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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一漁獵西北 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提早布局 ,視野要放更廣闊一些
把呂德海和陶勝利兩個人送到縣里之后,李龍問兩個人的去處。呂德海已經吃過飯了,就給李龍說直接去汽車站,他要乘汽車回家。
現在縣里已經有通往六戶地的班車,雖然一天就一趟,但回去還算方便。
陶勝利說他要先找個地方住下,買一些日用品,吃個飯再離開。
李龍先把呂德海送到了汽車站,然后把車開到縣招待所。
“李老板,你知道不知道哪里有能把這砂金換成錢的?”陶勝利說道,“這縣里能不能換我也不知道。”
李龍自己也不知道。他雖然弄到了不少狗頭金、金疙瘩以及這回的砂金,但并沒有拿出去換過,都當品了。
而且好像現在黃金制品私人不允許買賣的,至少在瑪縣這樣的小縣城是沒辦法賣的。
李龍把實情給陶勝利說了,陶勝利有些為難,他給李龍說道:
“李老板,你看你能不能把我這個砂金給收了?我知道砂金肯定不比店里賣的黃金,我也不要多,我知道你這個人很好,你出價給我收了怎么樣?我現在身上一點錢都沒有了……”
李龍便問道:
“那你換多少砂金?如果就褲腰里這些,我倒是能給你換一些。”
砂金含金量雖然達不到九成,但七八成肯定是有的。所以如果按現在的黃金價格一半,李龍肯定有得賺。
李龍先前把陶勝利的砂金拿出來分一小半給波拉提,主要是不能波拉提白放人。他也相信陶勝利不傻,不出一點血就讓別人放人,李龍欠了人情,他自己呢?
至少眼下看起來是公平的,陶勝利也能想明白這一點。
他把那個留給自己的布包拿出來說道:
“就這些吧,你看值多少錢,你出個價,我不還價。”
嘿,李龍樂了,這是架著自己還是信任自己啊。
他接過那個布包掂了掂,這個布包總共的重量一百克左右,把布的重量除掉——這是老式麻布,還是挺重的,除皮的話,能有個七八十克吧。
撕開縫著的線口,李龍倒出來一點兒,這砂金的顏色赤黃,和呂有才留下來的砂金顏色差不多,很漂亮。
這時候國內黃金的收購價應該是在三十塊錢左右,砂金有個提煉的過程,李龍想了想,從吉普車里取出自己裝錢的黑色人造皮包,數出八張一百塊錢遞了過去:
“這是八百塊錢,就當我收你砂金的錢了。”
“這錢……”陶勝利一直在山里,并不清楚現在百元鈔票已經發行出來了,他有點不敢接。
“走,去銀行。”李龍笑笑,“這是新出來的一百塊錢,還有五十的呢。咱們去銀行,你可以把這些一百塊錢的換成零錢來用。”
李龍開著吉普車把陶勝利送到了銀行,他讓陶勝利進去換錢,自己就在外面等著。
一會兒陶勝利從里面出來,手里捏著的錢就變成了一厚沓,看來他也是喜歡拿著十塊的大團結。
“走,送你去招待所,剩下的買東西、收拾你自己的頭發什么的,看你自己了。”李龍說道。
陶勝利滿口的感謝,一直等李龍把他放到了招待所,等李龍開著吉普車離開,他還沖著吉普車招著手。
他很清楚,不是李龍,現在自己已經被關進了林業隊的黑屋子了。
陶勝利并沒有立刻進招待所,他還有些猶豫。
其實他挖到的砂金并沒有全部帶在身上,還有一部分在山里藏著。
只是當時他根本沒有機會去取,也不可能去取。
現在自己自由了,那要不要去取呢?
