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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天將軍 第四百三十一章 河北河南光復,中原大地的耕種實力
洛陽。
在風氣上,河南河北和關中地區沒什么不同。
百姓在得知除賤為良的詔書后,一樣的歡呼雀躍。
李瑄如天降英雄,平定叛亂。
又免去兩京古道、滎陽、陳留、河北等地的賦稅,使百姓感恩戴德。
現在又要打豪強,分土地。
怎會不支持呢?
李瑄派遣嚴莊來啃河南河北的硬骨頭。
洛陽的豪強大族雖被安祿山叛軍洗劫一遍,但他們的耕地還在。
不可否認,河北的義軍、鄉勇有諸多豪強大族的支持。
是他們與太守聯手,才使李光弼、郭子儀到來之前,安祿山也要顧及大后方。
那些投降安祿山的豪強大族,早就被清洗。
現在朝廷再對付河南河北的豪強大族,有點卸磨殺驢的味道。
而且大唐的河南道,占據大部分華北平原,直至東海。
與淮南、河北相連,屬于大唐最核心的一塊區域。
嚴莊為表現自己的價值,也是絞盡腦汁。
河南河北百廢待興,在他看來,在這里除賤為良,比江南都麻煩。
完成任務,也要分三六九等。
與洛陽禁軍、都督府兵、縣卒配合,直接與豪強火拼,倒是能完成任務,卻是最差的效果。
盡量避免傷害,釋放農奴,才是為今之計。
在山高皇帝遠的地帶,逃戶、農奴,當以百萬計算。
有計策后,嚴莊在洛陽統籌,只是讓地方郡守、縣令去按照朝廷的詔書進行除賤為良。
等有結果后,再向他匯報。
但這種消極的舉動,讓河南尹高適對嚴莊不滿。
高適曾作膾炙人口的《燕歌行》,諷刺范陽軍各種弊病,和對范陽軍隊的擔憂。
事實證明,他的擔憂并不是空穴來風。
如嚴莊這種反復無常的小人,他自然不會放在眼里,隨即上奏彈劾嚴莊。
高適也是士族,但他和楊綰一樣,都屬于窮困潦倒的士族。
那些田連阡陌的士族,失去清明,不配再稱作大姓。
于是,高適在洛陽一帶主持除賤為良,非常激進。
對半死不活的洛陽豪強一頓痛打,廣收洛陽盆地的耕地。
河南尹,掌握河南府。
實際上也算是一個郡級單位,在安祿山叛亂前,河南府一度有人口一百二十萬人。
因安史之亂,銳減至八十萬不到。
不可能全部死于叛軍之手,更多的是隱為逃戶,或淪為農奴。
高適對大族一個個嚴查,并派人到深山尋找逃戶,宣揚新帝即位的德政,使他們能歸于平原。
前前后后,高適找回三萬多名逃戶,赦免八萬多名農奴,毀去二十萬張契約。
將籍外之田,隱匿之田重新登記。
至于河南府以外的其他郡縣,除賤為良時就比較緩慢了。
那里各方勢力蟠根錯節,互相遮掩。
即便有的太守是李瑄的親信,但縣令與地方豪強大族牽扯太深。
關乎性命之事。
下方一擋再擋,一攔再攔,陽奉陰違。
比如雎陽郡。
雎陽是一個超級大郡,人口比河西、隴右加起來,還要多二十萬人。
和歷史上不同,現雎陽未經過戰火的洗禮。
雎陽豪強大族又自持有功,許遠、張巡在出擊叛軍的時候,他們捐贈不少糧草。
現在朝廷下令釋放農奴,檢查田地,這是要他們命啊!
在大唐,除非是官吏,或有爵位、軍功加身。另外有合法合規的契約,買永業田。
否則全部沒收,并處罰之。
真要拿著賬簿細查,沒有一家會是合法合規的。
從漢至唐,土地兼并一直是國之大害,國家千方百計加以抑制。
但豪強大族巧取豪奪的手段層出不窮,總能完成“跨縣連郡”的壯舉。
在農耕時代,那種不抑兼并的政策,會使糧食產量飆升,但繁華會如泡沫一般,終究是曇花一現。
雎陽太守府,雎陽太守許遠為除賤為良焦頭爛額。
“嘭!”
