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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星際重著山海經 第1730章 早應如此
女帝澹臺紫君一臉的不耐煩,根本沒有把區區一個宮女的事,放在心上。
紀璜貞要的就是這效果。
很多事,陛下不必知道,只要坐享其成了。
因為,她是皇帝。
紀璜貞微微一笑,也不再多說什么。
皇太后利奉恩瞥見紀璜貞的神情,眼神微微一瞇,不悅地說:“皇帝,你要尊敬紀姑姑。”
“……當年因為那些原因,哀家不得不把你養在宮外。”
“哀家自己不便出宮,都是委托紀姑姑定期去探望你。”
“你的一應衣食住行,還有從小到大,培養你的那些資源,也都是紀姑姑安排的。”
“她對你來說,就跟養母一樣,你不得對她擺皇帝架子。”
女帝澹臺紫君瞳仁微縮,暗暗握緊了拳頭,臉上甚至露出了怒氣。
紀璜貞忙說:“太后您言重了!”
“我只是按照您的吩咐,去探望過陛下而已,并沒有做什么。”
“陛下要記恩情,也是太后的生養之恩。”
“我是太后的女官,所做的一切,都是遵循太后的吩咐。”
女帝澹臺紫君冷哼一聲:“……不過是太后的一條狗!也想讓朕尊敬?!太后,你要不要聽你在說什么話!”
說著,她怒氣沖沖拂袖而去。
紀璜貞尷尬得忙跪下來說:“太后,是我觸怒了陛下,我這就出宮。”
“請您允許我辭去女官身份,出宮養老。”
皇太后利奉恩雖然板著臉,眼底卻露出一抹喜意。
她淡淡地說:“陛下也是脾氣越來越大,忘本了……”
“她忘了她是怎么登上這個皇位的!”
“如果沒有哀家為她綢繆,她也就是養在民間的一個普通公主罷了。”
紀璜貞聽皇太后說話的語氣有些不對勁,忙勸道:“太后,陛下年輕氣盛,又是天下最尊貴無匹的身份,有些脾氣是難免的。”
“您是長輩,也是陛下在皇室唯一的至親,您不寵著她,誰會寵著她呢?”
皇太后利奉恩滿意地點點頭,說:“哀家知道,只是哀家也為你不忿。”
“你為陛下,也是勞心勞力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可是她卻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紀璜貞苦笑說:“太后,這樣的話,您以后真的不要說了。”
“您再這么說,就是把我往絕路上逼了……”
“陛下天潢貴胄的身份,您老提她當年養在宮外的事兒,誰能愿意聽呢?”
“這可是您的親生女兒啊!”
皇太后利奉恩輕哼一聲,說:“她要不是哀家的親生女兒,哀家能讓她登上皇位嗎?”
“只可惜了哀家的皇兒……如果不是皇兒出事,哀家只想紫君做一個快快樂樂的貴女,永遠不要知道自己的公主身份!”
紀璜貞輕輕嘆口氣,說:“大皇子,實在是可惜了……”
“誰知道……先帝……那么過份呢……”
皇太后利奉恩沉下臉,說:“先帝只是過份?!先帝那是喪心病狂!”
“哀家其實很高興,有人能殺了那個畜生!”
對于她來說,做太后,遠遠好過做那個名不副實,每天都在被羞辱的皇后!
紀璜貞第一次從皇太后利奉恩嘴里,聽到這么直白決絕的話。
她慌忙捂住皇太后利奉恩的嘴,著急說:“我的太后!您可憋說了!”
“這話要是被宗令大人聽見,您也是要惹上一堆麻煩的!”
皇太后利奉恩聽到“宗令”兩個字,有點癲狂的情緒,才慢慢平靜下來。
她下意識后退兩步,有些不自在地說:“剛才,哀家又說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嗎?”
紀璜貞嘆息著點頭。
皇太后利奉恩眼圈一紅,眼淚大滴大滴往下掉。
她拉住紀璜貞的手,求肯道:“璜貞!你不能走!你要走了,哀家……哀家再犯病怎么辦?!”
“我真的不是想說那些話的……就是……就是勁頭上來了,就……就……就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
紀璜貞忙去給她倒了一杯茶,服侍她喝下去,說:“太后別怕,這是御醫大人給配的安神茶。”
“您喝一杯,就心平氣和了。”
“您也沒病,只是不能氣到。”
“以后啊,您就修心養性,萬事不理就行了。”
“陛下也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面了。”
“您在宮里聽聽曲兒,享享福不好嗎?”
“要是不想住在宮里了,這北宸帝國各大宜居行星,您想住哪兒,就住哪兒,誰敢說個‘不’字?”
“太后您就是想太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就放寬心吧!”
