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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 對人不對事

作者:天子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天子 | 寒門國舅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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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門國舅 第五百七十七章 對人不對事

司禮監。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覃昌有意支開了正在那兒整理案牘的蕭敬,以便給他和懷恩單獨相處的機會。

懷恩早就察覺到覃昌今天的態度不同尋常,卻也沒有揭破,等人都走干凈后,見覃昌過來,他才問道:“有事嗎?”

覃昌從懷里掏出一封書函樣的東西,皺皺巴巴的,顯然不知經手過多少人了,小心翼翼地遞給懷恩:“您瞅瞅吧。”

懷恩老謀深算,自然不會隨便去看一封來歷不明的書函,他甚至都沒有伸手去接,直接便問:“這是何物?”

“乃是梁芳寫給李孜省的書函,與之商議推動易儲大計,讓李孜省暗中相助,并提出諸多籌謀,不可謂不詳盡。”

覃昌謹慎地道,“這也是東廠最近才發現的證據。”

懷恩搖頭道:“到底是最近才發現,還是早就發現了,卻壓著遲遲不肯拿出來?”

說完,他象征性地把信接了過去,并沒有第一時間打開,一松手信便落到了桌面上,卻未伸手去接。

覃昌愣了一下,隨即解釋道:“您也知道,李孜省一直都是以扶持新君上位的大功臣自居,這才能保住今日今時的身份和地位……但問題是,如今雖然有了罪證,但這信僅僅是梁芳單方面寫給李孜省的,不見李孜省回信,且后來李孜省也并未按照這信上的約定來做事。

“您要是不親自看上一眼的話,怎知曉是否有必要上報給陛下知曉呢?”

懷恩一聽就抓到了問題的重點,微笑著說道:“不管最后李孜省是否按照信上的內容去做,只要把這信交給陛下,讓陛下知曉有這么回事,那陛下對李孜省的信任可說就是蕩然無存了。”

覃昌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懷恩道:“梁芳和李孜省過往的恩怨,朝堂上下全都知曉……梁芳倒臺還是張國丈和李孜省聯手推動的結果……因此,說梁、李聯手密謀推動易儲,確實有些牽強附會。”

說到這里,懷恩只能從桌面上拿起信件,打開來仔細查看。

很顯然,懷恩也是“懂規矩”的。

覃昌把這封信拿出來,告訴他里面大致的內容,而他故意不看,也就等于是不準備經他之手報給皇帝……但等回頭覃昌自己把這件事上報,當皇帝征詢他懷恩的意見時,他卻表現得茫然無知,皇帝也會心生隔閡。

懷恩心里很清楚,現在的他,等于是被覃昌脅迫著看這封信。

等一字一句看完后,懷恩嘆息道:“梁芳只是說讓李孜省在朝中造勢,要為興王搖旗吶喊,卻并未提及與李孜省之間有什么盟約……以這封信來狀告李孜省,或是直接查辦他,還是太過牽強了些。”

覃昌心有不甘,問道:“那意思是,咱不報上去了?”

“咦?你怎么想的?我說不報,你就真不報了?”

懷恩聞言皺眉不已。

顯然懷恩從上次覃昌幫他找張巒治病,就對覃昌產生了一定的疑慮,只是這件事的初衷,畢竟是覃昌出自明面上的好意,所以他不好意思直接翻臉。

但這次情況卻不同。

覃昌明顯有利用他懷恩,去對付李孜省的意思。

覃昌恭敬地道:“我全都聽您的……”

懷恩笑著搖頭:“你且說,你到底是想針對李孜省,還是針對站在李孜省背后的那個人?以我對你的了解,就算李孜省壞到根子上,你也不可能有這么強烈的進取心……這完全不像你平日的作風。”

覃昌神色顯得很為難,搖頭輕嘆,“懷公公,非得明說嗎?”

懷恩淡淡一笑,問道:“你不明說,來找我作甚?”

覃昌一咬牙,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梗著脖子道:“那我就明確說了吧……咱這些人難道不需要為您走之后,朝堂的格局著想嗎?”

