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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左道開始練武成神 143福伯的信,殺機蘊藏,行動訊號
八三看書,從左道開始練武成神!
暗殺,是一件摧殘生命的偉大之事。
追求的是成功那一剎生命凋零而顫栗的美麗,但在成功之前,心中要有毋論成敗的勇氣!
獨孤明心從未執行過暗殺,也從未聽從過命主與圣女之外的命令。
但今時此刻,她已屬于天命之子殿下。
自從一月之期已過,她便知曉天命宗的最終安排。
而今她的命運,已與她所找到的天命之子相連。
但對方的命運走向如何,卻不由她來決定。
甚至若對方最終要與圣女或是其他靈仕為敵,她也無可避免要與之兵戎相見。
只因天命所為皆是冥冥中的天意,不為人意改變。
天命宗講究奉天承運,最高境界是修出一顆天心,除非萬不得已,自然不會輕易逆天而行。
她唯一要做的,便是盡力配合,最好能助力楚歌走到最后,成為唯一。
那么她甚至可成為新的圣女,掌控天命羅盤。
在此過程中,天命之子的每一步成功,對于修行天命訣的她而言,也將是一次次提升,一榮俱榮,一損她損。
此時,她已駕馬來到江城府。
正是黃昏時分,她沒打算直接進城,以免留下痕跡被人記住相貌。
既然殿下要求不留任何目擊者,她就要盡全力做到。
她將馬匹藏進山坡,任由馬兒悠閑吃草。
自己打了只山雞回來,采集了些柴枝,生火燒烤,打算對付到深夜,再潛入城內動手。
高聳的城墻和城垛遍布的崗哨,對于她這等實力的高手而言,要侵入也不難。
何況還有楚歌所贈的那把黑紙傘。
她坐在火堆旁,雙手置在膝邊,幾綹秀發散垂在玉也似的臉頰,黑紙傘此時就躺在她的膝上。
此刻她才打算研究此物。
據殿下所言,此物僅可使用三次。
故而,她僅有一次嘗試體驗的機會。
“嘩”——
伴隨黑紙傘被撐開舉起。
其內被楚歌灌注異力自然觸動。
四周空氣中的異力歸于平靜,好似四面八方有看不見的無形簾幕出現,將她隔絕在內。
這種奇異的感受很是微弱,如非她身為天命宗精挑細選出的靈仕,還無法立即敏銳察覺這一變化。
“這是.”
獨孤明心眸中閃過驚異,隱隱有些明白了那不過區區換血境的女子,是如何避開她的靈覺感應的。
她繼而對殿下更生起敬仰之情。
“這似是殿下親手所造的奇物,不愧是天命在身”
這一番情緒升起,她只覺似心緒更貼近了殿下幾分,體內丹田中的異力也活躍不少。
額頭命宮之中,由天命輪盤之力輔助凝結而成的命輪,更顯清晰了幾分,熠熠生輝,播散出命氣,助長她的異力。
天命訣的修行速度在加快。
就在獨孤明心前往執行刺殺任務之時。
楚歌已開始安排府邸內的一眾青年悄然離開云影城,前往隱水宗所在的山門小鎮。
申應高這位新任掌司的到來,并非僅僅局限于鎮邪司的一道批評通告這么簡單。
包括他在江城府的勢力飛葉幫,其實也受到了較大影響。
又或者說,整個府城而今僅存的三大家族的勢力,都被這位新任掌司從上到下擼了一遍,擼走了不少資源和好處。
楚歌所扶持的飛葉幫,不過是受到沖擊。
按理說,他本身也是鎮邪司中的一員,還是衛城掌司,由他扶持的勢力,本應不受影響。
但這個不受影響前提,便是他與申應高乃是一個路數的。
如今這個前提,顯然達不到。
楚歌預料到,接下來的交鋒,將會愈發激烈,甚至可能將大打出手。
屆時,在那種白熱化的情況下,他無法再照顧到麾下的這些部眾。
但這些部眾卻都是潛力極大的天才,一個個難得的凝力境種子,也有如管不平、耿利和等能干實事的好手。
處于這等亂世中,這些忠心又有巨大潛力的人才,便是最寶貴的資源,是未來立足的底蘊。
故而楚歌深思熟慮后,還是決定,將這些部眾陸續送到安全地點。
搞不好他若是撐不住腳底抹油,之后也是要趕去與眾多部眾匯合。
“你們到達豐糧鎮后,我姐姐那邊會有人接應安頓你們,途中都注意安全。”
楚家府邸后宅當中,燈火通明,楚歌吩咐李晨曦等人道。
“楚大人,情形真的已嚴峻至此了?我們不能留在你身邊嗎?”
