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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流主角的我加入聊天群 第八百九十六章 深淵烈日
“做夢就是麻煩,還得騙他們下載魔女之夜,再用萬象天球來加載。”
蘇霖用翅膀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順帶把屁股撅起朝天上的瑪瑟斯踢到一旁,好奇道:“你怎么讓他們點的?”
“這個嘛其實死肥宅們內心在想什么蠻好懂,舊的老婆看膩了就提供新的紙片人老婆嘛.嗯,就是這樣,只是讓ST和DM他們搞新創作花了點時間。”烏鴉若無其事地說道。
“私齋蒸鵝心咕。”蘇霖感慨:“出去后發我一份咕。”
上一個紙片人老婆變成三次元了,現在也該換個老婆了。
烏鴉同樣舉著翅膀擦汗,目光落在那本殘缺的事項記錄上面,頗為意外:
“《善惡的彼岸》為什么會在馬瑟斯身上?”
這本事項記錄在其它世界,一是哲學家尼采用于解釋《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而創作,二是為完成著作《強力意志》的提前準備。
但在曾經的理想國庫存中,算是未來得及完成就支離破碎的大秘儀加強插件。
“你讓他帶進來的?”烏鴉疑惑。
“不大概是牧場主這具身體的本能咕。”
蘇霖饒有興致地端詳著善惡的彼岸,看其抽取奇跡與災厄對應的修正值與扭曲度,補全自身缺失的一切。
“咕咕.已經在某種程度上抵達了全知.應該說,祂本來就是作為全知全能而誕生,在沉睡和共鳴中,哪怕放著不管,都可以通過昔日眾神殘留的影響來干預宇宙,進而達成上帝補完計劃么?”
稍作剖析,就能理解牧場主當前的狀況。
神明的時代結束之后,學者們以無數定律所組成的科學代替了魔法,至此,現境之外的宇宙星空由此誕生。
在那之前,無論是從神髓之柱中誕生的神明,還是從現境升華而成的神明,都逃不過天命和神職的束縛。
為了掙脫這份枷鎖,諸多神系的神明們聯合起來,想出了一個大聰明的點子。
將天命富集與同一個存在之上,雷霆、太陽、光明、黑暗、戰爭、守護、復仇.所有的神權匯聚成一體,創造出一個全知全能,壟斷生產資料的龐大集團。
這個集團的法人名字叫‘上帝’,員工叫‘天使’,眾神只要每年年末等待股權分紅,躺著獲得修正值就好。、
當然,上帝并不存在,這是一個不存在的‘法人’,相當于紙片人偶像一樣的東西。
唯一的區別在于,曾經的天國副君白冠王,是這個集團的CEO,祂是真實存在的個體。
這一份奇跡不斷膨脹,創造了神話時代最為鼎盛的黃金時期,但就和某些理財產品會突然暴雷,眾神用各自神話譜系眾籌出來的這個集團,在漫長的時光之后,迎來了那份對等的災厄。
名為‘天啟’的終末。
在深淵的龐大牽引之下,伴隨著現境崩塌,虛假的法人身份于地獄的最深處,孕育出了上帝所對應的倒影。
墮落的全知全能之神
——“牧場主”
如今,墮落之神重拾榮光,要把破產退市的集團重新包裝上市噶現境和地獄的股東們韭菜啊!
“要不怎么說你們都是人才呢咕。”蘇鴿再次感慨。
“那幫傻逼整活的時候我早就噶掉了,不關我的事哈!”烏鴉撇清關系。
蘇鴿冷笑一聲:“你倆整活能把我從家里干到這里來,比他們還人才咕。”
倒影這種事物,是光照射在平靜的水面上所成的等大虛像,牧場主的參照物‘上帝’本是一具空殼。
但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錯誤的方式下,橫跨遙遠的虛空,在蘇霖精神力量最虛弱的深度睡眠時期,與微光共鳴神話屬性的牧場主成了超大號信號接收器。
最后更是在蘇霖也弄不清原理的情況下,太初之夢與魔女之夜融合在了一起。
雖然自己本來也想在夢境中玩玩數碼寶貝,想弄明白永恒神族到底哪根筋出了問題
但各種巧合產生化學反應,以至于蘇霖有一種自己被安排人了的感覺。
“算了,萬象天球被魔女之夜容納了。”
蘇鴿哼笑起來:“既然要追求刺激,那當然要貫徹到底咕!”
