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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姑夫人從不折騰無辜之人

作者:玖拾陸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玖拾陸 | 醉金盞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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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金盞 第198章 姑夫人從不折騰無辜之人

五皇子府的不夠寬敞,就“損”在了這兒。

應家二姐應蕊來探望妹妹,從來都是熟門熟路。

前腳嬤嬤來與應聆傳話,后腳應蕊就已經快到二門上了。

等她進到主院里,應聆正是火氣最盛的時候,各種埋怨責怪姐姐們的話,毫無遮掩地全落到了應蕊的耳朵里。

有丫鬟瞧見了應蕊,趕緊勸應聆道:“殿下、殿下,人已經來了,您……”

應聆扭頭看窗。

窗外,她那位三十過半、打扮光鮮、秋日午后光照下容光煥發、看起來比她氣色都好的二姐,正用一雙含著秋水的無辜眼睛看著她。

應聆頓時越發氣了:“讓她聽!”

應蕊嘴巴一撇,無奈又可憐地道:“你說,你繼續說!我都聽著!”

于是,一個從頭到尾沒有出屋子,一個自始至終沒有邁進去,姐妹兩人隔著窗戶、屋內院子兩廂對著,生生吵了一架。

或者說,吵的人是應聆,而應蕊紅著眼睛、要哭不哭地,聽妹妹倒豆子一般指責了從小到大的各種事情。

等應聆講不動了,應蕊才委委屈屈道:“原來你竟是這般想的……是姐姐給你添麻煩了……罷了,就當我今日沒有來過吧……”

說完,應蕊轉身、原路起來。

前后不過一刻鐘,馬車入府又出府。

不知內情的,便是瞧見了,都會當是做姐姐的路過打了招呼、或是給妹妹送些什么玩意,自家姐妹不講究這么多,即來即走的。

但知曉內里的人一看,俱是估摸著“不歡而散”。

這里的“人”,指的是許富德和久娘,以及跟著他們的管事易嬤嬤。

久娘如今的身體康健多了。

她是早產留下來的舊疾,后又因生活變故,難免心情郁結。

便是柳娘子,以及后幾年招婿來的丈夫許富德都讓她莫要擔心家中開支,可做了多年藥罐子的人,也實在怕自己把家拖垮了。

去年認祖歸宗后,久娘再也不用擔心生計了。

侯府請的大夫、用的藥材也比之前的要好,加之母親的鏢局奪了回來,久娘開懷之下,身體好了許多,甚至還瞧著天好的時候出府活動活動。

鏢局往后要交到她和許富德手中,久娘不想做個甩手掌柜,許富德也沒有這頭本事,柳娘子的經驗都是幾十年前的老經驗了,于是思來想去,她請桑氏安排位有能力的管事引路指點。

桑氏派來的就是易嬤嬤和她的丈夫劉管事、兒子小劉頭。

易嬤嬤管內,算賬操持一把好手,劉家父子與鏢師們打交道、接生意,幾個月時間下來,鏢局不好說生意多么興隆、能賺多少銀錢,但也日漸在西城立住了腳。

近些時日,借著想往泰興坊一帶發展的由頭,許富德看宅子、尋鋪面,結識了這兒幾家商戶,互相套近乎著要做買賣。

今日,就是他約好了一家牽頭的,談來年的押貨詳細。

許富德知道陸念這日拜訪五皇子府,特地挑在這附近,結果就是這么巧。

他們才見完客人,坐在胡同口對面的小食攤上吃口杏仁酪,就見到了那馬車到府,很快又離開。

“那是齊家馬車吧?”許富德嘀咕著。

易嬤嬤點頭:“是皇子妃娘家二姐夫家的車駕。”

久娘偷笑:“大姐又炸了一處炮仗。”

易嬤嬤苦著臉:“怎么說也是皇子府,這……”

算了,炸天炸地,總好過炸自家。

易嬤嬤苦中作樂地想。

雖不曉得姑夫人與五皇子妃有什么矛盾,但應當是事出有因吧?

姑夫人從不折騰無辜之人。

不管是府里的,還是前不久和安國公府之間的事,看著姑夫人都是心里門清。

反倒是他們這些人,以前被蒙蔽了眼睛,沒有看懂姑夫人。

她丈夫現在也是,吃兩口酒就感慨,當年有眼無珠,去歲姑夫人回來時、他看著塌下來的靈堂棚子心中都在哀嚎……

這日傍晚,許富德把久娘送回侯府,又到了廣客來。

“我原想著,五皇子妃氣不過會回娘家吵一通,這才在順道的胡同口等一等、碰碰運氣。”

“沒想到,等到的是她娘家二姐!”

