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諜影:命令與征服 第1881章,一錘定音
第1881章,一錘定音
盧瀚一直站著。
久久望著窗外。
他在看那些法國士兵。
法國士兵在立正行禮。
從來都沒有見過。
眼高于頂的法國人,居然主動敬禮?
哪怕是親眼看到,盧瀚都是感覺難以置信。久久無法釋懷。
想起以前和法國人打交道的難受……
“盧長官。”
盧瀚下意識的回頭。
發現張庸正襟危坐。
“現在才是開始。十年以后,我們會重回世界巔峰的。”
“十年以后?世界巔峰?”
“對。”
張庸微微一笑。
距離新中國成立,已經不用十年。
隨著新中國的成立,現在華夏人遭受的屈辱將會一掃而空。
“到時候,有你們滇人一份功勞。”
“是嗎?”
“當然。”
張庸點點頭。肯定的回答。
地球最強輕步兵里面,也有50軍的一份。六十熊,五十兇。
“委座……”
盧瀚欲言又止。暗暗皺眉。
他覺得蔣某人沒那么大的本事。就他那個水平……
怎么可能帶領華夏重回巔峰?
他盧瀚首先不服。
估計其他人也沒有幾個服氣的。
“當然不是他。”
“啊?”
“寶塔山下,日出東方。”
“啊?”
盧瀚睜大眼睛。
然后長久沉默。
這個話題,他不能接。但是他會記住。
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安靜。
只有火車有節奏的撞擊。
從老街到河內,需要的時間也很長。足足十幾個小時。
法國人對殖民地的管理,顯然比英國人要糟糕的多。英國人至少是花大力氣建設印度的。
但是法國人在越南,似乎只有掠奪。愿意付出的很少。
機場沒有。鐵路也狹窄。
很多地方都是單行線。會車點相隔三十公里以上。
不過,張庸一路過來,并沒有任何會車。
整條滇越鐵路,現在只有軍列。
還是從昆明出發的專列。
沿途所見,都是非常落后的。比華夏還落后。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農耕社會。茹毛飲血。
“少龍,”盧瀚終于坐下來了,“我還是沒底。萬一法國人鐵了心要投降……”
“不會的。”張庸神態輕松,“英國人不會允許。美國人也不會允許。他們鞭長莫及。干涉不到。但是現在,我們可以。我們有一千五百人,可以控制局勢。”
張庸完全不在乎隔墻有耳。
其實并沒有。
偷聽不是那么容易的。
影視劇里面偷聽的情節,往往很玄乎。
事實上,一般人說話,正常語調,超出五米,就已經模糊不清。
除非你大吼大叫。好像馬景濤那樣。
法國人現在很混亂。
或者說,不知所措。
在遙遠的遠東,無法及時得知本土的消息,絕對是痛苦的煎熬。
未來幾天,估計很多法國人都會睡不著的。
這不,戴班急匆匆的來了。
打手勢,示意盧瀚坐下來。
果然,片刻之后,戴班慌里慌張的進入包廂。
“張!”
“張!”
聲音非常急切。
張庸微微點頭。
雷達地圖提示,瑪姬哈娜出事了。
對。出事了。
被幾個白點包圍起來了。
不是國軍官兵。是法國人自己。有武器。
“什么事?”
張庸輕描淡寫。佯裝不知。
其實內心已經樂開花。法國人開始內訌了。
絕對是費舍爾,或者是其他法國人,已經得知了一些內幕消息。
他們是攜帶有電臺上車的。
當然,國軍自己也有。還是三部。
出門在外,怎么能忘記攜帶電臺?
法國人的電臺,應該是接受到了一些非常不妙的消息。
比如說,貝當作為投降派的代表。
而貝當,是瑪姬哈娜的親戚。貝當想投降,她當然會被牽連。
“張,請你過來,我們私底下說。”
“好。”
張庸站起來。
跟著戴班來到中間的一個包廂。
果然,瑪姬哈娜就在里面。身邊站著四個法國壯漢。都有槍。
她被逼到了墻角。雖然沒有被捆綁,也沒有上手銬。但是很顯然,其他人的眼神都是帶著敵意的。
“請。”
“好。”
張庸悠悠然的走進去。
一直走到瑪姬哈娜的身邊。伸手將她拉起來。
然后自己坐下來。再拉著她坐下來。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仿佛是回到自己家里一樣。
費舍爾:???