“你且細說一番。”

懷恩臉色謹慎,并沒有馬上表態。

“你如今健在,人的名樹的影,那張國丈只能韜光養晦,表現得從來不與人爭,安守本分,但要是您走了……”

“不用說什么走了,直接說我死了吧!”

懷恩一揚手道。

“是是是,若是您老入土為安了,張國丈又入閣,位列宰輔,甚至當上了首輔大臣,光憑如今司禮監幾人,誰能與之抗衡?

“如今陛下有什么事,都會先征詢您和他的意見,等您走后,陛下遇事會先聽何人的意見?”

覃昌一臉憋屈之色。

“可以理解!”

懷恩微微頷首,隨即問道:“所以,你想拿梁芳和李孜省勾連之事發難,拔出蘿卜帶出泥,讓張國丈無法在朝中立足?”

覃昌趕緊辯解:“什么無法立足,那位爺畢竟是皇后之父,也乃我大明當下真正的外戚,未來的頂級勛臣,咱是可以讓他把路走窄,卻無法做到走絕啊!他以后始終還是要位列朝班,唯一的區別就是從文臣做到了武將,僅此而已。”

懷恩神色淡然,繼續問道:“就算這位張國丈未來只是個外戚,但只要陛下不時叫他入宮來征詢一下他的意見,直接跳過朝議,你就算能領銜司禮監,擋得住嗎?”

覃昌猶豫了一下,道,“看來懷公公您也詳細考慮過這件事。在下認為,即便真如此,也好過于讓其直接成為大明的宰輔,讓他名正言順地控制朝堂上下的方方面面……如果只是私下里給陛下出謀劃策,作為幕僚存在,并不見得能影響多少朝廷大局。”

懷恩點了點頭,意味深長地問道:“看來你做事還挺坦誠的,只是針對人,并不對事,是吧?”

“是啊……呃?”

覃昌剛覺得懷恩是在夸自己,但仔細一想,這哪里是夸獎?

分明是在諷刺他!

對人不對事?

那不就正好說明,無論張巒做的事好與壞,就因為他外戚的身份,就必須要否認他所做的一切?

懷恩笑瞇瞇地問道:“那你說說看,針對這封信,針對李孜省,你打算接下來怎么做?”

覃昌收攝心神,回道:“還是要報上去,讓陛下知曉李孜省兩面三刀的嘴臉,再將他之前貪贓枉法之事如實相告,讓陛下來決斷。我想,這也是身為東廠提督,應該做的事吧?”

“沒錯,你提督東廠,遇到朝中官員所行違背宗旨法度之事,的確不能因為其身份如何而有所隱瞞,無論如何都該讓陛下知曉。”

懷恩說到這兒頓了頓,隨即再次好奇地問道,“那你又準備如何將這把火蔓延到張國丈身上呢?”

覃昌一臉篤定地道:“只要李孜省出事,以張國丈與其的良好關系,斷不會坐視不理,到時他肯定會替李孜省四處游走。”

懷恩皺眉問道:“這樣就行了嗎?”

覃昌再道:“還有就是張巒之子張延齡,利用宮禁內的宮人行那織布之事,擾亂了京師布帛行情,做那欺行霸市之舉,甚至導致皇室與民爭利,令天家蒙羞,可一并參劾。”

“哦,你連張家小公子都不打算放過?看來你準備得很充分嘛。”

懷恩意味深長地說。

“錯了。”

覃昌搖頭道,“此事乃內閣的劉吉發起,并非在下所為。”

“劉吉?他怎么想的?居然主動摻和進內宮事中來?”

懷恩問道。

“其實……他與在下的想法不謀而合,都不想讓張巒入閣,不愿意眼睜睜看著張巒以外戚之身,擾亂朝綱!

“這張巒,只不過是表面上看起來忠直罷了,想他所交往之人,竟是李孜省這般公認的奸邪道士,便可料定其做事并無多少底線,將來其所為,或許比之李孜省有過之而無不及。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只是其現在尚未掌權,故意表現出副低姿態而已!”

