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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界:我以武道問長生 第一百五十六章 犁庭掃穴,洞燭幽微
十八樓在望。
唐棠雙槍交錯,兩顆獨頭子彈開路。
「轟轟……」
打得前方磚石亂飛,粉屑四濺。
身形隨后突進,矯健得如同一頭獵豹,兇猛得一塌糊涂。
周平安則是如影隨形,跟在身后,腳步聲都沒有,突然,他伸手一探,抓住前沖的師姐手臂,把她扯到了身后。
剛剛那么一刻,眼中明明沒有看到任何東西,精神中卻是感應到前方空間,殺機彌漫。
「咻……」
一道黑色影子掠過。
唐棠原本身處之地,空氣被劃出一道細細白痕。
緊接著就有勁風激蕩,銳風撲面。
周平安想也不想,抬手就是兩槍。
打在前方三米處斜上方。
一蓬鮮血灑了下來,立即就感覺到頭頂墻面微微震動。
他悶哼一聲。
腳下微微用力,身形扭轉,耳畔有低嘯響起,一縷銳風閃過。
與此同時,抽刀,反撩。
滄月寶刀一旦出鞘,空氣就浮顯絲絲寒意。
伏波刀勁化為柔柔春水碧波。
無數細到極處,柔到極處的刀絲,環繞身側,化為刀勁漩渦,封鎖頭頂上空。
「鏘……」
低鳴聲中。
周平安感覺到手中長刀傳來的輕微阻力,眉間就閃過一絲冷意。
氣機牽引之下。
刀鋒一道熾亮光芒閃過,人隨刀走。
哧啦……
刀光如練。
隨著空氣被斬開一道細細裂縫,外墻無聲無息的,被直接斬穿。
慘叫聲中。
兩片濺血軀體就已經出現眼前。
那是一個身上長著無數細密鱗片,頭顱呈三角形,一雙眼睛略顯灰白的人形生物。
此人從左肩到右胯,被一分為二。
連心臟也已經被斬成兩半,上半身還微微掙扎抽搐,一時之間,還沒死透。
「這是,蜥蜴基因,竟然會隱形!」
唐棠直至此時,才站穩身形。
她被周平安重重一拉,拉得身體如騰云駕霧一般,不由自主就飛過三四米,還在半空,就發現一柄漆黑細刃斬過,有看不到的人,在瘋狂攻擊著。
然后,他就看到周平安長刀出手。
兩刀連斬,連怎么出刀收刀,都沒看清楚。
本來空蕩蕩的所在,就已經出現兩截尸體……
電光火石般的交鋒。
把唐棠心頭先前僅存的微微得意,一掃而空。
「好刀,好刀法。」
一時之間,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形容,剛剛那一刀的唯美和凌厲。
心里終于明白。
難怪自己這位師弟,無論走到哪里,背上都背著一柄長刀。
就連參加晚宴,也把刀帶到車上。
他不是閑得無聊或者蓄意顯擺。
實在是,一刀在手,簡直神鬼難擋。
剛剛這個隱身基因改造者,出現得極其突然,出手也是快到極點,偷襲之下,換了自己認識的任何人,都很難反應過來。
就算不死,也會身受重傷。
被其所趁。
但是,在周平安眼前,無非就是抽出刀子,舞兩下的功夫。
什么隱身,什么改造,全都是笑話一般。
‘想必,那天打掉[宏興會館]的時候,師弟出手,十成功夫,只用了一兩成……"
唐棠驚訝的發現這一點,心里又升起無比喜悅來。
一種被呵護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有這么一個高高手站在身邊,哪里還需要打生打死,平趟即可。
想到先前的種種擔憂,她一時覺得有些可笑了。
「找對目標了。」
看到身前這位被斬成兩截的蜥蜴改造人,就算奄奄一息了,仍然目光兇厲的盯著自己,周平安隨手揮刀,把他的腦袋斬成兩片。
舞了個刀花,重新歸刀入鞘,當先前行。
推開了前面辦公室的木門。
「你們來晚了。」
巨大落地玻璃前,一個負手而立的中年眼鏡男人,轉過頭來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陳大少爺是坐直升機走的,先前那位會隱身的基因改造者,就是城南實驗室二號,被你斬殺在凱旋酒樓的小天后蘇文靜,是三號。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并說了,我一并回答,保你滿意。」
周平安知道,眼前這位中年人沒有說假話。
那位所謂的「陳大少」的確是走了,就在先前自己還與那些槍手糾纏的時候,他就聽到細細的嗡鳴聲,從樓頂傳來。
那是螺旋漿刮起的風聲。
「跑得和尚,跑不了廟,泰和制藥雖然財力極強,也有著許多人支持,但這并不是他可以逃脫生天的理由。」
周平安說得理所當然。
完全沒想過,對方會不會有強大的勢力,以及更厲害的基因改造者。
他有這個信心。
先前沒有發動攻擊,也只是因為,想要一切走程序,盡量在規則之內辦事。
但是,今夜對方露出的冰山一角,讓他明白。
有時候,自己講規矩,人家不見得跟你講規矩。
「如果我猜得沒錯,今晚的陷阱,就是你在謀劃安排,算計了這么多,有沒有算計到,自己的死期將至?」
「不會的,我觀察了你很久……你雖然出手狠辣無情,行事全無顧忌,但是,你有野心。
但凡有著野心,想要做點什么的人,肯定不會隨便殺死一個對自己全然無害,反而益處無窮的謀士。」
「你能幫我?」
周平安感覺有點荒謬。
前一刻,還互相算計,打生打死的。
后一刻,這家伙竟然就想投降,還篤定自己不會殺他,也不知道哪來的信心?
