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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令 第37章 歸心,伐陳
裊裊青煙起,一卷卷軸緩緩展開來,上面描述著一百個名字,分列于天下各處,為諸戰將的戰績排列,也代表著整個天下的勢力和風云變化。
前三十位神將有戰績的描述和分析。
而后面的名字和介紹,卻要簡練許多了。
長風樓主提一支筆,看著這來自于天下第一樓送來的,還未曾公之于天下的神將榜,送來這榜單的,也算是老熟人了。
是六年前陳國大祭的時候,‘蹭吃蹭喝」,又在鎮北城里面,把陰陽輪轉宗的長老罵得道心崩潰的天下第一樓客卿涂勝元。
這位客卿比起當年來,也還是這副模樣。
只是頭發里的百發稍微多了些仍只是在長風樓待客的地方喝茶吃點心,大喇喇的模樣。
薛霜濤目光落在了天下前三十的名將,因為這一年來,四方各國都沒有什么征戰,神將榜已經許久不曾變化了,只是這一次突厥之戰,終于是有變化了。
消息雖然遲滯,卻經歷了夜天子,長風樓,天下第一樓的情報匯總,終于還是還原出來了某些事情,薛霜濤是不愿意把李觀一的行動暴露出去的,但是神將榜是天下第一樓數百年不變之事。
長風樓還沒有根基和底蘊,去觸碰夜天子和第一樓。
索性加入其中,九真一假。
神將榜變動第七神將,突厥大汗王的兄弟,左賢王,札木合戰死。
除名。
岳鵬武因而成為神將榜第九位。
第十位為西意城之主,新的國公李昭文,
戰績是參與了天策府西域的大部分戰場,參與大部分自西域水路入江南之戰,以及此次,相助秦王應對突厥大汗王之戰,硬生生跨越了其余的名將,以初步八重天的境界,站在第十名。
薛霜濤看著這位李昭文,嘆了口氣。
目光落下,卻在李昭文的名字下面,又看到了一個更熟悉的名字。
天下神將榜。
名:越千峰!
四十六歲。
本為山賊,得奇遇,遇中州姬衍中,秉性豪邁,以酒換得赤龍勁一篇,后遇岳鵬武,加入岳家軍中,征戰四方,為南國步戰第一人,擅大載士,為神將榜三十四。
后入四方,屢經大戰,漸拋步戰,而行騎兵之術。
屢戰蕭無量,高驤,陳輔弼,姜素,魯有先,大可汗,札木合,年少時曾戰岳鵬武,太平公,
天下悍將,無有戰將有此豐厚者,臨戰突破八重天,當世第一流。
薛霜濤看到,這位越大哥曾經的勇武無敵,侵攻如火。
被更替為不動如山,氣血渾厚神將榜排名第十一!
天下第一樓涂勝元按:能率軍于大戰之中,勝越千峰者,可為天下前十神將。
薛霜濤禁不住輕笑出來。
「越大哥怎么成了只是挨打的了?」
「觀一啊觀一,越大哥跟著你,真的是受苦了。」
她眸子微微抬起,看到了原本第二的神將大可汗,硬生生跌墜到第三,而第二的位置上,換成一個熟悉的人,薛霜濤手指抬起,輕輕拂過那一行文字。
神將榜第二:秦王李諱觀一十九歲敗狼王,斗姜素,斬宇文烈一臂,破賀若擒虎,馳騁于大漠之上,斗敗大汗王,聲威赫赫,
近百年來,戰績之盛者,三百年來,開國封王之正,無出其右天下第一樓客卿涂勝元按:
短短六年,轉戰天下萬里,身經百戰,乃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開國稱王,他日天下第一可望薛霜濤安靜看著這一行評價,少女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夏末的陽光從旁邊雕花窗戶的縫隙里面傾瀉進來,流淌到了桌子上。
她還是想起來好幾年前,那個少年郎被關禁閉的時候,她悄悄從姑姑的宮殿里面溜出去,跑到了金吾衛禁閉室外面,著腳尖去看那垂頭喪氣的少年的一幕。
時間恍惚流逝。
她提起筆,把涂勝元的評價抹去了。
把筆放在桌子上,希望能夠稍微降低一些李觀一此刻鋒銳之氣的薛霜濤看著外面的陽光,慵懶得瞇了瞇眸子。
秦王的三件大事,伴隨著天下第一樓的傳播而迅速地告知四方,對于江湖中的劍客們來說,這是值得慶賀的一日,江湖里的酒賣得都更好了些。
這三年來銷聲匿跡,本來以為已經徹底退出江湖,甚至于是隕落的劍狂再出江湖。
且一出江湖,就給全天下的江湖人打了個眼。
告訴他們,什么才是這江湖游俠兒的極限。
在大軍之中,殺死了第七神將。
聽說還斬了三千鐵浮屠。
你說這是因為出手的是劍狂,你就說這劍狂是不是江湖之中的人,那劍狂手中提著的,是不是這三尺青鋒。!
