬的騎士大人如同一陣旋風沖進了旅行者營地,卻一頭扎進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這里幾乎變成了一座“空城”。
由于學邦的考試已經開始,營地里絕大部分求學者都已前往邊境之外的雪原。
這座營地里只剩下一些被主人遺棄的破爛帳篷,在寒風中無助地飄蕩,卷起地上的碎雪與灰塵。
怎么也找不到科林殿下那輛華麗的馬車,里希特爵士一肚子無處發泄的怒火越燒越旺,整個人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眼睛鼓的像青蛙。
而就在這時,他忽然瞧見了營地的角落,擠著一群無所事事的人。
準確的說,是一群女人。
她們的身上披著方便解開的羊皮大襖,臉上抹著厚厚的劣質妝容,在純潔的雪地上顯得格外扎眼,就像落在圣西斯神像上的灰塵。
里希特爵士皺起眉頭,用手中的鞭子指著那些鬼鬼祟祟的女人,用一種極度厭惡的語氣問自己的手下。
“那些畫得像鬼一樣的家伙是干什么的?”
幾個仆人面面相覷,他們當然知道那些女人是做什么的,但在領主大人暴怒的邊緣,誰也不敢輕易開口。
直到一個年紀尚小的仆人,禁不住爵士那殺人般的目光,才用不確定的語氣小聲說道:“大人……可能……可能是妓女……”
“妓女?!”
這個詞如同火星點燃了炸藥桶。
里希特勃然大怒:“圣西斯在上!這些道德敗壞、該下地獄的家伙,怎么敢出現在我的領地上!”
一想到這些污穢不堪的東西污染了科林殿下那雙尊貴的眼睛,丟了里希特家族乃至北境公爵布萊克伍德大人的臉,他就恨不得將這些把靈魂出賣給惡魔的家伙吊死在絞架上。
他猛地一揮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抽出一個響亮的鞭花,用神圣而不容置疑的威嚴咆哮道。
“給我把她們抓起來!通通扔到地牢!”
“我要親自審問她們!!!”
里希特爵士的怒吼在空曠的營地上回蕩。
這位在面對真正的亡靈時一聲不吭的騎士老爺,忽然重振了騎士的雄風,又想起來圣西斯在天上看著了。
他的護衛們如狼似虎地撲向了那些發出陣陣尖叫、驚慌失措的女人,將她們捆起來扔上了馬背。
片刻之后,這支得勝的隊伍押解著戰利品,唱著勝利的歌兒浩浩蕩蕩地返回了城堡。
站在城堡中的仆人們看見揚眉吐氣的里希特老爺紛紛松了口氣。
許多人并不知道這位匆忙離開的騎士到底去干什么了,還以為他帶著軍隊出發是去懲戒騷擾龐貝村的亡靈。
只是……
到底哪位是“綠牙”赫卡杰林?
看著馬背上的妖魔鬼怪們,他們一時間也傻眼地分不清。
總是慢半拍的里希特爵士,總是那么的雷厲風行。
他將韁繩扔到了管家手里,還沒來得及交代一句,便一刻也不停地奔赴了下一個戰場——直面夫人的尖叫和咆哮。
“夠了!凱爾!我忍你很久了!你和科林過去吧,我要回我的父親那兒住幾天,等你鬧夠了記得給我寫信!”
“不!夫人!你,你聽我說!”出門前還挺直腰桿的里希特見夫人真的發了火,頓時慌了神,膝蓋一軟,就像中了一箭。
他可不敢真讓自己夫人回娘家!
倒不是害怕老丈人,而是這要傳出去了,他以后還怎么在領主的宴會上見人?!
就這樣,忙著給后院滅火的里希特爵士,轉頭就把那些披著羊皮的魔鬼們給忘干凈了。
圣西斯在上,多虧了忙碌的里希特爵士。
今天的鷹巖領也是一如既往的和平,而圣光也一如既往地照耀著帝國的每一寸土地。
可喜可賀。
可喜可賀,學邦的效率高得驚人。
僅僅一天時間,數萬份筆試答卷便已批改完畢,帝國的學子們不用在風雪之中繼續忍受法爺們的服從性測試了。
次日午后,那座代表著絕對權威的黑色石碑,在萬眾矚目之下再次煥發了螢火一樣的光芒。
不過這一次,那石碑表面浮現的不再是考題,而是一長串密密麻麻、代表著“通過”的考生編號。
筆試通過的名單出來了!
整個雪原瞬間被引爆!
