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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是皇太子 第二百二十七章 醞釀
王大娘子聞言,臉色一沉,她雖然性子急躁,碰到林小娘就經常犯蠢,但并不代表她真的傻。
康王氏前些日子過來找她,談到了如蘭。
如蘭去了東宮后,她心里就一直擔心,就向康王氏訴苦。
康王氏自告奮勇,說代她去東宮看看如蘭。
王大娘子一聽就心動了,其實她也有去東宮看望如蘭的意思,卻被盛纮給說教了一頓。
盛纮說如蘭去東宮才半個月,她急著過去探望,好像在擔心如蘭在東宮被虐待一樣,過些日子再說。
康王氏一提,她再也克制不住了,便拜托康王氏去了。
結果康王氏去后回來告訴她,說如蘭在東宮過的還不錯,但是明蘭一個陪嫁,甚至比如蘭還受寵。
康王氏還說了明蘭許多壞話,說明蘭心機深,如蘭心思簡單,哪里是明蘭的對手。
相比較明蘭,王大娘子自然更相信自家姐姐。
加上之前明蘭中毒的時候,太子殿下那么上心,就給王大娘子心里留下一層陰霾,先入為主之下,王大娘子就更加相信了。
如蘭回來后,她也詢問過,雖然如蘭沒說,但是話語間和明蘭關系非常好的樣子,王大娘子覺得自家女兒被明蘭忽悠了。
至于她找如蘭辦事的事,康王氏就是隨口一提。
王大娘子想著女兒,并沒有多想,而且她也覺得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經過明蘭這么一說,她也反應過來,這件事并不是什么小事。
求殿下幫忙安排個差事,是不算什么。
然而整個東宮妃嬪,都未曾有人求過殿下,或者說求過但是殿下沒有答應,外人并不知道。
若是太子殿下答應了,東宮其她妃嬪包括太子妃會怎么想?
要是殿下不答應,也會給殿下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管是哪一種,如蘭去求太子殿下,都不是好事。
明蘭看到王大娘子臉色陰晴不定,心里暗笑。
要想讓王大娘子犯蠢提林小娘最管用。
若是想讓王大娘子理智些,提她的孩子最管用。
以王大娘子的性子,她無論如何解釋,在王大娘子看來都是在狡辯。
但是一提到如蘭,王大娘子就會理智的去思考了。
“明蘭,咱們走吧。”
就在這時,如蘭從里間走了出來。
她并沒有察覺到氣氛有什么不對,看向母親說道:“娘,時間不早了,我和明蘭就先回東宮了。以后有時間再回來看望母親。母親無事也可以去東宮看望女兒。我問過殿下了,一個月去一次沒什么的。”
“嗯,我知道了。”王大娘子看了一眼明蘭,收回目光,微笑道:“娘叮囑你的那些你也別忘記了。”
“知道了。”如蘭有些不耐煩的回了一句,拉著明蘭往外走。
“娘,我去跟爹說一下。”
“急什么,娘送送你。”王大娘子連忙起身跟了上去。
趙興和張桂芬入宮,陪父皇母后用了晚膳,賞月到深夜才離開皇宮。
他覺得不設宴其實也挺好,中秋本來是團圓之日,讓官員在家和家人團員團員。
自己一家人過節,也自在一些,不用那么端著。
上了馬車,張桂芬說道:“夫君,母后讓臣妾以后每天下午去宮里一個時辰,陪她說說話。”
趙興聞言微微一笑:“母后讓你去宮里,應該是想教你一些東西。母后雖然不是孤生母,但是待孤視如己出,不會為難你的。”
“嗯。”張桂芬點了點頭,放下心來,說道:“夫君,如今天氣涼爽了,過些日子臣妾想去金明池別院打打馬球。”
說到后面,張桂芬有些扭捏和擔心。
她如今是太子妃,吳家馬球場那邊倒是可以去,但下場打馬球,就有些不合適了。
金明池那邊是皇家別院,倒是沒什么。
不過她有些擔心趙興不喜。
女子打馬球在男人眼里屬于另類,以前趙興不在意,現在可未必。
“行啊,孤也有些日子沒打馬球了,到時候孤陪你一同去。”趙興說道。
中秋過后,中原地區的麥子陸續成熟,百姓們熱火朝天的忙碌著秋收。
今年中原地區,風調雨順,是個豐收年,百姓們雖然勞累,臉色卻洋溢著歡喜的笑容。
這個時候的百姓,其實要求不高。
只要能夠有個溫飽,勞碌一年,過年時能夠吃點好的,就足夠了。
興百姓苦,亡百姓也苦。
這話聽著確實殘酷,但事實就是如此。
但是對于開封府的許多百姓來說,心情更加激動。
就在去年,他們從地主的佃戶,成為了官府的佃戶。
雖說身份看似沒有變化,但是官服所收的租子非常少,只有兩成。