十五人中,資質最強的叢弘墨看向楚歌道。
楚歌搖頭道,“現在情形還不算嚴峻,但過不了多久,可能就會亂起來了,你們留在這里,屆時我會受到牽制。
放心吧,或許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趕去豐糧鎮與你們匯合。”
柏云道,“楚大人,如果真有什么意外狀況,您不用管我和我哥,我想也沒人會注意我們這種小人物。
屆時若您真要離開,我們也會跟著去豐糧鎮。”
“好!”楚歌頷首。
柏云畢竟還有個親哥哥柏弼在鎮邪司內,且自己如今也是司內的金雀虎衛。
雖然對他都是很忠誠敬重,但確實不便直接離開。
相較而言,李晨曦雖然后來也在鎮邪司恢復了職位,卻只是銀雀狼衛。
想要離開,楚歌批個假就能解決。
楚歌又看向顧景等女,微笑道,“去了那邊后,記得也要帶著大家勤加修煉。”
顧景美眸堅定,重重點頭,沒有作小女兒態。
楚歌對著管不平微微頷首。
“少,少爺,您也一定要小心。”
跟在眾人后頭的黑狗子,也是質樸對楚歌道。
“好,放心,黑狗子,你去了那邊后,讓遲管家給你討個老婆。”
楚歌一笑,揮了揮手。
當即眾人收拾行囊,拉出喂好了夜草的馬匹,一齊出發離去。
這一眾人,實力最差的也在練骨境,最強的都有換血巔峰的實力。
有經驗老道的管不平領路,又有顧景等幾人會施展蠱毒之術,途中縱是遭遇了凝力境強敵,也至少能逃走大半。
而實質上,境界越高的強者,往往很少會特意去狙擊境界低的對手,除非有極大利益驅使。
遣走了一眾親信部眾后,楚歌只覺輕松了不少。
如今他也是可進可退,隨時可走了。
朝廷想讓他釘在這里。
黃巾門想利用他對付申應高。
都見鬼去。
沒有利益資源給他,還要拼命,他不會干。
有些利益資源,他也要考慮風險程度,若有生命危險,也是隨時抽身離去。
一個受多方鉗制的云影城掌司職位,已不再具備多大的價值。
很快,在鎮邪司內,楚歌接見了大半個月前派去了臨淵城,調查福伯等人死亡真相的金雀虎衛和狼衛。
不料這幾人竟是毫無所獲。
“掌司大人,那陣子下了一場大雨,很多痕跡都沖淡了不少,我們沒有發現什么線索。”
“不錯,目前配合那城尉田有濟交代的情況,確定動手的人只有一人,而且顯然是個高手,沒有留下太多線索。”
幾人交代到這里,不由都是看了楚歌一眼。
調查到這里,情況已很明朗。
那兇手,就是沖著面前這位掌司大人去的。
所有與之有關聯之人,悉數被折磨后斃命。
他們當初調查之時,也是感到膽寒,總擔心會突然冒出個高手將他們也抓住折磨致死。
“一個人到底此人是誰!?”
楚歌眼神掠過寒芒。
“掌司大人,這是那位田城尉托我們轉交給您的東西。”
一名金雀虎衛察覺楚歌心情不好,恭謹上前,將一袋子東西放置在桌上。
“嗯,你們下去吧。”
楚歌揮揮手。
待幾人離去后,他才打開包裹查看。
發現里面留著的,竟是福伯和胡師傅的遺物。
其中還有一封福伯的信件和賬本。
信件中寫的是福伯近來生活的一些零碎感慨,以及客棧的收入云云,表示已將營收都存下,等著楚歌回去時取用。
楚歌看著信件和賬本,又看向胡師傅遺物所留的臥虎功和臥虎拳前三篇秘籍,眼神殺機畢露。
此人不敢找他,卻盡對他身旁故人動手,陰險毒辣。
無論是誰!
他會揪出此人,狠狠折磨致死。
“能對這些普通人動手的,要么便是與伱有血海深仇,要么就只有天地香火教或者黃巾會的這些瘋子干的了。”
這時,一道溫文爾雅的聲音,倏然從門外悠然傳來。
楚歌眼神微冷,緩緩收起包裹內的東西,淡淡道,“你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說這番話,看來你很關心這件事,難不成是你動的手?”
“哈哈哈,楚兄也未免太過小覷小弟了。”
門外,緩緩走進來沙鴻儒的身影,其身影從光線陰暗的廊道走出,兩眼晶晶如閃電,手中持著一則紅封書信,搖了搖道。
“我來是告知你有關申掌司的指令安排。”
楚歌轉身,平靜看向沙鴻儒,道,“你是干不出此事,但你在申掌司面前參我一本,也算不得什么光彩之事。”
沙鴻儒一笑,“楚兄你可不是普通人,值得我做如此不光彩之事,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氣度非凡,話音方落,運勁輕輕一彈,那封信疾如離弦之箭般飛向楚歌。
楚歌張口吹出一道氣勁。
信封霎時如遭葛江中流橫阻,在氣勁中一伸一張,封口處的火漆裂了開來,信函跌出。
還未落地,一股沛然吸力便將信函吸定在半空漂浮飛旋臨近。
待楚歌看完信件中的內容后,迫人氣勁便將信函紙張震成齏粉。
沙鴻儒目光微瞇,負手淡淡笑道。
“對于申掌司的安排,楚兄尊意如何?”
楚歌大腦快速思索,沉吟片晌,深深凝望沙鴻儒平靜道,“可!”