戴班:???
其他人:???
都是驚呆了。
這是什么操作?
瑪姬哈娜:???
她自己也是蒙圈了。
張庸做什么?居然將她摟在懷里?
不是!
這是什么地方?
那么多人看著。你分不清嗎?
“安靜。不要說話。否則,你會被當做叛國者被處死。”
“我……”
瑪姬哈娜眉毛上揚。但是又很快冷靜。
張庸說的沒錯。她現在非常危險。隨時有可能被處死。就是一顆子彈的事。
不要以為法國人有多么文明。
當初大革命的時候,曾經多少法國人人頭落地?
以致原來的斷頭臺都無法滿足需要。必須做出改進。提高砍頭效率。
結果,斷頭臺的工作效率越高,殺人數量越多。
“兩位,到底什么事?”
“我們剛剛收到消息,有人試圖投降……”
“是貝當嗎?”
“你知道了?”
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包括瑪姬哈娜。
張庸居然知道這件事。
他們還以為是機密呢!
“我不但知道貝當要投降,還知道夏爾·戴高樂組建了自由法國新政府,繼續抗擊德國人。”
“你……”
在場的法國人都是面面相覷。
夏爾·戴高樂?
這個名字有點陌生。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記憶。
自由法國?
繼續抵抗?
“所以,兩位,不,三位,你們是選擇投降呢?還是選擇繼續抵抗呢?”
“我們,需要到河內才能商量決定。”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到河內再說。”
“好吧……”
費舍爾和戴班都是沮喪的低著頭。
本土居然要投降了。
而且,投降派的頭目,居然還是貝當?
怎么可能……
他是法國人的英雄啊!
幾乎可以和拿破侖齊名的。怎么會投降?
完了……
完了……
法蘭西完蛋了。
如果投降的話……
瑪姬哈娜忽然從張庸的懷里掙脫出來。
明顯很著急,盯著張庸,迫不及待的說道:“你到底還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張庸好整以暇的回答。
“但是,你剛剛明明說……”
“那是推算。”
“那你還推算到什么?”
“德國人最終會被擊敗。自由法國會勝利。”
“然后貝當會被判處死刑。”
“除非是你可以做出一點貢獻,減輕他的罪行。”
瑪姬哈娜驚呆了。
完全跟不上張庸的思維節奏。
費舍爾:???
戴班:???
什么?法蘭西投降了?但是又勝利了?
不是,這是什么邏輯?
木然……
“到了河內再說。”
張庸站起來。瀟灑的擺擺手。告辭。
他的目標就是進入河內。必須將部隊和重武器在河內展開。
否則,就無法達到威懾的目的。
沒有人攔阻。
所有法國人都在想得腦殼痛。
火車繼續前進。
終于,靠近河內。速度放慢。
進站。
停穩。
張庸動作敏捷的率先下車。
顧不得站臺上的迎接人群。
隨手拿出一個系統贈送的哨子。急促的吹響。
“下車!”
“下車!”
車廂門紛紛打開。
全副武裝的國軍士兵魚貫下車。
很快,站臺周圍,就站滿了國軍。迅速整隊。
終于是到了。
張庸內心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沒事了。到目的地了。五百人全部都到了。
無論是發生什么事,自己手里有五百人,都可以發揮一點作用。
和盧瀚打個眼色。
盧瀚立刻控制部隊。嚴陣以待。
張庸這才和前來迎接的人群打交道。展現一絲絲笑容。
“專員先生!”
“總督先生!”