“這種結果,如何讓本官向至尊上書?”
再次得到諸縣信息的許遠,拍了一下桌子,向別駕雷萬春斥道。
雎陽下轄十縣,除了他坐鎮的宋城縣有所收獲外,其余柘城、谷熟、寧陵、虞城等縣所上報的“戰果”,令許遠勃然大怒。
宋城縣能釋放農奴、逃戶三萬余人,得土地一百八十萬畝。
其他九縣釋放的農奴、逃戶,連一千人都不到,違法土地也僅僅只有十萬畝。
很明顯,策令不達,陽奉陰違。
“自叛亂平定,雎陽的縣令大多留用原來,與本地豪貴牽扯極深。他們為明哲保身,必須幫助豪強大族隱瞞土地。”
雷萬春向許遠回答道。
有的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權貴與權貴之間沆瀣一氣,沒有道義可講。
除非有更強大的勢,排山倒海地推來。
以一種碾壓的姿態,讓反對者毫無還手之力。
“雎陽為十望之一,連雎陽都未做好,何以讓其他郡縣除賤為良?我要奏請朝廷,殺一個縣令,來使其他縣令服軟,嚴格執行策令。”
許遠也是領兵打仗的人,關鍵時刻異常果斷。
他清楚自己不能將當前的收獲稟告朝廷。
還需要盡最大可能對諸縣進行排查。
“那嚴莊受皇命而來,也未聽他有什么指示?”
雷萬春默認許遠的想法,他又想到嚴莊。
好歹是圣人親命,監察除賤為良的大臣,怎能如此敷衍呢?
“那就是一小人,不能指望他。”
提到嚴莊,和眾多大臣一樣,許遠也是嗤之以鼻。
嚴莊先是搗鼓著安祿山叛亂,又在安祿山大勢已去的時候殺死安祿山。
是個文人都看不起他。
嚴莊也明白,自己的過往,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既然如此,他不在意自己身上的黑點再多一些。
他這輩子想要功成名就,只有一個方式,那就是讓李瑄覺得他有用。
李瑄是一個復雜的皇帝。
縱然他手段千奇百怪,但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賢明。
他對百姓的愛護,已從行動上證明。
為自己的理想,嚴莊頂住壓力,終于從九月開始出發,前往滎陽。
他路過滎陽的時候,一眾豪強大族竟然無視滎陽太守,去迎接嚴莊。
嚴莊也將滎陽太守晾到一邊,張口皇恩浩蕩,閉口奉天成命,言下之意就是他很得至尊的寵信。
否則他一個叛軍謀主,怎會成為秘書監高官呢?
