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兼職保鏢 第三百三十四章 見家長 (上)
端木很驚訝,問:“你要離職?”
白齊道:“把管家給抓了,你說我還能怎么辦?我也很絕望。破壞了三方協議,回頭肯定有人找我算賬。不如拿上這筆獎金,逍遙自在去。我推薦的隊長是我的人,和你們隊長說一聲,我們可以繼續合作。”
端木怒道:“我們還合作個屁。”
白齊沒有回嘴,端木沉默許久,道:“管家得死。只有他死了,七殺才能重出江湖。沒有七殺,尼莫的存在就沒有意義,執行隊和特勤隊也失去了本應該有的價值。”
端木道:“隊長也不計較你的毀約行為,只要你把管家的情況告訴我們。”
白齊道:“他現在人在柏林一家私人醫院,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腦子出現了一點問題。可能是短期的,可能是因為毒藥作用造成不可逆的傷害。目前醫生還沒有辦法下結論。”
端木問:“腦子出現一點問題?失憶嗎?”
白齊回答:“癡呆。”
端木想了一會:“癡呆未必是好事,看見熟悉的人和物,他就會開口說兩句。”
白齊道:“他的價值似乎也僅限于此,所以才有人提出讓他參加圣誕派對,讓他坐主位,以此來羞辱他的建議。”
端木不置可否,問:“你退休了,那薛冰呢?”
白齊道:“她打算移民新西蘭,和李良雙宿雙飛。”
端木笑:“她找死吧?盧克和菲迪因為她的反水吃了大虧,也是因為她的反水導致了他們如今的潰敗局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盧克和菲迪不會放過他。”
白齊道:“所以我也在為她物色合適的保鏢長。”
端木問:“崔建?”
白齊道:“我近期會接觸崔建和丟丟。崔建雖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保鏢,但對于盧克和菲迪來說,崔建這名字存在一定威懾力。別說我了,你呢?”
端木:“我?我當然繼續跟我老大干。”
白齊:“不想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和每個漂亮的姑娘開心的過上幾年?”
端木道:“沒想過。喂,你就這么隱居,你甘心嗎?要不要我給隊長推薦一下,有不錯的隱居項目。再說,你混了這么多年江湖,多少有些仇家,有我隊長庇護你,你可以獲得第一手資訊與情報,最少能活的久一些。”
白齊想了想:“我想先休息一段時間。這些年來的刀光劍影,不時有身邊的人倒下,我想去看看他們。對了,葉然諾要嗎?雖然比不上你們現在招募那個叫依依的姑娘,但計算機水平真的不錯。”
端木冷笑:“你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葉然諾和薛冰關系情如姐妹。”
白齊賠笑:“哈哈。找個時間把崔建約出來,我和他談一談。”
端木:“他最近在搗鼓漁船,還有一個小姑娘結束了高考,忙著呢。”
白齊問:“雪櫻?”
端木點頭,驚訝問:“你怎么知道?”
白齊道:“我此前不是曾經懷疑過崔建嗎?所以對崔建表面資料進行過調查。在期間我有一個有趣的發現。”
端木好奇:“哦?”
白齊道:“墨翎大律師曾經陪同云馨月和崔建,在一家私人醫院做過DNA檢測。結果不匹配。很奇怪吧?墨翎陪同,云馨月公開和崔建去做DNA。按照豪門的尿性,肯定是雇人偷DNA樣本,悄悄的拿去做比對。”
端木問:“然后?”
白齊回答:“還記得崔建曾經在薛家住過幾天嗎?我拿了樣本去做比對。”
端木道:“崔建是云馨月的兒子。”
白齊驚訝:“你知道?”
端木回答:“我早有這樣的猜想,只不過我不想招惹崔建,因為他可能會因此殺我滅口。我沒開玩笑。一個表面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卻有他非常在乎的東西。我勸你別亂說話。”
白齊點頭:“我知道,所以我至今都沒利用過這份情報。”
端木道:“除了敲詐云家,崔建沒有可利用價值。話說白齊,你是不是瞞著我一些事?”
白齊疑問:“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端木道:“你能把這份情報藏這么久,現在閑聊般的告訴我,說你沒有目的我是不信的。但崔建真沒有價值,榨干了也就一點美元遺產。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在我們此前的話題中你做了隱瞞。你說了第一個秘密是薛冰要和李良移民,又談起了葉然諾,又牽扯出崔建,甚至是崔建和云馨月的關系。”
端木笑瞇瞇看白齊:“我認識的白齊絕對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又是出賣老板薛冰,又聊別人家的丑聞。再說,我們的關系實在是達不到一起說別人壞話的地步。”
白齊嘆氣:“你多心了。如你所說,要放下一切終究感覺有些不舍。”
端木拿手機:“行,我幫你約崔建。”
崔建聲音傳來:“干嘛?”