“我們后來跟上去了,齊家的車進了文壽伯府,八成是去告狀的。”

“還有一樁舊消息,早年間,圣上給五皇子指的是別家姑娘,婚期前半年,那女子母親去世,就耽擱住了。”

“后來似是在孝期里出了狀況,撤官的撤官,流放的流放。”

“不久后,圣上指婚了文壽伯府,便是現在這樣了。”

這個消息,阿薇從沈臨毓口中得到了證實。

沈臨毓那日急匆匆趕回鎮撫司,之后叫元敬到廣客來給阿薇報了聲“平安”,今兒才得空自己來一趟。

聽阿薇問起來,他道:“原本指的是當時順天府府丞宋大人的女兒,雖是四品官家女兒,但才貌雙全,一手字畫很得皇太后贊賞。

皇太后喜歡她,點她給四公主做伴讀,在宮中生活了四年,直至她母親病故才回家服喪。

婚事是皇太后與圣上一道定下的,五皇子明面上沒有說過什么,但據我所知,他的母妃梁嬪不怎么滿意,應是嫌棄出身。

后來宋大人因公獲罪,宋家沒了,梁嬪主動向圣上要求、指了文壽伯府五姑娘。”

“所以,巫蠱案之前,梁嬪就不滿意宋姑娘?”阿薇又問。

沈臨毓聞言瞧著她,道:“阿薇姑娘的意思是……”

“若無半點野心,一位才貌雙全、規矩得體、出身不高的皇子妃,不該是上上選嗎?”阿薇點明道,“當時太子得人心,又有關系極好的三、四、七皇子支持。

五皇子自己不想另生事端,也不想被別人拱上去做傀儡,宋家姑娘是極好的皇子妃人選。

雖說文壽伯府如今看來也是光有爵位、少了實權的,但文壽伯總共五個女兒,前頭四個在當時也算嫁得不錯了。

梁嬪她……”

阿薇說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略微停頓后才又道:“她有野心。”

沈臨毓倏然笑了聲。

阿薇姑娘看待人與事,有一股遠勝她年紀的通透。

正是這份通透,有意刻薄時一針見血,扎的人血流不停,不想刻薄時又會做到足夠的小心,以免一句話出口,傷了人心。

但其實,沈臨毓在這事情上看得很開。

“你不用顧慮我,”他抿了口清潤的果茶,料里應是添了梅子,湯色微紅,清新回甘,很是舒服,“一宮女出身懷上龍子,咬緊牙關往上爬的,都不會沒有野心。

梁嬪是,我生母也是。

只是兩人運氣不同,能耐也差了不少。

梁嬪算是把路走通了,我生母沒有過生死大關。

她若當年活下來了,也能像梁嬪一樣往上爬、而沒有中途折損,她應當也不會允許我平庸。”

這就是人性。

長階遙遙,往上走了一步,就會想繼續走第二步。

倘若是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牙關咬血爬上來的,更不會輕易放棄。

阿薇觀他坦然神色,揶揄道:“王爺行事,原也與平庸挨不上邊。”

沈臨毓一愣,很快回過神來,滿上的果茶碗輕輕往前一遞,碰了碰阿薇放在桌上那碗,碗沿清脆聲響,他抬眸看著阿薇,笑著道:“謝謝阿薇姑娘贊賞。”

這番舉動出乎了阿薇的意料,以至于看著碗中微微搖晃的果茶,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端起來一道喝一口,還是……

直到,她聽到沈臨毓說了一句“我干了”。

再看沈臨毓手中那已經空空蕩蕩的碗,阿薇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只好捧起碗。

“我隨意。”阿薇道,反正她一口氣喝不完一碗。

先前在廚房里吃了不少點心,再大口喝茶,怕是要漲開。

“隨你。”沈臨毓道。

簡簡單單兩個字,語氣亦是與平時無異,但阿薇不由就想起了半年前,王爺一模一樣說的這兩個字。

那是他的告白。

是他的“隨你高興、隨你利用。”

