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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妖帝:從小蛤蟆開始 第468章 楊嬋天下有情人
“楊嬋、寶蓮燈、天條……”
蕭辰見楊嬋突然沉浸在對“情”相關之事的思索中,心頭不由一動。
在這天庭之中,神仙動情向來是大忌,天庭對這方面的管束嚴苛至極,仙凡相戀更是如同觸碰了逆鱗,是絕對不被允許的禁忌。
楊嬋之母云華仙子,當年便是因動了凡心,與凡人相戀,最終落得個悲慘的結局,香消玉殞。
而楊嬋,終究還是步了她母親的后塵。
或許是命運弄人,又或許是情之一字,本就難以自控,楊嬋后來也因動情,觸犯了那冰冷無情的天條。
彼時,楊戩已是天界的司法天神,肩負著維護天條威嚴的重任。
楊戩手持三尖兩刃刀,坐鎮天庭,威風凜凜,執法如山,天庭眾神皆對他敬畏三分。
不過好在楊戩不是玉帝,心沒那么狠,直接殺妹子。
楊戩表面上裝作鐵面無私,實則暗中放水。
在處理楊嬋之事的過程中,楊戩還順勢修改了天條,把舊天條改成了新天條。
烈女怕纏郎,仙子也禁不住潑皮無賴地糾纏。
那時,楊嬋是被劉彥昌做淫詩糾纏。
楊嬋起初對劉彥昌的糾纏不勝其煩,可日子久了,心中竟也漸漸泛起了一絲漣漪。
不過。
這事遠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背后另有主謀在暗中操縱。
楊戩上了靈山,把定光歡喜佛劈了之后,此事大概就算是解決了。
楊嬋事件,實則是促進天庭天條改革的核心導火索。
楊戩則是背后的策劃者。
當然了,這些事情……那都是在西游結束,孫悟空成為斗戰勝佛之后的事情了。
眼下的天條,還是很森嚴的。
他金角大王一個下界野妖王,楊嬋一個天庭的神仙,哪怕機緣巧合之下,發生了一些什么,也很難有結果。
天條的背后,是整個天庭。
違背天條者,必將被整個天庭討伐。
即便能戰勝二郎顯圣真君楊戩,那也只是邁過了第一道看似難以逾越的門檻。
其背后還有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北極四圣、斗姆元君、天庭四帝……王母娘娘、玉帝。
再到三清。
除非是和東華帝君這樣,舉兵反天,不認這個天條,再造一個乾坤了。
那這三界是什么規則,自然是他金角大王說了算。
不過,眼下這天庭,正處于鼎盛時期,其勢力如日中天,想要打破冥頑,何其難?
即便是現在的整個北俱蘆洲妖族全軍出動,也難以和天庭相抗衡。
楊嬋畢竟是天庭的正位神仙,還是玉帝的外甥女,身份敏感。
不是什么披香殿玉女這種,天庭侍女可以比的。
《寶蓮燈》之中,楊嬋談個戀愛,結果引起三界大戰,就知道楊嬋的身份有多敏感了。
要不是楊戩暗中護著楊嬋。
楊嬋恐怕和她母親云華仙子,是一樣的結局,早就香消玉殞了。
他金角大王,一個下界野妖怪,或許只有達到妖師鯤鵬那個級別,才能讓天庭有所顧忌吧?
正應了那句話:
“一生清貧怎敢入繁華,兩袖清風怎敢誤佳人?”
