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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2010 第一百六十八章 還好吧?
第169章還好吧?遺憾,誰能沒有遺憾呢?尋常的普通人有,那些高高在上的成功人士同樣也有。程行前世難道不成功嗎?他也同樣有著許多遺憾。如璀璨的星河一般驚艷了許多人青春的姜鹿溪難道沒有嗎?程行覺得,她也是有的。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遺憾,不只是我們,那些出此刻歷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波瀾壯闊的歷史人物,同樣也有著許多遺憾,我們翻看歷史書的每一頁,都能從中看到。這是程行這篇作文開篇的第一段話。生不逢時的孔子是遺憾。被韓國棄之門外的韓非子是遺憾。逝世于從無敗績的白起是遺憾。煌煌大秦奮六世之余烈,努力了五百年才完成統一大任,卻在十四年內風聲鶴唳是遺憾。年少英姿,意氣風發,以十七歲之齡封冠軍侯,策馬揚鞭,封狼居胥,震古爍今,卻英年早逝,逝世于瘟疫,也是遺憾。在漠北熱風中,持節不屈,牧羊十九年,才回到祖國大地的蘇子卿,又何嘗不是遺憾?走出少安,遙望故土,再無歸來的昭君是遺憾。赤壁戰場上突然刮來的東風吹散的統一夢,亭上白衣儒生的火燒七百里,岐山五丈原上西風的嗚咽與悲鳴,都是遺憾。程行又鄙人面寫了隋,經由安史之亂后由巔峰跌落谷底的唐朝,他還寫了唐朝盛世下那些詩人的遺憾,有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的李白,也有人面不知何處來,桃花依舊笑東風的崔護,還有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的白樂天。以及從會當凌絕頂到百年多病獨登臺的杜甫。這些,又有哪一個不是遺憾?在宋朝,程行又寫下了想要靖康恥猶未雪,架少車踏破賀蘭山缺收拾舊山河,卻最終倒在了風波亭的岳飛,氣吞萬里如虎可憐白發生的辛棄疾,逝世來元知萬事空,但悲不見九州同的陸游,人生自古誰無逝世,留取赤忱照汗青的文天祥,以及崖山海戰十萬軍民的跳海殉國。這些,又何嘗不是遺憾?程行按著順序。將歷史上那些名留青史的遺憾,全部寫盡。兩頁紙,一千字,每一筆,都是一個人波瀾壯闊的一生。但哪怕是他們,也都給眾人留下了歷經千年的遺憾。歷史因遺憾而厚重,人生因遺憾而壯美。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遺憾,販夫走卒有,帝王將相有。但正因為有了遺憾,就像是這世間萬物所有的一切都有裂痕一樣,正因為有了裂痕,才有風吹出去的地方,才有光照出去的地方。這是程行此篇作文的結尾。從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遺憾開始,到我們每一個人都有遺憾結束。程行一口氣將這篇作文寫完后,放下了筆。已至春深,人們早就已經脫掉了身上厚重的衣裳。但天氣也沒有太熱,還需要穿件外套。此時正是陽光明媚、草木萌動的時刻。不太冷,也不太熱,正好適宜。所以也難怪,在四季中,詩人們多喜歡描寫仲春和暮春的季節了。因為初春時節,天氣照樣有些冷的。距離下課還有一段時光。看著臺下的師長教師都在認真地寫著作文。齊書海將桌子上壓著的語文試卷拿了起來。因為前面都在認真監考的原因,齊書海還沒有來得及看這次月考的語文試卷,不過前幾天從出卷組那里聽到了一些風聲,說這次的月考試卷出的很難。齊書海倒是想看看有什么難法。剛看到第一大題,齊書海就愣了愣。跟之前的幾次月考相比,這次語文試卷的確難了許多。哪怕是第一大題下列加點字讀音正確的這一題,就要比之前難上許多。其中有不少很難的生僻字,雖然這些生僻字他們都學過。而來到第三大題時,齊書海的眉頭就沒有再展開過了。“怎么了,齊老師?”于冬問道。