“還有什么其他的方法么?”
烏鴉像是擺爛一般開始梳理起翅膀,傷心道:“太刺激了,我怕咱家傻仔受不了,小詩他還是個孩子啊!”
“.”蘇鴿想了想,說道:“全場消費我買單。”
“吔!請您千萬不要放過他——!”烏鴉雙眼一瞪,猛地將翅膀拍在淡綠色的熒光投影上,完成啟動。
篩選完成
權限判定完畢
萬象天球開始運行
倒計時——10、9……
“咕咕咕。”蘇霖將那枚晶瑩剔透的淚石拋向散發出龐大熱量的萬象天球,在即將模擬的事象分支之上,增加了一種最底層的‘假如’邏輯:
“如果,萬象天球展開的無數事象分支都是真實世界。”
“如果,所有的平行世界都并行存在。”
“如果,這場魔女之夜是所有平行世界的注定事件。”
歡迎來到新世界
原本該以某只成長期的哈士奇為選定目標,降下引導至新世界邀請函,卻在此時,展開了無數事象的分支。
脫離算力的桎梏,超越現境的限制,以魔女之夜內的底部,來自牧場主與至福樂土中的龐大修正值,具現世界應有的多元性。
轟鳴中,無窮盡的可能性化作世界線,不斷的瘋狂延伸,借助早已沉淀在深淵中的舊日殘骸,編織成完整的多元之景……
虛幻的碎片飄散天際。
蘇霖抬首望去,本應純凈的眼瞳倒映著墮落地獄,靈魂中升起難以遏制的本能。
似有另一重靈魂與他重迭,災厄的靈魂,奇跡的軀體。
自地獄之中,貪婪舔食世界的墮落之神,在經歷從神話時代消逝之后的漫長時光,重新履行著古老眾神所期望的事跡,以神圣無暇的身姿降臨在兩界的夾縫之中。
“允許——”
祂睜開了空洞的雙眼,莊嚴宣告,響徹天穹:“——存在。”
再一次,創造層與流出層被取代的大秘儀查拉圖斯特拉,迸發出無數源質形成的怒流。
陷入靜默的至福樂土,有一道道光芒之柱開始拔地而起,不過眨眼之間,震怒的圣光已經呼嘯而至。
神性流出。
分裂,再分裂
直至投入到那些無數事項所構筑的虛幻世界中去,千絲萬縷,無窮光明,光芒之樹在虛空中蔓延。
至此,虛無縹緲之物獲得存世的憑依。
耀眼的虹光中,似有一道黑色長發,看不清面容的人偶,從東夏方位展開光翼,無量光焰和熱量暴虐擴散,不斷拔高,向著無窮高處飛升而去。
祂牽引著億萬星辰之光,無窮盡的源質形成頭頂的光環。
無數目光從現境、地獄的各處投來。
一副隨時都會過勞死的灰西裝男人看著這一幕,夾著公文包,滿臉愁容:“要不放祂進來得了?”
宛如泡影破裂的聲音響起。
無數災厄的浮光掠影自魔女之夜的隙裂中溢出,比地獄還要深邃的黑暗里,有某種‘生命’在深淵內孕育著。
“這是什么?!”恰舍爾駭然。
“世界的本質,宇宙的進化史,深淵的真實。”蘇霖說道。
他感受著那即將究極進化的牧場主軀體被打斷進化,體內神性和力量,響應著無數事項分裂出來的可能性世界,如抽絲剝繭那般被抽取,轉頭看向烏鴉。
“好消息咕,你們的牧場主進入深度睡眠了。”
“壞消息呢?”
“一旦醒來將是終極加強,我要是現在回去再趕過來,你們已經被消化完畢了咕咕咕”
蘇霖無視著一鴉一貓絕望的目光,撓頭大笑。
吱呀——
戛然而止的笑聲中,有無窮盡的黑暗和烈光從其中流露而出,開始將千萬分支盡數覆蓋,染上黑色。
宛若終點,亦是最后的結局,從遙遠的時光盡頭逆行,收束著無限擴展的事象。
“出來了?”烏鴉扭頭看去。
無數事項分支先是出現卡頓,而后被龐大的引力所牽引,溶解在那漆黑的漩渦內,在黑暗中,一雙眼瞳緩緩抬起。
他抬起頭來,端詳著時空另一端的始作俑者:
“你們還真是有夠無聊啊,盡做些愚蠢的事情……”
嗖——!
