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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提燈 第五零二章 這次不一樣
“是。”兩名左右手一起拱手領命。
破淵挪步,單掌向地一抓,凝實,隔空一揮,一條長達百丈的土龍拔地而出,轟鳴動靜震撼了四周目擊者,呼嘯氣勁蕩滌四面八方,吹飛了數不清的裹心草。
飛出的土龍砸在了遠方,炸出四起的煙塵。
破淵跟前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坑。
隨著他揮手一個示意,兩名左右手先后閃身進入了地洞內。
很快,洞內傳出一陣呼嚕嚕地震般的動靜。
破淵一個轉身,手指附近一方地面,立見地面翻涌讓路,他一個閃身而入。
地下動靜漸漸遠去,四周神山人馬面面相覷……
事實也誠如破淵所說,修為不高的話,遁地術在地下確實也跑不快,何況吳斤兩還受了點小傷。
剛才跟那神山嘍啰對掌時,他沒有師春‘浴魔功’的爆發卻力功能,掌上也沒有寶衣化力,‘解魔手’逆勢而上的威力雖能分解抵消一些攻擊力,但還是實實在在承受了相當的攻擊力。
畢竟是隔一個境界的修為差距。
他一遁入地下,血氣翻涌的他便吐了口血,對掌的胳膊疼的不輕,還受了些內傷。
利用遁地術強撐著在地下跑了陣后,稍擴空間,檀金焰氣的光芒此時顯得幽森森的。
啪,他突然甩了黃盈盈一記響亮的耳刮子,并臭罵了一句,“少跟老子裝死,再裝弄死你!”
嗯嗚一聲的黃盈盈貌似幽幽醒來,亮出兩只血肉模糊的手,再指指脖子上蹭的血肉模糊的樣子,“高爺,可憐可憐小老兒吧我受傷了,還傷的不輕。”
吳斤兩才不管他那么多,摁翻了,騎他背上,一手搖起鐵鏈子搖抽打的樣子,喝斥道:“快鉆!”
好吧,黃盈盈只好帶傷勞作,繼續施展遁地術帶著他繼續在地下鉆行,翻涌的土石一路避開他們分流向后,很是神奇。
然好景不長,就在吳斤兩琢磨估算距離時,忽有嗡嗡聲音在地下傳來。
兩人當即四顧查看,并豎起耳朵傾聽,很快發現動靜是來自他們身后。
隨著聲音的越發清晰,兩人皆臉色大變,那是土石劇烈摩擦的動靜,他們的遁地術是不會有如此巨大動靜的,有人在地下強行挖掘,且接近的速度很快。
“快走!”吳斤兩急喊了一聲。
不用他喊,黃盈盈也撒開了狂遁。
吳斤兩也不敢歇著了,盡管已經是傷累纏身,還是打起了精神一同施展遁地術助威,加快遁離速度。
可后方傳導來的嗡嗡聲已經漸漸變成了轟隆聲,說明二人的逃離速度遠不如后方追趕者的速度。
黃盈盈驚慌道:“高爺,要不出地面逃吧?”
他對很多情況都不了解,只知道自己殺了城衛的人,又擔心是梅幽那邊來滅口的,想不怕都難。
吳斤兩開口就罵,“放屁,那么大地面,隨便冒個頭都能撞上人,外面搜尋的人絕對少不了,出去了更難脫身。”
他還是較為冷靜的,雖也緊張,但遇險的事經歷的多了,不至于像老黃那樣慌亂失措,
黃盈盈忙道:“那我們分開跑吧!”
“停下!”吳斤兩直接勒緊了鐵鏈子喊停。
沒反應過來的黃盈盈是被他拽停的,勒的眼珠子凸了凸好像有點習慣了。
但不知為何要停,見他似乎要擺開陣勢硬碰硬,當即又慌了,“我說高爺,硬來使不得啊,能在地下這么深的位置強行突破穿行的,起碼也得是人仙大成境界的高手啊,咱們搞不贏!”
