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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只想搞錢 第222章 我娘是穿越者(十一)
楊復禮:……你在想PEACH!
楊復禮可不是在皇宮長大的皇子,不懂什么規矩、客套。
他與繼后更沒有半點的感情。
在楊復禮看來,這個半路冒出來的便宜繼母,不說跟自家親親娘子比了,就是跟他的老師都無法相提并論。
就這么一個沒有生育之恩、教養之義的老虔婆,還想對他的婚姻,對他的娘子指手畫腳?
楊復禮直接開口,讓繼后了解到了什么叫市井小民,什么叫無賴混混。
“娘子?我有正房大娘子啊!我也沒有納妾蓄婢的打算。”
“韓氏不配,那誰配?鄭家的女兒?呵呵,鄭家的女兒莫不是嫁不出去了,非要盯著已經成了親的男人?”
“若是實在嫁不出去,我可以幫忙找男人。我以前的好多兄弟,都還沒有娶婆娘呢。還有我麾下的侍衛們,也都因為充軍多年而誤了婚期……”
楊復禮根本不懂什么叫委婉,更不懂什么叫體面。
他就像個混不吝,當面就駁了繼后的話,還利索的撕掉了鄭家貴女的面皮。
繼后被氣的渾身發抖,雍容華貴、慈愛柔和的皇后形象,瞬間崩碎。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楊復禮不只是“流氓”,他還有文化。
這些年有老太傅教他讀書、讀史,又有韓攸寧潛移默化的各種影響,楊復禮早已不是曾經的市井小混混。
他深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道理。
在繼后面前,耍無賴,直面硬剛。
到了快要咽氣的先帝面前,他則擺事實講道理。
楊復禮就對先帝說了一句:“阿父,大雍是我楊氏的大雍,不是外戚的,更不是世家的!不能再放任世家繼續做大了。”
楊復禮的皇后,若是還是世家女,那所謂的“削弱世家”就是一個笑話。
先帝渾濁的老眼,頓時亮了起來。
哈哈,好!好啊!
他這個長在民間的皇子,雖然沒有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卻還是難得的明事理、懂大局。
在京城,楊復禮沒有根基。
而也正是這一點,讓他跟世家等各方勢力沒有太過緊密的聯系。
不像其他的皇子——
說來也是諷刺,大雍朝的好幾代君王都致力于削弱世家,維護皇權,偏偏他們又都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后宮里充斥著世家女。
先帝的元后,楊復禮的親娘,不是世家女,但繼后是。
還有幾個嬪妃,也都與世家有著極深的牽絆。
除去楊復禮,僅存的兩個皇子,一個是世家的外孫,一個是世家的女婿。
楊復禮自己身上沒有世家的血,他在民間娶的妻子,更是跟世家沒有半文錢的關系。
先帝會選擇楊復禮,就有這方面的考慮——他與世家,毫無羈絆。
這樣的新君,登基后,注定要受到各方的掣肘,可也注定能夠更加堅定的削弱世家!
若是這個時候,遂了繼后的想法,給楊復禮換個世家女做太子妃,才是胡鬧呢。
先帝撐著最后一口氣,又下旨冊封韓攸寧為太子妃。
有了先帝的旨意,不說繼后了,就是楊復禮將來厭棄了韓攸寧,也不能隨意廢黜。
韓攸寧是先帝認可的太子妃,是無可爭議的皇后。
誰若是質疑她的正統性,誰就是在質疑先帝!
繼后:……
繼后VS楊復禮,第一輪,輸!
“哼!且讓你贏了這一局!韓氏做了皇后又如何?”
繼后咬牙切齒,“不說韓氏了,就是你楊復禮,坐上了龍椅,也未必能夠坐得穩!”
毫無根基,那就是光桿司令,空有皇帝的名分,政令極有可能都出不了兩儀殿。
多被掣肘幾次,楊復禮這個市井無賴就會知道,在朝堂上,耍無賴是沒用的。
沒有世家、沒有權臣支持,他也就只能做個傀儡。
想要施展抱負、大展宏圖……呵呵,洗洗睡吧,夢里什么都有!
大雍朝的幾代皇帝,都想削弱世家,可為什么削著削著,就沒有后續了?
還不是因為現實太殘酷,他們為了坐穩江山,這才不得不跟世家做了妥協。
比如先帝,當年也是死撐著不肯迎娶世家女做皇后。
結果呢,朝臣陽奉陰違,政令無法暢通,他就是個空殼皇帝,什么抱負都不能施展出來。
為了得到一些助力,先帝只得逼著自己冊封了幾個世家、勛貴的女兒做嬪妃。
再隨后,先帝與世家的較量進入到了白熱化。
戾太子成了兩方爭奪的犧牲品,元后也自縊而死。
先帝處理完宮變,怒氣消散,理智回籠,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又被世家裹挾了。
只是,這個時候,先帝已經年近不惑,他遠沒有剛即位時的意氣風發、銳意進取。
他,有些怕了!
