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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0章 寒戰

作者:泡杯雅木茶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熱血 | 輕松 | 泡杯雅木茶 | 1982從香江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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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從香江開始 第430章 寒戰

“不好意思各位,遲到咗。”

下午去報社,晚上去船廠,

凌晨一點左右,翟遠方才慢悠悠來到尖沙咀東區的大富豪夜總會。

大富豪的老板羅焯親自將翟遠迎進預定的大包,

包廂里,

黃沾和梅燕芳一眾音樂人,外加《倩女幽魂》劇組的主演們已經聚齊,一個個喝的面紅耳赤。

“翟先生,歡迎帶班朋友過來捧場。”

羅焯滿面帶笑說著。

得知今晚九一文娛的老板親自過來,還帶著班明星來自己的場子里開殺青宴,他沒敢怠慢,從晚上十點一直等到現在,總算盼來翟遠親臨。

如今香江四大夜總會,

大華、宇宙城、吉百利和大富豪競爭激烈。

大華是退休警員邵國柱的場子,出了名的皇家場所,場子安靜無人敢鬧事,深受上年紀的有錢佬中意。

宇宙城則是小姐多,插飛場,晚晚爆場到七彩,每個月投票十位靚女掛在重沁大廈外墻,引人矚目。

吉百利是鬼佬的場子,茶舞兼備,走高端路線。

大富豪的賣點就是明星多,旗下經理個個都揸著一兩個明星的聯系方式,經常請對方來捧場,吸引了一批影迷開盲盒。

后世有個傳聞說黃沾他們為了追求一個媽媽桑,經常帶明星去大富豪捧場,后來還搞出來個《今夜不設防》。

實際上,說的就是這間大富豪夜總會,而那位媽媽桑則是大富豪頭號大班‘利華姐’。

開這種娛樂場所,沒有特色很難出頭。

所以大富豪的員工向來對這班明星客氣有加,但能讓大老板羅焯親自等上幾個小時迎接的,也就只有翟遠這一位了。

全港過半的明星合約都在翟老板手里捏著,他多來幾次比什么宣傳都管用。

羅焯滿臉熱情道:“翟先生,招呼不周,今晚賬單全部入我數,大家玩得開心點。”

“羅老板太客氣啦”

翟遠攬著身邊的葉一堅,笑呵呵說道:“聽說羅老板是馬會的知名會員,有機會幫我選匹好馬。”

“冇問題!”羅焯拍拍胸脯,旋即沖包廂里一眾明星笑了笑:“那我就不打擾各位盡興,有事隨時吩咐。”

羅焯一走,包廂里便只剩下自己人。

瞬間怨聲四起。

“不是吧翟先生,說好準時過來,我們都喝過第二輪你才趕到?”

“阿遠放大家鴿子,罰三杯先!”

“是啊,一定要罰!你再不來我們就準備散場了喔……”

翟遠沒搭理眾人,大喇喇走到沙發旁,擠進王祖嫻和利枝這兩位《倩女幽魂》女主角當間。

“得啦,臨時有點業務處理嘛”

他笑容爽快的倒了三杯酒,一字排開,在周圍明星的起哄聲中,逐一落肚。

包廂里頓時響起一片稱贊聲。

“輪到你了堅哥。”

揩了下嘴角,翟遠晃了晃還剩半瓶的洋酒:“放松下,工作是做不完的,不要有太大壓力。”

葉一堅擠出個笑容,學著翟遠的樣子又連飲三杯,喝的更急更猛。

似乎要將剛才的秘密用酒送服下去。

在場也只有他知道,半個小時前發生了什么。

青衣船廠接連兩聲槍響,沒多久翟老板就帶人走出來,撅起屁股姿勢不雅的在水龍頭旁沖了沖手,然后跟沒事人一樣坐里,徑直折返夜總會。

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要不是在車里時還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葉一堅都懷疑自己聽錯看錯。

連灌了三杯酒,

葉一堅的情緒剛穩定下來。

一旁的利枝好奇摳了摳翟遠的外套,問道:“咦?老板你衣服上怎么會有血呀?”

