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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妖帝:從小蛤蟆開始 第624章 黃鶴樓群仙聚首
“燒廟殺人者,西海敖烈也!”
幾個血紅大字,猙獰刺目,赫然烙印在呂祖廟的殘垣之上!
做完這一切。
敖烈(白龍馬)眼中厲色一閃,從懷中取出那份由西海龍王親筆所書的、散發著血煞之氣的“生死狀”。
他運起法力,將其穩穩地張貼在那幾個挑釁大字的下方!
自此。
西海龍族,正式向道門八仙發下生死狀,決戰西海。
此戰,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道門八仙,爾等若有膽魄,便來接此戰書!”
“三月之后,西海之上,碧波為臺!”
“雙方決戰西海,天地為鑒,生死由天!”
敖烈對著那化為一片廢墟的廟宇和驚恐的人群低吼一聲,聲浪滾滾,飽含龍威,震得眾人心膽俱裂。
圍觀的人群中。
有一個拄拐、須發皆白的老者,“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他望著廢墟中隱約可見的呂祖金身碎片,和被殺死的廟祝,顫抖著哀求道:
“西海龍太子息怒啊……仙人之爭,神威難測,還請垂憐,莫要殃及此地無辜生靈!”
此老者,正是守護此地的江夏土地公。
“呵呵呵,無辜生靈?”
“我等龍族,辛辛苦苦,每年兢兢業業,行云布雨,這才保得四大部洲風調雨順。”
“這道門卻八仙借刀殺人,誘騙我龍族幼子,水淹長安,不知淹死多少無辜生靈。”
“他們在背后害人之時,何曾念及這些無辜生靈?”
“這都是出自道門八仙的手筆,他們卻又撇清關系,在背后詆毀我等。”
“呵呵呵,這背后吃人和當面吃人,不一樣是吃人?”
“只不過是,他們吃人吃得體面些,大家有什么區別?”
敖烈冷笑道:
“我看這世人寫的經文書籍,每一頁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
“還以為,這世人都講究仁義道德。”
“可我看了許久,才從這字縫里看出字來,這滿本上都寫著‘吃人’二字!”
“什么‘濟世度人’的道門八仙,盡都是一群道貌岸然之輩,背后傷人之徒!”
“什么光明磊落,不過都是在背后悄悄吃人罷了!”
“什么仁義道德,他們換了一種方式吃人,換了一種冠冕堂皇的借口吃人,才是真的!”
“既有恩怨,自詡光明磊落,卻在背后,暗行詭計?”
“呵呵呵,這就是他們的道嗎?”
“可敢在明面上,堂堂正正一戰?”
敖烈眼中厲色一閃,手中寶劍微動。
只見一道雪亮迅疾的劍光,撕裂空氣,瞬間劃過土地公的頭頂。
“噌!”
一聲輕響,土地公的發髻上的發冠應聲斷為兩半,掉落塵埃。
敖烈劍尖寒光一點,精準地挑起了那半截斷冠,將斷冠置于土地公的眼前,隨后冷笑道:
“土地?你既為此地陰神,正好給我傳話給那道門八仙!”
“一月之期,西海相見!若彼時……那些縮頭烏龜,不敢赴約……”
“便讓他們其他的香火廟宇,盡數……如你這冠!如這廟!化為碎片!”
隨即。
敖烈(白龍馬)猛地一甩袖袍,周身水氣升騰翻滾!
那數百名身披黑鱗重甲、手持分水戰戟的西海精銳“怒濤衛”,也隨之化作道道幽藍水光。
“轟!”
一道耀眼巨大的水光柱沖天而起,撕裂低垂的鉛灰色云層。
水光之中。
一條矯健威武的“白龍”虛影清晰可見。
那條白龍在九天之上翻滾騰挪,轉瞬間便消失在茫茫天際。
地面上,只余下,焦黑的廟宇殘骸仍在冒著縷縷青煙,被龍焰燒得扭曲變形的呂祖金身碎片……
墻上那七個觸目驚心的血字,下方散發著森然殺意的生死狀……
以及一具身首分離的廟祝尸體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與血腥氣,混合成一種令人作嘔的氣息。
圍觀的百姓早已嚇得面如土色,有膽小的直接昏死過去。
更多人則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地念叨著:
“請龍神息怒!”
“河神息怒啊!”
“我等……我等回去定多多供奉童男童女!只求河神饒命……”
幾乎是敖烈(白龍馬)點火焚廟的同一時刻。
于荊楚大地,數千里外有一處靈氣氤氳之山澗清修福地。
但見那山巒層層迭翠,飛瀑如銀練垂落深潭,濺起之水霧蒙蒙如煙。
仙靈之氣似薄紗輕繞,縈回于奇花異草、千年古木之間,一派清幽之象。
青石臺上。
有一青衫飄逸之男子正盤膝而坐。
此人正是純陽真人——“呂洞賓”。
呂洞賓身著素雅青衫,神態安然祥和,手持一白玉茶杯,正欲品啜這天地靈秀所凝之甘露。
忽然。
那白玉杯竟毫無預兆地“咔”一聲裂開一道細紋,杯中茶湯劇烈翻騰,潑灑于他袖口,浸出一片深色水痕。
一股強烈之心悸驟然而至,如無形之手攫住其心,似有與其息息相關之物正遭受毀滅性之打擊。
“嗯?”