或者,他覺得之前的直面硬剛你剛,可能不可取。
還不如換個法子,假裝“屈從”,實則尋找時機,一擊攻破。
……誰也不知道,先帝是怎么考量的。
但其結果就是,先帝冊封了鄭氏女為皇后,又讓世家做了大雍朝第一外戚。
先帝與世家較量了一輩子,屈從過,退讓過。
可在最后選定繼承人的時候,先帝還是進行了堅持了自己的想法——沒有選擇求娶了鄭氏女的十二皇子,而是將雍王楊復禮冊立為太子!
如此的“矛盾”的先帝,估計就連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評價自己。
是真的硬鋼了世家,削弱了世家?
還是最終成了世家的傀儡?
但,在鄭太后等一眾世家來說,先帝作為皇帝,一次又一次的妥協。
表明在當下這個時代,皇權根本無法壓制“相權”(也就是世家)。
先帝如此,繼任的楊復禮更會如此。
最初的時候,都會滿懷信心,都會激情昂揚,但,碰了壁、遇到了麻煩,他們就會知道該如何選擇。
鄭太后雖然在冊立皇后這件事上,吃了癟,可她并沒有因此而太過沮喪。
鄭太后可不是盲目自信,而是有著太多的底牌。
其一,就是這后宮的上千宮婢。
哼,楊復禮、韓攸寧新來乍到,身邊連個得用的人都沒有。
帝后中午吃什么,鄭太后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反觀帝后,他們對于宮里的人和事,則兩眼一抹黑。
連自己住的“家”都不能徹底掌控,無異于臥榻之側有人虎視眈眈啊。
鄭太后就不信,這對夫妻,睡覺、吃飯的時候真的能夠放心。
其二,鄭太后手里還有一股隱秘的力量——暗衛!
這,本該是屬于大雍皇族的。
只是先帝重病兩三年,一度曾經昏迷不醒。
鄭太后非但沒有趁機篡位,反而對先帝不離不棄。
人在重病的時候,本就格外脆弱,也分外容易被打動。
先帝昏迷兩天后,忽然蘇醒,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鄭太后趴在自己的榻邊。
一身軟甲,懷里藏著淬了毒的匕首。
只要有任何意外,鄭太后就會跟先帝一起去死!
那個瞬間,先帝被感動了。
且那時,九皇子也表現得十分純孝。
與鄭太后母子兩個,沒有趁著皇帝昏迷搞小動作,而是一個守護,一個祈禱。
母子倆在先帝面前刷滿了好感度,先帝一時間都忘了九皇子是鄭家的外孫,是他最防備的成年皇子。
先帝又怕自己再昏迷,若是自己有個萬一,九皇子、鄭太后母子兩個可能要受制于人。
先帝竟交給了九皇子一枚令牌,讓他能夠調用皇城、乃至京城的暗衛。
后來,先帝雖然病愈,可身體一直不太好。
鄭太后母子兩個,也表現得還算“安分”,先帝也就沒有追回那枚令牌。
因為對于先帝來說,有他這個主子在,令牌就是個擺設。
暗衛的指揮使、副指揮使都只認他這個皇帝。
九皇子就算拿著令牌,也無法調用暗衛。
皇帝反倒能夠通過這枚令牌,反向監控九皇子——他若動用了暗衛,皇帝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也就能查到九皇子有什么陰謀。
先帝這個想法,也不能說有錯。
在老主人活著的時候,令牌確實沒用。
可老主人若是死了呢?
令牌就是唯一能夠調動暗衛的憑證。
當然,九皇子沒能熬到先帝駕崩,他死在了先帝前頭。
但,這枚令牌,卻也沒有交還給先帝,而是落在了鄭太后手里。
“……沒有暗衛搜集消息,監察百官,待在深宮里的皇帝就是瞎子、聾子。”
鄭太后把玩著手里的令牌,冷笑道:“以前先帝有暗衛效力,還不得不在朝堂上與諸公妥協。楊復禮連暗衛都沒有,呵呵,他根本不知道宮外的情況,更沒有百官的"把柄",還如何與諸公較量?”
宮里沒有靠譜的宮人服侍,宮外沒有得力的耳目,楊復禮這皇帝啊,早早晚晚都要來求她這個繼母!
到時候,這主動權就握在她鄭太后的手里。
她想要提什么條件,楊復禮都只有答應的份兒。
楊復禮:……你又在想PEACH!
他確實沒有暗衛,但他有娘子啊。
他家娘子最厲害了。
什么事兒,到了她手里,那都能輕松解決。
“放歸宮人,是第一步,還有第二步:暗衛!”
兩儀殿,韓攸寧還在跟楊復禮討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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