阿薇佩服沈臨毓的那份坦蕩與心細,也知道以沈臨毓的性情,直言“利用”之后、無論將來有任何變故,他都不會心生怨懟與憤怒。

她是感激的。

翻巫蠱案太難了,任何一個盟友都值得敬重與珍惜。

歡喜之情又是騙不過心明之人的,何況是當事的本人,與其哪天被她看出來、不尷不尬的,沈臨毓自己提前招呼、說明說透,反倒讓相處變得簡單。

但溫水也確實能夠煮熟青蛙。

王爺知曉了她的真實身份,她從不親口承認、算一個心知肚明,到如今算是開誠布公,其實也沒有多少掙扎與不安。

或許是,因為她明確知道了,王爺是安全的。

王爺想救廢太子,巫蠱案是廢太子身上最重的枷鎖。

一致的利益之下,再裹上情誼的外殼,無論進的是什么油鍋,炸出來的都不會差到哪兒去。

撒糖霜還是拌辣子,都是一道好菜。

而放下戒備后再聽這兩個字……

阿薇的手指扣著碗,原本只喝一口就該放下來了,卻又頓了許久,直至碗里空空,才不得不放下。

再無阻隔,視線碰上。

沈臨毓看了人又看碗,以手作拳,抵在嘴邊,笑道:“這果茶什么方子?很補氣色。”

就像是原本那微紅的茶湯沁入了皮膚,白里透紅的。

阿薇聽懂了,嗔了沈臨毓一眼。

沈臨毓素來點到為止,反正只要阿薇姑娘聽懂了,這話就不算白說。

他另起了話題:“文壽伯前幾年在府里喝多了跌了一跤,腿腳微跛,他要臉面不愛出門了,一年里難得去圣上跟前說會兒話。

我隱約聽說過他那幾個女兒互相有矛盾,之前都當是尋常人家兄弟姐妹間的摩擦,今日聽你這么說,恐怕此前是看輕了,實際更隔閡。

五皇子妃那人,應是沒什么特別,但要小心五皇子,如若他就是背后謀算之人,這么能藏能躲的,不是什么善茬。”

阿薇頷首,思量一番,又道:“元敬說,王爺那日回鎮撫司后算是順利解決了,當真沒有多余麻煩?”

“沒有。”沈臨毓說著。

來的是海公公的干兒子毛公公。

永慶帝有口諭,要毛公公親口告訴安國公。

原本不該攔,但穆呈卿擔心安國公張口就把“余如薇其實是金殊薇”的事喊破了,這才急急讓人叫沈臨毓回去。

可等沈臨毓到了,毛公公反倒沒那么堅持了。

幾句拉扯話,毛公公“懶”得下大牢,站在單獨關押安國公的囚房入口外頭,尖著嗓子罵“圣上對國公爺很是失望”、“簡直匪夷所思”、“別人父子不干凈、安國公府癲的還有女眷”。

長長一番話,一氣呵成,喊完就走,根本不管牢里安國公哭著喊著要“面圣”。

回宮交差前,毛公公甚至還悄悄與沈臨毓遞了個話,說是“證據確鑿的事兒,應當不會拖太久”。

這算是,定了安國公府的結局了。

如此判斷,按說是在沈臨毓的判斷之中,但總歸有些想不通的地方。

這么想,沈臨毓也就這么和阿薇說。

阿薇蹙眉,問道:“王爺是指圣上的態度?”

“我的目的既然是巫蠱案,自然想從安國公和章振禮口中挖出更多能用的線索,”沈臨毓道,“拖得了,糟心的人反正不是我。

圣上反對我翻案,但他也只訓斥我一通后就作罷了,沒有罰、沒有管,極其反常。”

不僅沈臨毓自己想不通,只怕是把他的目的直接捅給永慶帝的幕后黑手,也一頭霧水。

沈臨毓也好,無論是哪位皇子皇親也罷,論理他們都足夠了解永慶帝,但看不穿。

阿薇姑娘倒是很會看人,但她沒有見過永慶帝,所有了解都是“道聽途說”。

“只能先繼續猜度,也許什么時候靈光一閃。”沈臨毓按了按發脹的眉心,而后與阿薇告別。

阿薇問:“王爺不用晚膳?”

“今日不用了,”沈臨毓笑道,“今晚與幾位殿下吃酒。”

阿薇挑了挑眉:“王爺可別忘了,‘小心五皇子’、‘不是什么善茬’。”

這是他剛剛才叮囑過的話,被阿薇姑娘原封不動還回來,沈臨毓不由失笑著搖了搖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不是你最常做的事兒?”說完,他又道,“都犯嘀咕呢,誰先看破圣上的想法,誰先動手。”

要不然,還只是“小打小鬧”。

真正的狠招,都會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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