他金角大王只能努力。
蕭辰沉吟片刻,掃了一眼四周,悄然傳音道: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三圣母,這世間的情義,本就是這天地間最珍貴的存在。”
“正因為珍貴,所以它需要有人去守護,有人去付出。”
“也許,會有那么一天的,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蕭辰又重復了一遍,似是在強調,又似是在打氣。
也許正如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所說: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飯黏子,紅的卻是心口上一顆朱砂痣。”
有的時候,那一抹白月光,總難忘懷。
“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楊嬋聞言,幽幽一嘆,那嘆息聲中,蘊含著無盡的復雜情感,有對美好愛情的向往,有對現實的無奈,也有對未來的迷茫,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是云華仙子之女。
她自幼便親眼目睹母親云華仙子反抗天條,為愛而死。
那慘烈的場景,如同刻在她心中的烙印,每一次回憶起來,都讓她心痛不已。
也正是這場景,在她心中種下了反抗、叛逆的種子。
她外表看似柔弱,內心卻剛強無比。
在聽聞牡丹仙子和東華帝君之事后,她的心中不禁對這天條更是心生了幾分叛逆。
她覺得,這森嚴的天條,就像一把冰冷的枷鎖,無情地束縛著眾生的情感,讓有情人不能相守,讓真愛被無情地扼殺。
“蕭辰……”
此時此刻,楊嬋的心中不禁浮現出了華山之時,那個書生蕭辰的身影。
那個書生,也就是那個金蟾妖王。
他雖然落魄,卻有著一股獨特的魅力,那才華橫溢的模樣,那在危急時刻挺身而出的勇氣,都讓楊嬋心中泛起了漣漪。
自古天上仙女,多愛有才華的落魄書生,此乃千古不變之道理。
如七仙女和書生董永、聶小倩和書生寧采臣、白素貞與書生許仙、云華仙子和書生楊天佑、洞庭湖龍女和書生柳毅……
三圣母亦然。
她其實對那個落魄書生蕭辰還是有一些好感的。
當初,事情發生后,她心亂如麻,滿心都是羞憤與迷茫,只想找個地方靜一靜,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但她對那個金蟾妖王,卻知之不多。
只是稀里糊涂地,大家發生了一些事情,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這也是陰差陽錯,那蕭辰(金蟾妖王)也是想救她,也是為救她而來。
不然,她的清白就毀于一旦。
當初,大家神交許久,事情發生后,她心亂如麻,滿心都是羞憤與迷茫,只想找個地方靜一靜。
然而,那個金蟾妖王從此卻杳無音訊了。
這個金蟾妖王再也沒在華山出現過,好似人間蒸發了一樣,連個交代也沒有,確實是不負責任。
“渣男……”
楊嬋心中難免有些失落和埋怨。
畢竟,玩完了就跑,這不是渣男是什么?
不過。
楊嬋自然不知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想那時。
楊戩曾經提著三尖兩刃刀,親自風馳電掣般地趕往車遲國,幾乎是拿刀架在蕭辰的脖子上,滿是警告和殺意,逼著蕭辰許下“絕不主動打擾”的承諾。
當然,這是楊戩保護妹子的辦法。
楊戩深知:
“一個下界野妖怪,一個天界神仙,兩者能有什么結果?”
這注定是沒有什么好結果的。
如果說,“仙凡相戀”是禁忌的話,那“仙妖相戀”,恐怕就是斬立決的大罪。
他的母親云華仙子犯了“仙凡相戀”之罪,被天庭鎮壓在桃山之下,受盡折磨,反思過錯。
那黑暗潮濕的桃山,那無盡的折磨與痛苦,都是母親所承受的。
若是云華仙子認錯,其實尚有一線生機。
可他妹妹楊嬋要是“仙妖相戀”,恐怕直接被天庭當成大逆不道之舉,天庭會當場把楊嬋斬立決了。
楊嬋連被鎮壓在華山的機會都沒有。
為了捍衛天庭的尊嚴,玉帝連親生妹子都能殺,一個外甥女算什么?
但他楊戩不比玉帝心狠,他還是很在乎自己妹子的。
楊戩用自己的方式,在背后默默為妹妹撐起了一把保護傘,哪怕這保護傘看似冷酷無情。
但,他楊戩沒辦法!
他楊戩沒得選!
為了護妹妹周全。
他楊戩只能做這個無情之人,狠心為妹妹斬斷情緣!
哪怕日后被妹妹埋怨,哪怕所有人都說他無情無義,他也只能將這份苦澀默默咽下,獨自承受。
楊戩這個哥哥,為了保護妹妹,計之深遠,何以言表?
“你叫什么名字……”
楊嬋輕抬螓首,目光落在眼前這位相談頗為融洽的天兵身上,朱唇輕啟道。
楊嬋的聲音很好聽,聲音宛如山間清泉潺潺流淌,帶著一絲清冷與好奇,撩撥著人的心弦。
“在下,楊過山。”
蕭辰趕忙拱手,脊背挺得如松柏般筆直,恭恭敬敬地回應道。
楊嬋微微頷首,輕紗如煙似霧般拂動,恰到好處地露出她精美絕倫的側臉。
當真是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臉襯桃花瓣,美得驚心動魄。
楊嬋輕聲說道:
“楊過山,你也姓楊?”