這些時日,江湖游俠兒們都有更有了三分底氣。
行走江湖,青袍木劍卻仿佛成了個標配若是不曾耍幾手劍,便不配說自己是個走江湖的。
不過,這些個消息,對于陳國,應國的人來說,就不那么的愉快了,劍狂還活著,而且還有著出劍的能力,不像是三年前那樣,只剩下一劍的生機。
本來就有了煌煌大勢的秦王,更是如虎添翼,讓人畏懼。
天下的諸多名將,除去了姜素,沒人能打包票,在和秦王對峙的時候,大軍軍陣廝殺,對面忽然出現一位青袍劍客之后,自己還能活下來。
而西意城城主和秦王聯手,共對大汗王的事情,也幾乎已經表明了。
「西意城,倒向了秦王。」
那個處于四方要害,兵家戰場必爭之地,有了歸處,陳國的文武百官在暗地里嘲笑了應國,終于還是連姜萬象年輕時候打下的基業都徹底失去的時候,卻也反應過來。
西意城距離陳國也近。
而秦王的江南之地,還有沿途水路,都和陳國接壤。
西域,西南,西意,江南,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西意城和突厥的敗退,化作了一道鎖鏈,將整個陳國的對外地緣幾乎全部都被一個國家籠罩住。
大勢已成就了。
右相馮玉凝看著陳國的地圖,有些失神。
他仿佛看到了一條鎖鏈成形了。
自此,從西意城,從魯有先當日修的鎮西關,從江南,西南,水路,秦王魔下的大軍,幾乎可以從任何一個方位出兵,只要他們愿意的話,甚至于可以十路大軍并行,徹底鑿破陳國。
唯一有可能的,是陳國和應國聯手。
但是陳國和應國當中有遼闊的山脈作為阻攔。
而應國提出要求,要求陳國歸還一兩年前,陳鼎業御駕親征時從應國打下來的疆域土地,以此求和,才能夠是兩國聯盟,共同應對秦國的基礎。
右相馮玉凝,以及各部侍郎,尚書令,都上書希望陳鼎業割地求和,有白發蒼蒼的老者跪在大陳的宮殿上,叩首哭泣,說國家大事止于此,四方皆被圍困,若再不奮起,怕是祖宗基業難守。
不如此的話,大陳危也。
陳皇陳鼎業喚來了衛士,當庭杖斃十余人。
是以三重天的金吾衛宿衛,持手腕一般粗細的水火棍,硬生生打了三百棍,那些文官雖然有修為,但是多有二三重,修的是文氣和氣運,就算是有武功,也不會煉體。
文人雅士,誰會去吃打熬體魄之苦?
硬生生被打穿了內氣,打爛了血肉。
被打死的文官鮮血流淌出來,順著白玉宮階往下面流淌,在縫隙里面干涸,水潑不去,宮廷之中,四下死寂,沒有誰人敢于說話。
只戰戰栗栗,心中驚懼。
陳皇坐在皇位上,詢問道:「諸君,可還有事上稟?」”
連續詢問三次,再無任何一個人敢說話。
陳皇道:「既如此,諸位,退去吧。”
馮玉凝此刻想到了陳鼎業那一雙脾的眸子,都感覺到有一股寒氣控制不住地從后背冒出來,
連手腕都有些顫抖,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到陛下離開的時候,似乎警了自己一眼。
那一眼里面,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淡漠。
他要對我下手?
