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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笑傲:我要當教主 第一百七十四章 千紅樓風波
“小蠻姑娘,你總盯著我作甚?”
四盆星月海棠擺在當間的桌案,為這間肅殺的北苑大堂,增添了幾分春色。
送的人,還帶來了一封邀請信。
黑裙女子坐在木椅上,明眉皓齒,身段修長,發髻間插了支銀簪,青絲如瀑,自然地垂在腰間,雖非絕色,卻透著少女的青春活力。
“張統領也是姑娘嗎?怕看?”
初到山中,幾位嬌客招惹了不少蟲蟻。
或許是常年修習《捉龍點穴手》的緣故,張玉的五指極為好看,纖長而有力,緊致且白皙,屈指彈去,一道道勁氣,在葉間穿梭而過,連那些附著在葉片背面的小蟲都被彈走。
他搖頭道:“我只是怕別人誤會。”
“誤會什么?”
“誤會你喜歡我啊,這樣傳出去,有損你的清譽。”
謝小蠻輕笑道:“啟稟張統領,屬下已有心儀之人了,別人誤會倒不怕的,就怕…伱誤會。”
“那就好,那就好。”
張玉微微點頭,喊來兩名弟子,將星月海棠搬到屋檐下,那兒的陽光正好。
謝小蠻見張玉順勢向門外走去,便問道:“張統領去哪里?”
張玉停住腳步,回頭看了謝小蠻,皺眉道:“本統領去哪里,要向你稟明?”
“那倒不是,北苑一個香主才被人殺了,狄堂主讓屬下保護張統領安全。”
張玉笑道:“好啊,我告訴你,小蠻姑娘有心儀之人了,我的姻緣卻還不知歸處,聽說千紅樓新來了兩位紅夷樂師,只能獨自去聽曲解悶了。”
謝小蠻輕蔑地笑道:“你那是去聽曲的嗎?”
張玉輕笑道:“你這就是孤陋寡聞了,這千紅樓中的曲兒,分成兩種,一種穿著衣裳在歌臺上唱的,適合白日聽,一種脫光衣裳在床榻上唱的,適合夜晚聽,反正啊,都是……吱吱呀呀的,讓人心情愉悅,身體健康。”
他掃了眼下黑裙女子的細腰,問道:“小蠻姑娘,你若是有意,同去?同聽?”
張玉大笑著,走出血鶴北苑。
謝小蠻憤然起身,按住腰間雙刀,罵道:“登徒浪子,無恥之尤!”
張玉騎上白玉獅子馬,憑借令牌,出了兩重城關。
渡過猩猩灘后,他不緊不慢,約莫半個時辰也就到了平定城。
千紅樓依舊鶯歌燕舞,來往客人,魚龍混雜,多數是為了尋歡作樂,也不乏借此風水匯聚之所,避人耳目,勾連八方,開展秘密活動。
張玉才走到二樓東側那間繡房前,便聞見一股淡淡的茶香。
“看來約我見面的那位已經先到了。”
房門推開,沈魁看見來人,眼中露出驚喜之色,忙將他迎了進去。
“向左使好耳力,他說張公子你來了,奴家還不信的。”
桌前坐在那人四十歲左右,穿著身玄色錦袍,留著絡腮胡子,單眼皮的雙目深沉內斂,粗獷中內含秀氣。
他抬眼看向走進來的年輕男子。
步法矯健,氣度沉穩,雙目神韻內斂,顯然修煉了極為高明的內功,腰間佩著一刀一劍,若不是為了裝點門面,那就是刀劍同修。
天下年輕一輩中,能有這份造詣的,也就見過兩人,一位在西域,一位在武當山。
向問天從來不服歲月,此時也不禁慨嘆,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勝舊人。
他這一代人,終究要雨打風吹去。
張玉在黑木崖上與他有過一面之緣,他拱手道:“參見向左使。”
向問天笑道:“張兄弟,快請入座,現在神教中那些好朋友,都對我避之唯恐不及,你能來赴約,實屬難得,就沖這一點,向某就知道自己沒看錯人,”
張玉在對面坐下,笑道:“向左使是教中前輩,在下是后進的晚輩,都是為日月神教效力,承蒙相邀,乃是我的榮幸。”
沈魁給兩人泡好茶后,便很分寸地退到了外間,撫琴奏樂。
向問天是任家鐵桿追隨者,楊蓮亭最想除掉的人。
只要那輪太陽,還在黑木崖上照常升起,山腳下的魑魅就翻不了天,只能躲在背陰處蟄伏。
但東方不敗是人,不是神,遲早有一天會日暮西山。
張玉拒絕了任盈盈的邀請,但并不意味著,就要斬斷與任家的聯系。
再說,相比有些像小旋風柴進的任大小姐行事激進,向問天更像一個智者,面對錯綜復雜的局勢,他一直盯著最核心的矛盾。
那就是在日月神教,他向問天,還有任盈盈,兩人的威望加起來,也遠遠比不上東方不敗,能與之相抗衡的,只有已經消失逾十年的任我行教主。
尋找任我行,從來都是向問天第一要務。
向問天笑道:“向某是個直腸子,今日相邀,除了結識教中年輕一輩的豪杰,還有一事相商。”
張玉道:“向左使請講。”
向問天問道:“你正準備率隊去京城?”