數萬名考生齊刷刷望向石碑,屏息凝神,在那密密麻麻的數字中瘋狂尋覓著屬于自己的命運。
每當有人在上面找到自己的編號,人群中便會爆發出狂喜的歡呼,乃至于喜極而涕。
而更多的人,則是在反復確認無果后,發出一聲聲失落的嘆息,眼神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
千家歡喜,萬家愁。
雖然通過筆試并不意味著進入了學邦,但至少是拿到一張通往康莊大道的門票了!
“我……我通過了!”伊拉拉指著石碑上的一行小字,聲音因激動而顫抖,“七十分!我通過了!”
“我也在上面!六十五!”菲尼克激動地和她擊掌,隨后將目光投向了巴雷特。
“嘿嘿,我也在……六十分!”巴雷特憨厚地笑著,兩人由衷地替這位鐵匠的孩子感到高興。
欣喜若狂過后,他們立刻開始在名單上尋找那位“科林先生”的編號,然而從頭到尾翻了好幾遍,都遍尋無果。
“會不會是把科林先生的名字漏了?”伊拉拉小聲問道,臉上寫滿了不解。
菲尼克和巴雷特面面相覷,臉上的喜色也紛紛被濃稠的擔憂所取代。
科林先生居然會落榜?
這怎么可能!
他們能接受自己實力不濟,在筆試中落選,卻接受不了尊敬的科林先生居然沒有考上。
很快,他們找到了正坐在馬車里悠閑看書的羅炎,憂心忡忡地將這一情況告知了他。
“噗——噗噗噗!”
正在打盹兒的塔芙沒忍住笑出了聲,至于羅炎則是略微驚訝,合上了手中的書本。
“哦?那我倒有點兒好奇了。”
說罷,他下了馬車,告訴莎拉一會兒自己要吃面,而且要加三個蛋,隨后扔下臉色狂變的塔芙去了附近的營地。
出于擔心,菲尼克等人也匆匆跟了上去。
營地中擠滿了人,其中一多半人都是來問分數的。
還有一些人接受不了自己菜的事實,大聲嚷嚷著要看試卷,但無一例外的都被轟走了。
這不是什么麻煩的事情,但并不意味著這些有編制的學徒們,就有那個義務幫他們忙。
當羅炎找到負責處理作廢試卷的魔法學徒,這個臉上長著雀斑的少年正不耐煩地將一份份作廢的卷軸扔進一個巨大的回收箱里。
他接過羅炎遞來的木牌,用一種近乎輕蔑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在名冊上找到了對應的名字,冷淡地宣布。
“科林,零分。”
似乎覺得不夠諷刺,他又冷冷揶揄了一句。
“那么簡單的題目一個也沒對,真是難為你了,我建議你還是回家種南瓜去。”
這句話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讓菲尼克三人震驚得無以復加,以至于那學徒走遠都沒回過神來。
零分?
怎么可能!?
伊拉拉最先反應過來,她看著科林先生那依舊平靜的側臉,試圖用一個最合理的解釋來安慰他。
“科林先生,您別灰心!會不會是……您的答案恰好和別人不謀而合?規則上說這種情況是會作廢,以您的才學,這……這完全有可能!”
面對伊拉拉善意的安慰,羅炎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或許吧。”
他那平靜的反應,讓菲尼克三人感到了驚訝。
他們本以為科林先生會憤怒,會沮喪,或是據理力爭,卻沒想到他竟如此淡然,仿佛這個結果對他而言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就像松樹上偶然落下的碎雪。
羅炎確實不是很在意別人的評價,不過他對“零分”這個結果本身還是有些好奇的。
離開了菲尼克一行,他獨自一人走在喧鬧的營地邊緣,同時心中快速地分析著。
理論的差異?
不太可能。
就算地獄和帝國的魔法理論在細節上存在差異,但底層邏輯都是相通的。
以他對魔法的理解,就算那些主觀題的答案與學邦的標準答案有所出入,也絕不至于一分沒有。
答案雷同?
那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這小小的雪原上,真的有另一個人寫出了和他一模一樣的答案,那這家伙絕對是曠世奇才。
尊敬的羅炎議員甚至會親自為他寫信,將這位人才推薦給大名鼎鼎的莉莉絲教授,直接輸送到自己的母校——魔王學院去深造。
就在他沉思之時,忽然聽到兩個同樣落榜的考生,正垂頭喪氣地從他身邊走過。
其中一人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真是不可理喻!那好歹是我用心寫的東西,他們憑什么就這么銷毀了!”
