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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座下第一走狗 28、我從沒聽過這么奇怪的要求
伴隨少女聲線揚起,那些惡奴也停下了動作,手持哨棒,于庭中圍了個半圓。
一道道色瞇瞇視線落在趙家母女身上,不懷好意地游走。
“趙家小娘子,怎么,不記得我了?”
張昌吉戲謔道,“我是你大哥的‘朋友’啊。”
名叫趙盼的少女睫毛一顫,隱約記起此人,但印象不深。
正要說話,忽然一只小手感受到母親用力握緊。
尤金花強自鎮定,邁步將女兒拉到身后,努力擠出笑容,微微欠身,忐忑道:
“原……原來是大郎友人,大郎今日不在家中,不知有何貴干,妾身可代為傳達。”
這時節婦人生育早,尤金花雖為人母,但身段正處巔峰,比之女兒更多了豐腴美艷。
此刻一身暗綠色綢緞衣裙,愈發襯托的膚色白皙。
欠身之際,螓首微低,領如蝤蠐。
呸,姓趙的憑啥一家人都這么好看……身為色胚的張昌吉幾乎把持不住,扯謊道:
“趙都安欠我一千兩梁子,遲遲不還,今日我便來收賬,他不在,那就只好找二位娘子要了。”
“娘,他在說謊……”
趙盼瞪大眼睛,氣憤不已。
實在是張昌碩演都不好好演,就差把“我在胡說八道”寫在臉上了。
“莫要說話!”尤金花攔住性格剛直的女兒,美婦人一臉為難,道:
“竟是這般,不知借據何在?”
張昌碩慵懶道:“沒帶。”
尤金花歉然道:
“府上大錢皆在大郎手上,煩請公子先回去,等稍后大郎回來……”
張昌碩譏諷道:
“回來?你們還覺得,趙都安今天能活著回來?”
尤金花臉色一變!
張昌吉洋洋得意,冷笑道:
“整個京城,誰不知趙都安闖下禍事,滿朝文武彈劾,今日上午抓去宮中審問?
如今都這個時辰了,他都不見蹤影,只怕已下了詔獄,沒準等會就有官兵來抄家,到時候,他欠本公子的錢怎么辦?
還是說,兩位大美人,小美人能替他還?”
趙家母女心頭皆是一沉!
這三日來,趙都安都未曾回府上。
起初,她們還在慶幸,畢竟若趙都安回來,難免要被他呼來喝去,尊嚴盡毀。
但漸漸的,有風聲傳出。
母女二人也得知了趙都安被彈劾,失去女帝恩寵,即將成為階下囚的消息,心中本就忐忑至極!
性子剛烈,不堪趙都安辱罵的趙盼心下暢快。
不斷安慰母親,說大不了娘倆變賣家產,去小地方,買個小院靠自己生活。
哪怕凄苦,但總好過寄人籬下,整日被PUA。
但見慣了世情冷暖,知曉生存艱難的尤金花卻知道,女兒太年輕,想法幼稚。
倘若趙都安真完了,她們又哪里逃得掉后續的報復?
只怕下場要比死,都慘痛百倍。
但面對廟堂斗爭,尤金花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能故作鎮定,穩定家里仆從情緒,期盼一家人能逃過此劫。
卻沒想到,還沒等到對趙都安的處罰結果,討債的仇人便已聞著味闖進家門了。
“這位公子,”尤金花攥著女兒的手,骨節近乎泛白,努力鎮定道:
“不知你從哪里聽到的謠傳,我……”
“少爺,別和她們廢話了,”一旁張家惡奴道:
“這般人,慣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
張昌吉陰惻惻笑道:
“有理,你們去把這幫礙事的家丁趕出去,省的耽誤少爺我辦事。”
美婦人花容失色,后退一步,聲音幾乎變調:
“你想做什么?!”
張昌吉獰笑道:
“還不上錢,那就拿人抵債吧。”
說罷,大步朝母女二人壓去。
“你敢!”
清麗少女趙盼猛地走出,將母親護在伸手,袖管里滑出一柄匕首,握在手中,朝前一指。
眸子死死盯著他:
“你過來我就殺了你!”
張昌吉眼神譏諷,以他的武道修為,豈會怕這個?
屈指一彈,一股勁力打出,少女纖細手腕一震,痛哼一聲,匕首“當啷”掉在地上。
“盼兒!”
尤金花驚駭之際,反又將女兒抱住,二女一起跌坐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張昌吉獰笑逼近,眼神凄然絕望。
恰在此時,張昌吉耳廓微動,聽到院外傳來急促馬蹄聲。
伴隨著的,還有武夫氣機震蕩空氣發出的獨有聲波。
張昌吉臉色微變,憑借武者預感猛地側身朝后看去。
只見高聳的趙家院門外,猛地躍起一道黑影。
如振翅飛空的鷹隼,遮住陽光。
趙都安臉色陰沉,人在半空,手中一串銅錢奮力投擲,一枚枚銅板崩斷麻繩,于空氣中擦出厲嘯,潑頭罩向張昌吉。
“趙都安!”
張昌吉大驚失色,來不及思考,身體下意識閃躲,銅錢“篤篤”砸入木柱,力道驚人,竟已是殺人手段。
倒不是趙都安刻意下死手,而是他剛晉級中品,尚未適應膨脹的力量。
此時含怒出手,只覺丹田熾熱,渾身氣血近乎沸騰,一股霸道之意油然而生。
“滾開!”
趙都安怒喝,腳尖于屋頂一踏,片片青瓦龜裂,碎塊如機槍子彈般,呈扇形朝院中橫掃。
“啊呀!”
“少爺……救我……”
一群手持哨棒的惡奴紛紛慘叫,身上飆血,呼啦啦倒下一片!
趙都安則雙腿借力,如大鳥般俯沖而下,一腳將方才提議動手的惡奴踢飛。
先是瞥了眼地上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的姨娘和繼妹,見并無大礙,目光旋即鎖定正主。
“趙都安!你怎么能回來?”
張昌吉瞳孔驟縮,聲音中帶著難以置信。
他不是該被下獄了嗎?
今天不是他的審判日嗎?
大哥分明說過……
趙都安神色冰冷,如罩寒霜,瞇著眼睛說道:
“我能回來,你很意外?”
許是原主殘余記憶影響,新仇舊恨,令他對眼前人無比厭惡。
張昌吉臉色難看,意識到只怕出了變故。
但他仍不覺趙賊會無事,畢竟兄長昨日信誓旦旦。
并且,以他家中的權勢背景,倒也不怵。
此刻鎮定下來,冷冷一笑:
“算你走運,不過我好心來拜訪,你卻如此待客,說不過去吧。”
趙都安皺眉,看向旁邊一群早嚇傻的府內仆人,點了個眼熟的:
“怎么回事?”
被點的老管事鼻子一酸:
“郎君伱可回來了,這幫人強闖進來,聲稱收賬,卻要侮辱夫人和小姐……”
他磕磕絆絆,將過程描述一番。
趙都安聽完心頭無名火起,盯著張昌吉,聲音不帶感情:
“這就是你說的拜訪?”
一身松垮短打,胸襟微敞的京營校尉不甚在意,譏諷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趙都安,就憑你這點功夫,敢向我動手么?有種打我啊?”
身為凡胎中品,且是實打實的軍中武人,張昌吉的實際武力,比趙都安高出一大截。
剛晉升中品,且獲得皇族“武神”部分傳承,疑似獲得神秘武技的趙都安臉色古怪,毫無預兆的,一拳遞出:
“我從沒聽過這么奇怪的要求,滿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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