李龍并不知道陶勝利的想法,他看看時間還早,便先去了供銷社。
去了六戶地,又和呂德海聊了聊,李龍覺得自己光依靠上一世的記憶,有些東西似乎并不一定準確。
所以他想從李向前這里了解更多的信息,看能不能糾正自己的偏差。
李向前正在辦公室里看著報紙,李龍吉普車進院子的時候他聽到了。
“坐。”看著李龍敲門,李向前指了指沙發,“自己倒茶,你這回過來有啥事情?”
“主任,看你說了,好像我沒事就不能來一樣。”李龍笑著給自己倒了水,喝了一口說道。
“你自己說,你哪回過來沒事?”李向前瞪了他一眼,“你現在比我都忙啊。”
“人嘛,總得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嘛。”李龍笑笑,辯解了一句,“主任,我找你是打聽件事情,你知道不知道咱們縣現在棉花的種植面積有多少?”
“這個?我不知道。”李向前搖了搖頭,“棉麻收獲是縣棉麻公司的事情,我們供銷社不管這個的。”
李龍略有些失望,這玩意兒難道還要自己去棉麻公司問嗎?不好問啊。
“不過我這里有一份縣里去年的統計公報。”李向前想了想說,“你可以看看,應該有你要的東西。”
說著他站起來,到老式的木頭辦公柜里翻了翻,找出一份文件來。
去年的統計公報,縣統計局統計出來后,會給各單位發一份,農林牧副漁各行業的數據這上面都有。
李龍接過那份文件看了起來。
李向前笑了笑,回到辦公桌那里,繼續干自己的事情。
李龍很快就翻到了棉麻那一項。
八六年,瑪縣的棉花產量在兩百多噸,沒有寫具體的棉花種植面積,但李龍知道這時候大部分棉田是陸地棉,少部分種的是薄膜棉,產量最多也就在一百多公斤。
以此類推,那么全縣棉花的種植面積差不多也就是在兩三千畝的樣子。
要說多其實不多的,畢竟現在一個鄉的耕地都有十萬畝左右了。
但是眼下瑪縣的農業種植完全是以糧食為主的,農民的公糧任務差不多在百分之十左右,也就是說種五畝地差不多要交半畝地的糧食作為公糧。
完糧任務是必須要完成的,剩下的還要管一大家子人吃飯,然后才是副業種植。
這時候農民普遍的還沒有拿錢頂公糧的概念,再加上曾經有過那么一段時間吃不飽吃不好的經歷,所以種糧成了自發的主動行為。
之后才是種棉、種打瓜。
公報里簡單的提了提,全縣棉花種植,北五岔、六戶地占的比較多,其他鄉鎮是零星種植,然后就是兵團農場。
目前的歸屬,農八師的這些團場,和農六師的農場名義上還是“借用”瑪縣的地,也就是說這地盤是瑪縣的,自治區那邊劃歸兵團使用。
再過三四十年,兵團各師建市,這些地方才算正式歸兵團。
兩萬多畝,但是上面有一個增速,李龍看著這棉花種植的增速是非常快的。
也就是說,雖然棉花的種植目前就局限在這兩個鄉,但是這幾年因為種棉花賺錢比較多,每年增速都在百分之二三十。
他清楚等過兩年,棉花的種植范圍擴大到其他鄉之后,那增速就更快了。
“你找這個棉花種植面積干啥?”等李龍把文件交還給李向前,李向前問道。
“我猜以后咱們縣里棉花的種植會擴大到耕地面積一半以上。”李龍半開玩笑的說道,“我在想著是不是要搞一個專門針對棉花的機器。”
李向前是知道李龍和奎屯那邊的農機廠合作搞幾個機器的,特別是這個清雪機,今年是好好的賺了一筆錢。
所以他覺得李龍的思路沒問題,就是對李龍現在說的這個存疑。
“一半以上?怎么可能嘛。”李向前說,“咱們是農業縣沒錯,但主要的耕地還是以種糧食為主。這糧食是大頭,怎么可能一半都種棉花?”
