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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京官之女養家日常 222 兩個護衛 江米藕
葉懷真對他點了下頭,“已無大礙。”
二人一道站在走廊里,相視一眼,連三司出馬都沒有揪出綁架之人,可見敵人藏的有多深,想找出殘害葉父的兇手談何容易。
看到蘇大郎從走廊一端過來,葉懷真小聲道了句,“反正找了這么多年也不急于一時,京城這么危險,還是勸小東家回到蘇大人身邊吧。”
她可是蘇大人的心肝寶貝,葉懷真擔不起這個責。
她的想法正是花平的想法,點點頭,“放心,抓敵國奸細,不僅僅是為葉大人伸張正義,也是為我泱泱大。”
蘇大郎擔心了一晚,一大早就來看妹妹:“阿錦?阿錦……”
蘇若錦從房間出來,“大哥,還沒上國子監?”
蘇安之看到妹妹氣色好多了,揪著心放下一半,“阿錦,京城沒什么事,你回到爹娘身邊去。”
“等八月初五參加完楊家升遷宴,我就去回尉州縣。”
蘇大郎擔心,“楊家之事,有我代爹參加就可以,大夏天的,你還是回家歇息。”
蘇若錦已經答應楊四娘,再說還兩三天時間而已。
“哥,你放心,我就在家里,哪里也不去。”
“好吧。”從小到大,妹妹都是個有主見的小大人,蘇安之也拿她沒辦法,“那一定不要隨便外出,就算要外去,也不要隨意救人或是離開大家的視線。”
“知道了。”蘇若錦向蘇大郎再三保證,他才依依不舍的去國子監上學。
蘇大郎去上學,是讓蘇若錦意識到一個問題,以后一家人都在尉州縣,就他一人在京城念書,上下學路上是不是也不安全啊!
想到這一點,蘇若錦不淡定了,要不,讓大哥住國子監減少危險系數?
清早上,蘇若錦沒醒時,趙瀾就醒了,趁機回了一趟探察司秘密據點,與沈先生碰頭,沒想到晉王也在。
晉王看到小兒子劈頭蓋臉罵過來,“為了個小娘子,你是昏頭還是怎么了,不僅聯合皇城兵馬司、大理寺所有人馬,竟然動用了暗線,你這是想讓新皇探到晉王府的底?”
趙瀾面無表情,任由晉王說教打罵。
沈先生站在趙瀾身后,一聲不敢替小主人求情,昨天的陣仗確實過了,今天早朝不可能沒御使彈劾,這幾天或者這段時間,小主人怕是所有朝臣議論的對象,不怪晉王生氣。
晉王說的口干舌燥,兒子居然連屁都不放一個,氣的晉王直捶桌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趙瀾這才悠悠開口,“父王與其想著怎么被兒子氣死,不如想想如何面對圣上的雷霆怒意。”
晉王:……孽子,真是孽子!
晉王剛要坐下歇口氣,被兒子不緊不慢的口氣激的又爆跳如雷,“你就氣我吧。”說罷,氣的一甩袖子,大步出了探察司秘密據點。
沈先生連忙低頭哈腰的去送老主人。
晉王停在天井里,直到沈先生走到面前,他才抬頭看向東升的太陽,“瀾兒昨天這一鬧,就算皇城司的副指揮不捋掉,估計最近一段時間也會停職思過。”
“那王爺的意思是?”
晉王看向沈先生,“就讓瀾兒歇歇。”
“那我們這邊……”
“明面上的事都停掉。”晉王突然話一轉,“但是……”
沈先生點點,“屬下明白了。”
“嗯。”晉王朝屋子看了下,負手大步離開,身后,侍衛、暗衛該走的走,該留的留。
沈先生朝兩個三十出頭的侍衛看過去,“你們兩個……”
“王爺讓我們留在小郡王身邊。”
沈先生問道,“我記得你們幾年前曾保護過小主子,是不是?”
高大勇道,“先生記得沒錯,在小郡王十二歲那個上元節,那兩個暗衛就是我們。”
沈先生便把二位帶進屋內,兩人齊齊參見小主人。
老子罵過他后,給了兩甜棗?
趙瀾瞄了眼,沒當回事,跟沈先生道,“明面上弄兩資質一般的伺察查姓楊的,該讓他甩掉的時候就讓他甩掉,但暗地里,把我給人盯緊了……”
沈先生剛想點頭,他的小主人后一句就是,“一旦發現他要對蘇家人或是阿錦不利,趕緊出手制止。”
沈先生:……小主人,盯人到底是為了大朝還是為了你心喜的小娘子?