沒見過世面的東西,吳斤兩懶得理他,一手牽著鐵鏈子繼續將其騎于胯下,一手施法攪動遁地術,很快便在地下擴出了個十來丈的空間。
乾坤袋里撈出葫蘆背上,翻手又撈出了那三件套法寶,揮入了身后土層內,繼而肩膀一抖,背后的葫蘆嘴彈開,整個人嚴陣以待面對來路,靜候嗡隆隆動靜傳來的方向。
早年,他也是遇上危險就逃的主,當初打造那把大刀不就是為了降低風險么。
現如今不一樣了,那派頭,不想輸人,也不想輸陣。
就是身下‘坐騎’顯得有點慫,隨著隆隆聲音逼近,明顯在瑟瑟發抖。
不多時,轟鳴近前,明顯有法力過來查探了一下,然后地下空間崩開了口,口子里面兩條人影保持著警惕,朝空間內查探。
吳斤兩抓著鏈子和檀金照明的手晃了晃,高喊,“跑不動了,不跑了,我等愿降。”
啊?下面的黃盈盈扭頭背后看他。
見里面確實沒什么名堂,口子里的兩人先后閃了出來,不過二人警惕的意味依然很濃,
吳斤兩摘下了腰間的乾坤袋,“愿將內中重寶獻給二位,還請二位通融,給一條活路!”
說著施法緩緩推了過去,以示沒有敵意。
可兩人警惕性很高,沒有直接觸碰,而是施法將乾坤袋定在了身前。
與此同時,兩人又察覺到了一絲異常,將乾坤袋推送來的法力忽然一分為二,分別碰到了他們身上。
不過沒什么危害的那種,像一陣風吹來。
左邊那位來客,不管其他,就事論事地冷冷問道:“剛才那個人,是你們殺的?”
黃盈盈瑟瑟發抖。
吳斤兩則靜默無語,見到兩名強敵的臉色忽齊齊大變,繼而沒了任何動作,只剩喉嚨里的咕咕聲后,他才揉了揉鼻子冷笑道:“是我殺的又如何,就憑你們,給你們點顏色,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什么?黃盈盈驚呆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吳斤兩卻一把將跪著的他給扯了起來,翻手就是一把刀塞進了他的手上,抬下巴道:“去,把他們宰了。”
當啷,刀直接嚇掉在了地上。
黃盈盈當場哭了,他以前在神山見過這兩人,知道是某人的左膀右臂,是神山那邊少有的人類修士,哪敢招惹,“小高,高爺,要死咱們死個自在好不好,不要再折騰我了行不行,我受不了了,我,啊…”
話沒說完,便被吳斤兩揪住鐵鏈子揮臂甩了過去。
砰,黃盈盈撞到了對方身上砸落在地,踉蹌退開兩步,發現一點事沒有,而那兩人還硬生生如石雕般杵在原地,頓愣住,他又不傻,也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我已經用定身術將他們定住了,接刀!”吳斤兩一腳將地上刀踢飛了過去,直插向黃盈盈。
黃盈盈下意識一把接住。
吳斤兩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沒時間跟你啰嗦,給你五個數,要么你殺了他們,要么我殺了你,一,二,三……”
黃盈盈有得選嗎?見識過這孫子殺人不眨眼的情形,可不敢當人家是在開玩笑,趕緊趕忙地硬著頭皮揮刀便斬,左右開弓,對著兩名追擊者一通亂刀狂斬。
人都砍碎了,卻因定身的緣故,依然保持著完整的形態未崩。
“行了。”吳斤兩喊了聲,人也閃了過去,順手摘了老黃的手中刀。
緩過神的黃盈盈看看那兩具身上劃滿了‘線條’的尸體,慘笑道:“我手上已經沾了城衛的血,何至于又逼我。”
吳斤兩嘿嘿一樂,調侃道:“老黃,這次不一樣。”
從目前情況來看,之前讓對方殺的是大致城的亂臣賊子,對方是很容易回頭的,現在讓對方殺的才是正經官方的。
他一看兩人修為,就知道來歷不凡,有這么好的機會,那還不得趕緊讓老黃再臟一臟手。
既然春天已經同意了暫留老黃性命,有些事情就不需要春天再細說了,他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
至于為何不一樣,他現在也懶得告訴對方,揮手一招,墻體爆開,三件套法寶又飛了回來,又施展遁地術,將這方空間給埋沒了。