豪強大族也非常信服,他們認為嚴莊是受寵的大臣,只有嚴莊,才能保住他們的田地。
滎陽有滎陽都督府在,都督為悍將渾瑊,在近些日天天巡視,他們可是怕得緊。
現嚴莊過來,他們再也不用害怕。
“鄭家主,你們釋放的農奴,解下的田地太少。商議一番,再多釋放一些,別讓我為難。當今至尊要重現開元,最起碼也要如檢戶擴田時期一樣。”
嚴莊私下向滎陽鄭氏的一脈說道。
“我等不會讓嚴君為難,當再將自己家產取出,捐獻朝廷。”
鄭家家主向嚴莊保證道。
除賤為良詔令傳來后,他們覺得天塌地陷,不知該如何是好。
好在不久以后,嚴莊就私下派人向他們索要賄賂,聲稱他可以幫滎陽的豪強大族擺平此事。
豪強大族走投無路,又不敢謀反,只能選擇相信嚴莊。
是以,在這段時間,他們一直與郡府對抗。
“這樣,幾日后我會舉辦一場宴會,鄭家主組織豪強大族悉數到場,與我一同商議。”
嚴莊沉吟一番后,又道。
“我等聽嚴君的吩咐。”
滎陽離洛陽太近,安祿山叛亂后已經清理了一批,使他們心中七上八下的。
現嚴莊是他們唯一的依靠了。
豪強大族都認為這種風只會刮一陣,只要頂住,他們就能化險為夷。
幾日后,嚴莊在滎陽城太守府中,宴請滎陽的豪強大族。
但諸縣豪強大族進入太守府后,再也未出來。
僅隔一日,嚴莊離開滎陽城,向陳留而去。
諸縣大小豪強失去家主,群龍無首,很多都在錦衣衛、縣卒的進攻下,繳械投降。
那些陽奉陰違的縣令、縣丞、縣尉,也盡數被抓捕。
事到如今,他們終于明白嚴莊是故意欺騙他們,好讓他們疏于防備,一網打盡。
嚴莊下令將滎陽的道路暫時封鎖,防止事情傳出。
自己也馬不停蹄跑到陳留,又到陳留郡,他早已令錦衣衛裝扮成心腹,對這些豪強大族一頓忽悠。
讓豪強大族以為嚴莊是救命稻草。
實際上嚴莊心更黑。
再次設計一個鴻門宴,摔杯為號,將陳留豪強大族一網打盡。
然后嚴莊來到許遠治下的雎陽。
雎陽九縣的縣令和豪強大族之所以敢對許遠陽奉陰違,是因為提前收到嚴莊的消息,賄賂嚴莊,心有底氣。
畢竟嚴莊是河南河北的采訪黜置大使。
天寶年間,豪強大族賄賂“欽差”輕車熟路。
雖已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他們還是沒有改變心態,遇見陰險狡詐的嚴莊。
本來他們在自己的地盤中,還有一定影響力,郡守顧及大局,不敢輕易動用武力鎮壓。
一旦入嚴莊的甕中,再沒有逃命的機會。
“許太守,除賤為良已數月,你督辦不利啊!”
嚴莊在雎陽城前向許遠數落道。
“這是我的失職,我會向至尊請罪。”
沒什么好說的,他確實督辦不利。
雎陽十縣,有九縣都脫離掌控。
“你這進士看來是萌蔭祖宗而來,否則不會如此差勁。”
嚴莊突然間對許遠人身攻擊道。
“你什么賊子,安敢欺我?”
這句話直接讓許遠不顧身份,對嚴莊破口大罵。
他的曾祖父許敬宗是李世民的“秦王府十八學士”,后官至宰相,不容玷污。
許遠早在開元末期,就已進士及第。
他最初在益州任從事,天寶初年的時候,章仇兼瓊是劍南節度使。他看不慣章仇兼瓊任人唯親,貪污受賄,諷刺兩句。
結果就被貶為縣尉,隨后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浮沉。
許遠承認自己的才華不如張巡,所以將義軍交給張巡指揮,自己管理后勤糧草。
但也不是嚴莊能隨意欺凌的。
在品級上,嚴莊還不如雎陽太守。
雎陽可是天下間排行前十的超級大郡,實打實的從三品,許遠還因平叛有功,被李瑄封為寧陵縣男。
“大膽,我是至尊親命的黜置使,專除賤為良大事,諸郡縣必定聽從,且攜帶尚方斬馬劍,擁有先斬后奏的權力。”
嚴莊一揮手,后方的天策衛騎兵迅速上前。
雷萬春為許遠鳴不平,立刻讓縣卒跟著他護衛許遠,呈劍拔弩張之勢。
周圍迎接嚴莊的人非常心驚,這是發生了什么?