他敢對我下手?。!我當年可是太傅,是教導過他的老師,神武王弒兄,他膽敢弒師?
馮玉凝看著堪輿圖許久,心緒雜亂,一時不能寧靜。
他心里面忽然有些懊悔。
或許,該收手了。
旁邊一位柔美的少女道:「義父,天下大勢已至于此。「
「我們馮家該怎么辦?」
馮玉凝嘆了口氣:「該怎么辦,好問題,可這亂世洶涌,就連老夫我自己,也已經看不清了啊。”
「我大陳左右皆敵國,各方都被秦王包裹,而秦王如麒麟兒,雖然年輕,卻銳不可當,驍勇,
難能與之爭鋒,魔下謀臣如雨,猛將如云。
「只要他準備好,同時從西意城和江南,西南出兵。”
「我大陳三路對敵,恐怕危也。」
「若是應國大帝也在這個時候出兵,那么我大陳,就算是富庶超過天下其余各國,也只是一塊肉也似。”
「國家滅亡,祖宗受辱的事情,隨時可能發生,但是陛下卻是絲毫不顧,越發地暴戾起來了。」
「還一還疆域又怎么樣了?!」
「那些疆域,本來就是之前從應國那里搶奪來的,將其還回去,換來和應國的聯盟,共同應對秦王,才是真正的選擇。”
「難道說,稍微還方圓三百里的土地,比起國家生死存亡,更加的重要嗎?」
馮玉凝扼腕嘆息,憂國憂民,隱隱悲憤道:
「陛下啊陛下,他怎么變得如此地暴戾自負,聽不入建議呢?若是如此的話,我大陳的國祚如何,這生民社稷如何?!」
如此懊惱之下,卻又聽聞皇帝陛下批下來,送往江南南翰文處的銀子又下來了,這一次還是一千萬兩白銀,經過右相府邸。
右相馮玉凝思索許久,道:「大陳要完,陳鼎業辜負國家,不聽從文官名士們的進諫,那就不再是我等的君王,既然不是我等的君王,既然是君不君,那就不怪臣不臣。」
陳皇批示的金銀調動,從右相府出去。
只剩下了一百萬兩。
層層地流轉,等到抵達江南南翰文那里的時候,只剩下了十三兩銀。
亂世之征,至此極也。
南翰文捧著這十三兩銀子,愜愜然失神許久,便將這些事情盡數都告知于晏代清先生,晏代清先生盯著這十三兩銀子許久,道一聲知道了。
旋即將這些事情告知于文清羽,霄志。
天策府中,上上下下皆知此事。
而應國知道神將榜變動,劍狂再出現于人間,以及,自此推測出來西意城的歸屬之后,姜萬象沉默許久,這既是慨然嘆息,英雄老矣,亦是無能為力。
知道在這個情況下,猝然去和西意城交戰,國家沒能做好準備,也容易將整個應國重新拖入戰場的漩渦之中,于是姜萬象乃手書書信一封,傳遞于西意城中。
恭喜李昭文成為西意城之主,踏入天下。
仍稱呼為國公。
仍有賀若擒虎出兵,切斷了西西意城和整個中原的聯系,與此同時,大汗王率領兵馬直奔七王阿史那的草原和領地,欲要和這個兒子談論一番。
阿史那的兵法變得靈動敏銳,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父親的對手,尤其是此刻的大汗王還處于一種極端的盛怒,七王拋棄了一部分的疆域,只是率領兵馬,人口往南方遷移,接近了西意城和秦王的疆域。
在這一片區域的草原之上駐扎大汗王的鐵浮屠沖破了七王阿史那原本的聚居地,看到帳篷里面空無一物,沒有任何人留下,
在這里的只有老邁的牛羊,即便是這些老邁牛羊也已經被殺死。
能夠帶走的東西都已經被帶走,剩下的東西也不能夠用。
大汗王所部諸多汗王都極憤怒,說出許多七王的罪行,要大汗王以草原上最初的律法審判這個叛徒,大汗王閉著眼晴,率軍隊循著七王阿史那的蹤跡往前行。
遠遠的,見到了阿史那的旌旗旁邊,還有一面墨色的大旗,仿佛從天上翻卷著落下,上面是緋色麒麟云紋,在麒麟云紋之上,則是偌大的一個字秦!
