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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我在現代留過學 第411章 昊日內情,好的過分
“據推算,云真仙不愿意羅散仙太快復活。”
九山界紫微垣天宮殿中,章師姐一面看著鄭法傳來的訊息,一面朝石難當兩人分析。
石難當仔細聽著,似在與自己記憶中的昊日往事對照。
一旁的謝晴雪雖不是昊日山的人,但身為天河掌門親傳,也了解不少昊日山的事情,此時也在一旁側耳傾聽,皺眉思索。
章師姐繼續道:“昊日山和太上道等宗門不大一樣。”
謝晴雪問道:“不一樣?”
“他們道果太少了。”
謝晴雪一拍劍柄:“說的也是,別說太上道和雷音這兩家,便是瑤池似乎也不止三個道果。”
確實不止。
雖然四宗在玄微界的真仙都不多,可不代表他們就這么幾人——比如瑤池,看起來被雷音寺快欺負死了。
但能確定的道果,就有瑤池水母,霓裳元君和極樂天女三人。
甚至從霓裳元君有意無意透露的信息推測,瑤池應該還有其他道果。
唯獨昊日山,從三圣殿和三族來推測,就只有三個道果。
石難當也點頭道:“我昊日山自古就只有三祖之說,沒聽說還有其他祖師。”
說完,他和謝晴雪兩人臉上都浮出了疑惑,像是都不明白為何昊日山會只這三個道果。
“我和師弟有個猜想。”章師姐開口道,“昊日山的大部分資源,都被陸幺用了。”
“圣……”石難當一個字說出,自覺不對,改口道,“陸幺?”
陸幺兩個字喊出,石難當臉上竟浮現出了一絲偷偷摸摸的刺激感。
“陸幺三證金仙,即便不算妖皇一世,也要兩次,如此一算,昊日山其實是培養出了兩個金仙,只是這兩人,都是陸幺。”
謝晴雪有點明白了:“也就是說,陸幺花費了大量資源,讓昊日山其他人很難成就道果?”
章師姐頷首:“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何昊日山培養的道果修士如此少,甚至陸幺這一世要證道金仙,居然還得雷音寺相幫——怕是昊日山的資源實在不夠了。”
謝晴雪和石難當對視一眼,都微微點頭,覺得這想法極有可能。
石難當又問道:“那這和云真仙有什么關系?”
“霓裳元君說了,云真仙證道極早,又因為陸幺一時化為魔祖,一時去雷音寺,實際上從魔祖紀元開始,他便是昊日山真正的執掌者。”
“一方面,資源都被陸幺用了,云真仙沒多少進階的希望。”
“另一方面,陸幺久不在昊日山,云真仙才是實際上的昊日山之主。”
謝晴雪兩人聽著,也陷入了沉思。
“可云真仙還敢反抗陸幺不成?”
謝晴雪覺得云真仙是有點憋屈,可能還有點野心,但只要不傻,肯定不敢違逆陸幺。
“是不敢,偏偏還有個羅散仙。”章師姐搖頭道,“若不是師弟從霓裳元君那里打探了點消息,我又用先天八卦推演了一番,也想不明白。”
“羅散仙?”
“霓裳元君說,這一紀元,羅散仙才是昊日山做主之人。雖不知道什么原因,可云真仙不大管事了。”
“確實如此。”石難當確認道,“雖然三祖都有法旨,但陸幺的法旨最少,而羅散仙的法旨是最頻繁的,按說應該是云真仙。”
謝晴雪明白了過來:“云真仙不愿意?”
