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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提燈 第五七四章 又跟丟了
他哪有什么定情信物,人家給了戒指,他也只好給個發簪,乾坤鐲里夏弗離遺留的那些女性飾品也不知是誰的,放著也是放著,正好拿來一用。
可嘴上卻是另一番說法,“正好之前看到這支簪子配你,就買來了,沒想到你也有定情信物送往,你我倒是心有靈犀,真是天生一對。”
放手又要順勢摟抱人家。
紅衣女卻假裝要去照鏡子看看,不動聲色地扭身推開了他,俯身在了鏡子前左右端詳,看后心里直接給出了差評,瞎了你的狗眼,這應該是小女孩戴的發簪,哪點配自己了?一點都不配!
她嘴上卻笑道:“真好看。”
房間就這么大,師春也纏了過來,順勢就貼其背后摟住了她,溫香軟玉在懷,孤男寡女的,不免又蠢蠢欲動了,又吻上了她的耳頸,氣息沉重。
紅衣女被他折騰的很不舒服,不過身形靈巧,扭身一把推開了他,保持距離警告道:“等司徒孤來了,等你答應我的事做到了,我自會從了你,現在不許亂想,也不許亂來,要尊重我,能不能做到?”
師春情話張口就來,“只是沒見過你這么好看的女人,情難自禁而已沒有不尊重……”
然而話說的再好聽都沒用,他跟一青樓女子廝混的事被東聞殊提醒后,紅衣女是真的不愿再給他碰了,之前還會虛與委蛇演一下,現在演著都感覺是在膈應自己。
不過她也不簡單,拿著女人老油條那套既要又要的把戲,愣是把師春想死纏爛打在這過夜的想法給架住了,活生生把師春給糊弄出了門。
不過臨出門的師春又從她這里拿走了一批酒,對方要他出去,他自然是要順便提點小要求的。
等師春一走,紅衣女立馬摘了頭上發簪,惡心地隨手往邊上一丟,轉而面朝藏書閣那邊傳音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弗缺傳音回道:“我不會多想,你如果想干什么殺人滅口的事,也不要找我,我不干那種事。”
紅衣女:“反正不是你想的那回事,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實。”
弗缺:“我什么都沒看到。”
紅衣女罕有地露出了恨得牙癢癢的小女兒表情。
正這時,阿蘭的傳音也來了,“娘娘。”
屋內徘徊的紅衣女調轉了方位,傳音問道;“何事?”
阿蘭的傳音略顯惶恐,“娘娘,衍寶宗那邊的線人當面核實過了,李紅酒不在衍寶宗,李紅酒潛修地的那個‘李紅酒’是其同門在做替身,李紅酒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衍寶宗,具體是怎么回事線人也不知道。”
紅衣女眸光深沉流轉,胸脯明顯起伏,稍作緘默后,緩緩回復道:“這點事都辦不好,要他何用?”
阿蘭立刻懂了她的意思,回道:“是。”
紅衣女又道:“師春來了要不了多久就要離開,把那兩雙眼睛調來,盯住他,掌握他的所有人員來往情況。”
“是。”阿蘭再次應下。
李紅酒的房間內,師春又拿出了十壇酒放下,李紅酒頓兩眼放光走近桌子。
看他那德性,師春拍著桌上酒壇道:“酒哥,我沒糊弄你吧,好酒管夠,但你這家伙有點不地道啊,居然讓我收個廢物為徒,你這不是坑我么,你覺得以我的情況,我能拋頭露面嗎?”