“我是說以后。以后啊,新技術、新種子應用,咱們的糧食產量會比現在多很多。”吹牛嘛,李龍肯定是會的,他半開玩笑半分析著:
“到時一畝地打的糧食是現在三四畝地打的那么多,到時就不需要那么多地種糧食了,那農民就得想著種什么賺錢。你看別的都算了,這棉花肯定是缺不了的,衣食住行,頭一個就是衣,這做衣服用的啥?主要不還是棉花?”
“有道理。”李向前笑了,“那你準備搞什么?”
“打藥機嘛。”李龍說實話,“現在咱們種的其他作物,都不怎么怕蟲。你看,麥子怕倒伏,油葵怕扎根不深,玉米是地不好收的就不多,還怕旱。
只有這個棉花,因為長起來后葉子挨著葉子,最后就是那些傳染非常快的害蟲。像什么紅蜘蛛、蚜蟲、棉鈴蟲等等……”
“我說你小子懂的還不少嘛。”李向前笑了,“你的意思就是生產這個打蟲的機器?”
“嗯,這回去了北面的六戶地,那邊種棉花的農民說打藥是個麻煩活。我就想著如果棉花的種植面積足夠多的話,就設計一種合適的打藥機,小四輪拖拉機帶的,能省不少事。”
對于其他農作物來說,打藥是個偶爾的活,但對于棉花來說,打藥是真的常事。
李龍隱約記得,上一世曾經有過那么一段時間,給棉花打藥幾乎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每家地頭上都能看到各種藥瓶子。
因為每種蟲子的防蟲藥都不一樣,所以打起來麻煩,有些得摻著打,有些得單獨打。
有那么一段時間,四隊周圍雖然有不少的水庫、沼澤,但夏天村里卻沒什么蚊子,連蒼蠅都少。
都讓藥打死掉了。
甚至于再往后,剛開始推廣無人機打藥的時候,一股子藥水從空中飄到李龍家的院子,他家的葡萄直接就縮了,當年半架葡萄沒掛果!
不打不行,不打的話,棉花葉子能讓紅蜘蛛吃完,棉桃能落光,那樣的話,等的就是絕收。
這些害蟲傳播的太快了。如果不控制的話,幾天功夫,一塊二三十畝的地就能傳染遍!
人力時有窮盡,只有機械打藥才是王道。
只是目前縣里種棉花的面積還不足以支撐起李龍搞的這個。
不過他也想明白了,視野要擴大,他要和奎屯農機廠合作的話,目光就不能光放在瑪縣。其實最開始種棉花最多的,反倒是兵團。
石城的農八師,奎屯那邊的農七師的棉區面積一開始都比瑪縣要大的多。
所以其實現在搞這個棉花的打藥機,雖然略有點早,但也并沒有早多少。
是可以提前布局的。
從李向前這里離開,李龍看看時間,然后就去接明明昊昊了。
這個東西一時半會兒不是那么急,接娃娃才是正事。
呂德海在汽車站買了票,等車來,他抱著大黑包上了車。
司機看著他沒把大黑包放在行李架上也沒說什么。主要是這時候車上人也不多,沒人按票坐,直接就是一個人坐兩人位的那種。
呂德海抱著黑包坐在后面,看著窗外一言不發。
他腦海里正想著要把父親的骨頭埋在哪里。
這時候農村還是土葬,基本上就是在自己村子里附近找一塊地方,挖坑堆墳。
這事情不好往外說,因為父親是私自離開副業隊淘金然后被人殺的,而目前得到的消息,殺父親的人也死球掉了。
一筆糊涂賬。
這事不好弄,他也不好去找村里。隊里在父親失蹤后給了補償的,他現在也不好再說什么,那就直接埋了吧。
汽車開出站,往北而去。
呂德海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山了。他提著包進院子,王香玉快步走過來,盯著他手里的黑包。
呂德海示意進屋再說。畢竟這件事情不好宣揚。孩子已經回來了,呂德海讓妻子帶著孩子學習,他和母親在主屋里打開包,看著里面的骨頭。
在確認了舊傷之后,王香玉捂著嘴哭了起來。
“其實那山里是有金礦的。”呂德海等母親恢復了情緒后說道,“我爸應該淘到不少砂金。如果不是當時我看到有一個淘金的直接被林業隊給抓走了,我都想著抽空進山看看呢。”
“可別!”王香玉臉色一變,說道,“現在咱們家能吃飽飯,那個李同志又給了兩千塊錢,這情況挺好的了,你可別再犯渾!”