一柄紫色長劍如閃電般落下,插入他腦袋旁邊的深淵空間中,本就很少修剪的發梢碎掉,從耳畔簌簌落下。
“咕你個咕!你說誰無聊愚蠢?!”
白鴿的另一只翅膀卷著一柄湛藍色長劍:“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算了蘇鴿算了!”
烏鴉和柴郡貓使勁拽著那一側做出投擲動作的翅膀:“小孩子不懂事你和他計較干什么啊?!”
話是這么說,但烏鴉的語氣明顯帶著幸災樂禍的感覺。
她一邊勸說,一邊轉過腦袋欣賞著那張與槐詩一模一樣的臉,以及臉上浮現的表情。
男孩喉結動了動。
他緩緩瞥向那柄如鋼釘扎在深淵里,僅和自己腦袋距離一寸不到的長劍,眼角狂跳。
“深淵烈日嗷!看看你,人不人鬼不鬼的!”
白鴿叫囂:“千萬別讓我在輪回大街看到你,不然指定沒你好果子吃!”
為什么自己會看見一只鴿子在狗叫?!
深淵烈日嘴唇剛無聲的開闔,刷的一下,旁邊那柄劍就從深淵抽離,事項分支就隨著洶涌的淵流一起搖曳。
他搖搖頭,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了那三只動物的身后方向一眼,最后,隱入了虛無。
魔女之夜外的現境和地獄,一只頭頂天環的藍白色鴿子飛了進來。
“啾啾咕”蘇霖伸出翅膀,試圖逗弄對方:“想取個周日鴿的藝名和你妹妹一起出道成為我推的孩子么?”
“.我主,恕我直言,您現在也是鳥類。”星期日恭謹道。
“你該開朗一點,萬一像剛剛那個槐詩一樣長大后變成地雷系就不好了咕。”蘇霖嘆了口氣。
“我已經長大了.”
“是哦,已經可以開始工作了咕。”
蘇霖撓撓頭,說道:“那這片魔女之夜的維系就交給你和恰舍爾女士了。”
星期日抬起翅膀放在胸口,鄭重道:“感謝您給我這個鍛煉的機會。”
蘇霖滿意地點點頭,然后看向對方身后的地獄:“還有人要上車么?Diss尼最后的入園檢票。”
一些光影沒有猶豫,反倒是興致勃勃地投身入內,卻在下一瞬間,被無窮質量的事項分支裹挾,卷入其中。
剩下的視線,就從外界窺探看著。
“那就這樣咕。”
奔流的烈光一寸寸地將裂隙籠罩,在愈合的最后一刻,好像有無形的引力將所有事項收束。
萬象天球發出震動,與此同時,存續院一直用于檢測魔女之夜的地獄深度計,上面的數字驟然歸零。
噼啪——
深度計破裂。
有潮汐,好像有幻覺一樣潮汐,在起伏間,推送著具現在現境泡影之夢,往遍布裂痕的天穹飛去。
雪越來越大了,好像永無止境。
但是動物們不會迷失方向,在后方那通天徹地的光柱追逐下,它們向前遷徙,靠著互相幫助,低于著外界的嚴寒。
一刻也不曾停歇。
平原地貌已經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連綿不絕的雪境,高聳入云的山巒和凝結黑冰的湖泊呈現在眾人面前。
“慢著”褚紅塵回頭看了眼,愕然喊道:“那道光停下了!”
仿佛同樣迎來凍結,蒼白的光明凝固,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移動過了。
獸群中,有動物癱軟地趴在地上,開始喘氣,冰冷刺骨的寒風如刀子一般在肺腑喉管之間劃動,可即使如此,還未來得及多呼吸幾口,便再次因恐懼而被扼制。
瞬息間,風雪的呼嘯聲都被吞沒了。
萬籟俱寂。
無與倫比的黑暗如墨汁滴入水缸,悄然將光柱渲染。
不過數秒,舉世沉淪。
撕拉——
猶如錫箔紙被撕裂,草原世界輕松地與雪境脫離。
隨后,便在驚悚寂靜中,迅速剝落凋零成一片片殘骸。
向著黑暗,向著深淵墜落,可卻有無數畸變的生靈在歡呼。
“那是.”
地獄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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