“許太守息怒,嚴少監息怒……”
何履光趁機站出來,勸說嚴莊和許遠心平氣和。
他示意天策衛退后,不要靠近雎陽城。
何履光原本是嶺南節度使,被李瑄召入長安后,任黃門侍郎。
是李瑄派遣來輔助嚴莊的副手。
他是知道嚴莊的計劃的,明白嚴莊故意激怒許遠,演戲給外人看,以便于引蛇出洞。
許遠脾氣不暴躁,他只是拂袖離去,不再迎接嚴莊。
而嚴莊也不管他,去接待一名來自于柘城縣的大族。
并借助他的口,向其他縣的豪強大族宣傳,讓他們到雎陽城。
有至尊派遣的天策衛跟隨,沒有人敢動他們一根毫毛。
豪強們得知嚴莊和許遠差點打起來后,心下放心。
他們遲早要露面的,總不能一直待在縣里。
連同縣令,一起到雎陽去拜見嚴莊。
雎陽城中,得知中計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們只能在心中痛罵嚴莊卑鄙無恥,但又不得不向嚴莊求饒。
許遠也明白嚴莊幾日前為何突然向他發難,原來是為擒賊先擒王。
將豪強大族的首領控制住,朝廷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拿捏地方的豪強。
剩下的散余,不足為慮。
嚴莊繼續到達雎陽隔壁的譙郡。
譙郡比雎陽郡好一些,大概有一半的縣不受控制,且已經脫離掌控。嚴莊想忽悠已經晚了。
泗水軍第六、七、八、九、十、十一營開赴譙郡,配合錦衣衛、縣卒剿滅譙郡的反抗豪強。
譙郡也是超級大郡。
豪強敢在走投無路下公然反抗,是自以為自己掌握大批農奴、佃戶。
殊不知,豪強大族只能忽悠消息閉塞的農奴,無法支配在自己麾下耕種的佃戶。
錦衣衛在除賤為良前,就向佃農宣揚皇帝將來會為佃農分得土地,可讓一家溫飽。
所以他們早就盼望著這一天到來。
豪強以農奴為主力反抗唐軍,根本堅持不了幾個回合,就四散而逃。
甚至有的農奴受不了豪強的欺壓,倒戈相向。
唐軍很快就將譙郡的豪強逮住。
隨著時間發酵,有一部分豪強大族識時務,交出土地,搏一個平安。
他們已經明白,佃戶被朝廷精神控制,農奴也不太靠譜,反抗只有死路一條。
還有如東萊郡、東牟郡,連太守都起來反抗。
他們在豪強大族的要挾下,打著“迎奉圣武神文皇帝”的旗號,不承認李瑄為正統,欲要繼續扶持李隆基上位。
車光倩發水師八千進攻東萊,發騎兵三千進攻東牟,在錦衣衛的指引下,七日不到,就將叛亂平定。
一眾豪強大族死傷慘重,有的早有準備,竟渡海而逃。
一入大海,生死茫茫。
當前車光倩要穩定山東半島局勢,沒時間發水師追擊。
山東沿海一帶,大唐本就控制微弱,現可以一勞永逸。
至十月份時,嚴莊已經渡過黃河到河北。
他先至魏城,拿下這個昔日的天下第一人口大郡。
然后,又接連拿下鄴郡、清河郡。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即便封鎖道路,也以免走漏風聲,河北諸郡終于得到消息。
他們紛紛大罵嚴莊卑鄙無恥,收了他們的黃金,竟還設局坑人。
嚴莊也不再藏著掖著。
范陽、平盧的步兵在平盧副都督劉正臣的率領下,南下河北諸縣。
嚴莊下令強力執行除賤為良,錦衣衛和官府瘋狂地向百姓、佃農宣傳“打豪強,分土地”、“家家戶戶得土地,年年歲歲豐衣食”的口號。
豪強大族有造反的趨勢,就一定要將他們與百姓分割。
這樣他們不攻自破,連招兵買賣造反的機會都沒有。
有的豪強大族挾持縣令,據縣城而守,被錦衣衛帶著百姓,從內部將其攻破。
有的則恐嚇住百姓,提前殺死錦衣衛。