“就是!這些學徒也太欺負人了!”
“真不知道他們有什么好得意的!我還以為他們都是有多了不起的魔法師呢!”
抱怨的聲音從雪地上走遠,而恰巧聽見的羅炎卻停下了腳步,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光芒。
銷毀?
在他看來,這反倒是個機會。
午后,羅炎回到了他的馬車旁。
喧鬧的雪原在此刻已然顯得有些蕭瑟,大部分落榜的考生已經收拾行囊,踏上了歸途。
空氣中彌漫著夢想破碎后的沉寂。
而那些通過筆試的考生,在度過了最初的興奮期之后,也開始為接下來的面試忐忑不安。
莎拉正抱著塔芙專注地“催蛋”,而后者則漲紅了一張龍臉,嘴巴微微顫動,也不知是在生氣還是用力。
看到羅炎回來,莎拉慚愧的說道。
“殿下……塔芙努力過了,但只下出來一顆,請您再耐心地等待一會兒……”
塔芙:“¥!!”
“好了,莎拉,咱們先不管蛋的事情了,我有任務交給你。”
無視了某個罵罵咧咧說著外星語的小鬼,羅炎將目光投向莎拉,言簡意賅地繼續說道。
“學邦打算銷毀試卷,你去‘焚燒點’找到我的卷子,把它帶回來給我。記得做的干凈點,別留下痕跡,更別讓人發現。”
“是,殿下。”
莎拉眼神一凌,身影一晃,便融入了馬車的陰影之中,從這片雪原上隱去了聲息。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塔芙揉著被揪紅了的尾巴,齜牙咧嘴地瞪了自己的主人一眼。
“我,我不就是笑了一聲嗎?至于這么記仇嗎?”
這個腹黑的家伙!
羅炎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笑?記仇?你在說什么?”
塔芙:“¥#!”
黃昏降臨,殘陽如血,將皚皚白雪染上了一層凄美的緋紅。
學邦臨時行政營地的一角,一頂被嚴密看守的巨大帳篷內,幾位學徒正面無表情地將一箱箱作廢的考卷,分門別類地堆放在熔爐旁,等待著最后的銷毀指令。
“說真的,反正都是些垃圾,有必要給它們分類再燒毀嗎?”一名學徒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他覺得自己是在浪費寶貴的冥想時間,而且還是為了一群根本不值得的菜鳥。
雖然他旁邊的學徒也認為這是多此一舉,但還是故作高深的批評了這個不懂事的晚輩一句。
“你懂個什么,這叫儀式感!”
“好吧,這該死的儀式感……”
臭顯擺什么?
那年輕的學徒嘟囔了一句,轉身去搬運另一箱卷宗。
也就在這時,一道幾乎無法察覺的黑影,如同暮色本身,悄然滑入了帳篷的視野盲區。
那輕盈如貓咪的影子,在一只寫著“編號10001050”的木箱前短暫停留,隨即箱中最頂上的一份卷軸消失于無形。
整個過程不過一眨眼的工夫,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沒有帶起一縷輕風。
約莫一刻鐘后,莎拉已經回到了馬車內,單膝跪地,將那份關系著主人“顏面”的卷軸恭敬地呈了上來。
“殿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在他們銷毀之前將卷軸帶了回來……沒有驚動任何人。”
在她離開的時候,她親眼看見兩個學徒抬著那只箱子,將卷軸倒進了一座燃燒著的火坑。
羅炎隨手接過卷軸,緩緩展開。
而當他看到寫在卷軸上的第一行字時,稀松平常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那確實是他的“編號”毋庸置疑,和他儲物戒指里的那只木牌上的數字一模一樣。
然而卷軸里的內容卻并非他所寫,甚至壓根兒答非所問——完全就是一首不押韻的打油詩。
“啊,知識的囚籠,鎖不住我向往自由的靈魂——
我的心是荒野的餓狼,在星空下嚎叫,愚蠢的凡人,你們怎知藝術的血淚與崇高?”
負責改卷的助教或者學徒沒當場把這搗亂的試卷給撕了,都算是有個好脾氣了。
這都寫的什么玩意兒。
“這,這是被掉包?!”悠悠震驚地浮現出了身形,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張陌生的卷軸。
它是親眼看著羅炎答題的!
他的卷軸上寫的根本不是這些東西!
“很顯然,這不是我的卷子。”看著臉上露出驚訝表情的莎拉,羅炎的嘴角翹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
也不知是哪位仁兄,這次竟是昏了頭,做局做到“羅克賽·科林殿下”的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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