沙鴻儒頷首,不再多言,轉身離去。
楚歌凝望其背影,隱約察覺此人氣機浮動。
似像是勾動他的怒火,刻意引誘他對其后背動手。
彰顯出了對方的信心和底氣,似對當初那有所隱藏的一戰之結果,并不滿意。
但直到其身影離去,楚歌也并未動手。
時機未到。
要除去沙鴻儒,在鎮邪司內顯然是不行的。
沙鴻儒同樣也想除去他,卻也知曉,在鎮邪司內,無法辦到。
而此時此刻,申應高傳達而來的一道指令,仿佛給了二人機會。
指令中表示——收到可靠情報,黃巾門將有高手在三日內攻打云影城,其他兩城也可能會遭受騷擾。
申應高對此立即進行了人員調動,將嘉林城的二號人物,新任城尉白然調遣來云影城,配合二人備戰守城。
那白然乃是老一輩人,年歲可能已超過七十,實力卻是超出江城府城尉姚泰伯不少,乃是凝力境中期的實力,曾是真野王麾下奇士府中的一員。
楚歌腦海中迅速浮現出有關白然的部分訊息,深思申應高的用意。
目前看來,黃巾門內似有叛徒。
他前些天才從繆大啟口中得知了黃巾門等勢力要襲城的計劃。
不料今日申應高也已得悉,立即做好了對應準備。
“這是陷阱,還是殺沙鴻儒的機會?”
楚歌坐回座椅,閉目沉思,心想若百變神君季世常的好處不給到,他是不會冒險出手的。
就在這時,他隱隱感應到一絲熟悉的鉆腦魔蟲的波動。
心中一動,楚歌當即起身,離開鎮邪司。
走至一個巷道后,一個紙飛機飛出。
沒多久,他拄著一把黑紙傘,來到了一個無人巷道內。
巷道雖是無人,但隔墻有耳。
楚歌收了黑紙傘。
墻后那人呼吸頓時微微急促了一下,傳來游蚊般的聲音,“這神出鬼沒的本事,何時教教我?”
楚歌平淡聚氣傳聲,“說正事,你們內部有奸細。”
墻后的,自然是繆大啟,此刻聞言笑道,“放心,目前一切都在預料中。申應高將白然調來了吧?”
楚歌神色微詫。
繆大啟,“白然曾是西鐵軍中的軍師,在軍中有很高威信,后來因過被貶,真野王將他收入帳下。
而今真野王意圖密謀,引誘西鐵軍大將張鐵帶兵加入他麾下。
屆時張鐵縱是成功,只怕也很難全勸服太多士卒同反,但若是再加上一個白然,可能就不一樣了。”
楚歌聞言頓時了然,暗道真野王厲害,收下白然,可能是早就深謀遠慮下的一步棋,就等著這種時期動用這步暗棋。
“我們明晚就動手,但首要目標,是先殺白然,其次才是沙鴻儒。”
楚歌平淡道,“白然在嘉林城,你們殺不了?”
“白然這老鬼,本就實力不差,智謀也高,不容易對付,那嘉林城新任掌司吳鳳春,也不是簡單角色。”
繆大啟頓了頓,道,“而且我們在那邊沒有人配合,你這邊就不一樣了。”
“申應高怎會被你們牽著鼻子走,真調來白然?”
“這就是我們那內部奸細的作用了。”
“白然和沙鴻儒,畢竟是我的同僚,配合殺他們,我暴露的風險很高,云影城,可能也待不下去。”
“嘿,就知道你小子會這么說,不就是加錢嘛。”
繆大啟一笑。
一道黑影從對面墻拋了過來。
楚歌隔空一掌打出。
一股氣勁將黑影吸住后,才看清是一個木盒。
打開一看,一道道熠熠生輝的異力結晶安嵌盒內,晃花了眼。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小藥瓶。
“十塊異力結晶,外加你要的靈丹,冰神玉露丸,一顆就能讓瀕死之人脫離危險,能配合異力快速恢復致命傷口。
這只是季副門主給出的一半報酬,事成之后,還有另一半。”
楚歌平淡道,“事成之后,我還要沙鴻儒和白然的尸體。”
繆大啟一愣,古怪道,“你還有這愛好?”
楚歌冷道,“滾!不然再加上你的尸體。”
繆大啟嘿然一笑,“這應該不是問題,死人死了就更沒價值了,看來你又是需要修煉什么魔功了,不愧是魔子殿下”
他話音說到最后,已逐漸微弱,似在遠去,遙遙傳來四字。
“明晚——子時前一刻.”
楚歌合上手中木盒,眼神一閃,打開黑紙傘離去。
西鐵軍,白然,還有張鐵。
他腦海里不由再度浮現出曾經法場斬首時,察覺的高空中的二人。
會是他們嗎?
若說與他楚歌這個身份建立有血海深仇者,除了飛虎家,就唯有張安心的親哥哥張鐵了。
福伯等人,是否會是張鐵殺的?
或許明晚夜里,殺氣沖霄,人血灑地之時,便將有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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