呂洞賓純陽道心澄明,瞬間便有所感應。
“這是……”
呂洞賓劍眉微蹙,清朗的目光驟然變得銳利如電,穿透虛空,遙遙投向黃鶴樓方向。
其神念于殘缺崩塌之呂祖金身上,一閃而現。
呂祖金身猛然睜開雙目。
透過殘缺之呂祖金身,呂洞賓得以窺見旁側之景。
只見昔日信眾云集、香火鼎盛、凝聚其道行根基之黃鶴樓旁呂祖廟,此刻已化作一片火海滔天!
他親手點化、托付廟務的虔誠信使——老廟祝,已然身首異處,僵臥血泊!
當地百姓供奉多年的金身塑像,正在森白龍焰中崩裂倒塌。
自己于人間凝聚的一處重要香火道場,被徹底焚毀!
甚至廟祝亦遭殺害。
“好膽!!!”
一聲怒喝,震得山澗飛鳥驚飛四散。
“竟敢焚吾香火道場,殺吾廟祝!”
饒是呂洞賓道心沉穩,此刻亦忍不住低喝出聲,一股沛然劍意自背后劍匣隱隱勃發。
“錚!錚!錚!”
三道凌厲劍氣,不受控制地透匣而出。
遠處三棵足有合抱之粗、枝繁葉茂之千年古松,被劍氣凌空斬過,齊刷刷地被攔腰截斷!
“咔嚓嚓……”
“咔嚓嚓……”
連他腳下之青石蒲團與石臺,亦在沛然莫御之氣勁沖擊下,寸寸龜裂開來,蔓延出蛛網般密集之裂痕!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更是對純陽道統的挑釁!
此仇若不報,如何對得住手中純陽劍?
如何對得住萬千信奉純陽道統的信徒?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
呂洞賓掐指急算,卻發現天機混沌不清,只知源頭在西海,惡意滔天。
“八仙聚首,刻不容緩!”
呂洞賓怒發沖冠,豁然起身,青衫無風自動,周身劍氣繚繞如實質。
隨后,呂洞賓化作一道流光,瞬間破空而去,急召其余七仙!
數日之后。
鐵拐李、何仙姑、張果老、鐘離權、藍采和等、韓湘子等道門八仙,相繼收到呂洞賓那飽含焚天怒火的急訊,紛紛自萬里之外的道場、洞府、游歷之地,齊聚于黃鶴樓之上。
諸仙憑欄而立,極目遠眺。
此時正值秋高氣爽之際。
長江浩浩蕩蕩,壯闊無垠,波濤洶涌奔騰,若雷鳴之低沉咆哮。
江面上,千帆競渡,水鳥盤旋,遠處水天相接之處,孤帆一點,緩緩隱沒于碧空之中。
此本應是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之仙家勝景。
然而此刻。
樓閣之內,氣氛卻凝重異常。
呂洞賓面色陰沉,負手而立,目光銳利。
他身后,鐵拐李拄著蟠龍鐵杖、鐘離權輕搖芭蕉扇、何仙姑手持蓮花、張果老倒騎毛驢、韓湘子橫吹玉簫、藍采和挎著花籃、曹景休捧著玉板——七位仙真神色各異,卻都透著肅殺之氣。
眾人目光之焦點,赫然為臨江窗邊之呂洞賓。
呂洞賓凝望著那呂祖廟殘骸處之“燒廟殺人者,西海敖烈也”幾個大字,及那被殺死之廟祝,怒發沖冠,周身氣息狂暴。
那股被褻瀆、被挑釁之怒意,雖未爆發,卻如暗流涌動。
令熟悉他之鐵拐李(李玄)、何仙姑等人暗自心驚。
“這……”
何仙姑蓮步輕移,款步至呂洞賓身側窗邊,凝望著那片觸目驚心之慘烈廢墟,清麗絕塵之容顏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之痛心與震驚。
何仙姑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言道:
“呂道兄……此處……此地乃我們道門人教在荊楚之地苦心經營了多年的根基重地!”
“是我們在人間弘揚道法的關鍵之地!”
“其中蘊含的香火愿力,何其龐大!”
“那西海龍族……竟敢如此喪心病狂,直接將廟宇付之一炬?”
“他們連金身神像、廟祝道人都不放過!這……這簡直是要掘斷我們在人間傳播的道脈根基啊!”
言罷,何仙姑柳眉微蹙,痛惜道:
“長此以往,凡人見我道門連自家廟宇和廟祝都無法護佑,誰還會信奉我等?”
“道門的威望和影響力,必將大受損害啊!”
眾仙聞言,望著那“燒廟殺人者,西海敖烈也”這幾個大字,都是沉默不語,各自心中思索著應對之策。
無他。
這公然挑釁的背后,站著的絕非等閑之輩!