章師姐搖搖頭:“從他似乎在拖延羅散仙的復活來看,起碼有怨氣。更何況,若是陷仙劍真被羅散仙煉化,那昊日山日后真說不好誰說了算。”
“云真仙性子再綿柔,也不是泥人。”
云真仙看著鄭法,表情莫測,目光隱有威壓。
鄭法低著頭,心中卻在思量他和章師姐的推測——昊日山內里雖不像瑤池那樣勢同水火,卻也暗潮涌動。
以前,昊日山三個道果,座次明顯:
大當家陸幺,金仙。
二當家云真仙。
三當家自然是羅散仙。
問題就在于,這個紀元,羅散仙逆勢崛起,若是拿到了陷仙劍,怕是根本不怵云真仙。
當然,云真仙也可能心胸寬大,不大介意。
但鄭法上山的時候,觀察到了一件事——云羅兩族,不大和睦,似在爭奪第二內城的地盤。
可見這個紀元,羅族的強勢。
反過來講,這也反映了云真仙似乎不是完全沒有意見。
也很難完全沒有意見:道途受限不說,連權力也沒有了。
云真仙轉頭,看向幾位余怒未消的羅族化神:“石難當所言,并非毫無道理。”
“是非曲直,我還要調查一番。”
羅族之人相互對視,臉上都有些怒氣,又不敢多說什么,只是望向鄭法的眼神,愈發陰冷。
“陷仙劍之事,我也要稟告初祖,再做決斷。”
云真仙似乎對這些眼神視而不見,冷冷道:“除了石難當,其余人先退去。”
“……是!”
三族之人面面相覷,不敢違逆,只是路過鄭法的時候,都瞥了他一眼。
云族之人的眼神中,倒是有些好奇。
可陸族和羅族之人,表情都不大好看。
等到眾人離開三圣宮,云真仙注視著鄭法,眼神中也滿是冷漠,他猛地伸手,一指鄭法頭頂。
幾道符文從他掌心浮現,落入鄭法泥丸宮。
鄭法只覺得神魂抽抽,似要撕裂。
九幽符詔,卻自發動了起來,與這幾道符文相接。
過了三個呼吸,云真仙的手掌離開鄭法額頭。
他看著滿頭冷汗的鄭法,目光中的懷疑悄然消失了不少。
“你好大的膽子。”
“弟子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空口無憑,敢指責羅祖師?”
“弟子,實在不解。”鄭法低聲道,“也只求活命。”
云真仙淡笑了下,開口道:“你倒是坦誠。”
“弟子無一不是實話。”
“實話?還是想利用我?”
鄭法不說話了,似是無言以對。
云真仙看了他良久,才開口道:“如你所愿,我會查。退下吧。”
鄭法拱手告退。
他剛退出大殿,殿門就砰的一聲關上,差點拍到了他的臉。
虧得九幽符詔在,云真仙似乎沒發現破綻,但這不代表他想庇護自己。
就像他說的那樣,他終歸有利用云真仙之嫌,若說不敬,他對云真仙也是大不敬。
如今保全性命,也是云真仙想利用自己。
至于利用自己干嘛,無非打壓羅散仙威望,阻礙其復活罷了。
這和自己的想法倒有些一致——只不過他的目標,是陸幺!
羅散仙死了活了,對鄭法來說威脅沒那么大。
可陸幺三證金仙,卻影響九山宗存亡,因此雖然來昊日山是為了混入天河派,他也想一探陸幺底細:
不說破壞其證道。
起碼能弄清楚陸幺的情況,甚至確定這人還需要多久時間。
他朝三圣殿后望去,聽石難當所言,雪峰背后,有一個昊日山禁地,聽說就與陸幺有關。
只是鄭法一時不知道如何進入。
想了半天,他也沒有頭緒,一轉身,目光就落在半空中。
十三位羅族修士臨空而立,看著鄭法,目光冷厲。
他們身后的虛空中,還有陸族和云族的人在圍觀。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鄭法的身上。
不是,這羅族尋仇不隔夜不說,還大張旗鼓,呼朋喚友的。
三族如此囂張,鄭法一時之間大為震撼。
他朝身后的殿門瞟了眼,就見大門緊閉,殿中的云真仙似乎根本就沒看到這一幕。
整個三宮殿門口,只有鄭法孤身一人,面對著十來位羅族修士。
殿中。
一個云族修士從高臺一側轉出,似看到了殿外鄭法的處境,恭敬問道:“圣祖,你留下石難當,是為了打擊羅族?讓他們無暇復活羅祖師?”
