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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假皇帝開始納妃長生 第621章 無極劍意,無堅不摧
離火劍仿佛流動著火焰的劍身上,火焰沖天而起。
那赤紅的劍芒如同活物般吞吐不定,將周圍數丈范圍內的空氣都灼燒得扭曲變形。劍身上的紋路在烈焰中若隱若現,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威壓。
烈火隨意揮斬下,帶著烈火的劍身烈焰,瞬間將一只怪物一分為二。
劍鋒所過之處,空氣發出刺耳的爆鳴聲。那怪物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堅韌的身軀,在離火劍的劍鋒之下,比一張白紙還要脆弱。
那怪物掙扎了兩下,尸體從中間分開,倒向兩邊。
被斬開的軀體切口處泛著詭異的暗紅色,仿佛被高溫瞬間灼燒凝固。怪物體內的血液還未流出,就被蒸發殆盡,只留下陣陣刺鼻的焦煳味在空氣中彌漫。
被離火劍砍開的傷口,冒著濃煙,很多地方都直接炭化了。
劍十三看得分明,那些炭化的部位仍在持續燃燒,火勢甚至順著怪物的軀體向四周蔓延。這種火焰顯然不是凡火,竟能持續灼燒怪物的血肉。
“好利害。”劍十三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他下意識握緊了自己的佩劍,這把陪伴他征戰多年的寶劍此刻顯得如此平凡。
離火宗正在煉制一把地階靈劍的事,劍十三其實也知道。
但是,他并未放在心上。畢竟各大宗門煉制法寶是常事,真正能達到地階的卻少之又少。
而且作為劍修,劍十三一直認為,無論是神兵利器又或者是法器,不過是外物而已。
他始終記得師尊的教誨:劍修之道,在于人劍合一。再好的寶劍也不過是身體的延伸,強者應當以自身為劍,以意志為劍鋒。
只有自身修為境界的提升,才是真的強大。
而過往的一切,也都證明了他理念的正確。
三十年前他以一柄普通鐵劍力戰群雄,十五年前他憑劍意破開萬法。這些輝煌戰績無不是靠自身修為取勝,從未依賴過什么神兵利器。
如果說劍十三是東荒第一高手,也許有些太過吹噓。
畢竟東荒地界廣闊,隱世高人不知凡幾。
但是,說他是東荒第一劍修,絕對不會有任何人反對。
可看到離火劍之后。
劍十三的道心竟然出現了一些動搖。
那灼熱的劍意,仿佛要將他多年堅守的信念也一并焚燒殆盡。
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過分執著于“不假外物”,反而限制了自身的發展。
如此可怕的法器,烈火甚至沒有動用自身的修為,光是憑借地階靈劍之力,就能如此輕易地斬殺一只怪物。
劍十三清楚地看到,烈火揮劍時靈力波動并不強烈,顯然未盡全力。可就是這樣隨手一擊,造成的破壞力就能有他三成劍氣的威力。
如果之前他答應了烈火的戰書……
現在想來,若是當時應戰,面對這把離火劍,自己能有幾分勝算?
“地階……靈劍!”
別說是劍十三,就連天空之中的眼魔,都感覺到了這把地階靈劍的厲害。
那懸浮在云層中的巨大眼球劇烈收縮,血紅色的瞳孔死死鎖定著離火劍。眼周蠕動的觸須不安地扭動著,充滿了貪婪。
域外天魔雖然不會使用法器之類的東西,但是它們的吞噬本能,可不僅僅能夠吞噬域外天魔。
任何帶有力量的東西,無論是靈草靈植,法器法寶他們都是可以吞噬的。
對眼魔來說,這把蘊含著地火精華的寶劍簡直就是一道美味佳肴。
以這把離火劍的品質,若能將其吞噬,說不定自己還能更進一步。
“交出,寶劍!”
域外天魔的聲音,在烈火的神識之中陡然炸開。
那聲音如同千萬根鋼針同時刺入腦海,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志。
烈火只覺得識海一陣劇痛,眼前頓時一片血紅。
剛剛還在得意揚揚的烈火,顯然沒有料到這一手。
他原本意氣風發的表情瞬間凝固,額頭青筋暴起,握劍的手也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離火劍上的火焰忽明忽暗,顯示出主人此刻的狀態極不穩定。
臉色瞬間一片蒼白,猛地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搖搖欲墜差點沒有摔倒。
“穩住不要動我來幫你!”
