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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提燈 第三四一章 甄別
無意中發現的則屬正常,直奔這里來的,那途中的幾度繞行路線就很有名堂,這一路都未曾遇到危險是偶然嗎?還有這一看就透著古怪的環境,不避開還往里鉆,能正常嗎?
還有眼前這少了耳朵的女人,也很不正常,一路都未見師春他們的影子,居然還能尋著師春的行蹤路線一路追上,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要不是有前車之鑒,這女人之前確實找到了師春他們的落腳地,他這一路上肯定要懷疑這女人是不是有問題。
當然,修行界各種離奇古怪的事都有可能發生,蛇有蛇路,鼠有鼠道,各有各的法門,說稀奇也不算稀奇,就好比他能嗅到神火氣息一般。
目前為止也依然未見師春他們的影子,但這女人說人應該就在這里,還是那句話,根據前車之鑒,這女人找到人的可能性應該較大。
巫珊珊目中也透著些許憂慮而嘆,“是啊,那廝竟敢在禁地到處亂跑,一點都不怕危險嗎?我們也是瘋了,竟也循著他到處亂跑。”
一名隨行的極火宗弟子,在黑虎身邊喊話道:“師兄,人真能躲在這里面嗎?”
說話時嗓門有點大,不靠近說話時,嗓門不大點也不行,這里呼呼風聲太大了,呼嘯著。
黑虎懂他的意思,想讓自己嗅一嗅確認一下,免得被這女人蒙了,顯然也對這女人一路無憑無據的跟蹤方式有些懷疑。
然而他早就嗅過了,只是這鬼地方有別于其它,就算師春他們在這里,那些個神火氣息也被這呼呼亂卷的風給吹散了,未必能飄到他鼻子前來。
就算師春他們在離他幾丈遠的地方,他也未必能嗅到。
不過,他鼻翼還是反復翕動了好幾次,眺望的目光略帶搜尋意味,雖未嗅到師春他們的神火氣息,但卻嗅到了別樣的神火氣息,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這里就是某朵神火的老巢,導致這里充斥著那朵神火的氣息,氣息濃度也能證明是未被吸收過的,就像師春身邊的那個面生女人一樣。
至于是朵什么樣的神火藏在這里,他也不敢肯定,極火宗又沒那么多種類的神火氣息給他熟悉。
不過神火就那三十六種,自己雖未親眼見過,典籍里卻有記載,結合此地的環境,是什么神火他略有猜測方向。
現在的麻煩是,這神火所處的環境比較特殊,氣息被風吹的到處都是,眼下他也難以找到那神火藏身的具體位置,不像之前,他找到大概位置后,同門師兄弟布陣將神火困住便可。
不過可以容后慢慢想辦法,眼前最要緊的還是找到師春他們,挖出尋找神火的秘法。
對那些小門派來說,也許分到一朵神火就是他們的愿望,而對他們這些大派來說,通過神火秘法找到一些神火是遠遠不夠的,真正的關鍵是掌握尋找神火的秘法。
對一個煉器宗門而言,這一屆神火盟約過去后,還會有下一屆,還會派下一屆的弟子參會,掌握了尋找神火的秘法對一個煉器門派意味著什么?
他黑虎能嗅到神火氣息,為何一直被極火宗秘藏?
群雄林立間,小門派夾縫中圖利,可能不做那遠大指望,但對他們這些大派弟子來說,若有機會都想帶回去。
那些一直跟著不放的小門派,未必沒有抱那野心。
目光閃爍的黑虎沒有回師弟的話,反而問巫珊珊:“現在怎么辦?”
巫珊珊遲疑道:“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黑虎皺眉,“你不是說你有克制師春手上五品靈尊法寶的辦法嗎?”