周圍人齊齊投來目光,葉一堅差點噴出殘酒。

“是嗎?”

翟遠側過臉淡定的瞟了眼,肩膀位置微有幾處紅色斑點,估摸著是鋼管爆頭砸得興起,不小心濺在衣服上。

他不以為意道:“可能是不小心在哪里蹭到紅油漆吧。嗱,交給你,帶回家幫我洗干凈”

翟遠說話間除下外套,順手塞進利枝寬闊的胸懷里。

簡短的小插曲過后。

包廂里眾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猜枚劈酒。

今晚,是《倩女幽魂》拍攝結束的殺青宴。

翟遠只不過是趁著晚宴時分,出去處理了一點私人小事。

看著黃沾他們嘻嘻哈哈作樂,張國容叼著煙講起自己的風流情史,王祖嫻吃貨相仿將桌上的果盤零食掃進肚里……

翟遠笑了笑收回目光,酒灌的太急,腦袋枕在利枝軟乎乎的肩頭上,微微出神。

今晚過后,997這只股票里最后一塊短板《九一日報》方才算補齊,話事權徹底掌握進自己手里。

至于得罪政治部、美利堅鬼佬之流。

今時不同往日啦

翟遠打個哈欠,心中覺得有些可惜,可惜的是司徒銘柱被差佬關進警署,否則他今晚應該跟馬克西蒙一同上路。

“阿遠,你不是三杯酒落肚就不行了吧?”

耳邊響起黃沾的破鑼嗓子聲音,沾叔咬著支煙吞云吐霧:“我們剛剛商量過,《倩女幽魂》這首歌你已經給容少寫了支同名主題曲,不過起碼還要有兩首才算完整。”

沾叔說著,跟身邊的梅燕芳、張國容換過個眼神,笑容奸詐道:“大家飲酒太寡淡,附庸風雅嘛,干脆今晚就搞定剩下兩首歌,嗱,我剛剛已經寫好一支,就是燕赤霞出場的插曲,現在留一首片尾曲給你,你音樂神童不會不敢接招吧?”

話音剛落,一旁的王祖嫻拽了拽翟遠的胳膊。

臺妹趴在翟遠耳邊輕聲道:“翟先生,你不要上當。沾叔和張國容、梅燕芳他們在你來之前,已經苦思冥想了很長時間,就是想看你出糗……”

呼氣如蘭的私語聲,搞得翟遠耳朵微微發癢。

黃沾見狀皺起眉,出聲打斷:“喂臺妹!大人說話你不要咬耳朵,是不是勾引你老板先?”

王祖嫻沒喝酒的臉頰飄紅,蹙起鼻尖沖黃沾做個鬼臉。

翟遠笑了下,目光掠過張國容和梅燕芳兩人,容少一副挑釁表情,梅燕芳則抿嘴一笑,小幅度沖翟遠搖搖頭,印證王祖嫻說的話。

“好啊,有什么賭注?”

抄……寫歌?翟老板從未驚過!

黃沾聞言一怔,本來只是開個玩笑糗一下自家老板,想不到翟遠居然真敢接招。

張國容見狀,從錢包里抽出兩張港幣,用力拍在桌上:“兩百塊啦!你天亮之前寫出來就算你贏!”

那氣勢,不知道的還以為容少拍出一張兩百萬的支票。

黃沾立刻點頭同意,補充道:“不過不準拿兒歌來渾水摸魚!”

翟遠撇撇嘴,抽出錢包整個扔在桌上:“兩萬啦”

身邊的王祖嫻張大美眸,略顯著急,又用力拽了拽翟遠的袖子。

黃沾和張國容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我跟五千塊”

還沒等反應過來,利枝又笑瞇瞇開口,接著抽出一疊港幣擺在桌上:“當然是押我老板贏。”

“醒目!”翟遠笑著摟起秘書,又側過臉問葉一堅:“堅哥,你跟不跟?”