鄭毅急忙出手,手掌抵住烈火的后背,支撐著不讓他摔倒。
他感受到烈火體內紊亂的氣息,鄭毅立即將自身靈力化作涓涓細流注入其經脈,幫他滋養受創的神識,同時保護他避免再被眼魔偷襲。
這種神識層面的交鋒最是兇險,稍有不慎就會傷及根本。
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高手幫忙,要是因為大意,傷在域外天魔的手上,那他們豈不是虧大了?
在鄭毅給烈火療傷的時候,劍十三也沒閑著,拼命抵擋那些怪物的攻擊,給他們兩個人爭取時間。
他的劍招越發凌厲,每一劍都帶著破空之聲。
雖然體內靈力所剩無幾,但劍十三硬是憑借著精妙的劍法,在身前構筑起一道密不透風的劍網。
怪物的殘肢不斷飛起,鮮血四濺。
應付那些怪物的同時,劍十三嘴上也沒閑著:“哼,還是跟以前一樣,容易輕敵大意。”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嘲笑的意味,看到老對手吃癟,劍十三無比暢快。
“域外天魔的厲害,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不知道謹守神識,被它們鉆了空子。”
劍十三說話間又斬殺了兩只怪物,但動作明顯比之前遲緩了些。
他暗自咬牙,強迫自己保持清醒。若是此刻倒下,三人都得交代在這里。
在鄭毅的幫助下運功療傷的烈火,立刻反唇相譏:“老子可不像你們這些偽君子,表面正氣凜然的,心里還不知道在怎么算計人呢。”
雖然嘴上不饒人,但烈火心里清楚劍十三說得沒錯。方才確實是自己大意了。
此刻他體內靈力紊亂,若不是鄭毅及時相助,后果不堪設想。
“喂大哥,這個時候你能不能別說話?”鄭毅那叫一個郁悶啊,自己在這邊給他運功療傷呢。
這家伙,竟然還跟人吵上架了。
鄭毅恨不得給這兩個老家伙一人一個爆栗。都什么時候了還在斗嘴,簡直比小孩子還不懂事。
也幸虧是他啊,有無垢人皇體在,根本就不擔心靈氣岔氣反噬。
他的靈力如同最純凈的泉水,能夠完美調和烈火體內暴走的火屬性靈力。
這要換一個普通修士,說不定兩個人都要再次受傷。
烈火也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
他跟劍十三可是老對頭,一輩子的敵人。
說起來兩人的恩怨要追溯到兩百年前。那時烈火還是離火宗一個不起眼的弟子,而劍十三已是名震東荒的劍道天才。
一次秘境爭奪中,兩人結下梁子,從此勢同水火。
只要碰了面,要么就是大吵一架,最后演變成動手,分個高下。
要么就是直接干架,分個高下。
劍十三是修為扎實,劍法已臻化境,一招一式都蘊含著天地至理。
烈火雖然看起來是個粗豪的漢子,不過這家伙最擅長的就是各種五花八門的法器。
從爆裂符箓到各種法寶,從機關傀儡到毒煙暗器,就沒有他不會用的。
每次交手都能掏出些新鮮玩意,讓劍十三防不勝防。
他們離火宗的功法,也是最適合煉制法器的功法。
不僅能淬煉法器,還能將自身靈力與法器完美融合。一件普通法器在烈火手中,往往能發揮出超乎尋常的威力。
所以,兩個人的戰斗大多數都是以平局收場。
但能分出勝負的時候,贏的基本是劍十三。
這讓心高氣傲的烈火如何能忍?
