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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提燈 第五九三章 轟炸
說是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可出獄后的南公子卻知自己失去了自由,一路都有人看守著。
途中,南公子想起一事,不由問道:“師春家里人,明山宗那些人,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抓了?”
他本以為連他都抓了,師春手下那些人怕是難以幸免。
誰知衛摩搖頭道:“暫沒動他們,在沒抓到師春前,動了他們無異于打草驚蛇,不過已經被盯死了。”
好吧,南公子懂了,這也是秘密抓捕自己的原因……
星光倒映水面,蘆葦蕩中的師春忽對吳斤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吳斤兩頓繃住了身形,靜氣凝神,避免身形的晃動造成水波。
在師春的右眼異能中,遠處客棧位置隱隱約約的那些人影開始有了動靜,離開了客棧,也離開了那座島洲,只是離開的方式有些怪異,仔細辨析后,能判斷出,都是經由水中遁離了。
那些人順著水路雖是曲曲繞繞,卻是越去越遠,他的右眼異能快看不見了,立刻示意吳斤兩原地別動,自己則悄摸了出去追蹤。
他也在水中潛行,不過無論是大地還是河水都阻絕不了他的右眼異能,有時圖方便也會爬上岸直插過去。
跟蹤一段時間后,他便發現不管目標怎么繞,所去方向并不讓人感到例外,就是沖煉天宗去的。
令他吃驚不小的是,到了煉天宗管制區邊界,船夫說的不能擅闖的區域,說有法器管制的邊界,一伙人竟如入無人之境般悄悄闖了進去,輕車熟路似的直接經水道闖入了煉天宗境內。
師春止步,他是不敢擅闖了,怕出事后會被連累,怕被誤以為是一伙的。
但他并未離開,而是躲在了附近繼續觀察。
就他對這些人手來估算,不像是攻打煉天宗的架勢,煉天宗若連這點攻擊都無法撲滅,那也枉費了煉器界第一大派的名頭,既然不是強攻,便有可能順著這悄悄潛入的路線撤離。
而且看魔道這闖入架勢,顯然是蓄謀的,他懷疑煉天宗內部有魔道的內應,沒內應怎么可能如此絲滑的潛入。
山中,他懷疑的那位內應,巡山堂堂主具時弘,終究還是和潛入的魔道人員碰頭了。
一間房屋內,鋪開一張地圖,具時弘向他們講述了具體的行動計劃。
一切明了后,滅燈,摸黑走人。
具時弘以巡山的身份,將一路的看守人員給調離了,掩護了后方的魔道人員跟著潛入。
抵達兩丘山后,到了山頂庭院外,具時弘又以巡山檢查的架勢,將庭院外的守衛給喊了過來,連守在庭院陣內的也被他喊了出來碰面。
理由是門中一干高層都不在,說司徒孤走前叮囑過他,讓他多過來看看。
司徒孤的地位及性格原因,兩丘山在宗門內有一定的獨立性,陣內守衛本不用理會他,但司徒孤不在,人家又搬出司徒孤來說話,加之司徒孤又不懂對身邊人的將來進行人事方面的關照,大家只是任用在這邊,不是固定在這里的,以后離開了這邊還要在宗門內混的。
故而面對具時弘的威壓,都猶豫著乖乖聽命出來了。
最終全站在了具時弘面前,皆面對著具時弘,聽具時弘訓話,說什么司徒長老不在,越發要加強警戒之類的廢話。
可對具時弘來說卻不是廢話,被他吸引住的十幾人,最終都被他們后方摸出的兩個蒙面人給一舉干翻在地,皆倒在了地上抽搐,倒的悄無聲息。
具時弘迅速從陣內弟子身上摸出了法器,直接開啟了庭院門口的虛波大門,兩名蒙面人閃入莊內立刻清場,將一些安歇打坐的打雜弟子全部給解決了。
修為之高,殺那些弟子可謂是悄無聲息。
具時弘則把外面尸體一起給帶進了莊內,往角落里隨便一扔了事,避免倒在外面太顯眼而已。
隨后他直奔莊內的鐵班房位置,莊內地形他還算是熟悉的,畢竟不是第一次進這里。
兩名蒙面人忽陸續閃現在他身后左右,陪著他趕到了一座封閉的大門前。
聽具時弘示意目標就在里面,一個蒙面人就要強行破門,被具時弘攔住了。
具時弘低聲道:“有陣法防護,用蠻力是破不開的,不但破不開,反而會觸發更強大的封閉大陣,搞不好連我們都要被困在這里,這最后一步能不能成只能寄希望于里面的人了,若里面的不行,那我們計劃只能說是失敗了。二位,我也是被逼得實在沒了辦法,才行此險招。”
倆蒙面人面面相覷之際,具時弘已抬手拍響了鐵面,“真兒,真兒在嗎?”
不多時,里面傳來了聽不太清的女人聲音,“你不是師父,你是誰?”
具時弘道:“你師父有事出去了,要明天才能回來,師春來了煉天宗,想見你,你要去見他嗎?”
為了這一出,他也算是對這邊情況下足了工夫。
一聽師春來了,里面的真兒立刻哇啦亂叫,“去去去,我要去,哎呀,我出不去,你快把門打開,快開門……”
拍門聲在里面響起。
具時弘忙道:“你師父不在,我也打不開這個門,不過你別著急,這鐵班房防外不防內,按理說,應該是能從里面打開的,你找一下陣眼。”
真兒喊道:“陣眼在哪?”