大汗王握著韁繩,看著那遠處如一柄利槍一般指著蒼穹的旌旗,看著上面還帶著血色的,龍飛鳳舞的秦字,搶先是一種憤怒在他的心底升騰起來了。
但是這樣的憤怒很快被他壓制下來。
帶走人口,牛羊,至于遼闊的草原,則是可以放棄。
縱觀秦王崛起的這幾年,這確確實實,會是秦王做出的戰略,大汗王沒有順著自己的憤怒,前去和秦王死拼,大汗王道:「之后,就會是大國和大國之間的戰爭了。”
‘是十萬,二十萬,乃至于三十萬的大軍,在這天下的戰場上廝殺,秦王,我們的仇恨終究會得到解決。」
他深深注視著秦王的陣營,看到了有一股劍氣如同洪流一般沖上天空,撕裂云海,大汗王選擇了轉身離開,七王的兵馬得以保存下來。
在這營帳之中,李觀一穿著墨色的袍服,看著前面的眾多將軍,破軍先生親自引薦,道:「主公,這位朋友,您應該不陌生,五六年前的時候,就在陳國薛家,曾經見過。」
他帶著七王阿史那入內。
阿史那穿著汗王華麗的服飾,抬起頭的時候,看到神采飛揚的秦王,從眉目之中,還可以和五年多前,陳國的金吾衛聯系起來,但是當年,他是被陳皇陳鼎業邀請的異域君王。
李觀一只是陳國皇宮里面的金吾衛。
而現在,他是背叛了突厥共主大汗王的叛徒。
眼前則是成為他的助力,可以庇護他和他部族的將士們的王者,天底下的局勢變化之快,實在是快得讓人回不過神來,破軍先生指著七王要介紹。
七王往前行禮,行了一禮,半跪在地上,垂下自己的頭。
「感謝中原的君王庇護我的部族。」
「草原上的阿史那,阿史那社兒,見過主公。”
「見過陛下。」
他要行以草原上最盛大的禮數,雙手趴在地上,以額頭接觸遼闊的大地,卻被那秦王扶起來,秦王的大笑聲音爽朗,道:「阿史那將軍請起。”
「如果不是阿史那將軍出手相助,我在草原上或許就已經被大可汗包圍了,快快請起。」
秦王扶著阿史那起身,阿史那嘆息一聲,感覺到扶著自己的手臂年輕有力,他抬起頭,看著那如今的天下第二神將,有種恍惚之感。
天下大勢洶涌,人行走于其中。
尋常的百姓就像是在浪潮當中的,亂世當中,朝生暮死,甚至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知道為何而生,為何而死,能夠明悟和感知到亂世的暗流,已經是人杰。
但是即便是人中英杰,有的時候,也不能夠把握住自己的命運。
他們能做到的,只是眼睜睜看著自己踏入這漩渦之中。
身不由己。
清晰地明白,做出這樣的選擇之后,自己的人生方向,就會有不同的變化和走向,但是有的時候,人,并沒有更多的選擇。
自己只是洪流當中,起伏變化的落葉。
眼前這個即將要弱冠的年輕人。
才是攪動這亂世風暴的源頭。
阿史那仿佛又一次看到了自己的娘親,那個來自于中原大世家的柔美的女子,他垂眸,卻仍舊兵不后悔,縱然此身并不是能夠掀起亂世之風暴的源頭。
但是匹夫之怒,也可以改天換地。
他拱手道:
「臣,不敢承受主公之恩德。」
是日,秦王設宴,招待七王阿史那,秦王鼓琴,阿史那汗王起舞,為免局勢尷尬,又西域諸部可汗相陪,賓主盡歡,阿史那可汗所率的草原歸于秦的魔下。
阿史那魔下有四千鐵浮屠,也自加入安西都護府。
封可汗名號,給補給,筑城池阿史那主動開口,讓其妻兒前往江南之地,秦王深深注視著這個四十歲的可汗,沒有拒絕,只是親自寫了一封信,將阿史那之子,介紹拜入學宮六宮主之一,墨家巨子門下。