為了勝過這個老對手,他幾乎走火入魔般地追求更強大的力量。
也正因為如此,烈火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花費了整整百年時間,才終于練成了地階靈劍離火劍。
只是烈火也很郁悶,他低頭凝視著手中跳動著赤紅火焰的離火劍,劍身上流轉的火光映照出他陰郁的面容。
這把耗費心血煉制的神兵,本該在今日大展神威,讓那個總是壓自己一頭的劍十三好好見識見識。
可寶貝離火劍第一次亮相,還沒有來得及大殺四方呢,他竟然就被眼魔偷襲,差點吃了大虧。
想到這里,烈火只覺得胸口發悶。
他下意識握緊劍柄,離火劍似乎感應到主人的情緒,劍身上的火焰忽明忽暗,發出輕微的嗡鳴聲。
發現自己情緒不對,烈火趕緊穩住呼吸,離火劍也漸漸平靜下來。
“抱歉抱歉,我也是一時沖動。這位小兄弟,多謝你伸出援手,我離火宗感激不盡,以后絕對不會虧待小兄弟你的。”
烈火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卻因為神識受損而顯得格外勉強。
雖然還是沒閉嘴,不過這一次烈火小心控制,鄭毅的靈氣沒受到什么影響。
鄭毅長舒一口氣,總算不用再分心應對兩人的斗嘴。他全神貫注地引導著靈力,在烈火體內構筑起一道防護網,暫時隔絕了域外天魔的精神侵蝕。
“你先活下來再說吧。”鄭毅沒好氣地道。
這家伙神識受創不輕,這次就算能活著離開,最起碼也要靜養個十幾年。
鄭毅暗自搖頭。以烈火現在的狀態,能發揮出平時三成實力就不錯了。
原本鄭毅跟劍十三兩個人,都應付不了這些怪物。
現在鄭毅要給烈火治療,只剩下劍十三一個人,打得自然是越發艱難。
劍十三的呼吸越發粗重,每一次揮劍都像是在拖動千鈞重物。他的衣袍早已被汗水浸透,緊緊地貼在身上。
被濕透的衣物上沾滿了灰塵,讓劍十三看起來好不狼狽。
“你們那邊好了沒有?”劍十三催促道。
要不是快撐不下去了,以他的性格絕對不會開口。
勉強劈出一道劍氣,將一只沖上來的怪物擊退。
他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像是砂紙摩擦發出的聲響。那道劍氣比起全盛時期弱了不止一籌,只在怪物的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他現在消耗太過,體內的靈力已經接近枯竭。經脈因為過度壓榨而傳來陣陣刺痛,持劍的右手虎口早已崩裂,鮮血順著劍柄緩緩流下。
劈出的劍氣,威力弱小到已經無法殺死那些怪物。
勉強打退他們,已經是劍十三能夠做到的極限。
他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保持清醒。眼前已經開始出現重影,那些猙獰的怪物仿佛變成了無數個,從四面八方涌來。
其實現在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
鄭毅的目光在劍十三和烈火之間來回游移。
劍十三已是強弩之末,而烈火雖然受傷不輕,還有一戰之力。
但是,他的劍法跟劍十三肯定是沒法比的。
那把離火劍,如果在劍十三的手里,至少能發出十倍甚至更大的威力。
鄭毅不禁想象,劍十三使用離火劍,會是怎么樣的光景。
精妙絕倫的劍法,配上地階靈劍的威力,說不定真能扭轉戰局。說不定他一個人,就能把所有的怪物全部殺光。
這個念頭在鄭毅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苦笑搖頭,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離火劍可是烈火苦心數百年鍛造而成,這種能關乎一個宗門氣運的,就算死在這里,也不會輕易交于外人。
“馬上就好!”鄭毅急忙安撫了劍十三一句,加緊催動靈氣為烈火治療。
時間緊迫,鄭毅也只是暫時穩住烈火的神識,就收回了手。
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雖然沒能完全治愈烈火的傷勢,但至少讓他恢復了基本的戰斗能力。
就在此時,叮的一聲脆響。
那清脆的聲響在混亂的戰場上格外刺耳,讓鄭毅心頭猛地一跳。循聲望去,一道銀光在空中劃出凄涼的軌跡。
竟然是劍十三的飛劍,被怪物的利爪彈飛了出去。
那柄陪伴劍十三征戰多年的飛劍,劍身上布滿了細密的裂紋,在陽光下反射出最后一絲微弱的寒光。
本身也不是什么特別厲害的法器,在連番戰斗之下,又遭到如此重擊,竟然在空中直接斷成了兩截。
斷裂的劍身墜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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