大概此人是心腹,云真仙倒還解釋了起來:“之前這群人話里話外,竟說我拖延……這石難當,倒是來得巧。”
那人點點頭,也笑了起來:“不怕羅祖師,只怕初祖。我云族出手,容易惹紛爭。”
云真仙沉默了片刻,笑了笑:“這石難當當年和我云族有舊怨?”
“癡心妄想而已,只是沒看出他還有這膽子。”
“他不僅和我云族無親,甚至本是陸族之人,初祖……怪不得我。”云真仙輕聲道,“羅師侄也勞累了,便讓他多休息兩日。”
“那,為何要任由他們向石難當尋仇?”
云真仙輕輕一笑,隔著殿門,看了鄭法一眼:“此人為了活命,心中一點尊卑都沒有,死不足惜。”
“可他若是被羅族殺了,豈不是壞了圣祖大事?”
“死了,更好。”
離譜。
這云真仙不是想等這群人殺了自己,然后再秉公執法吧?
“石難當,你污蔑圣祖!”之前殿中那老者俯視著鄭法,大喝道,聲音傳遍整個山腰,“其罪當誅!”
許多昊日山弟子被這聲音吸引,紛紛飛到附近,遠遠圍觀。
鄭法看了四周一眼。
目光自一張有些熟悉的臉上劃過:
這是石難當的師尊——陸族的嫡系,尸解修為。
他也望著自己,目光疏離。
“不去救救你這弟子?”
“他又不姓陸。”石難當師尊開口道,“便是姓陸,敢指責羅祖,也是死罪。”
這話傳入耳邊,鄭法心中不由輕嘲。
昊日山這群修士實在看得清楚。
以石難當的身份,冒犯羅散仙,是實打實對昊日山體系的顛覆,足以令鄭法站在三族的對立面。
包括陸族。
遠處,還有些不是三族的昊日山弟子,他們沒資格入三宮殿,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鄭法收回目光,看向頭頂的羅族老者。
這老者又開口道:“交出魂印,饒你不死。”
你說石難當的魂印?
說實話,他還真有……
看來羅族也不傻,知道殺了石難當有些后患。
“我說的話,哪一句有假?”鄭法開口了,“陷仙劍,本就是壞在羅祖師手中!”
“便是羅祖師復生,也說不出半個不字來!”
他聲音很大,不單單是這些羅族修士聽得到,連遠方的那些昊日弟子,一個個也聽得清清楚楚。
“還敢污蔑圣祖!”
那老者怒吼一聲,周身赤光大放,顯出自己的陽神來。
他陽神手執一枚神火珠,其上火蛇圍繞,燒得空氣噼啪作響。
這老者作為羅族隱隱的領頭人,實力自然不凡,已經走到了道果之前的最后一步,尸解境界。
“我記得,這石難當還是化神吧?”
石難當師尊身旁一陸族修士開口道。
石難當師尊點點頭。
“那他還敢招惹羅族。”
“他本就要死。”
“也是。”
那陸族修士看向石難當的眼神頓時有些憐憫。
鄭法心念一動,通體金光綻放,竟也放出了陽神。
他的陽神如今又變了個模樣:
陽神周圍圍繞著九個光球,正是昊日山秘傳的九曜陽神。
不止如此,他還手執一柄木質長弓。
變化成石難當,鄭法自然連功法甚至本命法寶,都換了個模樣。
“尸解?”
石難當師尊低聲呼喊道,顯然是極為驚訝。
“難怪他如此膽色。”之前那個說話的陸族修士沉默良久,亦是低聲道,“倒是可惜。”
誰也沒想到,石難當竟然是尸解修為!
以石難當這修為,若是沒有罪過在身,他被賜予陸族嫡系之名,本無阻礙。
只是自陷仙劍煉毀那一刻起,石難當就注定入不了陸族了。
“你這眼光,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聽到這話,石難當師尊目光亦是復雜,可看了看那些羅族之人,又搖了搖頭。
殿中,那云族之人也是愣了下,接著轉頭看著云真仙道:“圣祖,這石難當竟是尸解?”
