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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開局相親女兒國王 第六百一十七章 內憂外患的歐洲
彼得·羅斯柴爾德在聽到馬塞爾·達索的詢問之后,正色的點點頭。
“馬塞爾先生,家族經過長期的考察,一致認為Victor是個很合適的合作對象。”
“他在米國的表現足以說明,他是個金融天才,或者不只是金融,他在商業上,都有著很獨特的見解。”
“而且他對洛克菲勒家族和加州財團的表現,也足以說明,他的商業信譽很好,這不是個貪得無厭的人,他懂的分享和合作。”
“對我們來說,他是個非常好的合作對象,尤其是在亞洲!”
“以往,我們只把目光放在東瀛的身上,因為我們覺得,只有東瀛的家族才有足夠的認知跟我們產生交集。”
“但是現在,我想我們需要做出改變了。”
“Victor是亞洲人,更是華人,他的這個身份,對我們來說,很有幫助,尤其是對于我們在亞洲的拓展。”
“你知道的,那個國家到底有多大,即便是他們現在還很貧窮,但是只要有一兩個城市發展起來,那對我們來說,都是不遜色于巴黎,甚至遠超巴黎的收益。”
“當年遠東的明珠魔都就是如此!”
彼得輕聲的說道。
馬塞爾聽到彼得的話,點了點頭。
他年輕的時候也聽過魔都的名號,那座遠東的都市,即便是在歐洲也是鼎鼎大名。
“既然要跟Victor選擇合作,那弗蘭克怎么辦?”
“這個問題必須處理好,要不然,我想我們很難跟Victor達成合作!”
“當然,弗蘭克這件事情,我覺得他必須付出代價,因為Victor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的過錯。”
“我的意思是,我們提前處理掉弗蘭克,以此表示誠意。”
彼得這一刻,微笑著說道,但是說出來的話,卻無比的冷酷。
馬塞爾一聽,微微皺眉。
“彼得,真的要這么做嗎?”
“現在都還沒跟Victor商談,就要處理掉弗蘭克?”
彼得輕輕地點點頭,微笑著說道:“馬塞爾先生,是的,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如此做。”
“在我看來,Victor對我們的重要性,或許超出你的想象。”
“拋開政治元素不說,只說經濟層面,蘇聯的影響力如今在逐步的擴大,密特朗只是其中的一個縮影。”
“他的國產化政策對我們來說是共同的敵人,而且這個敵人異常強大。”
馬塞爾這時候則是陷入了沉默,因為他知道,彼得說是是事實。
其實本質上來說,馬塞爾家族跟羅斯柴爾德家族不是一路人,因為馬塞爾是戴高樂主義下的法國軍工受益者。
而羅斯柴爾德家族,他是米國冷戰模式下歐美之間的中間人,可以算是米國勢力在歐洲的代表,又可以算做是歐洲猶太勢力推出來的跟米國合作的盟主。
兩者本來不是同道中人,但是現在,因為面臨著共同的困境,所以走到了一起。
這個困境不單單是密特朗,更重要的是,那個叫蘇聯的龐大國家。
眾所周知,七十年代的蘇聯是氣勢正盛的時候,國力達到了巔峰,也壓得歐美一眾國家喘不過氣來。
也就是在這種環境下,中美開始了破冰之旅,開始了相互之間的溝通和交流。
而同樣在歐洲,強大的蘇聯帶來的影響力,一樣不容小覷。
這其中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國產化浪潮思維,尤其是西歐。
作為跟華約挨著最近的國家,西歐的政客和經濟學者,很多也受到了蘇聯模式的影響,雖然他們并不完全信封馬列,但是對于其中的一些思路卻開始借鑒甚至照搬,就比如國產化。
密特朗并不是歐洲第一個推行國產化的國家,事實上在歐洲,英國比法國更早推行國產化。
在英國鐵娘子上臺之前,工黨執政的那些年,英國也推行了國產化,國家開始大力收購大英國內的各大企業,把他們變成國企或者國家控股。
而現在的密特朗只能說是緊隨其后而已。
這還只是經濟上,政治上的影響力更甚,意大利那邊甚至出現了支持GCD勢力加入政府的總理,沒錯,就是那個后面被黑手黨綁架撕票的總理。