張庸和讓·扎克雷握手。
對方是一個胖乎乎的家伙,肥頭大耳。
看到他,第一印象就是這個總督,肯定是做得太太太舒服了。
否則,絕對不可能一米七的身高,體重就有兩百多斤。幸好沒有穿軍裝。否則,絕對會被撐爆的。
“專員先生。”
“澤弗林將軍。”
張庸又和一個穿軍裝的法國將軍握手。
對方就是法國人軍隊在遠東的統帥。隸屬陸軍。但是也能管轄海軍。
法國海軍在遠東沒有太強大的力量。沒有戰列艦。
隨著本土戰事的緊張,所有的海軍,都已經調回去本土。現在連一艘驅逐艦都沒有。
當然,幾艘炮艇還是有的。可以威懾一下海盜什么的。
但是,隨著本土的失敗,法國人在遠東,已經是紙片人。風雨飄搖。無所適從。
如果他張庸不來,他們最終都會聽從維希政府的安排。
然后過幾個月,日寇進入越南。
因為維希政府不敢抗拒日寇,下令不抵抗。所以,法軍會被繳械。
最終,遠東的法軍,都會進入日寇的戰俘營。
一部分法軍被虐待致死。
一部分試圖逃跑被打死。
這些都是有歷史記錄的。
“請。”
“稍等。”
張庸安排系統送貨。
送什么?當然是卡車。難道步行嗎?
很快,五十輛卡車魚貫到來。立刻有國軍士兵上去接管。
扎克雷:???
澤弗林:???
哪里來的卡車?
它們之前是隱藏在哪里的?
怎么張庸來了,卡車也跟著到來?想不通啊……
“上車!”
“上車!”
張庸拍著車廂。大聲吆喝。
別的本事沒有。力氣足夠大,嗓門足夠大。
自帶擴音器。幾千人集合都能聽到。何況是幾百人。氣勢驚人。
“等等!”
“等等!”
澤弗林忽然感覺不對。
想起了一件事。你們不是繼續前往海防嗎?
港口在海防啊!
重武器要在海防上船,然后回去本土。
怎么在河內就開始卸貨了?
包括那些88毫米高射炮,都開始卸載了……
“什么事?”
“專員先生,你們的軍列,要前往海防……”
“澤弗林將軍,我剛才已經聽說了,你們本土可能要投降了。現在裝船運輸回去已經沒意義了。”
“你……”
所有法國人逐漸沉默。
投降……
好難受的字眼……
他們從來沒想到過,會有這么一天。
收到來自本土的消息,他們一時間都是很難接受。希望是錯的。
可是,現在,連張庸都知道了。可見,消息多半是真的。本土可能真的要投降了。難堪。奇恥大辱。
“總督先生,我們先回去總督府再說吧。”
“好……”
“這位是來自美麗國的陳納德先生。他是華盛頓派來的特使。”
“啊……”
扎克雷急忙去招呼陳納德。
陳納德已經有些明白張庸的意思。顯得非常配合。
承認自己的確是接到了來自華盛頓的指令,所以,才會親自趕來河內。
遠東的法國人當然不能投降。
否則,日寇一旦入駐,將會影響到菲律賓的安全。麥克阿瑟就在菲律賓。還是美菲聯軍總司令。
陳納德是美國人。當然要首先維護美國人自身的利益。
“英國人的特使隨后就到。”
張庸繼續胡謅。
撒謊嘛。不寒磣。雙贏。
此時此刻的遠東法國人,是心理最脆弱的時候,需要盟友的“關心”。
“消息還沒最后確定……”扎克雷還想掙扎一下。
“那我們就期待好消息。”張庸善解人意的回應。
上車。
前往總督府。
后面跟著浩浩蕩蕩的卡車。
卡車上面都是全副武裝的國軍士兵。嚴陣以待。
“專員先生。”
澤弗林又感覺不對了。
你們國軍是要做什么?
怎么一直跟著?
“什么事?”
“我會安排營地讓你的部隊駐扎的。”
“不,他們暫時不駐扎。”
“為什么?”
“隨時應變意外。”
“什么意外?”
“就是你們如果決定投降,盟國將會采取果斷措施。”
“什么意思?”
