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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660、強勢鎮壓
這么大的口氣?
帆船甲板上,趙都安居高臨下俯瞰這群“土著”的威脅,心中沒有半點緊張與恐懼,反而有些想笑。
他扭頭,略帶揶揄地看向老天師,笑呵呵打趣:
“人家要你莫要不識抬舉呢。”
張衍一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他。
顯然,這群土著并不認識趙都安這號人物,同樣沒有資格見識過張衍一的真容。
之所以還稍顯“客氣”,也只是看在老天師這身神官袍上。
只認衣服不認人了屬于。
至于威脅殺死神官的話,倒也并非虛假。
這里可不是虞國地界,若是尋常神官,面對千島術士的威脅,肯定也要顧慮一二,可船上的偏偏不是尋常神官……
“呵呵,就你叫青木啊?”
趙都安手肘搭在欄桿上,似笑非笑:
“就是你當年曾追殺霽月?”
青木長老皺眉,打眼審視這名年輕人,只當他是什么權貴子弟,耐著性子道:
“霽月乃千島叛徒,本座乃諸島共推舉之長老,對千島一切犯錯之民,皆有刑罰之權。年輕人,我不管你與她何種關系,今日不想惹麻煩,勸你聰明些。”
趙都安淡淡一笑,慢條斯理的語氣:
“我呢,不管你們這里什么狗屁規矩,我只知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霽月如今是我的手下,斷然沒有給外人欺負去的道理。”
青木臉色一沉:
“所以,你選擇與千島為敵?我勸你考慮清楚。”
趙都安嗤笑一聲,笑吟吟地道:
“不不不,是你們該考慮清楚。我大發慈悲,也給你們一個選擇。”
他指了指青木身后的十幾名東海術士,道:
“你等若將這個勞什子長老給我拿下,交給本公子處置,今日便饒你們一命。”
眾人嘩然。
一名大漢手持鐵叉,罵道:
“小崽子好生囂張,長老,莫要與他們廢話,動手吧!”
其余人也同仇敵愾,嚷嚷起來:
“對啊,動手吧!”
時值怒月,周圍海域海神力量空前強大,這意味著他們這群本土修士獲得極大增幅,相對應的,外地人被壓制的會狠。
忽然,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是隊伍后頭,那個最年輕的,率先認出霽月的女術士,她一慌,對著青木哀求道:
“長老!霽月的事早已過去,便放了她吧。”
一名婦人橫眉冷對,忽然一巴掌甩過去,將這名女術士打倒,冷嘲熱諷:
“水貝,都知曉你與那叛徒皆出身紅珊島,你若再說這混賬話,便將你也拿了,送去祭祀神明!”
年輕女術士慌了神,癱坐著,瑟瑟發抖。
趙都安在船上冷漠地看戲。
十幾名術士迅速統一了意見,各自周身法力繚繞,水下的骨鯨也噴出一股湍白的水柱。
青木也徹底喪失了耐心,搖了搖頭:
“外地人,是你們自己找死,等下了地府,怨不得我!”
話落,他手中的鐵叉突地朝腳下一敲。
趙都安耳廓微動,神識彌漫,模糊感應到水下有七八頭體型稍小的黑影迅速逼近。
海面上,露出一只只淡青色魚鰭。
“是鯊魚!”
金簡低呼了一聲,少女難掩興奮,這是生平第一次遇見鯊魚。
“他們要驅使鯊魚撞沉我們的船!”霽月面無表情道。
海神術士還有驅使游魚的能力?
是了,區別于水神術士,海神的概念更多地在于“區域”,海中的魚也屬于區域……趙都安大開眼界。
霽月邁出一步,她平靜地伸出雙手,手掌張開,濕漉漉的紅衣抖動著,黑發也在狂舞,純白眼孔涌動法力輝芒。
她雙手只一抓,一放。
附近海底,海水凝聚出一柄柄夸張的水刃,如火炮激發般,轟地擊出。
一頭頭兇狠的,足以掀翻小型船只的鯊魚被水刃切開成兩段,濃郁的鮮血染紅了海面。
如同水下一瞬間炸開七八朵紅花。
“世間術士,這個叛徒竟成長到了這個地步!”一名土著驚呼。
青木長老也略顯錯愕,卻并不太過擔憂:
“雕蟲小技,怪不得敢回來,原來是因為翅膀硬了,今日就叫爾等知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下一刻,這名巡邏長老的袍子宛若充氣了般膨脹起來,一股股龐大的法力奔涌,周邊的海域狂暴起來。
巨大的風浪緩緩將眾人抬起,煌煌天威令方圓數里的游魚迅速下潛,避之不及的魚群被齊刷刷震暈。
青木長老舉起手中鐵叉,淡青色的法力如電蛇,纏繞包裹在鐵叉之上。
他奮力將鐵叉一丟!
“嗖!”
裹挾著巨大的法力,足以轟炸開一座城門的鐵叉,宛若流星,朝趙都安刺去!
他已看出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才是這一支船隊的主人。
擒賊先擒王!
“大膽!膽敢對主人不敬!”