雖說他們還需交稅,亂七八糟加在一起,差不多也需兩成,最終到手的只有六成。
即便如此,也比租地主的強的多。
蘇洵《田制》所說:“富民之家,地大業廣,阡陌相連,召募浮客,分耕其中,鞭笞驅役,視以奴仆,安坐四顧,指揮于其間。而役屬之民,夏為之耨,秋為之獲,無有一人違其節度以嬉。而田之所入,已得其半。”
這段話講述的是地主如何對待佃戶,最后則是說了地主租田給佃戶,地主得田產出一半。
而且這是納完稅后的一半,加上其余亂七八糟的稅,百姓最后能得到的大約只有三成。
三成和六成差距一半,可以想像到,等開封府完成秋收,那些租種官府田地的百姓,會何等感激。
屆時宣揚開來,天下百姓必然會支持朝廷清量田畝。
其實百姓并不懂那些大道理,改革變法的意義他們不懂,他們就看自己有沒有得到利益。
歷史上王安石變法,雖然出發點都是為了百姓好。
然而百姓沒有得到切實的利益,反而因為變法,受到更多的剝削。
這才導致民間罵聲一片。
雖然百姓有些目光短淺,但卻很是質樸。
趙興并沒有關注這些,而是在關注朝廷局勢。
他之前覺得父皇裝作大怒,想要震懾那些反對的聲音,并沒有用處。
事實上確實沒有用處。
中秋那日,父皇大怒取消設宴,然而沒過幾天,以周相公為首的許多官員再次上奏,請求召回余相公,暫緩清量田畝。
不管是上次還是這次,他們上奏并沒有提清量田畝的危害。
畢竟清量田畝,并沒有任何實際危害。
他們攻訐的目標是余相公。
余相公代天巡查,直接去了鄭州。
雖然官家下達圣旨,說但凡不配合,不作為的官員,都可直接革職查辦。
但是鄭州官員還是有些不以為然。
官家仁厚可是出了名的,在他們看來,官家這么說只是嚇唬嚇唬他們。
而且他們也不覺得余相公會用如此強硬的手段。
然而余相公用事實告訴他們,他敢!
余相公到達鄭州才兩日,直接下了鄭州知州和通判的職,親自帶人下田中清量田畝。
周相公等人上書的理由就是余相公濫用職權,霍亂一方。
甚至還有人說余相公索賄不成,在打擊報復。
官家雷霆震怒,卻因上奏之人太多,表示會派人核查。
“孤說的你聽明白了么?”趙興看著殷漢章說道。
“臣明白了!”殷漢章恭聲道。
“去吧,做的漂亮些!”趙興擺手道。
“是!”殷漢章行了一禮,匆匆而去。
“好戲就要開場了,孤這不知道算不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趙興喃喃道。
殷漢章離開東宮,就把在汴京的手下頭目召集了過來,仔細吩咐叮囑了一番,把趙興交代的安排了下去。
“聽說了么,周相公和他兒子的一個小妾有染,前不久還生了個孩子呢。”
“我也聽說了,我一個遠房親戚家的孩子被賣到周相公府上為奴。他偷偷告訴我,說是周相公一把年紀了,擔心納妾傳出去影響名聲,這才說那個小妾是他兒子的。”
“那周相公都那么大年紀了,怎么可能還能讓小妾懷上孩子。我看納,孩子可能就是周相公兒子的。以前就聽說,那些官宦人家亂的很呢。”
一個茶肆的角落里,兩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一邊喝茶,一邊小聲閑聊。
他們說話時刻意的壓低著聲音,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嗓門大,即便茶肆內十分嘈雜,但臨近桌子所坐的客人聽的還是很清楚。
汴京百姓閑暇之余,最喜歡談論一些朝廷和官員人家的八卦。
臨桌的客人聽到竟然有人在談論當朝相公的八卦,不僅沒有害怕,反而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談論的兩人又拋出一些勁爆的消息,便結賬離開了茶肆,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這樣類似的事情,在汴京很多茶肆、酒樓、勾欄瓦舍這種人流密集的地方都有發生。
不僅是關于周相公的八卦,還有許多朝中的八卦,都有人在傳。
消息大多大同小異,不是和兒子小妾勾搭,就是養有外室,或者和有夫之婦有一腿。
若是傳某某貪污的消息,哪怕是當朝相公,百姓們未必有興趣多談論。
可能在他們看來這屬于正常的事,有什么好談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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