他剛才其實要了二十壇,自己留了十壇備用。
李紅酒也摸上了酒壇,順口應付道:“這不是好不容易見一面,想找個由頭與你有福同享多聚聚么,反正就是走個過場,不過聽你這么一說,倒是我想的過于單純了,好在有福之人自有氣運傍身,我說破喉嚨人家也不愿意要你這個師父。”
算了,事情過去了,師春也不想再多說了,跟這不要臉的人,講這種道理也沒用,遂話鋒一轉道:“若君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酒沒了盡管去找她要。”
“有勞有勞,多謝多謝。”李紅酒樂呵呵拱了拱手。
兩人又閑聊一番后,方才散場,師春也回了自己客房。
盤膝打坐調息前,他摘下了手上的戒指,翻看了一下,并施法滲入其中仔細檢查。
結果發現就是實實在在的一枚金屬戒指,除了藤蘿密布、繁花似錦的雕工極為精美外,整個戒指內部未發現任何法寶的煉制痕跡,就是一枚實在的鐵疙瘩。
可他沒有戴這種花哨戒指的習慣,直接扔進了儲物鐲內……
次日早上,街頭人來人往熱鬧起來后,師春也從書館后院的側門悄然離開了。
書館樓上整理書籍的東良玉,在窗口看到了,于她而言,對方這是不辭而別,略感失落。
忽感覺身邊好像有人,猛然一驚回頭,發現不是別人,正是李紅酒。
李紅酒是來看書的,無意中發現了這一幕,看看她的反應,又瞅瞅已經消失在院墻外巷道里的人影,目中略有意外感。
“李先生。”東良玉有點手忙腳亂地行禮,失了從容,罕有的慌亂。
李紅酒呵呵著環顧四周的書架,邊走開邊說道:“你忙你的,不用管我,這里的藏書確實不錯,窺一斑而知全豹,值得欣賞,沒想到妖界還有這種地方,真是藏在深山無人識。不過話又說回來,昨天給你介紹的師父是真不錯,這錯過了師徒名分,于你而言也不知是對還是錯,將來回頭再審視吧,興許能看得更清楚。”
話說的有些高深莫測,后半段令東良玉費解,沒聽懂是什么意思。
后院,開了房門,還沒走出房間的紅衣女忽頓住,耳畔又響起了阿蘭的傳音,“娘娘,人還沒出城就跟丟了。”
庭院里打扮整齊的東聞殊恰好看到了她,朝她拱手行禮,早上好的意思。
紅衣女略點頭致意又退回了屋內,門一關,立刻傳訊問道:“怎么回事”
阿蘭回道:“兩只眼睛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他的氣機,又不敢跟近了,一番走街串巷后,追到主街道上人就突然消失不見了。”
紅衣女訓斥道:“兩個廢物!”
阿蘭忙道:“娘娘,這也印證了他的蹤跡之所以能突兀消失在神山上的原因,他自身就修煉有遮掩氣機的術法。”
紅衣女沉吟道:“你的意思是,他本就是魔道”
阿蘭:“奴婢不知還有沒有其他原因。”
紅衣女緩緩抬手扶上了鬢角上的花朵,閉目凝神狀,稍候迅速睜眼傳音道:“人還沒出城,正在接近北城門,速去…算了,既然他能遮掩氣機,他們兩個跟上去也沒用,反而容易打草驚蛇,讓他們兩個待命吧。”
阿蘭驚疑問道:“娘娘,就這樣放任嗎”
紅衣女:“本宮自有打算。”
“是。”阿蘭趕緊應下。
此時的師春正在一輛馬車上,這也是兩個跟蹤的眼睛會跟丟了的原因之一,他拐七拐八的出了巷道后,肖省駕馭在巷口等的馬車就直接載走了他。
兩只眼睛跑到街道上哪還能看到他的人影。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師春施法遮斷了那種會被跟蹤的氣機,以他的謹慎,既然已經發現被魔道跟蹤到過書館,他進出大致城和書館,怎么可能不做相關防備。
馬車出了城,一路馳騁狂奔的途中,師春飛離了馬車獨自駕風鱗騰空而去。
繞了一圈,他又飛到了遮攔坡和吳斤兩碰了面。
他見面便問,“那批東西煉制的怎么樣了”
吳斤兩:“問過白啟如,說量較大,沒那么快,
說要再等一段時間。李紅酒去書館收徒還順利吧?”
師春:“總體順利,不過那家伙不是什么好東西,差點被他拽坑里去了,我無害人心,他卻賊心不死。”
吳斤兩倒沒多在乎這個,反而遲疑別的,“春天,為那紅衣娘們的破事下這么大工夫,我總感覺不好說,真還要為她去找司徒孤不成?”
師春目眺遠方,忽略顯疲態道:“好說的事輪不到你我來做。斤兩,有時候我也很迷茫,不管她是真不知我們身份,還是假不知,至少有一點是肯定沒錯的,只要你我還有利用價值,就還能活下去。
我們很快要面對一件事,那就是怎么把金毛鼠一族給撈出去,之前為了拿到卻死香煉制秘法,我已經對他們露底了,所以我們沒太多選擇,要么將它們撈出去,要么將它們全部滅口。”
吳斤兩若有所思,“你想讓紅衣娘們幫忙?”
師春頷首,“以我們現在的條件,直接把金毛鼠一族偷偷救出來不難,問題是怎么安置,永不讓它們露面嗎?只要露面就肯定會被鳳族追緝,被抓到了,你敢保證金毛鼠一族能不把我們給供出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那娘們表舅幫金毛鼠一族在妖后那邊爭取一個赦免,妖后赦免了,鳳族自然就得放手,金毛鼠一族才算是得了真正光明正大的自由。”
他抬手拍上了吳斤兩的肩膀,“金戰,一代妖界至尊,那部妖書定然不凡,你我救金毛鼠全族,再傳妖書,這份善緣能結就不要錯過。何況我對‘北斗拒靈陣’也比較感興趣,那可是保命的好東西,如何收走,我手持令箭卻不知該從哪下手,最了解‘北斗拒靈陣’的應該就是金毛鼠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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