下一秒,拓跋微之大怒,黑皮女祭司純黑的斗篷掀起,人如炮彈般彈射出去,人在半空,雙瞳已是漆黑如墨,拓跋微之樸素地一拳打出。
拳頭狠狠砸在鋒利的鐵叉尖端,而后,令所有人震驚的一幕出現了。
那鐵叉在哀鳴聲中,如同撞上了銅墻鐵壁,尖端立即彎曲,后頭的叉桿在慣性下,也肉眼見地彎曲、扭曲。
表面附帶的法術消散一空,仿佛沒有對黑皮女祭司造成絲毫影響。
對法術免疫的拓跋微之冷哼一聲,隨手將扭曲的鐵叉,如廢銅爛鐵般丟入大海。
繼而,在東海術士震驚的目光中,如隕石墜落。
當頭一拳錘向青木!
青木大驚,雙手掐訣,一層層水盾保護周身,可拓跋微之重若山岳的拳頭,卻無視了一切的防御。
“砰”的一聲,將方才還耀武揚威的長老的頭顱,如爛西瓜般,錘的炸開!
紅的白的迸濺在周圍人驚恐至極的臉上。
青木無頭的尸體還維持著掐訣姿態,便直挺挺栽倒!
“啊!妖孽!”
那名中年婦人尖叫起來,而后戛然而止,被拓跋微之一腳活生生踢爆。
旁邊的大漢見勢不妙,扭頭就要走,剛跑出幾步,就給從身后襲來的拳頭洞穿了心臟,低頭愕然地看著從胸口破出的拳頭。
“砰砰砰……”
拓跋微之拉出殘影,幾個呼吸功夫,便將還站立的其余十幾名術士悉數打爆。
這時候,身下那巨大的骨鯨似也感受到了恐懼,顫抖著開始下沉!
拓跋微之皺了皺眉,低聲道:
“孽畜!”
而后,她猛地抬起右腿,狠狠向下一踏!
“轟!”
周遭海面炸開丈許的海浪,這頭真身不知多大的龐大生命,只吐出一股血水,便徹底漂浮在海面一動不動。
被活生生一腳踩死了!
整個過程只幾個呼吸間,戰斗結束。
土著一方,只剩下那名躲的最遠的,跌坐著的出身紅珊島的女術士還幸存著。
可她明顯已是亡魂大冒,驚恐至極地望著這一幕,竭力想要逃跑,可雙腿卻軟了,半點動彈不得,更有晶亮的水漬,從雙腿下溢出來。
“主人,解決了。”
拓跋微之恭敬地向船上行禮。
果然,這種等級的隊伍壓根用不到老張,小微一個人就搞定了……趙都安點了點頭,看向旁邊怔怔失神的霽月,笑了笑:
“剩下那個是你的同鄉?要殺了嗎?”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僅剩的術士都哭了。
霽月回過神,搖了搖頭,咬著嘴唇道:
“她是我……朋友。”
趙都安眼睛一亮,正好缺一個了解情況的,他示意拓跋微之將人帶過來。
黑皮女祭司將后者拎起,躍上甲板,將其一丟。
“噗通!”紅珊島的女術士瑟瑟發抖。
趙都安第一次仔細打量這名女子。
她年紀與霽月相仿,容貌姣好,穿著偏向男子式樣的寬松青衫,長發披散,身材豐腴,臉頰也鼓鼓的,耳朵精巧可愛。
恩,屬于微胖形,尤為難得的是下盤極穩,典型的梨型身材,是不符合虞國主流審美的類型。
“你叫水貝?”趙都安饒有興趣地打量她。
名為水貝的女術士戰戰兢兢點頭,看了眼趙都安,又看向旁邊臉色復雜的霽月,有些害怕,也有些激動。
她內心仍處于巨大的震撼之中。
在整個千島內,法力穩穩排在前五的青木長老,竟毫無反抗之力,被這名虞國公子的婢女一拳錘殺。
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
怎樣的強者能一擊錘殺世間高品,又占據了地利的青木長老?
至少也該是“半步天人”境的武夫吧?
那能收這等強者為奴的主人,又該是何等強大?
天人境,甚至更高?
水貝大腦都快窒息了,仰望趙都安的目光愈發畏懼,如同覲見神明。
內心中,更被巨大的迷茫填滿,不明白霽月這幾年究竟經歷了何等際遇,竟能有幸臣服在這等強者座下。
東海千島并非內陸,在這里,人們對強者有著近乎魔怔的尊崇。
“呵呵,不必驚慌,本公子不是濫殺無辜的人,方才那幾人只是咎由自取。”
趙都安輕輕笑道:
“我來問你,東海為何突然戒嚴,或者說,海神今年怎么便提早醒來?”
水貝一個激靈回神,她謙卑地匍匐在趙都安身前,額頭貼在地上,肥碩的臀兒撅起,努力展現出對強者的尊敬:
“回稟公子,我等也不知今年海神為何如此,島內長老只有一些猜測,認為可能與近期縱橫東海的那個女魔頭有關。”
縱橫東海的女魔頭?
這是什么設定?
趙都安與老天師對視一眼,面色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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