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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茲的渡鴉使者 381伊恩的試探
邪神的二階段確實夠邪門。
那些雜亂的觸手、眼球、口器,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梳理、規整,雖然形態依舊猙獰恐怖,卻形成了一種非人的、幾何般的“和諧”。它不再僅僅是混沌的集合,而是成為了一個有意識的、自我完善的、終極的“存在”。
只見,這個古代邪神懸浮在扭曲的天地中心,如同一個活著的、褻瀆的宇宙奇點,散發著令人靈魂凍結的威壓。
“果然boss進二階段的都更難打。”伊恩看著眼前這“完善”后的終極邪神,感受著那幾乎要將他靈魂都碾碎的壓迫感。
他知道。
對方已經不是巫師能夠戰勝的存在了,或許是古埃及眾神都難以戰勝的存在,若非如此,為什么古埃及眾神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當然,明白這一點,看破這一點,是一回事,屈不屈服又是另外一回事。伊恩的手,依舊緊緊握住了那根接骨木魔杖。
“你還有什么手段嗎?”
邪神自詡自己已經穩操勝券,所以也是氣定神閑的對伊恩開口,這不只是玩弄獵物,同樣是他還想要從伊恩身上汲取到更多的魔法知識。
那是力量。
“我的手段,就是和你打到世界末日也用不完。”
伊恩·普林斯站在廢墟之上,他的法袍在邪神散發出的扭曲能量中獵獵作響。面對已經進入可怖第二形態的賽特阿佩普,這位傳奇巫師知道自己必須動用全部力量。他高舉魔杖,古老的如尼文在空氣中閃耀。
毀滅性咒語同時爆發。
只見,伊恩·普林斯的魔杖指向大地,地面瞬間裂開無數縫隙,熾熱的熔巖如憤怒的巨獸般噴涌而出。
這不是普通的火山魔法,而是他改良自地底深處元素力量的進階版本——熔巖中閃爍著奧術符文,每一滴飛濺的巖漿都帶著自動追蹤的魔法特性。數十根熔巖柱拔地而起,從四面八方襲向邪神,將天空染成血紅。
然而,賽特阿佩普只是發出一陣刺耳的嗤笑。
“呵呵,看來你也沒有什么手段了。”他那已經變成粘稠液態黃金般的軀體突然硬化,形成一面面棱鏡般的盾牌。熔巖沖擊在盾牌上,非但沒有造成傷害,反而被折射、吸收,轉化為邪神自身的能量。
“太溫暖了,伊恩·普林斯,不夠熱啊。”
千萬個聲音交疊在一起的語調又一次響起。伊恩·普林斯毫不氣餒,第二個咒語已然準備就緒。
魔杖劃出復雜的冰霜符文,空氣中的水分瞬間凝結。這不是普通的冰凍咒,而是伊恩·普林斯結合了絕對零度理論與魔法禁錮的獨創法術——溫度驟降至連時間都仿佛凍結的程度。邪神周圍的空氣變成透明的晶體牢籠。
無數冰晶如刀刃般旋轉切割。
這是伊恩結合了科學研究出來的冰火兩重天。
本應該效果很好。
奈何邪神非要用事實表示魔法世界的事情不歸科學管。邪神的動作確實遲緩了一瞬,體表覆蓋上一層厚厚的冰霜。但下一秒,他軀體上那些不斷蠕動的人臉同時張開嘴巴,發出無聲的尖叫。冰晶牢籠應聲破碎,極寒能量被那些嘴巴貪婪地吞噬。
“涼爽的感覺,但還不足以冷卻我的熱情。”邪神的聲音帶著嘲諷的愉悅,伊恩的額頭滲出冷汗,但他沒有停止施法。
又一次施法。
魔杖尖端迸發出幽暗的光芒,這同樣不是普通的空間魔法,而是伊恩研究虛空本質后創造的危險法術。邪神周圍的空間突然塌陷,形成無數個微型黑洞。這些黑洞相互交織,組成一張毀滅性的網絡,所過之處連光線都被撕裂。
賽特阿佩普的復眼中第一次露出些許興趣。
“啊,這個有點意思。”
他的觸手突然分裂成無數細絲,每一根都精準地插入一個微型黑洞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些黑洞開始被染上金色。
反而成為邪神的力量源泉。
“空間本身也在向我臣服,你還不明白嗎,普林斯?”萬千聲音得意地宣告,他這一次直接稱呼起了伊恩的姓氏而不是全名。
伊恩不語。
只是一味的釋放魔法。
他的又一個殺招隨之而來。只見,伊恩將魔杖重重插進地面,以自己為中心釋放出扭曲重力的領域。隨后,重力場以每秒百倍的速度遞增,周圍的金字塔廢墟開始被壓成粉末,地面凹陷成巨大的碗狀。
這仍然不是簡單的重力咒,而是他結合天體運行規律創造的復合魔法。在百倍重力下,邪神的軀體確實被壓得變形,那些蠕動的人臉扭曲成怪異的形狀。但僅僅三秒后,賽特阿佩普這個邪神就再一次開始了適應。
他所代表的神權也是一種牛皮癬。他的骨骼發出詭異的脆響,重新調整結構支撐身體。在伊恩越發凝重的注視下,邪神竟然在足以壓垮鋼鐵的重力場中緩緩站直身體,甚至還優雅地舒展了一下變得如同支撐架般的肢體。
“沒用的!沒用的!擁抱虛無吧,普林斯!你的一切努力,最終都只會成為我的一部分!”無數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嘲笑著,邪神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發出譏笑。就在伊恩·普林斯因連續施展超階魔法而短暫力竭的瞬間。
一條隱藏在影子中的觸手突然暴起發難。那觸手表面覆蓋著不斷開合的眼睛,末端銳化成針尖狀,以超越視覺的速度纏向伊恩的腳踝。
“該死!”
