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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妖帝:從小蛤蟆開始 第459章 東華帝君反了
東方朔向王靈官遞上牡丹仙子的認罪書。
然而,此時此刻。
那風華絕代的牡丹仙子,此刻竟已香消玉殞,魂歸渺渺,再也無法開口言說半句,一切皆成死無對證之局。
“這……”
王靈官一愣,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正要從東方朔的手中接過牡丹仙子的認罪書。
只見東華帝君早已經眼神凌厲,大袖一揮,如狂風卷過,將那封認罪書瞬間奪至掌心。
“牡丹……”
東華帝君雙手緊握著那封認罪書,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顫抖。
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上面白紙黑字的認罪內容上,只見牡丹仙子字字泣血,極盡詆毀自身之能事,將所有責任都如巨石般攬到了自己身上,字字句句,皆如鋒利銀針,直直刺痛著他的心,令他痛徹心扉。
東華帝君的心中,悲、憤、怒、悔、嘲等種種情緒如洶涌潮水般交織翻涌,五味雜陳。
一股悲憤與自嘲的情緒如狂風暴雨般瞬間涌上心頭,東華帝君再也抑制不住,不禁放聲自嘲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心中不禁自問,自己的王權霸業,難道真的要犧牲一個深愛自己的女子去換取嗎?
他不想再等了。
他也不想再蟄伏下去了。
一萬年太久,他今日,只爭朝夕。
成仙難,成帝更難,生死難料,寒暑不期,奈何天位誘惑,唯有與道爭,與天爭!
今日,他若勝,便坐擁三界,主宰乾坤;他若敗,便魂歸天地,化為塵埃!
“什么天規?去他娘的天規!”
“牡丹,你無罪!”
東華帝君聲如洪鐘,響徹天地,帶著無盡的決絕與深情,似要將這滿腔的悲憤與愛意都宣泄而出。
只見一道純陽烈焰如靈動的火蛇,帶著熾熱與狂暴,瞬間掠過。
東華帝君的手中,牡丹仙子的認罪書在真焰的灼燒下,瞬間化為灰燼。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
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
有罪無罪,是勝利者說了算。
若是他東華帝君勝了,誰敢說他有罪,誰又敢對牡丹仙子指指點點、妄加非議?
他東華帝君自會為牡丹仙子正名!
念及此。
東華帝君的眸光驟然如寒星迸射,兩道蘊含著洪荒氣息的寒光破空而出。
那寒光中,帶著東王公純陽殘魂轉世所遺留的、屬于洪荒天帝的威嚴與不可一世的霸氣,徑直越過王靈官的身影,直直鎖定天庭那至高無上的天帝寶座。
他是東王公的純陽殘魂轉世,亦攜帶著東王公的部分記憶。
此刻,他已非單純的東華帝君,更是東王公純陽殘魂記憶的承載者。
那位曾經的洪荒天帝之記憶,如洶涌潮水般在他識海中翻騰涌動,是如此的清晰。
剎那間,東王公曾經那份睥睨三界、主宰乾坤,敢與東皇太一和帝俊爭帝的洪荒天帝威嚴。
以及那絕代強者的無敵氣勢,在他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這……”
那王靈官在這如實質般的凌厲目光下,只覺一股源自洪荒的磅礴壓力撲面而來,仿佛面對的是一位從遠古走來的無上存在,竟也不禁微微后退半步。
東華帝君目光如炬,緊緊鎖定那代表著至高無上權力的天帝寶座,猛然清喝一聲:
“劍來!”
他本乃劍仙之祖,一生癡迷劍道,一身劍術出神入化,已至化境。
其劍氣熾烈如日中天,焚山煮海,所過之處,萬物皆化為灰燼,此乃純陽劍之威!
他,東華帝君,是為純陽劍仙!
四海劍仙他為祖,三界劍仙他為尊。
天上劍仙三千萬,遇他也須盡低眉。
“錚!”
在東華帝君的一聲召喚之下,只聽到一聲清越的劍吟,如龍吟虎嘯,響徹云霄。
太元宮上高懸的“先天純陽劍”脫劍鞘而出,如一道流光般劃破長空,瞬間入了東華帝君的手中。
剎那間,東海之畔風云變色,原本平靜的海面波濤洶涌,巨浪滔天。
無數道劍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如萬箭齊發,帶著破空之聲,呼嘯而至。
“錚!”