“就是堅決阻止你們投降。包括而不限于使用武力。”
“你……”
氣氛忽然變得壓抑起來。
所有法國人都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想要生氣,但是又生氣不起來。但是確實又很憋屈。
這位專員先生說話也太直接了。
讓人很難接受。
“專員先生,你是在威脅我們?”
“不,是我作為盟國代表,提醒你們注意。我們也不希望盟友變敵人。”
“我們并沒有做錯什么……”
“但是,我們絕對不允許盟友里面出現叛徒。”
張庸言簡意賅。
他說的很慢。每個字都很清楚。
說的是法語。法語的歧義很少。
所以,他的意思表達的非常清楚。就是如果你們跟著投降,那對不起,你們就是敵人!
既然是敵人,那當然是要采取果斷措施的。絕對不會手軟。
“華盛頓也希望你們做出正確選擇。”
這時候,陳納德說話了。
他說的是英語。但是法國人也能聽懂。
法國人于是繼續沉默。
華盛頓……
美麗國……
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
來自張庸的壓力,是直接的。軍隊就在眼前。
雖然只有五百人。但是,毫無疑問,一旦打起來,絕對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在這個風雨飄搖的時候,法國人根本無心戀戰。
沉默。
死寂。
“我老了,應該退休了。”
終于,扎克雷頹然說道。這是他能做出的最明智的選擇。
漩渦太深了。
他無法應對。
只有退讓。讓別人來做。
無論是誰做總督,都是燙手的熱山芋。
無論是做出什么樣的抉擇,以后都有可能是錯誤的。
太難了……
“既然如此,我提議,”張庸接話,“由瑪姬哈娜小姐出任代理總督……”
所有法國人頓時愣住。包括瑪姬哈娜本人。
出任代理總督?開玩笑?我?女人?
你以為我是圣女貞德?
“不可能……”澤弗林第一個反對。
“她和你們的貝當元帥有親戚關系。”張庸懶洋洋的說道。
“這……”澤弗林再次沉默。
“我……”瑪姬哈娜也閉嘴。
僵住了。
明白了。
她被張庸利用了。
這個家伙,老早就已經策劃好了。
叫她跟著來河內,為了就是這句話。讓她出任代理總督。
什么?
她沒有資格?
當然沒資格。
那么,你們誰有資格,誰愿意接任呢?
如果是以前,當然是會打破頭,豬腦子都打出來。但是現在,唯恐避之不及。
“她……”
“瑪姬哈娜小姐是最合適人選。就憑她和貝當的關系。”
眾人都是沉默。
這個張庸,還真是太會算計了。
誰都不找,正好找到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正好兩邊都能接受。
她是貝當的親戚。投降派那邊,應該不會對她趕盡殺絕。
但是,她在這邊,又堅持不投降,堅持擁護自由法國。抵抗派估計也是能接受的。
“我不做……”瑪姬哈娜抗拒。
“你如果不做,你的家族就要被清算了。”張庸冷冷回答。
頓了頓,又慢悠悠的說道:“現在沒有斷頭臺了。但是有排隊槍斃。你覺得你們家族夠被清理幾次?”
“我……”瑪姬哈娜終于是低下了倔強的腦袋。無語。
正話反話,都被張庸說完了。
她還能說什么?
張庸轉頭看著澤弗林,“你是贊成還是反對?”
連敬語都沒有。直接就是問話。
別廢話。站隊呢!
你可以做墻頭草。但是不能反對。
否則……
“我沒有意見。”
澤弗林晦澀的回答。無力感。
此時此刻,遠東法軍主力,都在海防。
正在那邊集結,準備上船。
現在想要撤回來,都已經來不及。
現在,河內,是張庸做主。他的軍隊兇神惡煞。
雖然只有五百軍隊。但是,有九門88毫米高射炮啊!火力超級強大。
白癡都知道,那些高射炮,是可以平射的。
在此時此刻的河內,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那些88炮的平射。
包括總督府。
“那就好。”
張庸一錘定音。
就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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