“這次語文試卷出題出的好難,你看看這一題,我估計我們班,也別我們班了,我估計全校都沒有多少師長教師能做出來。”齊書海苦笑道。于冬拿過了齊書海的語文試卷看了看。的確有些難,別看他是老師,這一大題上的有些詩句他都沒有聽說過,要是讓他來考,他在這一題上都得錯不少題。“這有人能做對嗎?”于冬問道。“有,估計不多。”齊書海說道:“別人不知道,但是這一大題程行應該能做對。”“這么偏門的詩詞,程行也不一定能做對吧?”于冬問道。齊書海搖了搖頭,說道:“于老師,你是教數學的,你可能不知道,程行來年期末考試的那篇文言文,冷門詩句和詞更多。”他苦笑道:“程行那篇文言文出來之后,我們這些老師為了把這篇文言文講給師長教師們聽,因為里面有些生僻詞我們也沒見過,翻了不知道多少詞典。”“啊?”于冬聞言愣了愣。如果旁邊坐的是別人,程行此刻肯定就直接交卷離開了。春天的安城一中照樣很英俊的。百花盛開,白楊和柳樹也都是枝繁葉茂的。在樓下吹吹東風,看看校園里的風光,也比在教室里強。但有姜鹿溪在就不一樣了。她比那些風光要好看的多。溫暖適宜的東風,從窗外吹來。將姜鹿溪的馬尾吹了起來。一起吹起的,還有她落在額前的幾縷發絲。沒有了圍巾和高領毛衣。姜鹿溪那修少白皙的脖子,便出此刻了程行眼前。她此時正好在低頭寫著字。那脖頸,就顯得更加修少了。程行往她周圍看了看。還好,她右邊是自己,后面以及左邊坐著的都是女生。但可惜的是,好景不少。沒有哪一個語文老師在監考程行的時刻,能拒絕的了不來看他的語文試卷。齊書海此時也終于坐不住了。在看到程行做完之后,他從臺上走了下來,然后看起了程行的語文試卷。而齊書海既然走到了程行的面前。程行自然就不能明目張膽的來看姜鹿溪了。被人的目光一直盯著,姜鹿溪又怎么可能感覺不到。要不是在考試,她肯定狠狠地瞪返來了,讓他不要亂看。但此刻正是考試的時刻,臺上還有老師看著呢。姜鹿溪自然不能這么做。于是這個啞巴虧,姜鹿溪就只能含恨吃下了。齊書海這一次沒有像之前監考程行的語文老師那樣直接奔著程行的作文來,他則是把程行的試卷翻到了前面,看起了程行前面做的題。看完第三大題之后,齊書海感慨的搖了搖頭。這些題關于許多師長教師來說,哪怕是文科的師長教師都已經算是極難得了。
但是看樣子并沒有難住程行。齊書海看完這一大題之后,才來看程行的作文。看完之后,沒什么好說的,又是一篇滿分作文。從先秦,到近現代。兩千多年的歷史遺憾,程行一篇作文,全都給寫盡了。那些歷史上熠熠生輝的人物,從朝代,到文臣武將,又到詩人詞人,這些風流人物的遺憾,寥寥幾筆,他們在誰人大時代所發生的事情,全都躍然紙上。而也正像程行所寫的那樣。這世上下到販夫走卒,上到帝王將相,皆有遺憾。而齊書海最喜歡的,無疑是程行結尾處的那一段。這世間萬物皆有裂痕,如此,才有風,才有光,吹出去,照出去的地方。遺憾,也是如此。文章中的那句歷史因遺憾而厚重,人生因遺憾而壯美,他也很喜歡。當看到這篇作文題目的那一刻,齊書海便知道許多人在寫這篇作文上,肯定會有不少師長教師會寫兒女情少,家少里短,夢想與理想。但程行寫的,卻是歷史上那些家國情懷文人巨子的遺憾。是跨越歷史,歷經千年的遺憾。那里的許多遺憾,如果沒有。世界都有可能會發生改變。在齊書海看著程行作文的時刻。姜鹿溪所寫的作文,也已經接近了尾聲。姜鹿溪抬起頭,看了看黑板上的好好進修天天向上幾個字。然后低頭,將這篇作文的最后一段給收尾。人生的遺憾是什么呢?大概是年幼時坐在媽媽懷里,說以后要賺許多許多錢,要在過年時放許多許多鞭炮和煙花,但在幾年之后,隨著燃燒的火焰和鞭炮,我給了媽媽好多好多錢。姜鹿溪寫完這段后愣了一會。然后她開始將試卷翻到第一頁,開始重新檢查了起來。如此反復檢查了許多遍。直到考試的下課鈴打響。齊書海跟于冬開始收起了卷子。于冬將卷子收上來后問道:“齊老師,方才一直在看程行的試卷,考的怎么樣?”“就像我之前想的那樣,雖然我此刻還不知道答案,上面有一兩題也模棱兩可,但我覺得程行應該是對的。”齊書海笑著說道:“至于作文,那就不說了,不輸于之前任何一篇作文,肯定照樣滿分。”齊書海說完后,便抱著試卷離開了教室。試卷收上來后,要立馬上交上來封存起來。