“錚!”
“錚!”
許多天兵天將的長劍也不受控制,紛紛出鞘,劍身嗡嗡作響,尾隨在純陽劍后,如同忠誠的臣子跟隨君主一般,形成了一條波瀾壯闊、氣勢恢宏的劍氣長河。
那劍氣所過之處,空間扭曲,光芒閃爍,焚山煮海,萬物皆為齏粉。
正是:“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四大洲。”
東華帝君手持先天純陽劍,周身散發著熾烈的光芒,如同一輪烈日當空,耀眼奪目。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絕與堅定,今日,他便要打破這束縛,為自己,也為牡丹仙子,殺出一條血路!
讓這虛偽的天規,讓這虛偽的天庭,在他純陽劍的鋒芒下顫抖!
王靈官見東華帝君這般姿態,眉頭緊鎖,厲聲喝道:
“東華帝君,你莫要執迷不悟!”
“諸多人證俱在,鐵證如山,你還不認罪伏法,好從輕發落!”
“難道真要負隅頑抗,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嗎?”
“你身為天庭帝君,本應恪盡職守,維護天庭秩序,如今卻做出這等違背天規之事,若不懸崖勒馬,回頭是岸,如何對得起天庭對你的信任,如何對得起這滿天神佛對你的殷切期望!”
東華帝君手持先天純陽劍,此時,劍氣縱橫捭闔,恰似蛟龍出海,在天地間肆意翻騰,攪動風云。
他目光如炬,望向天庭之中那至高無上的天帝寶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寒聲說道:
“臣有罪,然,我為帝。”
“帝者,何罪之有?”
“這天地秩序,本就是強者為尊,由強者書寫。”
“所謂天規,不過是強者用以束縛弱者,鞏固自身統治的枷鎖罷了。”
“吾若為帝,天地法則,皆由吾定!”
“何人敢違逆,何人敢不從!”
言罷,東華帝君一聲怒喝,劍氣如虹,純陽劍直指向瀛洲海島,聲震四方:
“瀛洲九老,何在?”
“孟昊在!”
孟昊應聲而出,身姿挺拔如松,一襲黑甲閃耀著冷冽寒光,紅披風在狂風中獵獵作響,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
他手持方天畫戟,戟尖閃爍著幽幽寒芒,氣勢如虹。
“蒼何在!”
蒼何亦現身,銀發如瀑,玄衣隨風飄動,周身劍氣凝霜,仿佛將周圍的空間都凍結。
他戰意盎然,雙目赤紅如血,猶如一頭即將暴走的猛獸,隨時準備撲向敵人。
“沉曄在!”
沉曄緊隨其后,銀發藍袍,身姿飄逸,手中長劍“沉曄”寒光閃爍,如同一泓秋水,卻蘊含著無盡的殺機。
“連宋在!”
連宋一雙白底云紋靴踏地有聲,一身素白錦袍隨風輕舞,他手握戟越槍,槍身散發著淡淡的銀光,英姿颯爽地而出。
此乃瀛洲九老,各具神通,都是東華帝君的心腹。
其中一部分,乃是東王公昔日麾下之殘部。
他們曾是“洪荒仙盟”中的中流砥柱,歷經無數神魔大戰,雖大半身死道消,但仍有部分強者,僥幸逃脫了天地浩劫,幸存于世。
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今朝不認前朝人。”
這些前朝舊臣,在新天庭的秩序之下,自然難有立錐之地,備受排擠與冷落。
曾經的榮耀與輝煌,皆成過眼云煙。
然而,當他們聽聞東王公雖已隕落,但其純陽之魂竟轉世為東華帝君,重現于世,心中不禁燃起了一絲希望之火,紛紛投奔而來,誓要追隨東華帝君,再次共圖大業。
只不過,瀛洲九老常年隱于瀛洲海島之中,所以名聲不顯。
另有部分人,或是海外散仙中的佼佼者。
然而,天庭之地,早已被三清門生故吏牢牢占據。