嚴莊得知消息后,采用分化拉攏的計策,使他們自相殘殺。
特別是那些于平定安祿山有功的豪強大族。
嚴莊向他們承諾,如果放棄土地、解放農奴,則不會過問以前他們犯下的錯誤。
在性命受到威脅到情況下,不少豪強大族又信了嚴莊的鬼話。
結果事后嚴莊連他們一起抓起來。
他沒資格赦免犯罪的豪強,只有至尊才有特赦的權利。
在形勢一片大好,豪強大族生存空間越來越小的時候,河北的景城郡太守獨孤煜,被豪強殺害。
景城郡是河北人口排名第四的大郡,在安祿山叛亂前有八十余萬人。
不久后,與景城郡相連的樂安郡反叛。
錦衣衛瞅準時機,在兩郡組織義軍。應募者如云。
上萬百姓放棄鋤頭,加入義軍之中。
同時,嚴莊令何履光率領一千精銳的天策衛平定樂安郡。
劉正臣率領兩千步兵星夜奔馳,進攻景城郡。
此時,義軍在錦衣衛的率領下,打敗豪強的軍隊,將他們包圍在滄州城。
精銳府軍到達后,在強弩掩護下,重甲步兵迅速攀登。
叛軍守城的時候,滄州城內又發生內亂,全無斗志,頃刻間就被府軍攻破。
主持殺害太守的豪強自刎而死。
其余豪強率領殘部突圍,一口氣跑到滄州城東的鹽山城。
府軍追擊到鹽山城下,又破鹽山城。
其余繞安、樂陵、胡蘇等縣根本沒有從賊。
豪強大族不敢再反抗。
至于樂安郡更慘,這本就是一個地狹人少的沿海郡,只是面對義軍,都無招架之力,只能龜縮在厭次城中固守。
一名叫做馬遂的錦衣衛小嘍啰,偽裝成縣兵,擒住叛亂的樂安太守崔克華。
使得郡治厭次城被攻破。
河北地區的百姓急于解放,越來越多的百姓加入聲援的隊伍之中。
事實證明,沒有百姓支持的豪強就如無根之萍。
只要一個縣的錦衣衛不被蕩平,可以利用學習的知識,立刻組織義軍,對抗豪強。
更別說大唐主力精銳分布在各個主要位置。
河北最硬的骨頭被啃下以后,兵卒盡出掃蕩。
給除賤為良的烈度增加一級。
河南的郡守們也結束柔和手段,對那些不聽令的豪強大族,實施強制執行。
反抗則當成叛亂處理,絕不留情。
大勢所趨,縣令都知道,除賤為良,無法敷衍。更不能收受豪強黃金。
因為大家心里有數,別人釋放一千農奴,數十萬畝土地。
你遠遠未達到目標,肯定有問題。
但也有不怕死的鋌而走險,通過計算,遺留有后患。
但這些后患短時間內無法冒頭。
李瑄說過,除賤為良不是一次性,而是永不止息。
至乾元二載春天,越來越多的豪強大族崩潰。
至夏天,河南河北的除賤為良才在嚴莊的主持下告一段落,整整用了一年時間。
整個河南道整合土地后,超過一億五千萬畝。
河南道新增人口共二百余萬。
李瑄有理由相信,河南道還有戶口隱匿起來。
因為河南道的地域太大,比后世的河南、山東加起來都大。
雖平原富饒,但山地連綿不絕。
現在大唐主要是修路,沒有精力向深山老林開發。
連尋找礦產資源,也多是在山脈外圍,或村嶺之間。
歸攏以后,河南道有戶口一百六十萬余戶,人口一千零三十五萬余人。
這還是經過戰亂以后的河南道。
至于河北道,受安祿山叛亂的影響更大。
耕地倒是有一億四千五百萬畝,但人口只有一百五十六萬戶,一千萬人口出頭。
反倒是少于河南道。
河北道也不盡全清,還需要慢慢去整理太行山一帶。
相比之下,河南道應該還能拓荒更多土地。
在這個時代,只要將河南道開拓好,養活三千萬人口不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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