伊恩的魔法防護自動激活,七色光華在體表流轉。但觸手表面那些眼睛同時眨動,發出破解魔法的波動——這是邪神吸收了無數巫師后獲得的反咒能力。防護罩如玻璃般破碎,觸手直接接觸到了伊恩·普林斯的皮膚。
“啊!!!”
伊恩·普林斯發出凄厲的慘叫。那不是普通的物理傷害,而是概念層面的腐蝕——他的左腿從腳踝到膝蓋瞬間碳化,每一個細胞都在瞬間死亡,連疼痛都來不及完全傳遞。更可怕的是,那種碳化還在向上蔓延。
帶著某種邪惡的意志想要吞噬整個軀體。
“我可不會死在這種地方。”在生死關頭,傳奇巫師展現出驚人的決斷力。伊恩·普林斯毫不猶豫地揮杖指向自己的大腿根部。
一道銳利的光芒閃過,整條左腿齊根而斷,鮮血如瀑布般噴涌而出。他踉蹌著后退,臉色因劇痛和失血而蒼白如紙,但還是及時施展了止血咒。
““終極治愈!”
白光籠罩傷口,斷肢處停止流血,肌肉組織快速愈合形成光滑的創面。
但失去的肢體無法即刻重生——那種邪惡的腐蝕性能量阻止了任何形式的再生魔法。
“嗯,這倒是新的知識,我或許該稱你一聲老師。”
邪神的所有分身在這一刻重新融合歸一,緩緩走向重傷的巫師。他的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腐蝕性的腳印。
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腐敗氣息。
“知道嗎?”
賽特阿佩普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那種平靜比之前的瘋狂更加可怕,“我原本厭惡如今我這樣的形態。作為新生的神,我渴望完美,渴望對稱,渴望那些低等生物能夠理解的美麗,也就是你們想要灌輸給我的美。”
他展示著自己不斷蠕動的軀體,那些凸起的人臉,那些不斷變化的肢體形態。“但你讓我明白,普林斯,這才是真正的完美——包容一切可能,適應一切環境。丑陋與美麗,對稱與扭曲,這些低等的二元對立對我來說已經毫無意義。”
“你們也不過是低等生命而已,憑什么來定義美與丑呢?”邪神邏輯閉環,伊恩·普林斯靠坐在半截石柱下,呼吸急促。他的魔力即將耗盡,身體重傷,所有底牌都已出盡。看起來,即便是霍格沃茲最傳奇的巫師,面對這種超出理解的存在,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無力。當然,這或許只是看起來如此。
邪神并未察覺什么異常。
“感謝你,伊恩·普林斯。”
邪神的復眼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那些眼睛的眨動頻率突然變得協調一致,仿佛在演奏某種古老的節拍。
“現在,我已經完善了所有缺陷。我不再抗拒任何形態,不再否認任何可能性——我就是一切,一切也都終將會是我。”
“我將成為世界上唯一的神,無限接近那或許不曾存在過的造物主。”這個邪神的所有知識都來自于巫師們的提供。
正因如此。
對于造物主的存在,這個邪神明顯不太相信,和大多數巫師一樣。他伸出一條變成花瓣狀的手臂,輕輕撫過伊恩·普林斯的臉頰。那觸摸既冰冷又灼熱,帶著某種褻瀆生命的能量。只見,被這個邪神接觸的地方立即開始晶體化。
伊恩的皮膚變成透明的晶狀結構,并且快速蔓延。
“作為謝禮,我會最后一個吞噬你。”萬千聲音溫柔低語,那種溫柔比任何威脅都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讓你見證新世界的誕生。你將看到你的同胞如何歡欣鼓舞地融入整體,如何擺脫個體的局限成為永恒的一部分。”
“最后,我相信你會愉快的加入我。”
邪神自信無比。
伊恩·普林斯想要反抗,但晶體化已經蔓延到頸部,連說話都做不到。
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邪神轉身面向那些仍在跪拜的民眾,展開遮天蔽日的恐怖身軀。