“過山,輕舟已過萬重山,前路漫漫亦燦燦。”
“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女子向來心細如發,第六感更是敏銳異常。
楊嬋的目光如潺潺溪流,帶著一絲探尋與好奇,在蕭辰身上緩緩打量著。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皮囊,直抵靈魂深處。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眼前這個天兵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哪里見過,那若有若無的氣息,像極了記憶中那個不顧一切救她于危難的書生,讓她心中泛起層層漣漪。
蕭辰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不敢與楊嬋對視,生怕被她那敏銳的目光看出端倪。
畢竟這可是在天庭,戒備森嚴,如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天庭之中,大佬如云,每一位都有著通天徹地之能;天兵百萬,皆訓練有素、法力高強之輩。
他野妖怪身份一旦暴露,那就是即刻押送斬妖臺的下場。
蕭辰鎮定地說道:
“三圣母娘娘謬贊了,這名字不過是父母隨意取的罷了。”
楊嬋輕輕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綻放的花朵,瞬間讓這略顯清冷的太陰殿都明亮了幾分:
“隨意取的嗎?”
“我卻覺得這名字寓意甚好,想來你父母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方能取出這般富有深意的名字。”
蕭辰心中稍安,暗暗松了口氣,順著她的話說道:
“三圣母娘娘說的是,父母雖出身平凡,卻也希望我能如這名字一般,歷經艱難后能迎來光明坦途。”
楊嬋微微動容,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你父母倒是頗有遠見。”
“在這天庭之中,亦是如此,唯有不斷修煉,提升自身法力,方能在這強者如林之地站穩腳跟。”
蕭辰連忙點頭稱是:
“三圣母娘娘所言極是,小的定當銘記于心,努力修煉,不辜負父母和三圣母娘娘的期望。”
兩人正說著。
玉兔精和一眾女仙已經為那些受傷的天兵敷好了藥。
玉兔精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她仰起頭,俏皮地說道:
“楊嬋姐姐,我已經給這些天兵敷好藥了。”
“咱們回去吧,我還想聽你講更多凡間的故事呢。上次你講的那個書生和狐妖的故事,我還沒聽夠呢。”
楊嬋輕聲說道:
“好,玉兒,我們回去吧。”
她轉身看向蕭辰,目光中帶著一絲溫和:
“楊過山,你的傷勢不重,且好好養傷,休養幾日便好了。”
蕭辰趕忙拱手,姿態恭謹,言辭懇切道:
“多謝三圣母關懷。”
“仙子慢走。”
楊嬋身姿輕盈,蓮步輕移,正欲轉身離去。
可剛邁出半步,卻又似被什么牽絆住,驀地停下腳步,緩緩回眸。
楊嬋那一雙美眸之中,似有星辰閃爍,又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探究與疑惑,仿佛要將蕭辰整個人都看穿:
“楊過山,不知為何,我總覺得與你似曾相識,我們以前可曾見過?”
“楊嬋看出來了嗎?”
蕭辰只覺心頭猛地一震,好似被重錘狠狠敲擊,但他面上卻依舊平靜如水,神色鎮定自若,連忙拱手作揖道:
“三圣母說笑了,小的不過是個卑微的小小天兵,每日在這天庭之中忙忙碌碌,哪有福分能與三圣母早有交集。”
“小的生得一張大眾臉,旁人常說我和故人頗為相似,有故人之姿。”
“或許因此才讓三圣母產生了錯覺。”
“這樣啊……”
楊嬋輕輕搖了搖頭,美眸中閃過一絲迷茫,讓人看不真切。
楊嬋沒有再說話,轉身款款離去。
那纖細的背影,在云霧繚繞的天庭中漸漸遠去,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幽香,縈繞在蕭辰的鼻尖。
正是:
“忽有故人上心頭,回首已過萬重山。”
“咫尺天涯夢魂牽,千里遙寄一嬋娟。”
這時,段天良如鬼魅般從一旁竄了過來,臉上堆滿了嫉妒之色,那模樣好似一只護食的惡犬,齜牙咧嘴,眼神中滿是不忿,陰陽怪氣地說道:
“楊過山,我看你剛才和三圣母相談甚歡,不知道都聊了些什么?”
“你莫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小秘密,藏著掖著不肯說?”
他剛才在一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雙手不停地抓耳撓腮,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楊嬋,極想湊過去搭話,在三圣母面前露個臉,套個近乎,說不定還能借此攀上高枝。
只是楊嬋隨意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清冷如霜,仿佛帶著無盡的寒意,其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走遠點,莫挨過來。”
他便如霜打的茄子——蔫了,整個人瞬間沒了精神,原本挺直的脊背也佝僂起來,垂頭喪氣,不敢再湊過來。
蕭辰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
“三圣母心善,見我身上傷勢頗重,便與我閑聊了幾句,寬慰寬慰我罷了。”
段天良聞言,如遭雷擊,整個人呆立當場,隨后雙手抱頭,后悔不已,懊惱地直跺腳,大聲嚷道:
“早知如此,我也弄些傷勢了。”
“難得見三圣母一面。”
“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招,白白錯失了這大好機會,我可真是蠢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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