葉一堅徹底服了翟老板的心態,真就殺殺人跳跳舞唄?

稍一沉默,他也取出錢包扔了五千塊在桌上:“當然跟啦,押翟先生贏!”

翟遠接著又問王祖嫻:“臺妹,你呢?”

王祖嫻立刻雙手捂著口袋,連連搖頭:“我錢有用!”

其他人又稀稀拉拉落注,翟遠這邊迅速加碼到三萬多塊。

包廂里的燕赤霞午馬、樹妖姥姥劉兆銘、導演陳小東和客串縣令的王金一行人,則在黃沾和張國容的攛掇下,又紛紛拿錢出來跟注。

迅速就湊齊了三萬多塊,分成兩個陣營跟翟遠打對臺。

黃沾搓搓手,顯然對自己新創作的插曲信心十足,見梅燕芳還沒動靜,興致高昂道:“阿梅,落重注!我就不信他能這么快寫出片尾曲,今晚一定要他大出血!”

梅燕芳笑瞇瞇點頭應了聲,接著從手袋里取出兩沓厚實港幣扔在桌上:“這里差不多七萬塊,本來打算用來埋單,不過現在翟先生在這里輪不到我,那就補齊十萬塊賭注啦!”

在包廂里一片‘梅姐好嘢’的贊聲中。

梅燕芳起身,然后挪到利枝身邊。

先對利枝笑了笑,梅燕芳接著扭過臉,望向黃沾和張國容幾人,露出個熟媚笑容:“不過不好意思沾叔,這一鋪我撐翟先生”

黃沾幾人臉上興奮尚未褪去,齊齊錯愕瞪大雙眼,全然沒料到梅燕芳會突然反水。

幾人沉默片刻:“挑!”

翟遠哈的一笑,沖梅燕芳豎個拇指,沖張國容揚了揚下巴:“容少,十萬塊了喔,跟不跟?不跟我打算回家睡覺了喔。”

“梅姐你真是見色忘義!”

張國容不爽的白了梅燕芳一眼,招呼身邊幾人七湊八湊,桌案上賭注迅速又飆升到二十萬的數目。

二十萬啊……

王祖嫻一雙眼睛都快要陷進港幣堆里,已經夠自己拍三部戲,或者在外面買一層樓了。

“OK買定離手!”

翟遠打個響指,沖黃沾道:“沾叔,先唱下你那首歌來聽一聽。”

黃沾沖張國容擠眉弄眼,得意拿起麥克風,又對翟遠說道:“靚仔,不要小瞧阿叔,這首歌好勁嘅”

“嗯嗯,快開始吧。”

翟遠靠在沙發上打個哈欠,態度非常之敷衍。

扮什么神秘啊,給燕赤霞專門寫的插曲,我還能不知道是哪一首?

緊隨其后,黃沾便站起身來。

手握麥克風,沾叔略做斟酌,旋即用標志性破鑼嗓子喊道:“人!間!道!道!道!道!道!道……”

沒有伴奏,黃沾直接清唱,一旁的張國容則拿起兩根筷子在桌上敲擊鼓點。

“道可道!非常道!天道地道!人道劍道!黑道白道黃道赤道,乜道物道,道道都道,自己個道,係非常道!我呸呸呸呸呸!胡說八道……”

隨著黃沾的情緒激昂,包廂里氣氛靜了靜,連翟遠聽過原曲的人都為之側目。

酒道神曲,更是神詞!

不愧是黃沾,臨時起意亦能一氣呵成。

印象里似乎還有個傳聞,說是《黃浦灘》這首歌,便是黃沾坐在馬桶上一瀉千里時創作出來……

魯迅在世也得說一句,大抵這或許就是天才罷!

“……各自求各道,各自求各道!”

