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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提燈 第五六二章 效率
就憑這輕薄一指,師春在她眼里已經是一個死人。
既然已經是死人,能廢物利用就沒必要浪費。
主要是有些事吧,說出來了做不到確實不太合適,讓誰收徒不好,讓司徒孤收,還真是會挑人,這事連煉天宗宗門都勉強不了司徒孤,何況是外人。
當然,她若真要較真,這事倒也不是不能辦成。
可問題是為這種事搞出大動靜來不好看,跌份。
不過師春收回的那根手指,還是被她三根指頭捉住了,示意道:“這根指頭可金貴了,你可得保管好了。”
師春樂了,碰了下你就金貴了?
于是調侃道:“果然是貴體,那我多沾點貴氣?”
另一手真就順手摸向了她的大腿。
啪,一聲清脆響亮。
放開他指頭的紅衣女,直接打開了他想吃豆腐的爪子。
之前被輕薄是沒想到,沒設防,現在防備上了,怎么可能再讓他得手。
這一擊,不但響亮,還火辣辣的疼,被鞭子抽了似的,疼的師春呲牙咧嘴起身后退兩步甩手不停,斥責道:“你這是想謀殺親夫啊!”
親夫?紅衣女直接過濾了輕薄的字眼,臉上沒什么反應,真想不通這位哪來那么大的膽子,敢直接對她動手動腳,有點不合常理,哪怕知道了她的身份裝糊涂,也不敢在這事上亂來才是,那不明擺著找死么。
所以她反問道:“你知道我修為嗎?”
照手背吹了幾口氣的師春樂呵呵了起來,指了指自己的雙眼,又指了指對方,“在下頗通望氣之術,所以略知一二。說來,倒有一事請教,你已經修煉化形了,按
理說,修為至少邁入了高武境界,為何修為還不成氣候?以你的背景,應該不缺修煉資源吧?”
“……”紅衣女有些啞口,一開始不知他在胡說八道什么,但看這說的有模有樣的樣子,方知對方是認真的。
這讓她明白了這位為何敢這么大膽,敢情是覺得她好欺。
也不知修的是哪門子的望氣術,當即反問道:“會不會是你的望氣之術看錯了?”
師春莞爾,別的他不敢保證,他這右眼異能只要看清了的,就絕不會有錯。
哪怕是象藍兒他們魔道的那手掩蓋修為的術法,能瞞過別人的探查,也瞞不過他的眼睛,他右眼異能所看到的,比親手探測出來的結果都可靠。
所以又笑著走到榻旁側坐下了,伸手就要去捉她手腕,“探查印證一下不就知道了。”
忽見裙擺飛舞,紅衣女毫不客氣地一腳將他踹開了。
猝不及防的師春差點撲地上摔個狗吃屎,剛站穩腳,便忍不住呲牙咧嘴地揉起了腰板,發現這女的打人怎么這么疼,也沒見用多大力,又活生生被割了腰子似的。
裙袂平復的紅衣女保持著原姿態,像從未動過一般,也配合著給出了答案,“行了,不用探了,修煉出了點錯,修為被打回了原形。滾吧,我要休息了。”
滾之前,師春還是問了聲,“白啟如什么時候能放出來?”
紅衣女:“你想什么時候放出來?”
師春:“她能早出來,就有話頭早點聯系李紅酒。”
紅衣女挑了他一眼,“待會兒就聯系人,出來了會知會你。”
“好,等你消息。”見占不到什么便宜,師春干脆告辭
了,小聲開門,悄悄溜走。
橫臥的紅衣女,目送的目光卻在打量師春離去時的腳上靴子,同時嘀咕囈語了一聲,“望氣術……”
之所以能信師春的望氣之說,也是有些佐證的,她想到了師春初見青衫文客時,壓根不認識,卻立馬將其當做了能庇護的依靠。
她甚至想到了師春的望氣術有可能是沒練到家,就是沒想到不是望氣術有問題,而是師春本人沒見識。
念頭稍轉后,她又對著虛空傳音道:“你不是向來堂堂正正的么,什么時候有了趴墻根偷聽的毛病?”
藏書閣內的青衫文客,捧書燈下苦笑,“這也能發現,沒法力波動的。”
紅衣女:“在我域內,做任何手腳都沒意義,等你到了這個境界就明白了,你那是什么?”
青衫文客:“不久前修煉出了一種意念的延伸,我稱之為‘劍識’。”
“劍識…”紅衣女沉吟囈語心里其實是意外的,她也差點沒發現被偷聽,還好沒干出什么更敷衍師春的事來。
青衫文客又解釋道:“我真沒想偷聽,我也不知道你臥室在哪,就是發現那廝突然鬼鬼祟祟的溜下樓,不知道他要在書館干什么,見他跟魔道又有牽連,就想著順便留意一下,誰想到他能去鉆你臥房,哎喲,這小子到底什么來路,他能讓司徒孤收徒?”
紅衣女:“不關你事,今晚的事給我把嘴閉牢,否則我跟你沒完。”
青衫文客:“唉,是我多事,我閉嘴,我什么都沒聽到,行了吧?”
