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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曝光前世驚炸全網 972 驚天身份
男子一襲白衣,墨色的長發甚是隨意地披散下來,但卻并不粗鄙,依然優雅。
他容色蒼白,眉眼清麗。
唇邊總是噙著一抹淡淡的笑,有一雙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睛。
被他的視線注視著,所有想法都會無處遁形。
夜挽瀾的雙手驟然握緊:“容時……”
“見過陛下,陛下安好。”容時朝著她行了一禮,正是拜見天子的禮儀,“陛下的愿望得以實現,執念得以了結,當真是雙喜臨門。”
夜挽瀾沒有回答,而是問:“這是你的本體么?”
“本體?”容時怔了怔,笑道,“陛下,我早已死在了三百年前,哪里還有什么本體?但,這的確是最后一個我了。”
夜挽瀾的神色驟變:“你的身上又是什么情況?”
“不過是瞞過天機,強行留下罷了。”容時不慌不忙道,“陛下即便是用天地、陰陽和五行之力,也無法為我凝聚身軀,重回神州。”
頓了下,他輕聲說:“因為我早就死啦,公主。”
生死是無法逆轉的,即便是水云輕救人,人也必須要有一口氣在。
否則就算是太乙針法第九重加上生死針,也無法將一個死人變成活人。
死了就是死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夜挽瀾的再次握緊了拳頭,冷冷道:“王兄他們已經活了,死了也可以活!”
“可我不行,我能在這里和陛下對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容時苦笑一聲,“這星辰之海是梵凈天留下的,有著能夠屏蔽天機的能力,所以我將我最后的力量留在了這里,也終于能夠和陛下再次見面。”
他的確不像燕王劍圣,他們戰死沙場,執念難消,再加上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出現,這才將他們重新帶回神州。
之所以寄托在兵器上,是因為萬軍之戰的仇未報。
需要夜挽瀾的心血開啟,也正是因為夜挽瀾是引路人。
這幾個條件缺一不可。
但容時也知道一件事,鶴迦等人并非是完全地活了過來。
縱然有了肉軀,也無法維持太久。
生死輪回,只有入了輪回,才能再生。
夜挽瀾看著他,忽然問:“容時,你真的是神州的人么?”
容時一怔,驀地微笑:“陛下為何會問出這這樣的問題?”
“比起至高智慧,你是真的能夠看到未來發生的事情。”夜挽瀾淡淡地說,“你的卦算能力極強,不僅僅是神州發生的事,就連別的世界的事情,你竟然也能夠看到。”
她有理由懷疑,容時也是時間管理局的人。
“陛下不愧是陛下,寧朝的一朝國運在陛下身上,您的確總是能夠感受到旁人感受不到的東西。”容時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夜挽瀾靜靜地看著他,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陛下若問我是否是神州人,我的回答自然是的。”容時又笑,“和陛下一樣,我可以為了神州,付出一切。”
這天下,只有永寧公主和神霄樓主這兩位執棋者有資格對弈。
而作為觀棋者的他,縱然能夠看到連執棋者都看不到的事情,可他也將他當成了棋盤上的一枚特殊棋子。
夜挽瀾的眼神變了變:“是么?”
“我對陛下從來都不會有一字的謊話。”容時依舊笑,“神州于陛下是重中之重,于我又何嘗不是?”
夜挽瀾閉了閉眼:“我信。”
若非容時想出辦法,神州在三百年前早已滅亡。
若非容時將晏聽風身上的致命之傷轉移到自己身上,神霄樓主也早已淹沒在滾滾歷史的長河之中。
她又怎么會不相信容時可以為了神州付出一切。
“但陛下猜對了,我的確也算是時間管理局的人。”容時說,“所以,我能夠看到很多未來的事情。”
夜挽瀾的目光微凝:“看來,時間管理局也有很多派系。”
“當然,人越多的地方,分歧和斗爭也就越激烈。”容時笑,“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地冰冷無情,像一個沒有心的機器。”
夜挽瀾低聲:“那你怎么會來到神州?”