簡短的插曲迅速結束,包廂里響起陣陣掌聲,哪怕押注翟遠的幾人,都對沾叔佩服得五體投地。

陳小東已經腦補出燕赤霞舞劍時,搭配這首歌的豪邁氣氛。

王金更是用力攬住午馬,笑容癡肥道:“午馬哥,等《倩女幽魂》上映,你的戲路又擴寬一條,將來請你演劍俠的人一定跟林正英一樣多!”

在此之前,午馬多是扮演鄉紳長輩、市儈老板的形象。

黃沾喘氣如牛,聽著周圍的恭維聲,臉上露出興奮得意之色,顯然也對這首臨時創作的新歌很滿意。

他坐回原位,用酒水潤潤喉,抬頭朝翟遠遞過去一個叫陣的眼神:“輪到你了喔阿遠,不會真的讓我們等到天亮吧?”

“來,梅姐,走一個”

翟遠沒理會對面一群人半場開香檳的興高采烈,

他自顧自端起酒杯,跟梅燕芳碰了下,調侃道:“七萬塊拿出來撐我,不會是盼著我輸,再逼我以身相許吧?”

梅燕芳望著翟遠臉上笑容微微晃神,旋即大姐大派頭十足的嘩了一聲,語氣豪邁道:“這都被你看出來!翟先生,知音難尋呀,飲杯!”

一杯酒落肚。

翟遠再度望向梅燕芳,十足十直男發言道:“哼!那你就打錯算盤了!”

梅燕芳:“……”

“枝枝,等著收錢”翟遠放下酒杯對利枝說一句,接著扭頭望向王祖嫻:“臺妹,等著后悔”

說話間,直接拿起桌上麥克風噗噗吹了兩聲。

張國容見狀,愕然道:“丟!你不會這么快吧?”

“嘁!你第一日認識我?我出了名的快!”

翟遠白了他一眼,握著麥嗯嗯嗯幾聲找了找調子,哼唱開口:“黎明請你不要來,就讓夢幻今夜永遠存在……默默讓癡情突破障礙,不準紅日,教人分開……”

實際上,平行時空里,這首《黎明不要來》本是黃沾為另一套戲《先生貴姓》所創作,不過那部戲預算不夠砍掉了主題曲,而現在就這樣被翟遠當面抄了過來。

原片講妓女愛上客人,希望黎明不要到來,紅日不要升起。

如今講黎明來臨,聶小倩的魂魄就會煙消云散,寧采臣就無法與之續情。

妓女和倩女的差別固然很大,詞意卻異常契合。

慢板抒情,奇幻朦朧。

黃沾、張國容、陳小東和王金他們心中逐漸升起不祥預感,湊出來的十萬塊賭注好像要沒了啊!

梅燕芳看著翟遠拿著麥哼唱,目光隨著他的身影轉動,手指托起下巴,眼中泛起異彩。

一曲唱罷,

利枝看了眼對面陣營的沾叔等人,

雖然不太懂音樂,但從對方呆呆傻傻的反應也看出來是誰贏了。

五千變一萬!

“再來一次好不好?”

王祖嫻眼睜睜看著利枝開始斂財分紅,

翟遠四萬,利枝一萬,梅燕芳十四萬……

臺妹追悔莫及直拍大腿,又拱火道:“翟先生,再跟他們賭一次,這次我押上八萬塊片酬支持你!”

旁邊的葉一堅從利枝手里接過翻倍的賭資,心不在焉的笑笑。

是啊,黎明千萬不要來。

否則說不定明天馬克西蒙的尸體就被發現,接著又有差佬找上門……

萬一今晚的事案發,要協助調查,自己該怎么說呢?

葉一堅看了眼談笑自若的翟遠,后背發冷。

媽的!這位人畜無害的老板明顯比差佬更惡,打死我也不說!

