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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來自異世界的“考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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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161、來自異世界的“考成法” 修文館,坐落在宮城的北門之外,被皇城涵蓋其中。 以確保禁軍拱衛,閑雜人等無法靠近,館內的機密事不遭泄露。 馬車停靠后,趙都安邁步下車,瞬間感應到數十道明里暗里的目光朝他掃來。 這是晉級高品后,感知的巨大提升。 “等下進去后,記得不要亂說話。”莫愁邁步下車,這會臉上的熱辣滾燙已然壓下,切換到女官狀態。 還不忘提醒。 “知道了。”趙都安無奈,這個意料之外的“情敵”對自己是有多不放心…… 有莫愁領路,修文館門口的守衛沒有查驗身份,朝兩側讓開,請二人進入。 踏入院子,又繞過影壁,前方最大的一間屋舍內,隱隱傳來激烈的說話聲。 只是隔音很好,饒是趙都安耳聰目明,也聽不清具體內容。 直到二人來到門前,莫愁輕輕敲門兩下,緩緩推開。 修文館的“大辦公室”映入眼簾。 一個蒼老的聲音才清晰起來: “吏治是首要大事!” 然后,是新鮮的筆墨紙硯的匯集在一起,組成的“書香氣”,以及眾人商討時,空氣中的嚴肅激烈的氣氛撲面而來。 趙都安一陣懷念,想起了前世檔案室的堆積如山的材料,以及熬夜開會時的濃茶與香煙。 恩,不過他更喜歡統稱為“班味”…… 寬敞的巨大空間內,分散擺放著一張張桌案,上頭是一應文房四寶,以及尚未點燃的燈盞。 此刻,約莫十來人圍坐在中間拼成的大桌旁,似在商討議論什么。 趙都安瞬間就明白,自己遲到了。 “所以,吏治問題如若解決不了,后續的新政就無法推行!朝廷的政令,無法傳遞到下方,有效地執行。” 大桌上首次席。 身披緋紅大學士袍,須發皆白的耄耋老者端坐,輪廓方正的面龐上,眼眸銳利,為爭議定下了第一個基調。 董太師! 趙都安一眼認出。 繼而,便看見了董太師身旁,也就是上首坐席上,一身白色常服,頭戴冠冕的,神態威嚴冰冷的大虞女帝。 徐貞觀今日滿頭青絲盤起,顯得格外端莊肅穆。 此刻一言不發坐鎮,見二人進屋,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任何其余表情。 今天是嚴肅認真款的女帝…… “走。”莫愁輕輕用胳膊肘碰了下他,示意不要出聲。 趙都安心說我懂,會議遲到,領導又不點你,那就悄咪咪找角落里坐好。 他視線一掃,發現桌案末端,角落處還有個陌生的官員,正握著筆,專注地抄錄董太師的話。 “會議記錄員……” 趙都安見狀,干脆拉了張椅子,坐在他旁邊。 將手里的一筐梨子放下,方便等會偷瞄記錄好的那部分文字,補一補會議開頭的內容。 那名錄事官看了他一眼,似頗為意外。 但見莫愁點了點頭,便心無旁騖繼續專注碼字,只當湊過來的兩人不存在。 趙都安見狀,眨眨眼,總覺得缺了點什么,渾身不舒服。 一拍腦袋,在莫愁一臉懵逼的注視中,順手從錄事官手旁的厚厚一摞白紙上,取了一疊,又隨便拿了纖細的毛筆。 擺出聽領導講話,記筆記的姿勢,頓時渾身舒泰 ——感覺對勁了! 這才有閑心去打量那八名“學士”。 果不其然,都是頗為年輕。 雖桌上沒有身份牌,但他仍舊按照“座次距離女帝的遠近”,將人與名字對號。 “第一才子”韓粥距離董太師最近,是個約莫三十的文士。 穿學士袍,略有些文弱,頭發整齊梳在腦后,雙眼澄澈,文氣極重。 是個看起來溫潤儒雅的讀書人,符合人們對“君子”二字的刻板印象。 世家大族出身的王猷,約莫二十八九,同樣的學士袍。 皮膚白皙,一只勻稱不沾陽春水的門閥貴胄的手放在桌上,輕輕敲擊。 另一只手肘撐著椅子扶手,似在沉思,姿態是在場年輕學士中,最隨意放松的。 