“陛下應當已經知道了,地球有很多個,時間管理局為了方便管理,給每一個地球編了號碼。”容時解釋道,“您所在的地球,是723號地球,因為本該在1723那一年,神州滅亡,時間線被清除。”
可神州沒有滅,掙扎了三百年,又重新站了起來。
“不是我來到了神州,而是在神州的我的魂魄曾前往了時間管理局,并待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容時的聲音很輕,“我一直是神州人。”
夜挽瀾驀地想起了一件事情。
容時的天才之名,是在他七歲的時候初見端倪。
在這之前,他在太素門默默無聞。
他從小嗜睡多夢,一覺能睡十個時辰,清醒的時間最多不過兩個時辰,和太素門中其他弟子剛好是反過來的。
他的父母曾去太乙宮,請太乙神醫為他查看身體是否有什么異樣,但太乙宮沒有查出來。
后來,蓬萊山三長老下山,路過太素門,曾說了一句——這是離魂之兆。
也就是說,容時并不是沉睡,而是靈魂離體,去了時間管理局。
“陛下,時間管理局太強大了。”容時輕嘆一聲,“我從未見過這么恐怖的勢力,能夠隨手清除一條時間線。”
“是,他們很強大,也令人恐懼。”夜挽瀾神情漠然,“可最后贏的,只會是我們。”
“但強大,并不代表著無所不能。”容時笑了,“能夠毀掉時間管理局的人,也是存在的。”
夜挽瀾霍地抬頭,目光如電。
“陛下會成為這樣的人。”容時朝著她抱拳,“只是我或許看不到了。”
他和梵凈天打了好幾個賭,但不過都是小兒科的東西。
他真正賭的,是夜挽瀾能夠成為凌駕在時間管理局之上的人。
夜挽瀾沉默地看著他,半晌,才說:“我雖然對你有怨言,一度想要殺了你,可我……始終想要你活著。”
“有陛下這句話,容時已經很開心了。”容時笑著搖頭,“何止陛下對我起殺心,樓主也有。”
夜挽瀾深吸了一口氣:“我始終不信所謂的命,所以,我會找到辦法讓你活過來的。”
“陛下,這是臣最后能夠給您的東西了。”容時將一個錦囊遞上前,“現在不要打開,在您又再一次體會到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的時候,才能打開。”
夜挽瀾看著她手掌中的錦囊,重復了一遍:“無能為力?”
這代表著無論是第二次萬軍之戰還是通天塔主,恐怕都不是最后的結局。
白光涌動著,一點一點淹沒容時的臉。
他最后說:“保重了,陛下。”
夜挽瀾看著消失的白光,輕聲說:“保重了,容時。”
當最后一縷光芒也暗淡之后,只聽“轟隆”一聲!
星辰之海竟然開始了崩塌。
守在外面的蘭斯洛大驚失色:“陛下!”
他將要沖進去,夜挽瀾已經出來了。
她剛出來,背后那條通往星辰之海的通道也碎了個干干凈凈。
這代表著星辰之海從亞特蘭蒂斯消失了。
蘭斯洛萬分不解:“陛下,這到底……”
他一抬頭,卻看見夜挽瀾的面頰上有淚水緩緩落下,更是吃驚:“怎么了?”
“沒什么。”夜挽瀾抬起手,將眼淚擦掉,“送走了一位故友。”
說不難過,那是假的。
她是人,人心都是肉長的。
“蘭斯洛,恐怕就在不久的未來,還有一場更大的災難。”夜挽瀾閉上眼,“必要時候,你們可以走。”
“走?”蘭斯洛猛地拔高了聲音,“我可是第一指揮官,我不可能走的,戰場就是我的家!”
夜挽瀾低聲問:“倘若結局是死亡呢?”
蘭斯洛神情堅定:“能戰死,那可是我畢生所求的事情。”
“好。”夜挽瀾笑,“那么,我們就打。”
前方無論是什么,只要是阻攔她的東西,是神是鬼,她都會統統碾碎!