張玉點頭道:“是。”
他繼續問道:“為了一份血檔?”
張玉惜字如金:“是。”
他又問道:“那個人姓楊?”
張玉笑道:“看來向左使什么都知道。”他這時隱隱覺察出,那份血檔真正是個燙手山芋。
最麻煩之處,只怕不在京城,而是在黑木崖。
向問天看著張玉,低聲道:“向某想參加這次追殺行動。”
張玉有些遲疑:“這只怕不合規矩吧?”
向問天道:“我可以隱藏身份,暗中跟隨,如果張兄弟有顧慮,向某可以用任大小姐的性命發誓,此去京城,一切聽從你的命令,絕不會有絲毫阻攔舉動。”
張玉輕笑著問道:“那向左使有何目的?”
“抓到那人之后,我要見他一面。”
“就這么簡單?”
“我要問他幾個問題,至于問什么,我不想騙你,也不能告訴你,還請見諒。”
張玉端起茶杯,有些猶豫道:“向左使,我沒法現在答復你,請容許我想想。”
向問天正要繼續說服張玉,忽聽見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叫魁娘子出來接客。”
“我家小姐身體不適,你不能進去。”
“騙誰呢,房中誰在彈琴?”
“劉長老,你不能……”
“滾開!一個奴婢,也敢攔我?”
“啪!”
一記清亮的耳光。
房間內的琴聲也戛然而止。
沈青君抱琴起身,無奈道:“劉容知道任大小姐失勢,是沖我來的,你們在這見面的事,不宜讓外人知道,我去應對,你們從后窗走。”
劉容見美人緩步繡房內走出,眼睛頓時看直了。
一襲白裙,玉肌雪膚,蓮步款款,身在青樓勾欄,卻有著大家閨秀的端莊之氣。
果然是千紅樓頭牌魁,不是尋常庸脂俗粉可比的。
他咽了下口水,道:“沈姑娘,你終于出來了?”
沈青君看了眼低聲啜泣的綠衫丫鬟,左臉上有個鮮紅的巴掌印。
她卻笑道:“哭什么?你也是個死心眼,劉長老要見我,讓他進來便是。”
綠衫小丫鬟捂著臉,垂泣道:“小姐,楊媽媽答應過的,只讓你見想見的人,誰也不得強迫,自從入樓以來,就是這個規矩啊……”
沈青君輕輕一笑,她知道翠兒的意思,千紅樓不是尋常勾欄,劉容鬧了這么久,卻不見人來過問,隱隱代表了楊媽媽,或者她身后那位上官堂主的態度。
“傻丫頭,這世上哪有一成不變的規矩?誰又能護著誰一輩子呢?”
此時,魁繡房前站,圍了不少人,便有千紅樓的姑娘們,其中不少人還受過沈青君的恩惠,卻沒有一人上前阻攔,反而都有些幸災樂禍。
“總算有人能治治她了。”
“高高在上,真把自己當公侯家的千金了。”
“她平時給我們小恩小惠,說不定心里怎么瞧不起我們呢,我們都是做皮肉生意的下賤貨,就她是觀音菩薩,出淤泥而不染?”
“瞧她素日清高的,其實啊,還不是跟我們一樣。”
“裝的罷了,騙騙那些臭男人,私底下比誰都下賤。”
“聽說是靠山失勢了,落毛的鳳凰不如雞。”
她們冷眼旁觀,卻是發自內心的覺著暢快。
“這世道的紅塵劫波,淹得了我們,憑什么就淹不得她沈青君。”
“憑什么,同在污水溝里,我們必須手腳并用的劃著,才能求活,她沈青君卻可以穩坐蓮臺,還有人給她撐著華蓋。”
“這不公平!”
“小姐,沒人護著你,翠兒能護著你……”
綠衫小丫鬟欲要上前,卻被沈青君死死攔住了。
她轉身看向劉容,笑盈盈道:“劉長老,登門拜訪,是青君的榮幸。”
劉容壓抑著心頭的火熱,這塊美肉,他饞了幾年了。
“聽說沈小姐身體不適?”
沈青君道:“已經好了。”
劉容得意地笑道:“沈小姐有句話說得好,這世上,哪里有一成不變的規矩,在下也算千紅樓的常客了,可惜啊,這些年卻還沒有福分,進沈小姐的繡房。”
沈青君輕笑一聲,看向那些素日交好的姐妹,每個人臉上的神色,世態炎涼,人性復雜,盡收眼底。
她心中雖寒,卻并未覺得意外,八歲時家族那場變故,父兄流放,家產抄沒,已經見過一次了。
片刻之后,沈青君轉身推開房門。
“劉長老,請進房一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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