風吹亂了巫珊珊的垂發,露出她那難看的耳部,她偏頭看著他,“不是法寶的事,暑道山不跟師春一伙一起走,這很不合常理,如果印兄那邊能拿下古練妮他們,能弄清是怎么回事,也能免得我們心里沒底莽撞。
其次是不知師春為何會和暑道山分道揚鑣,不知師春來這里要干什么,萬一真有什么名堂,還是人多點更有把握。
只要師春他們繼續呆在這里不跑,我們就守在這里等印兄他們來,或派人往回趕,看看印兄他們能不能及時趕來。若實在不行,我們自然也不能干等,只能是自己上手解決了。”
黑虎微微頷首,這確實是穩妥辦法,主要還是之前的擔憂,不知師春是途經這里停下的,還是直奔這里來的,若是后者確實太詭異了,對禁地環境未免太熟悉了,不知是不是坑,怪異蝙蝠那個洞吃的虧還歷歷在目。
他當即回頭對剛才說話的人道:“黃師弟,你帶個人原路返回,看看印師兄那邊情況如何。”
“好。”那人當即領命而去。
余者,暫時找地方暫避身形,一直站在高處確實容易暴露。
躲避前的巫珊珊回頭看了眼某地。
而那個地方,正有一條人影趴一處凹地里盯著他們。
不是別人,正是師春,面色極為凝重。
能鉆進這種鬼地方,自然是真兒帶的路。
之所以要來這種鬼地方,卻是師春向真兒提問的,問有沒有類似的地方,風大點的地方。
真兒說有,于是就把他們帶來了這里。
師春的意圖很簡單,之前被合圍時,他雖然及時跑掉了,但察覺到的異常卻把他給驚著了,他是在危險環境中長大的,敏銳察覺到自己一伙被跟上有非同尋常的蹊蹺處。
按理說,他們借由火蝠地道已經甩脫了糾纏人馬,途中又到處拐了下,不可能再被輕易追上。
結果依然被追上了,導致前面白做工夫,白忙一場。
這很不正常,如此結果只有兩個可能,要么是自己內部出了內奸,要么就是敵方有什么追蹤人的秘法,修行界有這術法不算什么無法理解的事。
至于內奸問題,他明山宗這邊都是從各派淘出來的人,可靠性較高,出問題的可能性不大,反倒是暑道山已經出過顏克韜那個內奸,再有別的門派內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就當時極火宗一伙躲過暑道山外圍耳目,穿插包圍的情形,他覺得就算是有內奸也未必能那樣輕松做到,他覺得內奸的可能性不大。
當然,也并不能排除是內奸做了什么引導。
他果斷脫離暑道山后,盡管覺得自己這邊出內奸的可能性不大,可流放之地的成長經歷讓他對可能存在的危險警惕性極高,那份警覺一觸即會有反應。
他并不能保證自己這邊沒有出內奸。
明山宗一伙人是被各派淘汰出來的沒錯,誰敢保證在進神火域前或進來之后沒有被人給策反,畢竟都來來回回脫離過他的視線,多次單獨行動過。
這種危險環境下,若有內奸,那就太可怕了。
于是他什么都不干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做內部甄別確認。
對此,不需要多說什么,一個眼神或一個手勢,吳斤兩就懂了。
來的路上,吳斤兩就在后面盯著,盯死了所有人的動靜,明山宗總共就這么幾個人,他一路上將所有人的動靜死死納入在自己的視線中,防止有人往地下扔東西,做路線標記。
因為這一路上都在天上飛,師春不讓大家著地,不給大家在地面做手腳的機會,想做引導必然就只能往地上扔東西。
來這種風大的地方,就是在做另一手準備,若不是內奸問題,擔心有人能嗅著氣味跟來,氣味這東西,總能被風吹散吧,方便經由此地脫身。
抵達此地后,吳斤兩告訴師春,經過一路的觀察,應該沒人做手腳,急轉的風鱗里扔東西出去,不做調控也不容易做到,東西很容易撞上告訴旋轉的鱗片。
那么接下來就是要看極火宗一伙還能不能再找來此地。
真兒在風窩子里找了個地洞給大家落腳后,師春就摸了出來,在來路方向這邊觀察,若有人跟蹤來,必然是順著他們的行進路線跟來的。
他親自做這觀察哨,自然是因為有右眼異能加持。
他當然希望甩脫了跟蹤,可結果往往不如人愿,沒解決好的事情,靠期待,往往便是這種結果,他發現人還是跟來了,他的心情自然很沉重。
這里剛看到黑虎一伙躲下去不久,他身邊便摸來了一人。
吳斤兩悄悄爬到了他身邊,湊他耳邊道:“都妥了,你這邊怎樣?”
師春語氣泛冷道:“最不愿看到的結果還是來了。”
“來這么快嗎?”吳斤兩大吃一驚,迅速張眼看,什么都沒看到,但他知道春天這樣說必有原因,沒必要誆他,何況也知道春天右眼的能力,回頭又驚疑道:“這不可能吶,應該不是內奸所為。”
師春:“內奸的可能性本來就不大,之前見到他們一伙在暑道山暗哨中穿插包圍時,我就知道,起碼我們自己人這里有內奸的可能性不大,我們的人沒有參與外圍布置哨位的事,引導外人避開暑道山暗哨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我只是為了以防萬一,小心謹慎點,再甄別杜絕一下。”
吳斤兩對此能理解,越是危險的時候,越發要警惕自己人背后捅刀子,他也越發驚疑道:“那是怎么跟來的,嗅著氣味來的不成?”
師春:“一路上,我讓往高空飛,高空風那么大,有氣味早就吹散了,人家還能跟來,看來對方另有高明手法,看來我們跑到這風窩子來也沒用,躲不了,避不開了。”
說話間,他右眼的異能消失了,于是扭頭看向了皺著眉頭的吳斤兩,繼續道:“來的人不多,從他們潛伏不動的動靜來看,是不想打草驚蛇,大部人馬應該還沒來。
這小隊人馬能這么快跟來,印天錄及大部人馬應該是留在了后面處理暑道山的問題。
來的是巫珊珊,極火宗那邊領頭的是那個叫黑虎的,在沒解決暑道山那邊前,能第一時間派他們兩個來追蹤我們,能咬住我們不放的關鍵,應該就在這兩人的哪個身上。
這二人是后患,也是大患,有這兩人在,我們怎么跑都沒用,想脫身,這兩人就絕不能留。
他們孤軍而來,勢單力薄,也算是給了我們機會,等到大部人馬來了就不好動了。
我是不想跟那些大派動手的,輸了贏了都麻煩,可他媽欺人太甚。斤兩,有些事情不動刀子見血怕是繞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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