表面上看是黑手黨背了這口鍋,但是本質上,還是因為他的政治路線發生了偏移,然后引得歐美的資產階級痛下殺手。
所以現在的馬塞爾跟羅斯柴爾德聯合,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家族的飛機企業,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銀行業,都要被密特朗國有化。
更重要的是因為,他們現在的階級利益是一致的,要共同對抗從蘇聯輻射出的這種社會變革的浪潮。
這才是他們走到一起的根本原因。
“馬塞爾先生,其實我們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
“雖然羅斯柴爾德家族跟米國有關聯,但是我們很清楚,歐洲才是我們的大本營,羅斯柴爾德家族的核心,一直在歐洲。”
“其實達索家族也是。”
“但是目前的歐洲,在金融上,我們沒有對抗米國的力量,不管是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金融資本,還是其他工業家族的金融資本,我們其實都遠遠落后于米國。”
彼得看馬塞爾陷入了思索,便主動地繼續開口說道。
馬塞爾點點頭,表示認可。
二戰以后,開始重建的歐洲需要米國的幫助,于是冷戰的鐵幕下,馬歇爾計劃給歐洲帶來的復蘇的資金,但是同樣帶來的是歐洲金融秩序的摧毀。
從布雷頓森林體系到后面石油美元的捆綁,歐洲的金融秩序其實一直被米國的資本暗中掌控。
即便是羅斯柴爾德這種算是米國資本勢力合作者的身份,獲得了一部分蛋糕,比如說捆綁了法國的金融借貸,完成了新的寄生。
但是對于曾經擁有著整個歐洲金融帝國的羅家來說,這些依然算不了什么。
這也是羅家找上達索家族的原因,他們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只依靠米國,他們的核心一直在歐洲。
即便是羅家同樣是美聯儲的股東之一,但是相比較于就在米國本土發展金融勢力的沃伯格,希夫,洛克菲勒,摩根這些家族,羅家太遠了。
假如把米國比喻成一個公司,美聯儲是董事會的話,那么洛克菲勒,摩根,沃伯格,羅斯柴爾德他們都是股東。
但是問題是,洛克菲勒,摩根,沃伯格他們除了是股東,還是公司高管,羅斯柴爾德就不同,他只是股東!
所以在公司的權力上,羅斯柴爾德家族是遠遠落后于洛克菲勒,沃伯格他們這些家族的。
哪怕有的家族,曾經跟羅斯柴爾德家族關系密切,甚至很多是源自于羅斯柴爾德的資助。
但是還是那句話,恩大成仇,沒有人會一直喜歡給人當奴才,尤其是當這些奴才翻身自己做了主人之后,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給自己再重新找個主人的。
這就是羅斯柴爾德家族如今的困境!
“馬塞爾先生,對我們來說,目前手中的資本只有三個流向,米國,亞洲,以及非洲!”
“米國那邊,我們的資本勢力并不算強,而且他們對我們一直有防備,如果我們的資本大肆流入,華爾街恐怕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這一點,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
“而非洲那邊,說白了,能拿到手的我們都拿到手了,他們除了礦業資源以外,其他的毫無價值。”
“所以,對我們來說,最好的避險區域,就是亞洲。”
“亞洲如今有前景的,一個是東瀛,另一個很明顯,就是東大。”
“東大現如今實力很弱,但是它的體量擺在那里,對我們來說,這是最好的下注時機。”
“不過我們的身份畢竟顯眼,找一個合適的合作者是最合適不過的,而Victor是里面最合適的人。”
“洛克菲勒選中了他,我覺得我們同樣可以選擇他,在這一點上,我們并不沖突,相反,聯合起來的勢力,會更加龐大。”
“而東大的體量足夠了,哪怕我們跟米國的資本都加起來,其實他們也能消化的了。”
“單單金融這一項,我想我們到時候能獲得的收益,就足以超出想象。”
“看來你們家族,也想押注東大了?”