只是雖然拜入了墨家巨子門下,能夠學習到多少東西,有多少的火候,還要看個人的努力以及悟性。
修行墨家的吐納之術,墨家劍訣,并天下大同之理念。
阿史那未曾想到,自己的兒子有這樣的機緣。
心中復雜之下,亦是感激不盡。
知道自己徹底走不了。
而阿史那七汗王反叛草原突厥,大可汗率軍前來,和秦王對峙之后離去的事情,緊隨著先前的那三件大事之后,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天下。
各國敏銳的人都隱隱感覺到了一絲絲不安的感覺。
天下平定了一年,草原和西意城區域竟然屢屢爆發沖突,矛盾,雖然只在草原上發生了一場局部性質的戰場,但是之后的摩擦不斷,并且只是沒有真的打起來,性質上卻極惡劣。
無論是西意城脫離應國,還是七王脫離突厥,
這都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
平定了一年多的天下又要出現變故的感覺而面對著應國賀若擒虎,截斷西意城和中原的聯系,以免西意城這個他們親自建造的城池,成為了秦國攻討中原的跳板,西意城和秦王的反應出乎于天下各方勢力的預料。
秦王和西意城沒有在這個時候選擇從西意城直入中原,去和應國爭斗,去想辦法把得到西意城的利益擴大化,他們似乎也沒有興趣在這個時候開啟戰端。
兵馬勢力只是維持住西意城附近的統治。
反倒是陳鼎業順勢往上,兵鋒銳利,非但沒有把疆土還給應國一部分,還狠狼的吞了西意城至應國中的一部分疆域,草原大汗王也同樣選擇了相同的戰法。
在之前奪取的應國疆域為基礎,繼續侵占西意城和應國核心之間的那部分狹長‘通道’
等到平定下來的時候,西意城附近的局勢反倒是變得更為復雜。
西意城收攏勢力。
緊閉大門,以魯有先的筑城防御兵法書,強化西意城防御,閉門不戰,從上到下從里到外,完全貫徹老烏龜流派的戰法。
你們要打你們自己打,我反正不打。
西意城之外,應國,陳國,突蕨的勢力都采取行動。
突厥丟失了七王的部分疆域,則往下面啃西意城脫離之后的,短暫無主的疆域;陳國也是如此,應國則是急忙收復自己的失地,三方此刻都算是精銳,速度都不慢。
導致這里成為了局勢最復雜的地方。
導致彼此都吞了,彼此又都只是吞了一部分,還都很是眼饞對方的那部分疆域,極容易爆發沖突,在一個月里面,小股部隊之間就已經發生了幾十次白刃戰,死傷數百人。
矛盾越發激烈。
想要得到功名的武將頻頻請戰,文臣們則是分為主戰派,主和派,時值秋日,此刻已經到了天啟十五年的八月末,平定了一年多的天下隱隱又有戰端開始的跡象了。
這里的矛盾實在是太過于激烈,也太過于有誘惑力。
就連走街串巷的百姓都意識到,在這里將要出現某種爭端,可能會有局部戰場出現的時候,秦王李觀一給陳文冕,晏代清寫了一封信,以飛鷹異獸傳遞過去。
晏代清看完這信箋之后,許久沒能回過神來。
信箋里面的言語簡單。
說到底,只有八個字而已,卻仿佛帶著一種悶雷滾滾,炸開這沉悶時代的感覺,仿佛這天下群雄,亂做一團,如成了一個千千結,卻又被人,一劍劈開!
聲東擊西伐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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