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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娘子稱我為陛下! 第88章 南越國除在這里只有皇周
晟武十五年二月。
鐵皮撞擊腰間寶劍的聲音,藍殊披肩帶胄,身后背著一幅長弓,神色冷冽。
十三萬以荊州軍打底的南府軍,正在開拔南越的一線戰場,而藍殊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他草莽出身,當時在荊州里任軍司馬一職,憑借勇猛戰功,得到了楚世昭的賞識,有了進一步進位的資格,不久之后,鄱陽之戰,他奉楚世昭的命令,奇襲了王守義大軍的糧倉,使得對方士氣大崩,隨后臨機應變,策馬響應楚世昭牽引主力,作為佯攻的敢死隊,兩相包夾,一舉覆滅了王守義的全軍。
他這輩子,最喜歡干的一件事情,就是賭自己的命夠硬。
因為沒有出身,因為沒有地位,因為沒有靠山,那就要用自己的本事,自己的強硬,換得機會。
“楊方這個廢物。”藍殊伸出手來扭了扭自己的脖頸,“居然能讓南越人打進欽州,使陛下龍顏大怒,也配與我共列定邦五將的位置上。”
韓顧微微陰沉著臉道:“子和,休得妄言。”
藍殊不屑一顧,對于他來說,得罪誰都無所謂,只要不得罪陛下,他就算是再驕狂又如何?
“稟報元帥,前方有一騎,好像是交趾郡人,說是能為我們進獻地圖。”一個騎著戰馬的斥候翻身下馬,跪地匯報道。
“請他過來。”藍殊的狂妄旋即收斂,他行軍打仗固然猖狂,但這并不意味著他沒有遠慮。
南越地形復雜,如果有人愿意進獻地圖,或者熟知地形,對于他們打仗,就有了主動權。
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
沒有多時,一個年輕人騎著戰馬過來,他身材高大,手提著一柄長槍,見到藍殊也不跪拜,而是騎在馬上道:“末將雷鳴,交趾郡郡守雷斌的長子。”
“丁覽在南越造反,以臣弒君,以下克上,裹挾了南越的大軍一路殺來,使我父命喪交趾,為什么朝廷的大軍來得那么慢?”
藍殊微微抬眸道:“因為朝廷督守此地的大將無能。”
雷鳴本欲攻訐朝廷鎮守邊塞的大將,可是怎么也沒想到這朝廷新派來的將軍,竟是這樣做派,直言不諱的語氣,反倒是讓雷鳴無話可說。
而雷鳴是當地夷人和周人結合下來的子嗣,他說話有些口齒不清,意思也很難傳達準確,只是問道:“那你呢?你能為我的父親報仇嗎?”
“獻上南越的圖紙,不出十日,我便克之。”藍殊騎著戰馬,用力地牽扯著韁繩道。
“我沒有南越的圖紙,但是我認得路,我帶你去。”雷鳴開口說道。
而藍殊伸出手來,做出一幅‘請’的意思。
“你不怕其中有詐?”韓顧實在是無法忍受藍殊行軍的習慣,毫無計劃,毫無準備,毫無兵法可言。
藍殊看了韓顧一眼道:“陛下如此震怒,本將軍必然要速戰速決,取捷報而上報朝廷。”
“你韓顧治軍有方,但太過考量利弊,運籌局勢,非久戰不克,而我偏愛速勝。”
“你且帶著你的部隊,替我掠陣,若有意外,再來馳援。”
“你這樣行軍,只會讓你的部下損失慘重啊——”韓顧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不想知道部下的傷亡有多少,我只要結果,我只要南越國除的消息,就是硬打,也要給南越這塊地方掘地三尺。”
藍殊縱馬道:“在這里,我是主帥,你就得聽著我的將令。”
“告訴你,這場仗,我就是啃,也要給它啃下來。”
“打不贏,老子死在南越不回去了!”