馬塞爾明悟的說道。
難怪對方要跟Victor合作,目標這是盯上了東大。
這個寄生蟲家族,是想要在歐洲在外,再尋找一個寄生身體?
馬塞爾此刻想起了Victor公司獲獎的那部電影。
《寄生》
這些猶太人最喜歡的,就是這樣附著在一個龐大的帝國上面吸血。
“總要嘗試一下的不是嘛,風險投資,只有在最低谷的時候投資,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
“我們認為,現在的東大,就是他們最低谷的時候,難得他們放下了防御的鎧甲,開始向歐美展開了貿易的通道。”
“這個時候,我們總是要抓住時機的。”
“而一個華人的金融天才,在這里面能夠產生的作用有多大,我想馬塞爾先生應該很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讓弗蘭克這樣一個小人物,影響我們的計劃,到底值不值得呢?”
“弗蘭克是個不錯的人,但是這么多年,我們也給了對應的回報。”
“國會議員的身份,非同一般的財富,以及他這么多年肆無忌憚的生活。”
“現在這一切的禍都是他闖下的,馬塞爾先生覺得我們需要為了這么一個蠢材,而放棄我們的大好機會嗎?”
彼得·羅斯柴爾德輕聲的說道。
馬塞爾聽到這里,則是嘆了口氣。
按照彼得的說法,弗蘭克那個蠢貨,確實跟Victor沒法比。
在密特朗國有化的威懾下,達索家族和羅斯柴爾德家族都得考慮著財富分散的渠道。
畢竟萬一他們最后扛不住,家族的產業真的被密特朗國有化了,他們的家族財富,必須有一個避險的區域。
跟Victor合作,把一部分家族財富擴散到亞洲確實是個很不錯的想法,尤其是這個人,本身還是個金融天才。
這樣看下來,弗蘭克死得其所啊!
“彼得,給弗蘭克一個體面吧!”
馬塞爾最終長嘆一聲,為了家族的利益,弗蘭克還是體面的走吧!
“當然,這一點上,我想我們需要跟Victor溝通一下,按照東方的文化,他們管這個,叫做投名狀,算是雙方合作的一個友誼的展示。”
“而且弗蘭克畢竟是國會議員,這也關系到,我們法國的面子。”
彼得在這件事上,并不會跟馬塞爾唱反調。
羅斯柴爾德想要跟Victor合作,但是不代表著他們要一味地討好Victor。
否則,羅家早就派人跟Victor接觸了,何必等到現在。
他們等到弗蘭克這個契機,等的就是一個先給李長河送人情的機會,以此在后續的談判中,換取更大的利益。
兩天的時間,李長河幾乎沒有做別的事情,一直都在看報紙。
從最開始的經濟時報,到后面的政治評論報,甚至英法等國家的一些知名大報,李長河快速閱讀了很多,也由此,對于歐洲此刻的處境更加清晰了。
現在的蘇連,勛章元首還沒掛,蘇聯還處在它輝煌巔峰的尾巴上,也就是說,它對歐洲的威懾和壓迫力依然沒有變化。
而在這種背景下,密特朗的國有化改革,在李長河看來,突然間有了些其他的韻味。
世界是聯動的,法國國內的問題絕不單純的是國內的經濟問題,它一定是有內部因素和外部因素共同參與而產生的結果和導向。
想到這些,再結合前世腦海中的一些歷史資料,李長河心里忽然間有了幾分更清晰的認知。
拋開米國不談,歐洲在八十年代,尤其是八十年代前中期跟國內的關系緩和,除了蘇聯的因素之外,顯然還有著他們自己內部的因素。
他們之中的掌權階級壓力巨大,逼得他們不得不跟東大交好,而等到八十年代中后期,蘇聯崩塌跡象開始浮現的時候,這幫人的態度就變了。
所以現在的歐洲很多人,算是內憂外患?
想到這里,李長河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既然這樣,那他可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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