但嘴上,他似為難道:“他現在可是圣上的紅人,怕是不好弄啊。”
“那就找人把他往高處捧。”
沈先生眉一動,伴君如伴虎,捧得越高摔得越碎,但是姓楊的不是一般人,“小郡王,如果證實姓楊的就是烏拉草頭目,讓他接近圣上,對大朝可……”就危險了。
“難道我和衛世子是吃素的。”
沈先生:……
趙瀾轉身離開,兩個護衛跟著離開。
雙瑞還不真習慣多帶兩個王爺的親衛,擠著假笑,對他們倆個客氣的很。
吃完早飯,蘇若錦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老宅回新宅住。
上馬車時,看到芒種,問道,“到現在還沒李秀竹的消息嗎?”
芒種搖頭,“沒有,連李氏都失蹤了。”
想起第一次見李氏母女,到現在她們又齊齊失蹤,蘇若錦感慨萬分,“這娘倆怎么這么多災多難呢?真是……”
花平提醒,“二娘子,這兩人一日不找到,你跟蘇家就危險一日,以后不管做什么,身邊要多人手。”
蘇若錦同意,好不容易長這么大,她才不想被噶。
趙瀾過來找蘇若錦,剛好在桂花巷子口遇到,蘇若錦下馬車準備坐他的馬車,發現車邊有兩護衛朝她看了好幾眼,她不解的停下。
“二位見過我?”
高大勇不好意思的笑笑,“是的,小娘子。”
“哪里?”
高大勇回道:“七年前上元節,蘇博士抱著小娘子假哭之時。”
蘇若錦:……那不是她第一次見到趙瀾之時嗎?
“你們在后面保護趙小郡王?”所以那次,她的忙幫的多余了?
“是。”
還真幫的多余了,怪不得第一次見面,趙瀾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副討厭她的樣子,合著,人家根本不需要自己幫忙。
趙瀾從馬車里出來,聽到他們對話,一回味,倏然驚醒,“那天晚上阿錦假哭為了把我引到安全地方?”
蘇若錦點點頭:“是啊。”結果被嫌棄的不行,給了個白眼。
趙瀾一邊愧疚的笑了下,一邊琢磨,父王在這個時候把兩個護衛送給他,還讓他們出現在阿錦面前引出前塵舊事,什么意思?
坐上趙瀾馬車,蘇若錦嘆口氣,“沒想到二位還記得這么久之前的事,不說,我差點都忘了。”
趙瀾伸手握她手。
蘇若錦下意識往回縮,可哪有他快,到底被他捉住握在手里,“阿錦……我的心意你都明白吧?”
這……明白是明白,蘇若錦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忍不住問道,“趙小郡王,咱們認識時,我還是被爹抱著的小娃子呢!”這么小,不覺得違和?
“兩小無猜,青梅竹馬,不更好嗎?”
聽起來好美,可這感覺……
“我……我……”她也不知道啊,帥氣到妖孽的花美男,討厭肯定是不討厭的,可是他們之間除了能談場戀愛,好像沒什么結果,那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不是浪廢彼此的情感與青春嘛!
小娘子低頭,沉默不語。
趙瀾急了,用力捏了捏她手,“阿錦,此生非你不娶。”
她倏然抬頭,“可是我們之間相差太懸殊,不可能走到一起。”
“阿錦,你怎么就不信我呢?”趙瀾急了,“我父王母妃有三個兒子,我也不是世子,我的婚事我作主,我現在就回去讓母妃找媒人過來提親。”
他說著就要下車,被蘇若錦拉住。
趙瀾只見小娘子拉他,就不見她說話,又要下車。
蘇若錦看他一副馬上就要沖回家找媒人的樣子,趕緊先哄住他,”我信,我信,你先上來。”
小娘子終于松口,趙瀾忍不住唇角彎彎,這才重回馬車,拉著她手道,“你放心,我與盧家小娘子的親事不可能成的。”
“為何?”蘇若錦沒想到他說的這么直白篤定。
趙瀾把人拉靠在身邊,捏著小娘子軟軟的小手才分析道,“我父王有可能是下任宗族族長,我們就是皇家最嫡親的宗親,根本不需要聯姻就要為皇權服務,盧家是外戚,新皇剛登基,為了攏絡魏王、太子留下的能臣,必然會用舅家人聯姻。”
蘇若錦聽明白了,“那你母妃……”
“她就是瞎操心。”
要是將來她有個兒子這樣說她,估計會把他揍扁。
“嗯?”趙瀾見小娘子不說話,問她,“在想什么?”