三清子弟占據了絕大多數重要官職,掌控著天庭的權柄與資源。
隨著時間的推移,天庭的體系愈發僵化,權力的分配格局也近乎固化,猶如一潭死水,再無波瀾。
尋常散仙即便擁有通天徹地之能,挑山擔月之功,也難以踏入凌霄寶殿為官,只能在天庭中從事一些養馬、弄花之類的瑣碎之事。
更遑論施展抱負,一展所長。
近年來,諸多三島散仙雖僥幸位列仙班,但大多只是徒有虛名,并無實權。
他們飽受天庭三清門徒排擠,雖在天庭體系內,卻淪為了天庭的“體系邊緣人”。
他們在天庭中處處受氣,有苦難言,心中的怨憤與無奈,與日俱增。
說白了,三清的門生故吏,是“仙界貴族”,這些仙界貴族執掌天庭大權。
而普通的散仙,是“仙界寒門”,在這森嚴的等級制度下,寒門子弟自然難以向上爬。
玉帝雖掌天庭,也在培育自己的親信,但也難改變此現狀,畢竟三清弟子才是天庭之基本。
仙界貴族和仙界寒門,這矛盾久矣。
東華帝君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矛盾,借此契機,廣納賢才,凝聚舊部。
比如:
哪吒殺了東海龍王之子敖丙,那他就救敖丙……
有些玉帝不用的人才,他就招來用……
東華帝君將那些懷才不遇、心懷壯志的仙家一一拉攏至麾下,共同謀劃著顛覆舊有秩序、重塑天地規則的宏圖大業。
這么多年來,倒是也拉攏了不少散仙。
東華帝君乃如今的男仙之首,三界海外散仙之主,為“三島十洲仙翁東華大帝君”。
他掌管著十洲三島,統御著海外諸仙,被尊稱為“煙霞第一神仙”。
其前世東王公,又是洪荒世界第一任天庭之主,也是天庭正統。
正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提攜玉龍為君死,報君黃金臺上意!
仙家眾多,面對東華帝君的號召,眾仙反應不一。
有顧盼左右者,他們心存疑慮,擔心此事風險太大,一旦失敗,將萬劫不復。
有臨陣退縮者,他們安于現狀,不愿再卷入這紛爭之中。
但也有積極響應者,他們被東華帝君的豪情壯志所感染,愿意追隨其左右,搏出一個富貴出來。
九霄云裂,紫電如龍蛇游走,三島十洲蒼穹之上,驟然綻開萬道鎏金光華,恍若星河倒懸。
東華帝君不再掩飾,踏云而上。
只見東華帝君的九旒帝冕垂落星辰珠簾,玄色帝袍繡著日月山河,早已經準備的天帝之袍浮現。
此時的東華帝君,早已經是“帝袍加身”。
其周身縈繞三千純陽之氣,正是“先天純陽功”運轉至巔峰之兆,熾烈威壓令天際流云盡成齏粉。
這位執掌十洲三島的“純陽劍仙”,僅是橫劍當空,未出鞘的先天純陽劍已引得百里云海翻涌如沸,劍意直沖云霄。
“三島十洲諸仙聽令!”
東華帝君開口時,九霄云氣盡作金玉相擊之音,聲波震得蓬萊仙島外圍的護山大陣明滅不定:
“三島十洲乃東王公祖地,昔年東王公執掌洪荒天庭時,爾等先祖皆受洪荒天庭蔭庇。”
“今朝朕重歸三界,當續天庭正統,凡我海外修士,速來共證大道!”
“我等仙道本該逍遙,何須受制于封神榜上,與那玉帝為奴為婢?”
“爾等可愿隨朕,重振天庭榮光?”
此言既出,十洲三島同時震動。
瀛洲九老踏浪而來,方丈仙山三十六司命齊聲出府,更有無數閉關千年的老仙破關而出,或身披星斗袍腳踏北斗罡,或手持金玉圈,腰懸混元傘,更有人騎著各種奇龜、飛魚……上古靈獸。
一時間,諸多海外散仙浩浩蕩蕩匯聚成遮天蔽日的仙家大軍,氣吞山河。
蓬萊仙島之地,白云洞前。
福、祿、壽三星停下了對弈,互看一眼,面色猶豫不決。
福星輕捻胡須,沉聲道:
“時機未到,帝君操之過急了。”
祿星附和道:
“且再觀望,靜候天時。”
壽星微微頷首,目光深遠:
“天命所歸,非人力可強求,我們再看看吧。”
“這……這當真要大打出手了啊!”
