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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定慈母系統后,我擺爛了 第713章我不依
韋孝之等人不來找顧南夕,顧南夕自然不會越過蔣大人他們去找韋孝之。
一則,關系有疏遠親近之分,蔣大人他們是顧南夕的忠實支持者,這些年在京都沒少幫忙周旋。
顧南夕自然要給他們臉面。
二則,交戰雙方要停戰,誰先主動誰就落了下乘。顧南夕又不著急,便真的安心在刺史府修養。
直到十二月底,無論是北面還是大周,都為《云州周報》爭吵不休,蔣大人等人這才扣響刺史府的大門。
顧南夕身穿素色綢緞交領寬袖袍,衣緣繡云鶴紋樣,用粉色紗巾束發,一身國公形制常服,貴氣又隨意。
“大人,懷朔鎮商業街比樊樓還要繁華呀!”陳大人拍拍圓滾滾的肚子,笑呵呵道。
院子里擺了三大桌。
顧南夕,蘇云亭,蔣大人,李大人,李明德等人坐一桌。
云煙和陳家老夫人,各家夫人坐一桌。
各家帶來的女眷有些多,一桌坐不下,未婚的小姐們便和文鈺坐一桌,由文鈺負責待客。
在大周以前,人們吃飯都是席地而坐,實行一人一份的分餐制。
直到了前朝的中后期,高足桌椅的普及,便出現了眾人圍坐一周,共吃菜肴的合餐制。
至于現在,普通老百姓家庭都喜歡合餐制。對于比較正規的宴會,則會采取分餐制。
這次宴會采取合餐制則是表達的顧南夕對眾人的親近之意。
因而,氣氛寬松熱鬧。
顧南夕笑道:“商業中心就是比照著樊樓修建的。現在才剛剛建完第一期,等到三期全部完成,那才是真正的銷金窟。”
李大人想到在商業中心的花銷,不免有些肉疼:“里面的東西好雖好,但著實花錢如流水。”
李大人更擔心,云州才草創階段,如果也卷起奢靡之風,長遠來看,實非好事。
陳逸軒卻覺得這花費比起京都,算不了什么:“李叔父有所不知,戶部的陳燕和,你還記不記得?”
“有點印象,怎么了?”
陳逸軒:“他最喜歡一道菜蟹釀橙,無論春夏秋冬,每日都得吃一餐。他才不過戶部一小官,就敢如此。”
做蟹釀橙,制作剩下的肉都會直接丟棄。冬日的螃蟹和橙子多貴呀。
陳大人點頭附和:“就說李閣老,名聲夠清廉吧?他愛吃鶉羹,這道菜要耗費幾百只鵪鶉,他就在家中養了個廚子,專門只做這一個菜。”
所以說呀,清廉是相對而言的清廉,并不是說真的要過和普通百姓一樣的日子。
官就是官,民就是民。
七品小芝麻官過的也比民好。
李大人輕嘆口氣,官員們食不厭精,膾不厭細,有的官員吃羊肉只嚼出汁,然后把肉渣吐出來。而百姓們食必粗糲,經逾歲年,不沾肉味。
“大人能推出羊肉罐頭,使貧者能食之,此乃大功德。”
來了云州后,李大人隱隱明白,為何面對兇殘的韃子,云州全體百姓會選擇誓于云州共存亡。
跟他們說什么理想,都是云中樓閣。
倉稟足,才能知禮儀。
他們就是為了自己的飯碗而戰斗。他們知道,等了幾百上千年,云州才迎來一個云國公,錯過這一次,絕對沒有下一次了。
“快嘗嘗這道金玉羹,做的是否和京都一個滋味?草原上的羊比京都的要更肥嫩,不知你們是否吃的習慣?”
眼見桌上的氣氛有些低落,顧南夕連忙招呼眾人嘗嘗金玉羹。
金玉羹是大周名菜。因盛在碗中,黃白兩色相印,故取雅名金玉羹。
主要食材是山藥,栗子,羊肉汁。山藥色白如玉,板栗色黃如金,將山藥,與栗各切成片,投入羊肉汁中,加料煮熟至酥爛即可。
這道菜蠻費羊肉的,顧南夕不怎么常吃。
蔣大人都很給面子,嘗了幾口,夸贊不已。
倒是陳逸軒老老實實道:“我還是更喜歡吃懷朔鎮的文思豆腐。”
“你可真是個會吃的!文思豆腐吃的是手藝。”顧南夕笑罵道。
難得團圓,眾人在酒水的作用下,逐漸敞開心扉。
陳逸軒拉著自己的媳婦和岳丈來到顧南夕面前,走路栽栽歪歪,紅著一張臉,眼睛布靈布靈閃著,驕傲道。
“干娘,你說我這媳婦兒娶的值不值?我的老丈人夠不夠意思?”
陳逸軒的媳婦沒喝酒,見他喝醉了,如此膽大包天,急得直拉他衣袖,眼框含淚。
哪有這樣的?!這不是在邀功嗎?!原本七分的功勞,經他這么一說,能剩三分就不錯了。
陳逸軒的岳丈眼前一黑,真想哇一下,哭出聲來。
顧南夕放下碗筷,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果汁酒,然后站起身,正色道。
“娶得值!你岳丈幫我們云州,幫我云州大忙了!我敬你們一杯。”
說完,顧南夕仰頭,一飲而盡。
陳逸軒的岳丈和媳婦急忙找酒杯,桌上的陳大人把自己和兒子的酒杯遞過去,然后狠狠瞪逆子一眼!
混蛋玩意!吃了熊心豹子膽,耍到云國公面前來了!
誰料想,陳逸軒的膽子還能更大。
他竟然直接問道:“干娘,我岳家拖家帶口,跟著我們北上千里,不問前程,不顧安危,舍家撇業。您打算怎么安頓我岳家呀?”
陳逸軒揪住顧南夕的衣袖,像還沒成家的少年郎似的,撒嬌道:“若是薄待了我岳家,我定是不依的。”
顧南夕好笑:“怎么個不依法?”
“我就抱著您哭!撒潑打滾,哄不好的那種哭!”
“你啊你!”顧南夕點了點陳逸軒的腦袋。
陳逸軒調皮地眨眨眼,可眼神里閃過一絲忐忑。
至于他的媳婦兒,岳丈一家,親爹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陳老夫人想站起來說什么,又硬生生坐了下去。
陳夫人幾乎要昏厥過去,逸軒這孩子,怎么膽子這般大!
蔣家和李家也沒好到哪里去。
向來風風火火的蔣夫人,雙手緊緊攥著筷子,露出手上的青筋。
蔣光海后背上則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冷汗,腦海里在瘋狂地想著,該怎么圓場。
顧南夕被眾人的反應弄得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輕輕嘆了口氣。
而這一嘆氣,讓眾人像被定住一般,僵硬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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