云真仙嘴角微翹,像是早看出來了:“他是有些天賦。”
“那他……”
“羅族尸解少么?”云真仙反問道。
“圣祖說的是。”
那云族之人一聽就明白了,圣祖依舊不看好鄭法。
他想了想,又笑道:“這倒是好事,這石難當越強,給陸族帶來的麻煩就越大。”
“這便是你的倚仗?”那老者神火珠上的火龍都一滯,接著又笑道,“你以為……”
“話真多。”
鄭法輕聲嘀咕,九曜陽神舒展雙臂,拉動長弓,凝結出一支金箭,指著老者,猛地射出。
“是你嫌命長!”
老者手中寶珠一竄,裹著火蛇,直沖鄭法所在。
金箭與寶珠,在空中猛地相撞。
眾人眼睜睜地看著,裹著寶珠的火蛇紛紛哀鳴,似是遇到了天敵,竟帶著寶珠朝地上落下。
鄭法的金箭,卻余勢不減,直射老者胸口。
那老者也沒想到這金箭如此厲害,一箭就射落了自己的本命法寶,不由愣了下,等到金箭臨身,他才反應過來,閃身后退,卻避之不及,肩頭被洞穿,倒飛到了金玉臺階上。
他躺在地上,只覺得周圍一陣安靜,眼中還有些迷茫。
唯有一個腳步聲越來越近,一轉頭,就見一雙靴子慢慢走入他的視線。
他微側腦袋,就見方才被他俯視的石難當,站在高一級的臺階上,低頭看著他。
“羅族嫡系?”鄭法語氣中沒多少仇恨,甚至都沒有多少不屑,只是像在感嘆。
可所有三族之人臉上都是紅一陣白一陣。
倒是那些旁觀的修士,一個個眼放異彩,卻又不敢說什么。
所有人都看著,石難當一個非三族之人,傲然立在一位羅族嫡系面前,心神搖動。
這畫面,在昊日山歷史上,不知出現了多少次。
只是今日,站著的人和倒在地上的人,卻換了個身份。
殿內。
云真仙忽然站起,眉頭緊皺。
“圣祖?”那云族修士驚問道,“這石難當,為何如此厲害?”
云真仙死死盯著鄭法,目光又是費解,又是疑惑。
顯然,他也沒料到這一幕。
“那羅族之人,還敢出手么?”
那云族修士呢喃道。
云真仙亦是默然。
不敢了。
鄭法一箭擊敗那位羅族尸解修士,讓其他羅族之人,一個個方寸大亂:
他們雖不只一位尸解,可最高也就是尸解。
如今鄭法一箭就讓一位尸解修士重傷,他們摸不清鄭法的實力,自然心生忌憚。
說起來,鄭法的元神法本就多有參考《赤霄玉冊》,十分熟悉這九曜陽神。
更重要的是,石難當這落日弓幾乎算作昊日山一件制式本命法寶——一般由昊日桑制成。
現下昊日山是沒有昊日桑了。
鄭法自然也沒有,但他有昊日桑的祖宗——扶桑木!
他將造化玉牒變作落日弓模樣,其實比不上石難當的原版:
畢竟石難當實打實錘煉了落日弓數萬年。
即便鄭法是尸解,也不敢說自己變出的落日弓比石難當的厲害。
偏偏他有扶桑木,這頂級靈根和昊日山功法淵源甚深,甚至和落日弓隱隱相合。
方才一箭,雖然沒發揮出扶桑木的全部威力,可也超過普通尸解:
若不是鄭法害怕太過,隱隱留手,這老者怕是得重傷垂死。
他都有些無語,自己用九曜陽神和落日弓,甚至比原本的元神法更厲害些——畢竟造化玉牒不大擅長斗法,而落日弓竟能借助扶桑木。
鄭法沒管這些人,緩緩走下臺階。
石難當師尊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背影,張了張嘴,卻又只能閉上了。
他身旁的那個陸族化神,輕嘆道:
“你這眼光,未免好的過分,也壞的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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