葉一堅的擔心有些多余。

因為就在同一時間。

衛星將翟遠送到大富豪夜總會,又拉著另外三人來到九龍城寨里一所半廢棄的民居。

燃起的噴槍呼呼褪毛滋烤、叮叮當當的剁肉聲、高壓鍋烹煮出肉香……

一份份新鮮的肉湯迅速出爐,澆蓋在一盒盒剛蒸好的米飯上。

凌晨四點多,城寨半條街道都能聞到四溢香氣。

衛星蹲在門口,抽完大半包煙,看了眼天邊泛起的魚肚白,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煙灰。

轉身進屋,正看到王圖強將一個餐盒打包裝進塑膠袋里。

“咋?餓了?”

王圖強笑呵呵將一個快餐盒遞給衛星。

“消受不起!”

衛星搓了把臉,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夜總會接翟老板,你們天亮前裝好餐,派發給城寨里的癮君子,用不完就送去狗場,就說福利署今天獻愛心。”

王圖強擺擺手:“行了,我在城寨待的時間比你久。”

衛星便不再開口,出門的時候又瞧見張要文和張要武兩兄弟,正將一塊塊骨頭扔進個大號汽油桶里,上下鋪幾層煤塊,等煤火熄滅,估摸著中間的骨頭也脆到能一腳踩成粉末……

兩個政治部的探員和一位中情局的特工,

用最快的速度消失的無影無蹤,人間蒸發。

翟遠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天光大亮。

昨晚多喝了兩杯,隱隱覺得有些頭疼。

屁股也有點疼!

翟遠好奇揉了揉臀部,回憶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怎么受的傷。

不過可以肯定受傷的位置是在左邊臀部,并非中間區域。

那就不是張國容干的……

翟遠躺在床上賴了十幾分鐘,這才慢悠悠穿起衣服,一邊揉腚一邊走下樓。

翟瑤和另外兩個小姑娘去了學校。

客廳里,只有趙美珍正在跟菲傭聊閑天,見兒子下樓,珍姐趕緊起身走進廚房,端了一大碗醒酒湯出來。

“下次再喝醉就別回來了!”

慈母戲份還沒扮完,趙美珍又兇巴巴沖翟遠呵斥一句。

接著把湯碗頓在桌上,沒好氣道:“還不坐過來飲湯,讓我請你呀?”

翟遠撓撓頭,不就是喝醉酒嘛,珍姐今天吃槍藥了?

昨晚喝得醉醺醺,的確不太記得怎么回的家,難道哪里得罪了她老人家?

翟遠想到這里,低聲問家里的菲傭:“喂瑪利亞,什么情況?”

瑪利亞尷尬笑笑:“翟先生昨晚喝醉酒,錯把喻小姐當做周小姐……”

“我挑!”

翟遠聞言猛地瞪大眼。

驚恐!

喻飛鴻才17歲,這罪過可比弄死個鬼佬特工嚴重多了啊!

翟遠立刻追問道:“然后呢?我該沒有……”

“沒有沒有!”

瑪利亞連連擺手,接著簡單說了下今天自己看到的情況。

衛星送翟遠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清晨時分,翟老板喝的七葷八素。按響門鈴,瑪利亞本想去開門,正整理書包的喻飛鴻已經搶先一步。

結果剛一開門,迷迷糊糊的翟老板就要‘海玫表妹’抱抱,摟著喻飛鴻不肯放手。

關鍵時刻!

翟瑤箭步沖出,一記飛踹立功!

“難怪……”

翟遠又揉了揉隱隱作痛的臀部,暗忖瑤瑤這一腳可真夠狠。

“所以只是抱了抱是吧?”

“可能還……呃,即是用嘴唇表達了一下情感,翟先生你懂我意思嗎?”

翟遠用力拍了拍額頭。

戒酒!

桌上擺著人參、陳皮、葛花和萬壽果熬成一碗的解酒湯。

味道酸酸苦苦并不好入口。

但翟遠一點也不敢抱怨,端起碗咕嘟嘟灌下去,避開珍姐不善的眼神。

在趙美珍深吸口氣,即將開口的前一秒。

翟遠蹭的站起身,擦了把嘴說道:“公司有緊要事處理,這個禮拜不回家住,走先!”