“沒什么?”蘇若錦內心道,少年郎這么心喜于她,要不,談個戀愛試試?
試不試,小郡王都已抓住人的小手玩捏半天了。
秋老虎,天氣還挺熱,感覺手心有汗,蘇若錦才回過神,發現自己的手被趙瀾捏來翻去的把玩。
就在她要抽走時,聽到了咕咕聲。
“什么聲音?”
趙瀾臉微微一紅,“忙到現在,早飯都還沒空吃。”
可憐的家伙!
蘇若錦看到故意賣慘博同情的少年郎,無奈一笑,趕緊帶他去蘇記吃早飯。
吃飽喝足,跟大家一樣,趙瀾也問她有什么打算,希望她離開京城這塊危險之地。
“等楊家事辦完,我就回爹娘身邊。”
趙瀾想了想道,“以后高大勇、呂小才就是你的暗衛了。”
蘇若錦聽的連忙擺手,“那是你的護衛。”
他搖頭,“這是我父王的護衛,今天早上剛給我。”
剛開始時,趙瀾沒想明白,為何突然之間父王會給他兩個暗衛,可是通過剛才高大勇與阿錦的對話,他好像感覺到了什么,但他怕自己領會錯意思,在小娘子跟前并不多言。
“那我更不能收。”
“阿錦——”趙瀾緊握小娘子的手,“我不希望再出現綁架之類的事件,你就當他們是探察司的人跟著你,是為了順便抓敵國探子。”
還真是個沒辦法拒絕的理由。
“他們與花平、芒種等人,一明一暗,就算在尉州,我也放心。”
蘇若錦只好點點頭,“多謝趙……”
“嗯?”
“趙哥哥。”
二人膩膩歪歪回到了蘇家新宅,趙瀾又纏了半天才肯回去當差。
蘇若錦捂臉,這就戀愛了?
晚上蘇大郎回來,她才想起忘了要跟趙瀾說阿兄住國子監的事,這下真的捂臉了,她這么快就進入戀愛狀態了?
第二日,趙瀾聽說小娘子找他,那高興的呀嘴角壓都壓不住,看,才分別一個晚上,阿錦就想他了。
真好!
二人見面,趙瀾牽住小娘子的手道,“我也想阿錦。”
她是想他,可不是他想的那樣想啊!
呃……
反正都表白了。
你說想就想吧!
蘇若錦把自己的擔心與想法都跟趙瀾講了,“反正我們都不住京城,阿兄不需要每天都回來,就住在國子監,你覺得怎么樣?”
“甚好。”趙瀾舉雙手贊同,“這事我去安排。”
“謝趙哥哥。”
“哼!”趙瀾不滿,“你為家人時,嘴最甜,什么時候也為我甜一次。”
蘇若錦甜甜一笑,“那我給趙哥哥做美食吧!”
“什么好吃的?”
“現在正是蓮藕上市之時,給你做江米藕、炸藕盒、涼拌藕、糖醋藕……”來桌藕宴。
江米藕,又稱糯米蓮藕,是一道清甜滋潤的涼菜,主要制作食材是蓮藕,糯米,配以冰糖、桂花、豬油等燉煮而成。
蘇若錦親自到廚房忙活,把買回來的藕洗凈切去藕節,浸泡好的糯米(江米)淘凈,濾去水分,然后把糯米從藕的一端灌入藕眼,放入冰糖燉到糯爛可口。
糯米益氣補血,藕可安神益胃、養胃滋陰,真是一道既營養又甜糯的美食。
不要看趙瀾是個大小伙,特別喜歡甜食,從冰里澎的涼涼的拿出來切段,蘇若錦前面切,他就在后面夾,站在灶臺邊上吃了小半碟。
眼看收不住,蘇若錦拍他手,“不吃其它的了?”
“吃,當然吃,只要阿錦做的,我都愛吃。”
這家伙從什么時候開始變得這么幼稚了?難道戀愛除了女人會降智,男人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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