西海玉龍三太子敖烈的態度,就是代表著西海龍王的態度了。
西海龍王敖閏,乃西海之主也。
那可是統御一方浩瀚無垠海域、麾下萬千兇猛水族、手握行云布雨大權、受天庭正式冊封、位同封疆大吏的四海龍神!
西海龍王敖閏,其絕非那被他們算計殞命的“涇河龍王”可以比擬!
西海龍王敖閏自身苦修無數年的水道道行之深邃、在天庭水部體系中的地位之重、其勢力范圍之廣闊、其麾下水族戰力之強橫、甚至與人族皇朝“真龍天子”氣運的隱隱關聯……都遠超眾人所面對過的尋常妖王地仙!
“諸位道友。”
呂洞賓打破沉默,沉聲說道:
“這西海龍族!竟敢焚我純陽子的香火道場!殺我純陽子的虔誠信使廟祝!觀其行徑,必是已然洞悉我等當日‘計陷涇河龍王’之事!此來,正是尋仇報復!”
“他們此舉,無疑是在向我們八仙宣戰!”
張果老摸了摸自己的胡須,緩緩說道:
“怪哉!怪哉!”
他率先道出了眾人心中最大的疑惑:
“我等計害那涇河龍王,布局嚴密,料想應無人得知其中關竅。”
“退一萬步講,即便真有蛛絲馬跡泄露,也當如同云霧遮月,模糊難辨才是常理。”
“那西海龍王……是如何得知此乃我等所為?”
“他們甚至還以這般酷烈決絕、不留絲毫余地的姿態……竟焚廟殺生、立下不死不休的生死狀?”
“這背后……必有蹊蹺!莫非有人……”
言及此處,張果老猛地頓住,下意識地掃過在場之每一位道友,眼中帶著些探詢與疑慮。
鐘離權正倚著朱漆欄桿,手中那把能引動六丁神火的“后天芭蕉扇”輕輕搖著,臉上慣常的豪邁笑容斂去了。
他并未回應張果老的疑問,只是望著煙波浩渺的江面,仿佛在欣賞風景,但眼神深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嗯?”
鐵拐李(李玄)眉頭微皺,看向鐘離權。
他本就是和鐘離權一起前往長安之地,是兩人一起主導布局、落子算計涇河龍王的。
這他們計害涇河龍王之事,不是他泄露的,就是鐘離權泄露的了。
此時此刻。
“鐘離權……”
李玄默運太清道法,太清道韻自靈臺流轉,貫于十指。
其十指瞬泛玉質清光,李玄疾掐無上太清道法,欲于混沌天機迷霧中窺得一絲真相。
數息之間,指尖道韻流轉,眼前因果線紛如亂麻,疾掠而過!
那被外力嚴重干擾、顯得一片混沌的天機迷霧中,竟被他以絕高修為強行窺破一絲清晰的脈絡!
推算的源頭所指,那根最關鍵的因果線頭——竟隱隱指向……身側的鐘離權!
不僅如此,鐘離權與那西海龍宮之間,似乎還牽纏著一段塵封已久、眾人皆不知曉的陳年舊怨!
一縷明悟,瞬間照亮了李玄的心海。
原來如此!
一切紛爭驟起的核心關鍵……皆由此而起!
心思電轉間,那抹瞬間的明了與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都被李玄迅速收斂。
此刻強敵環伺,大禍將至。
“八仙一體,共御外敵”方為正道!
大家已經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絕不能在這黃鶴樓上因內情泄露引發猜忌內訌,自亂陣腳,徒然授人以柄!
這內部的緣由,縱有千般疑問、萬般曲折,也絕不能在此時、此地、此情此景下點破!
李玄沉聲接口,替鐘離權遮掩道:
“張道兄所言甚是,此事確有蹊蹺。”
“不過……”
李玄話語一頓,緩緩掃過眾仙,將所有疑慮都引向外敵:
“我剛才推演一番,有所感,想是那西海敖閏身為四海龍神之一,耳目遍及水域水族,探查之力遠超尋常。”
“或是我等當日于長安城布局行事之時,終是未能做到天衣無縫,不慎露了些許行蹤氣息。”
“我雖事后盡力清理,卻仍有一二蛛絲馬跡未曾根除,終究是被這老謀深算的西海老龍以其深厚的道行窺得了一絲端倪。”
李玄斬釘截鐵道:
“這條西海老泥鰍,便是抓住這點由頭就悍然興風作浪,分明是借題發揮,欲報昔日與我道門結下的舊仇!”
“呵呵呵,好一個西海龍王敖閏,真是一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之輩!”
“他竟敢行此焚廟殺生、斷我道基、立狀死戰之逆天妄舉!”
“真是狂妄!”
李玄此番論斷,滴水不漏,將矛頭直指西海龍王的“借題發揮”、“舊怨報復”。
呂洞賓、張果老、何仙姑等在場眾仙心頭那一點關于“內部泄露消息”的疑慮雖然未能盡消。
卻也暫時被眼前這血淋淋的挑釁和那西海龍族帶來的壓力所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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