排在第三的“郭解元”年紀最大,大概三十五左右,容貌普通,屬于丟人堆里找不見那種。 氣質最為俗氣,也是三人中,唯一朝趙都安看過來的。 這會雙方視線對上,郭解元露出笑容,輕輕點頭,然后扭回頭,繼續專注于會議。 這時,隨著董太師重申基調,眾人又七嘴八舌,議論起來: “太師所言極是,然吏治敗壞已久,依我之見,若要整治,重點還在‘貪腐’與‘冗官’二字上。” “裁撤精簡如何?” “不妥,冗官乃當初先帝為分散地方官權力,而拆一官而設二員……到如今,看似冗余,實則事干能吏匱乏,若裁撤,豈非自斷臂膀?或可高俸以養廉?” “國庫虧空巨大,還急著填窟窿,哪里拿的出?不若恢復祖制,嚴刑峻法,雖長久無效,但短期可行……” “……積弊皆在吏部,也該在吏部解才是,哼,還不是李彥輔的遺毒?” 一群青年學士各抒己見,氣氛熱烈。 談及相國,也是直呼其名。 這讓趙都安有些意外。 而更意外的,還是面對這幾乎如菜市場般熱烈的討論,無論是董太師,還是女帝,都沒有半點阻攔的意思,反而樂見其成。 這就有點意思了。 第一天商討國事,就進入狀態了……這才是討論真問題的氣氛啊,而不是一板一眼地依次匯報,沒說一句話,都要看領導臉色斟酌…… 且不談其他,趙都安對修文館的第一印象還不錯。 當然,或許也是這群年輕的學士太想一展抱負,憋了太久了。 今日女帝親臨,令其暢所欲言,一個個表現欲旺盛。 “朝廷吏治很糟糕么?”趙都安壓低聲音,向坐在旁邊的莫昭容詢問。 莫愁剛看完“會議紀要”,聞言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嘆了口氣,點了點頭,低聲道: “大虞京官六年一次京察,地方官吏三年一次大計。 依此祖制,雖難以杜絕蛀蟲,但若嚴格執行,總還不會出大錯,但先帝放權太久,考評又在李彥輔手中,天長日久,愈發松懈,考評也流于表面…… 如今早已弊病叢生。此事想解決極難,但如今國庫空虛,乃一等一的要緊事,沒有錢,什么都做不成,故而,之前才有改稻為桑的提法……也是病急亂投醫了。 而想填充國庫,又避不開吏治……” 伴隨莫愁的解釋,再結合眾多學士爭吵議論時,提供的信息,趙都安對大虞的吏治糜爛情況,終于有了清晰的認知。 倒并不意外,這是很容易推導的。 但凡涉及人,若缺乏有效的監督,必然會滋生亂象。 而從李黨,八王紛紛做大的結果反推,就知道老皇帝絕對是個不管事的,手中的權力沒有抓牢。 也不是沒有嘗試過解決。 按莫愁的說法,老皇帝曾將考核事物從禮部,移交給內閣。 相當于將這塊的工作,從底下的部門,拿到了自己身邊來,也算一種對“集權”的嘗試。 但偏偏內閣宰相,李彥輔又是吏部尚書,結果考核看似移交,實則紋絲未動,流于形式…… 如移。 “六年京察?三年大計?” 趙都安皺起眉頭,覺得這套方法,有點熟悉: “只是這樣嗎?” 這回輪到莫愁無語了:“不然呢?” 趙都安沒吭聲,他只是習慣性,將這套考核方法,與自己上輩子熟悉的那套對比。 明顯不同,kpi呢?萬惡的績效指標呢? 也不是說,大虞這套考核方法不涉及,但…… 不對勁。 很熟悉……似乎……在哪里看到過…… 房間中的議論還在繼續。 沒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趙都安閉上了眼睛,開始在腦海中,翻找前世的記憶。 伴隨腦力壓榨,一些上輩子看書時記下的知識,開始浮現。 六年京察…… 是了,上輩子領導喜歡的明史相關書籍中,曾有過記載,是明朝的考核方式。 后來,也因為時間太久,流于形式,導致考核機制癱瘓,也是由吏部負責。 再后來,怎么解決的? 伴隨回憶加深,趙都安腦海中,猛地蹦出來一個名字: 張居正。 下一個詞條,順利地蔓延了出來:張居正改革,萬歷中興…… 張居正用了什么方法解決? 似乎,記得是發明了一套極為知名的考核方式。 趙都安睜開了眼睛,握在手中的毛筆下意識在面前的一疊紙上,寫下了三個字: 考成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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