于冬愣了愣,他記得高一的時刻程行的語文就不錯,但是沒想到幾年之后語文能好成這樣,那時刻他語文雖然好,但學校里比他好的照樣挺多的。不過還好,程行的數學肯定是不行的。考試結束之后,程行向著姜鹿溪笑著問道:“考的怎么樣?”“嗯,還行。”姜鹿溪淡淡地說道。想著程行考試的時刻不好好考試,一直在看著她。姜鹿溪可不會對他有什么好的態度。想了想,這不像是在教室,兩人的距離照樣挺遠的,要是聲音說小了,他聽不見,要是聲音說大了,被別人聽到了也不行。姜鹿溪就在拿來的一張草稿紙上寫了一句話,然后遞給了程行。程行拿過來看了看,發現紙上寫著一行字體娟秀的小字。那小字寫的是,以后考試的時刻不許一直盯著我看。程行看著她笑道:“那我寫完之后不知道該看啥了怎么辦?”“那你可以看看外面的風光啊?你右手邊又沒人。”姜鹿溪道。“窗外的風光沒有你好看。”程行眼神清明地說道。他這句話還真沒有說謊。窗外的風光真沒有姜鹿溪好看。姜鹿溪聞言又羞又惱,這么無恥的話,他是怎么敢當眾說出來的,于是說道:“那你寫完了直接交卷,樓下的風光肯定比我好看,那安河湖周圍的柳樹迎風飄擺,我哪里比的了。”“先不說安河湖的景致也沒有你好看了。”程行在姜鹿溪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然后笑著問道:“等下要考數學,你是我的老師,你是知道的,我做數學是最容易馬虎了的,你真讓我檢查都不檢查,直接交卷?”姜鹿溪聞言抿了抿嘴,然后沒好氣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程行坐過來,她又沒辦法讓他不坐在這,但是自己可以起身離開的。而姜鹿溪剛起身走到樓道門口,就聽到了旁邊一些人的議論聲。考試結束,肯定就會有一群人圍在一起對答案,議論方才試卷上的題目。這不,姜鹿溪旁邊就圍了一群人。“這次的語文考試也太難了吧?是誰出的題啊,那第三大題根據下列詩詞填寫對應的季節里許多詩詞見都沒見過,真不知道該怎么寫。”有人說道。“是啊,那第一小題渭城朝雨輕塵還好,挺簡單的,從第二小題開始,那什么東風好使,還有后面的什么朝來試看青枝上,以及最后一題的柳樹邊,南風什么的,見都沒見過,真不知道該怎么寫。”又有一人說道。“其實里面那題草螢有耀終非火,荷露雖團豈是珠那一題也挺難的,但因為之前程行的文章里有,老師們跟我們講過,不然這一題也不好做。”有人說道。“也沒事,都難的話,那就闡明都做不對,照樣一樣的。這樣的題,恐怕也就程行,還有陳天祥他們幾個人能做對了,姜鹿溪都不一定能做對。”有人道。“的確,雖然姜鹿溪的語文結果也挺好的,但她看的書少,超出課本之外的東西估計就不會了,倒是陳天祥他們平時讀的書多一點,可能會。”“說曹操曹操就到,那不是陳天祥跟周文杰嗎?”“陳天祥。”有人喊道。陳天祥原本沒想往著走的,但看了看走廊里一個人站在那的姜鹿溪,他便往這走了過來,與其同行的,還有下了課就過來找他的周文杰。“陳天祥,周文杰,你們語文試卷第三大題都寫對了嗎?”“我方才跟文杰對了一次答案,許多地方我們倆都是一樣的,應該差不多都是對的,只有朝來試看青枝上,幾朵熱酥未肯消那一題我跟文杰的答案有些不同。”“我覺得是春天,因為詩里不是寫了青枝嗎?青枝綠葉,都是春天才有的東西,而且熱酥應該是露珠的意思,露珠也是春天三四月才有的東西,因此我寫了春天,文杰覺得詩句里的熱酥應該是秋天早上染上的熱霜,因此他寫的是秋天。”陳著,還把他寫的答案跟眾人說了一下。陳天祥的語文結果在一中是有目共睹的,他說的答案,估計就跟標準答案差不多了,因此許多做錯了的人都忍不住懊惱嘆息了起來。“照樣太難了,不然不會錯那么多的。”有人說道。“是啊,全校除了陳天祥周文杰,再加上個程行,我真不知道還有誰能夠在這一大題上全對,估計這一次得有許多人在這一題上失分了。”“這次語文考試的第三大題有那么難嗎?我覺得還好吧?”就在此時,有一名高三理科三班的師長教師從旁邊的教室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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