蕭辰瞧著眼前這劍拔弩張的陣仗,心中暗笑不已。
天庭內斗,他自然是樂見其成,巴不得這場面越亂越好。
不過,古之帝王,烽火戲諸侯者,沖冠一怒為紅顏者,不在少數。
王靈官和卷簾大將站在一旁,面面相覷,皆是滿臉的無奈與驚愕。
事已至此,什么天規不天規的,早已沒了意義。
人家東華帝君壓根就不認你這天庭的規矩,那這天庭的規矩又還有什么用呢?
他們本想著將東華帝君束縛在天庭既定的規則之內。
可誰能想到,東華帝君壓根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掀了這桌子,要打破這所謂的規則!
王靈官面色鐵青,須發皆張,手中緊緊握著律令打神金鞭,怒目圓睜,聲如洪鐘般喝道:
“東華帝君!你是要反出天庭不成?”
“反?”
東華帝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中先天純陽劍鏗然出鞘三寸,劍身閃爍著冷冽寒光:
“我只是要拿回本就屬于我的位置。”
說話間,東海之畔突然風云變幻,四柄通天徹地的純陽巨劍拔地而起,直插云霄。
每柄純陽巨劍都纏繞著周天星辰之光,光芒璀璨奪目。
這正是洪荒時代東王公座下赫赫有名的“先天純陽劍陣”。
這四柄劍分別名為“斬仙”“戮巫”“誅魔”“滅妖”,每一柄劍都蘊含著無盡的殺伐之力。
劍意尚未完全釋放,便已引得天地靈氣瘋狂倒卷,狂風呼嘯,海浪翻涌。
王靈官臉色驟變,他望著那焚天煮海的純陽劍氣。
他終于明白——這位東華帝君要的從不是認錯伏法,而是重鑄三界秩序!
九重云闕之巔,天光如紗,縹緲似幻,仙霧繚繞間,隱約可見瓊樓玉宇,氣勢恢宏。
通明殿后,仙氣氤氳。
玉帝慵然斜倚于鎏金鑾椅之上,手中紫竹釣竿輕懸,垂釣于云海之畔,波瀾不驚。
“陛下,三島十洲之地……似有異動。”
千里眼神將單膝跪地,金甲在微光下閃爍,映著天光,更顯威嚴。
他聲若洪鐘,卻刻意壓低,生怕驚擾了水中的魚兒,打擾了玉帝的雅興。
“陛下,那方丈仙山……”
順風耳神將垂首立于階前,雙耳隱現金芒,將海外驚雷般的劍鳴凝成密語,化作絲絲密語,送入玉帝耳中。
“嗯……”
玉帝聞言,指尖輕叩扶手,鎏金龍椅紋絲不動,釣竿穩如泰山。
玉帝垂釣如常,神色安然。
太白金星侍立一旁,目光不時掠過魚漂,靜待其變。
“陛下,魚兒上鉤了。”
這時,太白金星瞥見魚漂劇烈抖動,連忙向玉帝稟報道。
話音未落。
玉帝振袖一揮,提竿而起,魚竿之上金鱗翻涌,剎那間,竟躍出一條碩大無比的金色鯉魚,那魚身長數丈,鱗片閃爍著耀眼金光,仿佛是用黃金鑄就。
正是:“金麟非池中物,一遇風云便化龍。”
這條金色鯉魚神異非凡,頭生金角,雙眼靈動,眼看已經有了化龍之趨勢,隱隱有龍吟之聲傳出。
“陛下,好大的一條魚啊。”
“看這架勢,怕是已近化龍之境。”
“如果不早點釣上來,它怕是就要跑掉了。”
太白金星望著那金色鯉魚,贊嘆不已,言語間滿是驚嘆。
“確實是條大魚。”
玉帝那一向古井無波的面上,也露出了些許微笑。
不待玉帝提桿。
只聽“噗通”一聲,玉帝身后,一名金甲天將已如離弦之箭,躍入池中。
他身形矯健,在水中穿梭自如,瞬間便將大鯉魚撈起,恭恭敬敬捧至玉帝面前。
“可這再大的魚,也逃不出陛下您的手掌心啊。”
太白金星趁機贊道,拍馬之功爐火純青。
“傳令披香殿,朕今晚要品生魚片之鮮。”
玉帝微微捊須,笑意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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