晟武十五年三月,藍殊通告了在南越國附近的占城、真臘等國,要求他們一起出軍,這些人迫于藍殊的壓力,只能象征性地出些兵力攻打南越,而藍殊這樣做,目的就是給南越其他陣線施以壓力。
在他看來,已經知道丁覽是以下克上的叛臣,那么內部必然不穩,多線作戰,以丁覽一人的能力是極難控制的,只要戰局混亂,陣線足夠多,有一處陣線出現失利,對方就難以招架。
藍殊的部隊很快就打下了南越的高平,又于富良江大敗越軍。
其中富良江率領越軍抵抗的是丁覽的親弟弟丁余,在生擒對方后,藍殊并沒有想要用丁余換取什么利益的想法,他當著全軍的面,命人將其凌遲,割下頭顱后放入盒中作為軍功,其余尸首丟進江水之中。
丁覽見機不妙,立刻派遣使者請求停戰,愿意歸還所擄掠人眾。
由于冒著炎熱進入瘴癘之地,藍殊的部隊已經出現了瘟疫的狀態,但是藍殊硬挺著局勢,也要繼續發動戰事,他看著軍中僅剩下三日的軍糧,決定冒險一試。
藍殊朝著自己的士兵們鼓舞道:“大家都吃著陛下的糧,如今那欺辱我大周子民的敵寇在前,就以此戰,謝吾主隆恩!!!”
“渡河!攻城!!!”
“言退者,斬!!!”
藍殊傾數萬眾渡江出擊,丁覽不知對方攻勢如此兇猛,還想請和的他并沒有隔岸部署伏兵,而落地的周軍就像是發了狂一般不畏生死,自船上下岸的步騎合擊,就如死士般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沖鋒,強勢登岸,如潮水般洶涌澎湃。
晟武十五年三月九日夜,藍殊攻破丁覽所在的河內郡,隨后,藍殊命令麾下的將士直接屠城,而他則是在城頭飲酒,坐視城內亂象。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晟武十五年三月十日,丁覽被生擒,韓顧的隨軍部隊,在藍殊先登河內郡后,也是極速行軍,以保護藍殊這支軍隊的周全,免于雙方失去聯結,從而各自為戰。
而藍殊命令他的部眾將丁覽帶到營帳之中。
看著丁覽作為敗軍之將卻一幅認為藍殊只是偷襲而已的‘不服之色’,藍殊很快就露出了兇殘的笑容,他直接一腳踹倒了丁覽。
藍殊的靴子踩在了丁覽的腦袋上。
然后不斷地左右挪移,逐漸加大的力量,讓丁覽忍不住發出慘叫聲。
韓顧老神在在,坐視不管,旋即又道:“藍將軍,文相托我給您帶一句話。”
藍殊冷笑一聲,“屠城的命令是老子下的,和陛下有什么關系?”
“他屠我欽州,我屠他河內,這怎么了?”
韓顧點了點頭,“好,既然這樣,整個南越,子和你就自便吧。”
不多時,韓顧走出營帳。
藍殊伸出手來,將丁覽的頭發揪起,再度朝著案牘猛砸。
晟武十五年三月十二日,南越國除,破國者藍殊,而藍殊一向勇武過烈,生性嗜殺,自入主河內以來,滿城血雨。
“既屠欽州,那就拿命來填!”
《后周書·藍殊傳》中,記載了這場爆發在河內的屠殺兵亂,這幾乎將整個南越的人口殘殺殆盡,史書又稱——“南越國除。”
恭喜你解鎖了新的皮膚立繪——破國驍將·藍殊。
楚世昭看著藍殊的戰果,他心里終于舒服了。
藍殊這個人的軍事能力很強,但是這個人是個純屠子,干的事情不地道,和同僚關系也差,偏偏就是打仗猛。
這是楚世昭手上,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武力值突破95點的名將,目前是96點,是定邦五將之中最厲害的將領。
性格以外,軍事能力接近滿配。
除去政治能力,歷代級別的名將水準。
現在楚世昭倒想要看看還有哪個不開眼的,還想找他的麻煩。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果然是真理。
不管怎么樣,都不能為了發育而發育,沒有打出萬國來朝的效果,邊塞就是容易出現這樣的意外事件。
楚世昭的目光忽然平視草原。
現在草原是安穩,等他死了以后,這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會不會來揍他的兒子。
有了南越的前車之鑒,楚世昭感覺自己身上覺醒了某種血脈。
他想不明白那種被人打了以后,會不還手,甚至打贏了還要割地賠款的天子,到底是怎么當的。
楚世昭只是被弄了一次,就直接想和這幫畜生死磕到底了。
老子在駕崩之前,不管怎么樣,都要給你們全部都揍一遍。
他建立的這個后周,東周王朝,不允許有軟戰派、投降派,如果有這樣的后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發生。
楚世昭作為他們的祖宗。
決心當個主戰派。
在這里只有皇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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