逃離家門、回到公司。

翟遠一路上都在回憶,究竟今早對小喻同學做了什么。

可惜完全想不起分毫。

被送到辦公桌前,今天的《九一日報》頭版頭條,標題醒目。

‘新錄音再現,司徒XX與黎姓男子繼續擔當男主角,香江版水門事件第二集火熱上演’

第二集的內容與香江沒有太大關系,但依舊勁爆。

黎XX:司徒,下個月美利堅的基金會有一筆錢進來……

司徒XX:……緬邦需要從佐丹力定制十萬套T恤,印上標語,錢就不付給你了……

黎XX:上個月才在阿拉伯搞過這種事,又來……

司徒XX:……總之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世界和平穩定,你給點心機做事,將來說不定還能拿到諾貝爾和平獎……

三言兩語,

掀起了美利堅、緬邦與香江之間的三角丑聞。

翟遠不知道昂山蘇姬那些緬邦大佬們會怎么想。

總之今天,《九一日報》梅開二度,再次印刷出40萬份報紙,銷量節節攀升。

打破了全港有史以來,單日銷量最高的紙媒記錄。

一鳴驚人!

與此同時。

民協派緊急發布聲明,將丑聞纏身的司徒銘柱自派系中除名。

匯點派緊隨其后,宣布與民協劃清界限,絕口不提此前躊躇滿志要七派合一,成立全港最大派系民主派的相關事宜。

為期十二天的投票,隨著一場鬧劇落下帷幕。

選舉團466名議員選民,本該進行十二小時的票選統計,結果提前半天便公布結果,平息輿論。

觀塘北市政局議員司徒銘柱,被剝奪候選人身份。

觀塘南市政局議員杜葉錫恩,無需計票,自動當選本屆立法局12個席位之一。

“功敗垂成啊!”

金鐘維港花園別墅。

楊森在客廳看過最新公布的結果,郁悶嘆了口氣,抬頭望向坐在對面的岳父李秉雄,苦笑道:“外父,你的得意門生被抓走,有什么看法?”

“我這個學生操之過急,跟美利堅來往太密切,遲早會有這一天。”

時任立法局議員、香江大律師協會會長的李秉雄搖搖頭:“你應該沒有留下把柄在外人手里吧?”

楊森回憶片刻,搖搖頭:“不會,我和黎志鷹之間沒什么交集。”

“那就先安穩一段時間,你的匯點最近不要太出風頭。”

李秉雄摘下眼鏡,捋了捋鬢邊的銀發,嘆道:“司徒可惜了。”

“不緊要,我四十一歲,還等得起。”

楊森不想提及司徒銘柱這個豬隊友,問道:“英國方面現在什么情況?”

“現在的港督一味講平衡,只想安穩度過任期,但是事頭婆那邊很不滿意這種態度。”

李秉雄說道:“我聽律政司司長的口吻,97之前應該還會換一個強硬派上臺,不過無所謂,我們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另外司長告訴我,如果新港督上臺,會建立一套獨立的司法制度,任命一批成就卓越的法官,在香江成立足以取代樞密院的終審法庭,目前暫定5名大法官,3個來自海外,2個來自本港,所以接下來我的重心應該會放在這件事上面。”

楊森心中一動,終審法庭的大法官?

如果這件事推動成功,本港兩個席位,李秉雄肯定占有其中一個。

自家岳父倘若年輕二十歲,憑此就有機會競選回歸后第一屆華人律政司司長。

“可惜我年紀大了。”李秉雄看了楊森一眼,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無奈笑笑:“阿森,過段時間去趟英國吧,我和律政司司長磋商過,本來是想等司徒銘柱選上議員送他過去,現在只好換成你,去那邊深造一兩年時間,多交些朋友,再回來機會也多一點。”

楊森挑起眉梢,對這番話當中的含義再清楚不過。

政界的陳芳安生,去年被派往英國皇家國防研究院深造,回來就主掌經濟發展大權,距離三司的位置只有一步之遙。

警界的李君夏,在軍情六處受訓半年,回來立刻被提拔為警務處副處長,毫無疑問下一屆首任華人警隊一哥。

去英國深造,意味著一步登天。

結合李秉雄剛才的幾句話,似乎要將自己往律政司方向培養?