具時弘道:“你看看里面有沒有一圈套一圈的轉盤,地上、墻壁上或屋頂上,看看,找一找。”
很快,真兒聲音又傳來,“堂正中的地面是一套轉盤的樣子…”
具時弘立道:“就是那個,你數一下是幾圈。”
真兒:“三圈。”
具時弘立道:“好,最外面那一圈,你推動往從右下往左轉,看看能轉幾圈。”
里面很快傳來機簧嗡嗡轉動的動靜,一會兒安靜后,真兒喊道:“轉了九圈到頭了,轉不動了。”
具時弘眼睛一亮,立馬心中有數了,喊道:“好,中間一圈你再從左下往右轉六圈,記住,不能多不能少,只能轉六圈。”
里面機簧動靜再響起,很快真兒又道:“好了。”
具時弘:“好,最中間的圓盤,再從右下往左轉三圈,不能多不能少,就三圈。”
機簧動靜再響,很快,籠罩在鐵班房上的威能倏地消失了,封閉的鐵門也旋轉著開啟了。
緊跟著,里面一條人影閃出,不是別人,正是真兒,落在了具時弘跟前,好奇道:“好像見過你,你是誰?”繼而又自己岔開話題,“走,快帶我去見師春。”
忽察覺旁側有異,猛然回頭,卻晚矣,只見貼門側藏身的一蒙面人猛然探手抓來,一把摁在了她的肩頭,當場便壓得她不能動彈了。
她拼命反抗也沒用。
而那蒙面人上手后,發出陰惻惻笑聲道:“上面說的沒錯,還真是個火靈…”
抬手就一點黑氣點在了真兒的眉心,立刻令真兒翻著白眼昏闕了過去。
蒙面人抄起人,直接上肩扛了。
見已得手,具時弘掃了眼四周,招呼道:“走。”
一行跑到門口,再以法器開了陣門,三人闖過虛波,一起縱身消失在了夜色中。
與山下接應人員碰面后,一路急速撤離,一路有人斷后戒備。
幸好準備充分,加之有具時弘的身份掩護,一路撤離的很順利。
而躲在暗處的師春可謂親眼目睹了一行從煉天宗內撤出。
眼看一群人成功離場,他也驚得從草叢中站了起來,因為他右眼異能見過真兒的本體模樣,黑色霧氣下隱隱有波光晃動,這種本體他右眼異能沒見過第二個,唯有真兒。
而真兒就在煉天宗。
眼下一群魔道從煉天宗扛出這么一個人,已不用多想,已肯定就是真兒。
他沒想到盯了半天的魔道,居然是來煉天宗劫掠真兒的,若不是親眼見到,委實難以相信,搞誰不好,針對真兒下手是幾個意思?
他想出手救又不敢,先不說這群魔道里高手如云,而且還有兩個天仙境界的,這哪是他有資格干預的,自己但凡敢露面,露面就會被一巴掌拍死,根本沒有任何招架之力。
他看看魔道逃走的方向,又看看煉天宗方向,是多么的希望煉天宗能趕緊救人,可就煉天宗這安靜狀況,顯然是毫無察覺。
他現在敢篤定,煉天宗內絕對有魔道的內奸,否則如此強大的一個門派內不可能被人悄無聲息地劫走人。
也確定了司徒孤肯定不在,魔道顯然鉆的就是司徒孤不在的空子。
可他哪甘心真兒就這樣被魔道給搞走,然自己又確實是無能為力,可又正因為他的無能為力,所以才要借用別人的力量,于是他直接掏出了飛龍寶劍。
一劍祭出,化作一道流光射向了煉天宗境內的一座山丘,立馬看到了夜色下的爆炸畫面。
巨大的轟鳴,一座山直接被轟爆了。
寧靜的山川河流瞬間被炸沸騰了,水里都在冒氣泡,水波劇烈晃動,煉天宗的上空瞬間升起了許多人影。
一把收回寶劍的師春早已扭頭閃身就跑了,不敢有絲毫遲滯。
他相信煉天宗這下應該能發現真兒被劫走了吧。
他相信這么大動靜應該足夠煉天城那邊聽到吧,按理說,察覺不對,城內立馬就會封鎖巽門,暫時禁止人員進出。
以煉天宗的勢力,一旦發現真兒被劫走了,想必炎洲進出的巽門也很快會被封鎖,他和吳斤兩在聚窟洲被人堵那么久,這回也要讓魔道的嘗嘗這個滋味。
他和吳斤兩如今是不怕巽門被封禁的,溜出來這趟,已經在不少地方留下了退路。
一群遁行在水中的魔道人員,也被炸得在水中冒了頭,紛紛回頭看向轟炸方向,一個個目露驚疑。
扛著真兒的蒙面人回頭質問身邊的具時弘,“怎么回事?你不是說都安排好了,只要人到手了,就能悄無聲息的撤離嗎?”
具時弘也有點懵,“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應該啊!”
水中冒頭的一伙皆面面相覷,無語者眾,沒想到人還沒撤回到客棧就暴露了。
“城里的巽門應該是出不去了,煉天宗馬上就會展開大肆搜查,還躲個屁,快走,把客棧留守的人一起招呼上。”扛人的蒙面人一聲招呼。
一伙人嘩嘩出水飛天而去。
很快,煉天宗那邊升空沖來這邊查看動靜的巡弋人員剛好發現了,立刻化作幾道流光追去,并不是因為發現真兒被劫持而追,而是發現有膽大包天的居然敢轟炸煉天宗,簡直是活膩味了,豈能放過!
然后又有數道后援流光急速射去追殺。
不知爆炸動靜怎么回事的吳斤兩,正從蘆葦蕩里冒頭查看,結果也被空中掠過的動靜嚇得趕緊蹲下了,溜進船棚內,摸出子母符緊急聯系師春,關切其安危。
結果下一刻師春就溜上了船,緊急招呼道:“快跑,煉天宗馬上會展開大搜查,被發現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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