皇太后利奉恩靜靜喝完這杯茶,才平靜下來。
她揉了揉緊繃的太陽穴,眼神晦澀地說:“哀家困了,要去睡一覺。”
“璜貞,你別走。”
紀璜貞只好說:“太后放心,我不走,我在這里陪著您。”
皇太后利奉恩在紀璜貞的摻扶下,去寢宮的臥室里小睡。
等她睡著了,紀璜貞才悄悄離開。
她走出皇太后利奉恩宮殿的時候,才長長吁了一口氣。
這種日子,她真是過得夠夠的……
她還是想辭職回家。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
皇太后利奉恩雖然不是君,可是她比老虎還可怕!
紀璜貞想起剛才女帝澹臺紫君的態度,也是皺起眉頭。
所以,他們身邊,到底有誰那么厲害,可以改變那顆珍珠里的能量?
有這種能力的人,潛伏在他們身邊,又是什么目的?
紀璜貞越想越覺得后怕,忙不迭要回家,跟人說說這件事。
等她回到自己家里,她立即去自己的老公商議。
這么多年來,夫妻倆互相扶持,才走到今天的位置。
她老公秋池州,是伯爵秋氏的遠房族人。
已經出了五服,不再享有貴族稱號和待遇,只是公民。
紀璜貞當年作為利氏大小姐的貼身侍女,長得又非常漂亮,求娶她的人,多到可以繞帝都兩圈的程度。
但是她沒有答應那些貴族的求婚,反而嫁給了已經不是貴族的秋池州。
也是她這個選擇,讓當時已經嫁給皇子的利奉恩,對她更加信任。
等利奉恩進宮做了皇后,她就馬上把紀璜貞叫進來,做了她的貼身女官。
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紀璜貞也是有點累了。
秋池州給她按摩著肩頸,說:“你現在也是一把年紀,在皇太后身邊也是有身份的人,用不著事事躬親。”
紀璜貞搖了搖頭,說:“都不是省心的。”
“我不親力親為,不放心。”
秋池州用力握緊她的肩膀,說:“你還有我,我們這一輩子,不比任何人差!”
紀璜貞微微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說:“是,我們這一輩子,不比任何人差。”
“對了,孝能呢?”
秋孝能是他們的兒子,今年才剛上大學。
不過,因為蟲族入侵的時候,各大學都已經無限期放假了。
秋池州說:“我讓他去我的實驗室打雜去了,以后還能蹭個名字發表論文,也好為他今后找工作做準備。”
紀璜貞不以為然地說:“你我的兒子,何須這么困難找工作?”
“到時候求求……太后和陛下,他的前程,就不用你我操心。”
秋池州笑了笑,說:“求人不如求己,璜貞,你跟我,就是這么過來的。”
紀璜貞沉默了半晌,笑道:“是我想錯了,都聽你的。”
然后,她說起那顆珍珠的事。
“池州,你說,我們的熟人中,誰有可能,是這個能夠抹去珍珠里特異能量的人呢?”
秋池州把紀璜貞說的所有事情都想了一遍,皺眉說:“我還是認為,夏初見的嫌疑,是最大的。”
紀璜貞不以為然:“絕對不可能是她。”
“首先,她不是基因進化者。”
“就這一條,就能將她排除在外了。”
秋池州說:“我也說不清為什么,就算不是她,跟她也有莫大關聯。”
“不然你怎么解釋那羊脂玉鐲的事?”
“會不會,是那羊脂玉鐲,跟那珍珠碰觸之后,才消弭了珍珠里的特異能量?”
秋池州說得剛剛躺下的紀璜貞直直坐了起來。
她瞪大眼睛說:“池州!你也太聰明了!”
“我居然都沒想過是這個原因!”
“而且,我很認同你的話!”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更知道夏初見不是基因進化者,因為沒有這么大的力量。”
“但我也是覺得,這件事,恐怕跟她有脫不開的干系!”
秋池州點點頭:“你現在跟我想的一樣了。”
“不如,你去跟陛下和太后說,寧殺錯,不放過。”
紀璜貞點點頭:“早應如此。”
歸遠星,木蘭城,凌晨一點。
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也是人體最困倦的時刻。
就連夏氏莊園監控室里負責值班的兩個人夏苗和夏花,都昏昏欲睡。
好在還有機械智能,在一刻不停地發揮作用。
但是就算有機械智能,在夏氏莊園所在的范圍內,升起濃濃黑霧的時候,機械智能,并未報警。
因為它判斷這種情況,是天氣變化。
突然起霧了,有什么必要報警?
而這黑色霧氣越來越濃,很快就如有實質一般,將整個夏氏莊園籠罩起來。
晚上零點過五分有新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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