楊森壓了壓激動情緒,沉聲道:“外父,司徒銘柱這件事影響太大,我怕將來……”

李秉雄搔了下鬢邊白發,對曾經的得意門生頗感惋惜,擺一擺手,嘆道:“他明天會上庭初審,我有點累,先這樣吧。”

是夜,

TVB公布了司徒銘柱和黎志鷹的第二盒錄音帶,映照了《九一日報》白天的文字報道。

翌日,

司徒銘柱被押解前往南九龍裁判法院。

押解車停在油麻地加士居道,兩名法警帶著司徒銘柱落車,法院門口已經擠滿圍觀的市民和記者。

采訪的話筒接連遞到司徒銘柱面前,記者連珠炮般發出問詢。

前兩天還意氣風發的議員候選人,此時面對閃光燈,不住的以手遮面回避問題。

看著面前熟悉的法院大樓,司徒銘柱眼神復雜,過去自己都是以大律師的身份出席,想不到今次會是階下囚。

‘只要老師肯幫我打官司輕判,之后馬克西蒙再稍加運作,單憑錄音帶拿不到切實證據,應該不會判的很重。’

司徒銘柱避開記者采訪,深吸口氣忖道:‘等我出來,還有機會!’

“司徒銘柱!”

擁擠人群里,突然傳來一個充滿憤怒的聲音。

司徒銘柱下意識回頭,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臉色陰沉,從記者堆里快步而出,沖到自己面前。

緊接著,心口一涼。

司徒銘柱對上陌生青年陰毒的雙眸,難以置信低下頭,一把尖刀已狠狠地刺入自己胸前,直沒刀柄。

“我老豆在爆炸案里被炸成殘廢,傷重不治。”

行兇的青年一擊得手,用力推開司徒銘柱,再被周圍后知后覺的差佬按在地上時,仍努力抬頭,額頭上綻起青筋嘶聲喊道:“今次我替老豆報仇,亦都是替爆炸案里的其他受害者發聲,司徒銘柱死有余辜!”

閃光燈齊齊對準行兇的青年。

混亂聲中,捂著心臟位置往后栽倒的司徒銘柱,再也無人問津。

他的生命一如他在政治舞臺上匆匆亮起,又迅速熄滅的聚光燈一般,逐漸黯淡……

“在法院門口滅口,居然比我還狠?”

翟遠收到司徒銘柱掛掉的風聲時,剛從暮光書院里走出來。

邀請到杜葉錫恩加入自己的春秋演藝學院,掛上個校董銜頭,加上何世柱與自己,學校尚未開張,已經有兩位立法議員外加他一個區議員坐鎮。

緊接著,就接到夏濛的電話,通知自己司徒銘柱死在南九龍裁判法院門口的消息。

衛星手揸方向盤,聽到翟老板的驚嘆聲,從后視鏡里瞥了他一眼。

誰還能狠得過你啊?把蓋澆飯送給癮君子們果腹,缺大德了!

“最近亂的有點不像話,所以港督衛亦信明天會從燕京城回香江,主持大局。”

電話里,夏濛的聲音傳來:“香江馬交辦公室的領導讓我通知你一聲,這次衛亦信與燕京城商量了一些前途問題,具體我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想在任期結束之前做一件大事,并且得到了燕京方面首肯。只可惜這位港督現在被架空的厲害,所以這件事還需要華商們的助力推動,其中之一就是你,所以你應該很快就能見到這位港督先生,親自請你過府一敘……”

大事?

翟遠掛斷夏濛的電話,不解的皺起眉頭。

總不會是衛亦信打算捧我上位,接他的班做首任華人港督的位置吧?

(補昨天的,晚上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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