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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祭獻妖邪開始成為萬法帝君 39、水營風波
兩人到城門處沒有多久,雨就漸漸停了下來,遠處也出現了一隊人馬正在快速騎馬奔來。
不出意外,這一隊人馬自然是岑元彬四人,他們在門前翻身下馬,牽馬入城。
四人都換上了墨衫制服,軍士們根本連詢問的心思都沒有,就讓幾人入了城。
岑元彬望著陸良,微微頷首,笑了笑后走到了最前方。
陸良微微一怔,走到了孟章身側,詫異道:“這幾日有甚喜事嗎?”
孟章笑了笑道:“今日可是功勞結算之日,岑哥的位置說不得就可以向上移一移。”
許是將陸良當做了自己人,他倒是絲毫沒有隱瞞。
陸良頷首,又掃了一眼幾人的面容,之前的蒼白頹敗都消失不見,想來身體內的傷勢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再次回到仙人臺,在岑元彬的安排,孟章帶著陸良直接去了做登記之處。
孟章指著前方的院子,說道:“那邊是水營,負責后勤的,以后每月俸祿還有雜事都到這處理,記住了。”
陸良抬頭望了一眼,院子的門頭上寫著大大的水字。
走進院子,孟章直接帶他進了屋,里面的人聽見聲音只是抬頭掃了一眼,而后又低下頭,絲毫沒有給予任何注意力。
孟章自從進去后臉色就不太好,但還是耐著性子用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來個活人,登記。”
低頭不知在干啥的一個男人站了起來,他身上穿著水藍色的同款制服,淡淡道:“就他?”
“對。”
孟章一邊說一邊從懷中抽出兩張信紙遞了過去,其中一張印有紅印。
對方接過,先掃過帶有紅印的信紙,而后望向另一張。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譏笑,抬眸望向陸良,“這樣的人也能入風營?我看你們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喲,我們天天打生打死,你們坐享其成,現在連將軍的手信你都要質疑,怕不是過段時日,將軍做事還得你們幾個大爺同意吧?”孟章毫不客氣,一通嘲諷。
對方臉色漲紅,想要說什么,但口齒明顯不夠伶俐,只是道:“你……你……”
“你什么你,能辦辦,不能辦我直接找將軍,屁話真多。”孟章翻了個白眼,但他翹起的嘴角表示他很喜歡這種局面。
對方雖然不忿,但卻不敢甩手就走,只能小聲罵罵咧咧的開始走著程序。
孟章咧嘴一笑,回頭小聲道:“這些家伙就是皮癢,不被罵幾句不舒服。”
小聲是小聲,但在場的都是通脈境以上的修行者,依然將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哪怕早先表現得事不關己的另外幾人都瞪了孟章幾眼。
登記那人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孟章一眼,手上的筆都用力了一些,做完后將信遞回,冷笑道:“辦好了,至于他的制服和令牌目前沒有多余的,等有了我再通知你們來拿,回吧。”
孟章一怔,他倒是忘了這一茬了,只想著借將軍手信出口惡氣,但全然忘記了令牌才是關鍵物品。
若是沒有令牌,那陸良就算入了仙人臺,也不能外出執行任務,畢竟那是身份的證明,也是必須要出示的。
當然,他們可以強行帶著陸良去,但若是被水營之人知曉這件事,少不得要抓住這點大做文章,總要多些不必要的麻煩。
“需要多久?”孟章忍著怒氣問道。
對方嗤笑:“那我哪知道?等匠房制好,說不定一旬,說不定一月。”
“奶奶的,我們他娘一年殺到頭,你狗日的坐在這里干些跑腿的事情,這個時候還敢卡腰牌,我看你他娘是活膩了。”
話音還未落,孟章已經出手,五指成爪,徑直抓住了對方的脖頸,抬起他的身體。
“再給你一次機會,等多久?”
對方實力卻又不足,但此刻旁觀的幾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圍了過來。
“孟章,住手!”
“你要是繼續,這件事我們就報給火營,等他們來處置!”
火營兩字出口,孟章手指松了松,但卻依然梗著脖子道:“他娘的,大不了受罰,這件事他要是敢耽擱,老子還來。”
話落,他還是松開了手,問道:“說一說,需要多久?”
對方臉色漲紅,連續咳嗽幾聲,抬頭時眼睛內多了一絲血紅之色,冷冽道:“原本最多一月,現在要是半年內他能拿到,我他娘跟你信!”
“你……”孟章徹底怒了,臉色一沉,抬手就要上,但卻被另一只溫熱的大手抓住。
孟章詫異的回頭望了一眼,癟嘴道:“沒事,這我惹的事,我一定給你處理了。”
陸良微微搖頭,上前一步道:“一個月太長了,大人,能不能快些?”
孟章一愣,他倒是沒想到陸良還能如此心平氣和,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阻止陸良。
畢竟,火營的懲罰不是這么好受的。
“呵!”
對方臉色漸漸恢復,但怒意不減:“這會知道怕了?我告訴你,晚了,半年以后再來,你他娘一個采花賊,有爹生沒娘教的家伙,滾你娘的蛋!”
陸良其實并不在意兩個營之間的針鋒相對,但是他對于這個時間,意見很大,半年……那得耽擱多少事。
他修煉至今,連一個月都還沒到!
“孟哥,這腰牌沒到,我是不是就不屬于仙人臺的人?”
孟章聞言搖頭,“不屬于,腰牌是身份證明,就算做過登記,也必須腰牌到手才算被承認身份。”
陸良頷首,既然如此,那事情不就簡單多了。
“呵,只要你跪著給我磕個頭,說不定我會給你辦得快些,怎么……”
話還未落,藍衫男人眼中的陸良就忽地消失不見,一抹銀光搭上了他的肩頭,鋒銳的劍刃已經刺破了他的表皮。
“既然我不是仙人臺的,那我就不由火營負責,你說,我挑斷你的腳筋和手筋,廢了你的竅穴和經脈,將軍會如何處置我?”
陸良的語氣十分平靜,但就是這種平靜,讓藍衫男人感受到了恐懼。
他能感覺到,陸良不是撒謊,而是真的想做,而且陸良身上充斥著莫名的煞氣,很重!
將軍的書信他看了,雖然他是世家子弟,但只是旁支,不然不可能會在這種閑職。
若是將軍真的看重陸良,那就算陸良真做了,自己家最多能得到一點補償。
以殘廢來賭將軍是否重視陸良,他不敢賭。
“有,我還有多余的腰牌,現在就給你,制服也有!”
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讓旁觀者驚詫異常。
陸良收劍,淡然道:“拿來。”
藍衫男人摸過自己的脖頸,手上沾染了紅色的血跡。
他毫不猶豫的轉身從柜子里拿出腰牌和制服,放在桌上,而后一言不發的轉身朝后院走去,只是最后離開之時,惡狠狠的瞪了陸良一眼。
“嘿,小子,你以后跟我姓,記住了!”孟章咧嘴對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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