覃昌繼續為自己的行為辯解,“在下所做這一切,并非是出自私心,全為大明朝堂的將來著想……懷公公,以前指望您在朝,能徹底壓制他,但如今嘛……唉!光想想就讓人難過不已。”

懷恩笑了起來:“你是不是覺得,當初我不在朝時,你和韋泰聯手都沒斗過張國丈,所以若是我死了,你們覺得自己照樣斗不過,才會搶先動手,把他拉下馬來?”

覃昌聽了這話,覺得懷恩是在揭自己的短,不好意思接話。

“好吧!”

懷恩搖頭道:“這事你就當我不知道,你想怎么做怎么做。至于是否報給陛下,全都由著你去……

“當然,也是時候查查,當初推動易儲這件事上,李孜省到底參與了多少,或者……他至少是知情不報!想來,通曉事理的張國丈完全沒理由偏幫一個……曾經有意加害他女兒和女婿的人吧?”

“是,是。”

覃昌聽明白了懷恩話中的重點,露出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笑著說:“正所謂打蛇打七寸,既然張國丈的弱點在李孜省身上,那眼下我們只針對李孜省所為之事進行攻擊,暫時先不忙牽扯到張國丈身上……

“等順利拔除了李孜省這根釘子,剪除了張國丈的羽翼,我們再進行下一步。您老放寬心,這分寸,在下還是能準確掌握住的,不會辜負您老的期望!”

張巒繼續窩在家中裝病。

只不過是感染一點兒小風寒,張巒就非要說得自己病情很嚴重,其實就是為不上朝或是去戶部衙門或者翰林院應卯找借口,然后就貓在家里不出門,一連兩天都優哉游哉躲在別院,賞舞聽小曲兒,哪里都不去。

偶爾還會拿出兒子所編話本和戲文瞅上一瞅,找點兒樂子。

這天下午,龐頃突然登門來訪。

“龐先生,這是李尚書又有什么好去處,給我安排好了么?”張巒面帶期待之色,眉飛色舞地道,“說起來,為了準備這突如其來的好事,這兩天我一直都待在家中,那叫一個養精……韜光養晦啊!”

“我此行并非是為這個……”

龐頃先解釋一句,隨即哭喪著臉,急不可耐地道:“張先生,大事不好,道爺突然被下詔獄了……你如論如何都要伸出援助之手啊!”

“什么!?”

張巒大吃一驚,霍然站起,急切問道,“幾時發生的事?李尚書為什么被抓?到底是怎么個情況?你快說來聽聽!”

龐頃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促地說:“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現在連打聽都沒地方打聽去……

“乃錦衣衛指揮使朱驥親自到銀臺司衙門抓的人,倒也沒動枷鎖,只說是請道爺回去問話……人剛走約莫半個時辰……

“我也是在城外做事時聽說的消息,當時人都被嚇懵了,趕緊找人打聽狀況卻不得要領,這不只好來找您幫忙了?”

“哎呀,這兩天我臥病在家,外面的事……還真是一無所知……這樣吧,你先等等,我把小兒子叫回來商量商量。”

張巒一點兒都不蠢。

李孜省居然會被直接投入詔獄,這事肯定不會小。

如果這會兒不找小兒子商議,自己莽撞就跑去打聽消息,甚至參與其中的話,很容易被人所趁。

“啊對對對,必須得請二公子出馬,幫我們好好參詳一番!”

連龐頃似乎都覺得張巒眼下這處置策略還挺靠譜的。

至少有事真的在想辦法。

能找張延齡來出謀劃策,似乎就是眼下最好的應對辦法了。

隨后張巒出去吩咐一聲,讓常順立即去找小兒子張延齡。

“龐先生,在事情發生前,有什么端倪嗎?”張巒問道,“我是說,提前真就一點兒風聲都沒有?”

“確實沒有啊……道爺是在衙門口被直接帶走的,很多人都親眼看到了。”龐頃苦笑道,“最近道爺做事很勤勉,朝中事務一件耽擱的都沒有。”

張巒遲疑道:“會不會跟內閣首輔劉吉有關?先前李尚書分析過,說可能是劉吉在暗中算計我。沒想到,那廝竟同時在算計李尚書?”

“劉吉?”

龐頃顯得很意外。

張巒想起什么,猛一拍大腿,道:“哦對了,還有刑部尚書杜銘,這些人居心叵測,很可能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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