端木一聽這不耐煩語氣就有些喪失理智:“給狗打電話。”
崔建嘆氣:“說吧,什么事?”這人好幼稚
端木道:“白齊想請你吃飯,明天有空嗎?”
崔建回答:“后天吧。公司吩咐我明天去辦一件事。”
端木瞇眼:“公司?老李頭?還是一個小姑娘?”
崔建呵呵一笑:“多管閑事多吃屁。”
這話語幼稚到讓人無力吐槽,端木道:“好吧,有時間就給我電話。”
崔建問:“是白齊殘了?還是你沒事找事?他想請我吃飯,為什么要通過你約我?”
端木看白齊示意:他罵你。
白齊笑:事實是你沒事找事。
真實事實是端木想蹭這餐飯。如果白齊的條件能挖走崔建,那他可以用更高的條件挖走崔建。順便看看崔建對離職跳槽移民的興趣。
崔建今天很忙,一大早起來先去做頭發,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做頭發。雖然不知道修剪那點毛發為什么需要10萬韓元,但崔建還是去的。
換上葉嵐送的,從沒有穿過的定制西裝,人模狗樣,一表人才。在別墅收到商家送來的禮物,在家中惴惴不安的等來了葉嵐。隨后和葉嵐一起前往葉家。
對于葉嵐提出去葉家吃飯的說法,崔建本能抗拒,即使必須吃飯,也應該在一個月后再吃。但崔建無法拒絕葉嵐這個非常合理的要求,于是精心準備了一上午。
這不是崔建第一次來葉家,但今時不必往日。打工仔看老板有一萬種看法,而準岳父對準女婿存在天然壓制。
身份的不同,讓崔建把脊背挺的筆直。葉嵐第一次見崔建如此緊張,不禁好笑。一路上她嘗試說了情話,說了笑話,但沒有任何作用,崔建神經緊繃,勉強擠出來的笑容能嚇死鬼。
葉家管家在門口迎接崔建,送到客廳。客廳內,葉正正在和葉老爺子下象棋,沙發上的葉溫自己泡茶打著電話。見到崔建進來,葉溫手勢和眼神示意讓崔建隨意,他起身離開客廳到一邊繼續打電話。
崔建先見過葉老爺子和葉正,葉正一直都記得崔建領著自己穿梭在槍林彈雨中,這個牛他決定吹一輩子,因此見到崔建他分外熱情。
葉老爺子問:“會泡茶嗎?”
崔建點頭:“會。”
葉老爺子道:“你先過去泡茶,我和小正把棋下完。”
葉嵐在崔建耳邊道:“去給我爸泡茶。”她知道崔建情商理解力不足。
崔建點頭,明白了,于是和葉嵐到一邊坐下,開始燒水,洗杯具,動作不算熟練,但流程沒錯。
第一遍茶水倒掉,茶香四溢時,葉溫回到了客廳。崔建立刻站起來問好,葉溫示意他坐,崔建坐下來繼續泡茶,葉嵐把禮物遞給崔建,崔建又站起來送過去禮物:“叔叔,這是一點小意思。”
葉溫伸手接過,不在意放到一邊,道:“謝謝。崔建,對現在的工作還滿意嗎?”
崔建點頭:“很滿意。”手上不停,給葉溫倒茶。
葉溫拿起茶水一口喝掉,把杯子放在面前,崔建加茶,葉溫道:“你對管理公司方面有什么想法?”這問題模棱兩可,一問你對目前公司看法,二問你有沒有管理公司的想法。假如崔建有野心,肯定會順著回答。
可惜崔建沒有,順著話坦誠回答道:“我沒有能力管理好一家公司。”
葉溫皺眉,問:“這么沒有自信嗎?”
崔建點頭承認:“嗯,對于管理方面確實沒有自信。”
葉溫并不生氣:“作為同事,作為酒桌朋友,你說這句話很掉價。但是作為長輩,我很高興你能說實話。不過,保鏢工作畢竟是一份很危險的工作,你對自己的未來有規劃嗎?”
崔建回答:“沒有規劃。”
面對崔建的誠實,葉溫誠實回答:“我不喜歡這個實話。”
崔建解釋道:“我的彈性很大。從保安到保鏢,從廚師到船長,我什么都可以做。非要說規劃,那就看她需要什么。”崔建看向身邊的葉嵐,葉嵐用迷人微笑回應。
葉溫沒打算放過崔建,道:“假如小嵐要派駐海外數年開拓公司,你有什么打算呢?”