“醒來吧,我的子民。”邪神的聲音充滿扭曲的慈愛,那種慈愛讓人作嘔,“睜開你們被蒙蔽的眼睛,看清你們真正的歸宿。迎接永恒的合一,擺脫個體的痛苦與孤獨。”
民眾們茫然抬頭,當他們看到邪神真正的形態時,反應各不相同——半數人直接瘋狂,眼睛爆裂流出彩色的液體,發出不似人聲的尖叫;另一半則開始異變,身體長出額外的肢體,皮膚脫落露出不斷蠕動的血肉,但他們臉上卻帶著詭異的幸福笑容。
天空中的偽太陽脈動得更加劇烈,開始向地面滴落粘稠的光之雨。
每一滴雨水都在腐蝕現實,將物質轉化為某種非歐幾里得結構的噩夢造物。石頭變成柔軟的肉質,河流凝固成晶體,空氣時而成固體時而成液體——物理法則正在被徹底改寫。晶體化已經覆蓋他的全身。
伊恩·普林斯徹底變成了一尊透明的雕像,只有那雙眼睛還保留著最后的驚詫,凝視著這個正在被徹底扭曲的現實。
邪神展開他遮天蔽日的翅膀,開始吟唱起褻瀆的創世圣歌,每一個音符都在重塑這個世界的基礎規則。而那些尚未完全異化的民眾,正一個接一個地融入他那不斷膨脹的軀體,成為萬千面孔中的新成員。
新紀元正在降臨,以最恐怖的方式。
然而。
即便是天地崩毀的末日時刻,古埃及的眾神依舊沉默。天空中被扭曲的偽太陽投下病態的光芒,將這片曾經輝煌的土地染上絕望的色彩。
金字塔在遠處發出低沉的嗡鳴,那是古老神龕中最后的神力在哀鳴,卻沒有任何一位神明回應這最后的祈禱。女祭司卡琳娜跪在破碎的神廟臺階上,她的黑色祭袍已被邪神降下的光之雨腐蝕出無數破洞。
當她抬頭望向那尊已經完全晶體化的雕像時,琥珀色的眼眸中最后的光芒終于熄滅。伊恩·普林斯——這個來自異邦的傳奇巫師,這個她曾寄予最后希望的存在,如今只是一尊透明的紀念碑,保持著最后一刻的驚詫與不甘。
“原來.真不存在救世主么”卡琳娜的呢喃幾乎被風聲吞沒,但她身后的祭司們都聽到了。這句話如同最后的喪鐘,敲碎了所有人心中最后的支柱。幾位年輕祭司開始低聲啜泣,但更多的是詭異的平靜。
他們太累了,累到連絕望都顯得多余。卡琳娜緩緩站起身,從腰間抽出一柄儀式匕首,刀刃上刻著的荷魯斯之眼似乎在無聲地流淚。
“準備通往彼岸的儀式。”她的聲音平靜得可怕,“我們不能被那個怪物吞噬。寧愿選擇永恒的安息,也不要成為它的一部分。”
祭司們沉默地點頭,開始圍繞著她布置最后的法陣。香爐被重新點燃,散發出沒藥和乳香的苦澀香氣。他們吟誦起開啟冥界的悼詞,聲音在扭曲的空氣中顫抖卻堅定。每個人都拿出了自己的儀式匕首。
鋒利的刀尖對準了心臟的位置。
“至少你嘗試過了,異邦的巫師。愿奧西里斯引領你的靈魂”卡琳娜最后望了一眼伊恩·普林斯的晶體雕像,嘴角扯出一個凄美的微笑。她高高舉起匕首,刀尖在偽太陽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其他祭司也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整個場景悲壯而絕望。就在刀尖即將刺下的瞬間——不遠處的陰影里,一只渡鴉無聲地收攏了翅膀。
它的眼睛異常明亮,閃爍著絕非鳥類應有的智慧光芒。當它偏頭觀察著祭司們的集體自殺儀式時,眼中甚至流露出一絲近似無奈的情緒。
是的。
他才是伊恩。
伊恩·普林斯那么雞賊的人,怎么可能用本體迎戰一個連底細都不清楚的邪神?從在霍格沃茲上學的那一天開始他就以酷愛使用分身術而聞名全校。這在霍格沃茲或許不是什么新奇的手段,不過在古代卻也是沒有人能夠發現。
竟這里的巫師們更擅長祭祀儀式和元素魔法。
而不是這種需要極高技巧的變形術分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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