眼鏡中年攤了攤手:「當然,比如,能幫你對付泰和制藥接下來的反撲,保住一條性命,等待時機來臨。人活著什么都有,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
「而且,我還能給你各種情報,抱括但不限于,泰和制藥董事長陳廣元的一些秘密,以及與永生集團的暗中勾結詳情。
當然,城南實驗室的事情,暫時動不得,里面牽涉各方利益,防衛力量也太強,不但有著泰和精銳力量守衛,還有著一個野戰大隊人手常駐,攻擊這里,等于自尋死路……」
唐棠站在一邊,一聲不出。
周平安沉默了一小會,突然笑道:「我想知道,文山將軍墓,當時到底出土了幾件神秘寶物,都在哪里?」
「你竟然還知道這個?」
眼鏡中年任長興也跟著笑起來:「是了,你自己得了一塊殘境,自然是想要知道另外兩塊在哪里,寶刀已經在你手上,虎符在陳廣元手里,你也拿不到,還是別想這些了,咱們做人做事,不能太過貪心,否則,必有大禍。」
「你說得沒錯。」周平安嘆息一聲。
「按理來說,留著你一命,以你的頭腦,應該能幫到我不少,甚至,興和商行的財力,
也很有用處。可是,我想答應放你一馬,三年以來,死去的那些人,卻是不答應啊。」
一聽這話。
任長興剛剛還從容篤定的笑容,突然僵住。
他聽懂了周平安的意思。
自己算計了人心,算到了利益。
卻忽略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
仇恨。
不但是三年前。
五年前,任長興就已經加入泰和制藥效力。
為陳家父子多方謀劃,把這個企業發展得興盛無比。
其中經手了許多陰私事情。
自然,也包括三年前那些失蹤案子。
實驗室里的基因改造,總是需要先行者,每一樣成果的出現,埋葬的無一不是尸山血海。
至于三組警員之死。
以及當初為了震懾東江一些不安份的勢力,動用了許多上不得臺面的手段。
這些東西,他都已經基本上忘記了。
此時,感受到周平安濃郁得堪稱實質的殺機,才醒悟過來。
原來,自己放下的,別人卻一直記著。
刀光一閃。
在任長興絕望的眼神之中,他的頭顱,沖天而起。
鮮血濺射,在落地玻璃上面,染出一條血線。
透過腥紅血線,正好能看到,遠處凱旋酒樓三樓燈光。
「你真的對他的投靠一點也不動心嗎?」
看到周平安干脆利落的把任長興一刀斬殺。
唐棠微覺暢快的同時,心里也有著許多疑惑。
要知道,任長興此人,雖然名聲不顯,但是,在三組檔案之中,卻也曾記錄過的。
此人心思縝密,足智多謀。
在短短三年時間之內,就把泰和名下的分公司興和商行,經營成兩三億資產的實業公司。
并且,還周旋于泰和董事陳廣元與他的兩個兒子中間,哪一個都把他當成心腹。
無論是經商,還是交際,這位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更別提謀劃布局能力……
先前在凱旋酒樓中,遇到的陷阱,無疑就是出自此人之手。
其兇險之處,那也不用多說。
若非周平安本事太過強橫,底牌多如牛毛。
面對那種局面,換做是唐棠的話,早就被此人生生給算死,從此再無翻身機會。
這么一個謀士,如果投靠過來,真的能夠幫上大忙。
「不動心。」
周平安搖了搖頭。
「看一個人到底是不是真心,不能只看他說什么,還要看他是怎么做的?」
他指了指任長興的尸體,冷笑道:「此人不但沒想著真心投靠,反而為他家主子盡心盡力的拖延時間,并且,還想把我帶進坑里呢……」
「你是說,他用的緩兵之計。」
唐棠只感覺自己腦子都有點不好使了。
皺著眉頭使勁想,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東西。
卻發現,剛剛那一刻,自己竟然沒有半點懷疑。
還真的以為,任長興是打算投降。
因為,他陰謀暴露,逃也逃不掉……
不是不能逃。
逃得今日,這興和商行大廈就在這里,除非,他一直躲起來不露面,但那怎么可能。
雙方已然見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能躲一日,總躲不過十日百日。
因此,他最好的做法,就是自曝機密,假意投靠,借謀劃之機,把周平安引入死地,一
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威脅。
如此曲折心思,別說一般人發現不了,就算是看懂了蛛絲螞跡。被對方投靠帶來的巨大收獲影響,也不會理智的看待事情。
一不小心,就會栽到對方手里。
「若是沒有那些槍手和隱形人,也沒讓泰和大少陳子文提前坐直升機離開,但凡出現哪一樣情況,我就信他。」
周平安目光如同星光般微微閃爍,望向窗外漆黑夜空,似乎能看穿一切,緩緩又道:「師姐,你有沒有覺得,這種情景就像故事里說的差不多。」
「故事?主公,快走,我來斷后嗎?」
唐棠都被這么提醒了,立即恍然大悟。
別說,還真像。
不但讓那位陳家大少就這么安全離開,更是拖延了追擊的時間,憑著三寸不爛之舌,打入對手內部,還能順手布下死局,坑死對方。
果然險惡。
「我果然還是不適合動腦子嗎?」
唐棠這時想明白,心情就有些沮喪。
「別想了,師姐先前雙槍連環,跳躍翻滾攻擊的招式很精妙呢,簡直是漂亮極了。」
「真的嘛,你想不想學?我教你啊。」
一聽這話,唐棠立刻就不困了。
她偷偷摸摸的請托關系,找了一個厲害的退役教練,修練了這么一手「槍斗術」,就是想要看到周平安的震驚羨慕。
一時之間,如同三伏天喝了一瓶冰紅茶,爽到了毛孔里。
都月底了,看在小魚這么努力更新的份上,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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