崔建道:“我可以當保鏢,也可以當司機,我會英語和西班牙語。再給我點時間,我還可以嘗試考一考飛行執照。”
葉溫再問:“假如小嵐不想結婚呢?”
崔建道:“我尊重她。”
葉溫繼續問:“假如小嵐要求你留在家里當主夫呢?”
崔建回答:“我非常樂意。”
葉溫忍不住帶點笑意:“這么說來,你豈不是連一點自我都沒有。”
崔建回答:“我原本就沒有大志,能遇見葉總是我最幸運的一件事。”
葉溫驚訝:“你還稱呼她為葉總?”
崔建看葉嵐,稱呼挺多的,但只有葉總這個稱呼能拿得上臺面。葉嵐臉一紅,對葉溫道:“就是一個稱呼而已。”瞪一眼。
葉溫笑了笑,沒繼續問,轉而問道:“崔建,我聽說你失憶時和李家那丫頭有過交往。”
崔建點頭:“是。”
葉溫問:“為什么分手呢?”
崔建道:“和她交往期間,我和別的女性有親密的舉動。”
葉溫大笑:“你倒是真誠實。”如果崔建在說明與李琴關系時,把過錯歸咎于林羽或者李琴,葉溫會覺得崔建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他知道這件事,肯定也知道這件事的內情。
葉溫覺得崔建基本品行沒有問題,只要女兒喜歡,那就夠了,左右葉嵐不是一個戀愛腦,有分辨能力。
這時候,葉母從樓梯上下來,第一眼就看見了站起來迎接自己的崔建,眼神中不由自主的帶上一些不喜。
她出生在中產家庭,生活條件說不上優越,但也相當不錯。她有超乎常人的鋼琴天賦,并且在鋼琴領域中獲得了成功,如果她堅持走自己的道路,她有成為國際鋼琴家的潛力。
豪門,特別是葉家真豪門對小姑娘的吸引力,遠遠超過了葉溫本身。何況葉溫也算得上是人中之龍,品行才學都非常出眾。因此在葉溫提出結婚時,葉母毫不猶豫的結束自己的事業,嫁入葉家。
由于葉家人丁單薄,為避免被吞并,他們對聯姻始終持拒絕的態度。他們不要求兒媳或者女婿能對葉家提供多大的幫助,只要不搗亂就行。受到良好教育,身世背景都很干凈的葉母完全符合葉家的要求。
葉母不喜歡崔建的理由:崔建階級太低,有她一個跨越階級的人就夠了。依附男性提升價值的觀念,是她不喜歡崔建的最大原因。她覺得葉嵐很優秀,葉嵐的丈夫應該比葉嵐更優秀。可是她沒想過,按照她的標準,韓國找不到幾個合適的男人。
就此事她和葉溫溝通過,葉溫知道她的想法,他也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她,和她沒辦法講道理,于是就說了一句:你管好自己,別干涉他們的事。
葉溫和葉母相處的態度很直接。早年葉溫也嘗試和葉母講道理,雖然不能說完全沒用,但確實沒什么用。葉母之所以同意她反對的事,從來不是因為被葉溫說服,而是被葉溫壓服。
葉嵐在很小時候,葉母就開始規劃對其進行語言啟蒙,她希望葉嵐同時接受英法韓三種語言。葉溫認為這么做容易讓葉嵐出現語言思考混亂。葉母拿出證據,專家說黃金時間是6歲之前。因為這件事溝通了數小時,最后葉溫拍板:不學。
葉溫離開,葉母抱著小葉嵐抹眼淚,覺得自己和女兒都很可憐。
更典型的一件事,葉母整天帶著葉嵐,不愿意撒手,乃至葉嵐到了8歲還和葉母同睡。這個問題溝通了數年。葉家需要的是事業型的孩子,不需要享受型的孩子,最后又是葉溫拍板,葉母為此抹了好幾個月的眼淚。
一起生活這么多年,葉溫已經知道,和葉母溝通比和恐份談判更難。那葉溫就一直是對的嗎?當然不是,但是葉溫會接受錯誤,會因為自己的錯誤向小葉嵐,向葉母道歉。結婚20多年,葉母從來沒有就任何事向葉溫道歉,葉母認為所有的爭執自己都是對的。
“坐吧。”葉母簡單回應一聲,在葉溫身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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