呂德海點點頭,說知道了。
他沒提父親砂金多少的事情。李龍能送錢過來,又把父親的尸骨位置給指出來,這已經非常仁義了。換個不怎么講究的人,根本不說,你又能怎么著?
所以他都沒想父親留下來多少東西,那東西也算是罪魁禍首,甚至是恥辱,還是不要提了。
把黑包放好,吃晚飯的時候,一家三個大人商量著尸骨埋的地方。
最后確定,就埋在自家地頭的荒地里,就當是守著自家的地了。
然后就商量著,拿著那兩千塊錢買臺拖拉機。呂德海說了,李龍那邊答應給他弄一臺收割機。
“馬上到割麥季了,等有了收割機,我也能開機子去割麥賺錢了。”呂德海一臉的振奮,“看看旁邊那隊里人家割麥多賺錢!不說多,一個麥季能賺一兩千也行啊!”
這時候六戶地人均收入六百塊錢,一個麥季要能賺兩個人的純收入,那可真不少了。
李龍接了明明昊昊回了家之后,把孩子交給顧曉霞哄睡,他則少見的坐在了主臥的寫字臺前,開始寫畫起來。
打藥機他用過,知道其原理,主要的構件也清楚,所以要“設計”的話,其實挺簡單的。
后世他用的打藥機有兩種,一種直接就是個架子,下面兩輪,上面架一個大塑料桶——那種豎臥著的桶,有一米二三長,五六十厘米寬的。
桶后面有豎架,折迭的,展開后有三四米寬,這個架子上布有軟管,軟管分上下,盡頭就是藥水噴頭。
軟管聯接到桶里,桶里盛著藥水,當然不光連接到桶里,還要連接到氣泵氣嘴那里。氣泵自然是加壓用的。人工噴霧器是左手不停的壓動壓柄把空氣壓到水罐里,右手控制開關和噴頭。
另外一種水罐直接裝在拖拉機的車斗子里,相當于直接把車斗子改裝成了打藥機,和前一種的原理是差不多的。
李龍要畫打藥機是用氣泵來加壓,噴嘴那里上下可以設計三排,而且那個架子可以上下調節,這樣棉花多高,架子調多高,打藥就更能噴對地方。
水桶、水泵、控制開關,整體結構,李龍都畫了出來。
畫出來后還要有大致的說明,這樣至少復原的時候,好理解。
李龍畫的時候,顧曉霞走了過來,就站在他身后看著。
“明明昊昊睡著了?”李龍停下了筆問道。
“睡著了。”顧曉霞伸手慢慢給李龍捏著肩膀,“你這是準備設計什么?”
“你看像什么?”李龍把自己畫的東西拿起來給顧曉霞看。
“像大號的噴霧器。”顧曉霞也是干過農活的,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嗯,就是那個,小四輪帶的。”
“這干啥用?打藥?地里干活,用不著吧?”顧曉霞對棉花地目前還一點都不了解。
“給棉花打藥的。”李龍解釋著,“咱們隊里沒種棉花,不過北面兵團和鄉鎮不少都種棉花了。我覺得以后棉花應該會是主要的經濟作物,所以先搞出來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你真厲害!”顧曉霞感嘆著,“這才看了棉花地,就想出來這個了?”
被自己的女人夸獎,李龍很開心,那點子驕傲升騰上來,他笑著說道:
“我厲害的地方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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