此時,他才暗中施法收回了被同時定住的乾坤袋,并解除了兩具尸體身上的定身術。
之后才又驅使失魂落魄的老黃繼續做牛做馬遁行。
這次他從容了不少,相信那兩具尸體的死況也足以嚇住后面意圖用同樣方法追擊的人……
草原地面,轟隆聲中出現了一個洞口,破淵躥了出來,也惹來了搜尋人員查看。
雙方這么一碰頭,走到大路上四顧的破淵才知,這就是之前查到的范無折聽命扔東西的地方。
也就是說,這里是兇手之前接頭后遁離的路線,自己兩名助手所追的才是兇手逃離的路線。
白跑一趟,他沒有過多逗留,一個閃身到了空中,又飛向了剛來的入口方位。
空中還有不少人駕馭風鱗來回交織穿插巡視大地…
山上大牢內,城主麗向虹親赴陰暗牢獄中,陰著臉站在一具體型碩大的梅花鹿尸體前,是梅幽現了原形的尸體,七竅流血。
負責刑訊的女侍講述著梅幽突然就毒發暴斃的經過。
一旁參與了審訊的白啟如臉色也不好看,梅幽什么都一問三不知,然后就突然毒發了……
站在城墻上遠眺的婁秀,看似自由了,實則依然被人看押著。
他倒是竹筒倒豆子,主動交代出了不少事情,把自己召集了各路人手來的情況都招了,但還是同樣的路數,將事情全部推到了梅幽身上。
現在就算黃盈盈被找到了,他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朝月館的事他沒出過面,也沒對其他人亂說過什么話,唯一接受了他授意的只有梅幽,黃盈盈也只能指證到梅幽為止……
一座能看到晚霞的山上,一道流光落下,吳斤兩和黃盈盈雙雙落在山巔,雙雙松了口氣。
黃盈盈依舊很狼狽。
兩人已經離開了大致城境內。
霞光中的吳斤兩摸出了子母符向師春報平安,將一些意外情況也做了詳細告知。
書館內,心中石頭落地的師春也輕松了,傳訊吳斤兩,讓他盡快從阿尋遺物中甄別出‘卻死香’。
之后他也能安心干活了,將凌亂書籍整理收好送往樓上時,看到二小姐東良玉時,他臉上也有了豁達的笑意,甚至主動微笑點頭。
要走了,呆不久了,目標物確認后,就要告辭了,從此與此地此間的人一別兩寬,不再見,淡忘于悠悠歲月。
還是因為女人的心細,二小姐東良玉暗暗疑惑。
別說她,大堂柜臺那邊的三小姐東良英也察覺到了異常。
日暮時分的草原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坑外圍了不少人,坑里也有人。
從天而降的城主麗向虹,問過坑邊人,獲悉破淵大人在坑內,亦飛身入內。
坑底,檀金焰氣光芒下的破淵大人正在面壁,只因土層壁上嵌著兩具尸體。
他也是久未等到兩名手下的消息,意識到了不對勁,遂順著兩名手下走的路線循跡查了一趟,結果發現了這一幕。
查明死況后,他也不敢再追了,因為死的太蹊蹺了。
也沒輕易將尸體取出來,取出來就會碎掉。
麗向虹認識他那兩個左膀右臂,見狀一驚施法查探了死況后越發吃驚,“怎么會這樣?”
破淵平靜道:“沒有打斗動靜,地仙境界的打斗動靜,地面上的人不可能聽不到,只有一個可能,要么對手的修為高到了能輕易碾壓的地步,要么就是什么法寶所致。觀二人死法,像是瞬間斃命,所以碎開的尸體才能保持的如此完整。”
麗向虹遲疑,“什么法寶能把人給傷成這樣?倒像是刀砍的。”
破淵:“兇手會‘遁地術’,大致城境內,誰會‘遁地術你不會沒有掌握吧?”
麗向虹目露遲疑。
破淵忽盯向了她,“你有目標了?”
麗向虹略搖頭,“大致城境內,目前已知會遁地術的,只有失蹤的黃盈盈,只不過他的修為還沒邁入高武門檻,怎么可能有本事殺了你的左膀右臂。”
“以他們二人的修為,再對比這段地下潛行的距離,可以得出,兇手利用遁地術逃逸的速度并不快,和你所說的黃盈盈的修為倒是差不多對上了。若真是他那就說。明那群鼠輩還沒有死心,要找到他!
“他是啟姥姥的孫女婿。
“若真是他干的,啟姥姥也保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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