話雖這樣說,可他還是起身了,慢慢在藏書閣溜達了起來,碰巧撞上了摸回來的師春,還摸出了檀金焰氣照著師春好好上下打量了一下,嘀咕道:“真面目原來長這樣,你可真行吶,大晚上亂跑什么,做賊嗎?”
師春好無語,右眼異能使用太頻繁了,把人都給耗
疲了,就稍微節省了這么一次,就撞上了,尷尬道:“前輩說笑了,這窮嗖嗖的書館,有啥好偷的。”
青衫文客:“不是還有幾個女人么,不會偷人去了吧?”
師春頓一本正經地挺胸道:“晚輩是愛書之人,是斯文人,怎會做那齷齪之事!”
青衫文客挑了挑眉,上下打量他一番,點頭道:“是我看走眼了…”
說罷轉身而去,繼續看自己的書去了。
師春干脆也摸出照明去了三樓,剛抽出一卷有關冥界的書籍后,又想起了什么,放下書,再次摸出子母符,發出了一條消息:若君,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第一個!
完畢后直接收了子母符安心看書,他估摸著人家也不會回他消息。
盡管如此,好聽話他事后還是得說,這屬于該有的模式。
反正他自己是沒一點感覺的,也懶得去想對方有沒有感覺,他怎么可能把精力用來思考這種破事,反正只需知道女人喜歡聽好聽話就行,真假人家不在乎的。
臥室中橫陳假寐的紅衣女,慢吞吞摸出了子母符瞟了眼,便直接翻了白眼。
要不是知道對方的真實身份,知道對方是虛情假意,碰到臉皮這么厚的人,她都懷疑自己會不會信了這個邪。
子母符順手扔在了一旁,繼續假寐,當放屁,不回,嘴角卻忍不住泛起微微戲謔意味。
城中央的山巔。
極火宗弟子竹信,帶著怒氣直闖城主府。
早已在亭臺樓閣里恭候的麗向虹就知道他會來,揮手示意了手下人退下,不要阻攔。
竹信闖入亭內,沉聲質問:“怎么回事為什么放了白啟如?”
麗向虹反問:“你覺得這事我能做主嗎?總之我是聽命行事,你也不要問我是誰下的令,我不會說,你讓你宗門跟神山那邊溝通便可。”
見她如此,竹信哼了聲,甩袖而去。
此地事發后不久,藏書閣內看書的師春又摸出了子母符。
是紅衣女傳來的消息,就一句話:人已經放了。
師春很訝異,沒想到這么效率,自己開口到現在,連半個時辰都不到吧,人就放了?
看來那娘們的表舅親戚關系是真實在,一點都不虛。
當即熱情洋溢地回復紅衣女道:好,知道了為了讓你早日成為我的女人,我也要努力了!
臥室內的紅衣女順手拿起子母符瞅了眼上面的內容,又忍不住翻了白眼,沒眼看,辣眼睛,趕緊扔一邊去。
師春本人卻是好話說完立馬拋腦后的,又摸出了另一塊子母符,聯系上了吳斤兩,說白啟如可能已經放出來了,讓嘗試聯系白啟如,看能不能聯系上,讓其立刻到書館來碰面。
多話不用說,人只要來了書館,自然就能確定是不是真放出來了。
等到吳斤兩回復說已經聯系上了,說馬上就會過來后,師春當即掐滅了燈光,直接去了樓下的大堂等待。
靜候了那么一陣后,外面抵達的人影還未敲門,師春便悄悄把門開了個口子。
盡管外面的人戴著紗笠,未露真容,可他似乎早就已經認出了是誰,還直接噓了聲,偏頭示意進來。
人進門關。
來人摘下紗笠后,露出的面容正是白啟如,借著外面街道上透窗的朦朧燈光,依然能看出其氣色上的萎靡和虛弱,顯然遭了不少的罪。
見是王平,白啟如吃了一驚,問:“王平?你怎么還敢來這?
高和傳訊給她時,擔心其被抓后供出了聯系方式,所以對子母符的聯系并不放心,事先未告知她要見的人是誰。
師春唇前豎指,示意小聲,指了指上面,微聲道:“上面有高手。”
若不是不敢出去,他也不會約人來這接頭。
揮手將人招呼到了柜臺邊上的小間里說話,“受了不少罪吧?”
白啟如小聲問:“高和的意思,是你們把我撈出來的?”
師春:“算是吧。”
為了小聲,兩人幾乎交頸在了一塊,你在我耳邊小聲說,我在你耳邊細聲說。
白啟如:“你們到底是什么人,為了抓你們,神山為何會跟極火宗聯手?”
此話一出,臥室里假寐的紅衣女眉頭微動。
師春不接這茬,低聲問:“多的你不用管,現在你奶奶還困在神山,你有沒有辦法聯系上她?”
白啟如想了想,微微頷首。
確定能聯系上就行,師春就不再多說了,剩下的等他摸上神山搞到煉制材料再說,轉而告知了另一件事,“有件事你要先心里有個數,李紅酒你聽說過吧,他喜歡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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