此時此刻,南令海的上空,有一張巨大的圓桌靜靜地漂浮在空中。
通天塔主坐在右邊,而在他身后,是同樣凌空而立的七位天使。
在他的對面,是沒有任何偽裝的晏聽風。
“久仰神霄樓主大名。”通天塔主微笑,手一揚,將一壺酒推了過去,“沒想到神霄樓主如此貌美,難怪一直以面具示人了。”
話音未落,一聲脆響。
“咔嚓!”
酒壇在空中碎裂了開來,酒水也全部灑落。
晏聽風卻連眼都沒有抬一下,仍靜靜地坐在椅子上。
他挑眉:“這種劣質的酒,喝不慣。”
“哦?”通天塔主笑容不變,“差點忘了,樓主擅長釀酒,這種普通的酒的確入不了樓主的眼。”
克里斯汀、葉星禮、艾絲黛爾等人也都在,他們一字未發,都十分警惕。
“樓主既然來了,公主為何還不到場?”通天塔主不經意地問,“都說永寧公主和神霄樓主分則江湖廟堂各自為王,合則神州不敗天下無雙,本座也想見識見識您二位的風采。”
說到這里,他話鋒又是一轉:“還是說,樓主負責明面上的行動,公主在暗,準備在關鍵時刻發出強力一擊?”
這句話一出,七位天使的神色都警惕了起來。
像永寧公主這樣的人,武力反而不是最讓人忌憚的。
她的頭腦、謀略、布局……才是最大的殺器。
歷史上她便曾以一千人對敵五萬人,還贏下了城池。
“塔主多慮了。”有聲音淡淡地響起,“朕還未來,只是因為有比你更重要的人,更重要的事。”
“唰——”
風動,影落。
夜挽瀾臨風而立,白衣蓋世。
她專門換上了一套寧朝時期的服裝,是她曾經微服私訪所穿的男裝。
長發被束起,風姿無雙。
她出現后,七位天使更加警惕了。
夜挽瀾卻像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一樣,徑直在晏聽風身旁坐下。
“哦?”通天塔主皮笑肉不笑,“不知道是什么人什么事,比本座還要重要?”
夜挽瀾也笑:“什么人什么事,都比你重要。”
通天塔主收了笑:“公主這個態度,看來今天我們的談判不談就要破裂了。”
“你不說要談什么,朕又豈會知道是否會破裂?”夜挽瀾神情淡淡,“不如你先說說看?”
“以公主的智慧,自然知道本座要談什么。”通天塔主目光冰冷,“本座要的是神州從723號地球上消失。”
一句話,讓氣氛凝結到了最高點。
夜挽瀾沒有流露出任何忿怒的表情,依然沉穩淡然。
她微微頷首:“談判的確會破裂,因為朕,要保神州。”
“那真是遺憾了。”通天塔主嘆了一口氣,“本座欣賞公主,原本想讓公主來本座麾下辦事。”
“通天塔主,不,或許不應該這么叫你。”夜挽瀾慢慢地站了起來,“你活了太久太久了,久到縱觀了我寧朝三百多年的歷史,你見過太祖,見過我的祖父和先祖父。”
通天塔主神色不變,依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本座還見過你呢,永寧公主,你回宮的時候,真是狼狽。”
“你當然見過我。”夜挽瀾淡淡一笑,“畢竟,你為了能夠潛伏得更深,又能夠掌控更多的情報,1702年入朝為官,憑借著你的能力,很快便官升正一品。”
這句話一出,圓桌上的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正一品大官意味著什么?
寧朝的正一品官職,兩個巴掌都數得過來。
丞相、帝師、三公、左右都督、大將軍、大學士……
能夠做到正一品官員這個位置的,都有極高的能力。
通天塔主,又是這幾位中的哪一位?
通天塔主的神色終于微微地變了:“你怎么會知道的?你不應該知道的!”
無外乎其他,夜挽瀾所說的確是真的。
可這個身份他隱藏的很好,連他麾下的天使們都對此一無所知。
夜挽瀾巋然不動,淡淡抬眼:“我也很意外,沒想到我們還會再見面,三百年了,真是許久不見了。”
她直視著通天塔主的眼睛,終于叫出了三百年前的稱呼:“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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