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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京城一夜(下)

作者:隨輕風去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腹黑 | 輕松 | 隨輕風去 | 大明話事人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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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話事人 第四百五十七章 京城一夜(下)

對于上位者來說,最苦惱的事情之一,就是需求似乎永遠大于供給。

手里的資源總是有限的,但想從自己手里得到資源的人卻總是會有更多。

比如推舉宣府鎮巡撫這件事,有很多人向兵部尚書王一鶚提請了“需求”。

但王大司馬到底應該優先滿足誰的需求,就是一門很大的官場學問了。

王大司馬向老恩師徐階孫子詢問,你背后到底是林九元還是王司徒,實乃另有深意。

這并不是認為林九元一定比王司徒面子大,王司徒好歹是戶部尚書,沒那么廉價。

但是換個角度去想,如果是王司徒出面請托,那就只有王司徒一個人的人情。

但如果是林九元出面請托,那就是林九元加王司徒兩個人的人情,雙倍的快樂。

畢竟王象乾是王司徒的嫡長子,只要推舉王象乾,哪怕應的是林九元請托,王司徒也得承情。

這才是王大司馬說“如果是林九元,也不是不行”的內涵。

他也相信,林九元出面向自己傳話,就是想表達這個“雙倍人情”的意思。

不用明說,聰明人之間交流就是這么樸實無華。

一個是被首輔無底線縱容、殺傷力超強的朝堂超新星,一個是六部排名第二的大司徒,兩人相加的份量堪比普通閣老了。

而且來傳話的人乃是老恩師孫子,完成對老恩師的報答也是一種官場美德,可謂一舉三得。

徐階孫子臨走之前,忽然又說:“還有一件小事,勞煩世叔一并幫忙。”

同一個夜晚,在兵部車駕司當主事的申用懋正和首輔老父親閑聊。

今天上班時,聽說了吏部和兵部會推宣府巡撫的事情,申用懋在家里就忍不住好奇心,對申首輔問道:“父親就沒有想用的人選么?”

眾所周知,在法理程序上,內閣并沒有直接插手人事工作的權力,但吏部天官楊巍卻是申首輔的黨羽。

申首輔如果對人事工作有想法,都是通過楊天官來操作,這也是很多外朝言官對楊天官非常不滿的緣故,認為楊天官損害了外朝的權益。

這次楊天官提名郭四維,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是楊天官自己的想法,申首輔應該沒有什么指示。

申時行答道:“林九元在宣府這么搞事,肯定有想法啊,所以就讓給他。”

申用懋疑惑的看著申首輔,老爹你已經這么敞亮了嗎?

隨即又聽到申首輔陰陽怪氣的說:“你們兄弟兩人不是苦口婆心的教導過為父,要對林九元多寬容,不要與林九元爭利么?

還有什么不爭就是爭、退一步海闊天空、不要因為眼前小利而失去未來之類的屁話。”

申用懋瑟瑟發抖,不敢說話,這個樣子的父親感覺比發怒的父親還要可怕。

申首輔最后說:“聽你們兄弟兩人的,這次我就不爭了!

但是林九元如果想爭宣府巡撫,那就要向我求助,要卑躬屈膝的懇請我、祈求我、討好我!

我很期待看到林九元的這種嘴臉,所以你們說的也對,大概這就叫不爭就是爭!”

申用懋:“.”

不知道父親這是又進化了,還是更變態了?

正在這時候,忽然隱約聽到前院傳來了似乎像是吹哨的聲音。

父子二人莫名其妙,完全想不出為什么會出現這種聲音。

不多時,便見門官急匆匆的過來,拿著一根形狀特異的箭矢。

細看箭頭由獸骨制作,但并不鋒銳,殺傷力很弱,只是獸骨中空還打了幾個洞。再就是在箭矢上面,還綁著一個信封。

門官稟報道:“剛才有一批人從門前縱馬而過,然后隨著哨響,這根箭矢落在了前院里。”

申首輔也是飽讀史書的人,看著箭矢,皺眉問道:“這是鳴鏑?”

門官又答道:“前院的守衛官軍里,有在邊鎮效力過的老軍,他說這也叫響箭,這種樣式的獸骨響箭在北虜那邊很是流行。”

“胡扯!”申首輔喝道:“京城里哪來的北虜游騎?還大半夜亂射鳴鏑?”

門官連忙繼續說:“那老軍還說,在近些年,這種樣式的鳴鏑也流傳到了邊鎮。

所以可能是哪個剛從邊鎮回來的人,故意藏頭露尾的在晚上搗亂。”

從邊鎮回來?想到這里,申首輔看向箭身上的信封。

如果是玄幻、修仙或者武俠位面,大人物肯定不能隨便觸碰這種來歷不明的書信。

但剛才門官摸了半天都沒事,所以應該沒有毒。

展開信封,只見里頭寫道:“參政作巡撫”

申首輔氣得把書信拍在桌上,隔空痛斥道:“豎子!豎子!這是求人的姿態?”

申用懋瞥了一眼書信內容,叫道:“父親!答應他!答應他!”

申首輔:“???”

好大兒你真真失心瘋了?到底誰是你爹?

某人都囂張到把箭矢射進自家了,你還在這里勸伱爹答應某人?

你還有沒有一點宰相公子的尊嚴?

“我實在太想進步了!”申用懋說。

申時行又重新把目光投向那封書信,仔細看了一遍,只見“參政作巡撫”的后面,還有“大兒為部郎”。

大兒指的應該是申用懋,為部郎的意思就是在兵部升到部郎?

雖說人事權歸吏部,但按目前的官場習俗,各部官員任用還是需要本部長官點個頭的,不然強行任命了也不好工作。

申大爺六年前中進士,當時才二十出頭,稚嫩的很,先壓在了兵部當主事。

如今已經滿兩任六年了,年紀也奔三了,該進步了!

看這書信的意思,就是兵部大司馬已經點頭了?申首輔不需要另外付出任何交易代價,就能成事?

“父親到底想怎么辦?”申用懋小心翼翼的問。

申首輔不容置疑的答道:“急召巡閱宣府欽差林某立刻回京!”

“那宣府巡撫的事?”申用懋總覺得父親在避重就輕的樣子。

申首輔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除了召回欽差林某之外,我懶得提其它多余的小事!”

同樣的鳴鏑也掉落在了楊天官府邸的前院,書信里寫道:“閣中無言,門客做主!巡撫甚多,何必邊鎮!”

楊天官看著書信,陷入了沉思,能做吏部尚書的人,琢磨人事的本領必不可少。

這書信的意思就是,某門客代替不說話的某首輔發聲?

然后對方還開出了條件,如果你想安排自己人當巡撫,不一定要在邊鎮,可以另找機會去內地。

到時有首輔支持,有戶部尚書幫你提名推薦走程序,還怕當不上嗎?

想明白書信里的意思后,楊天官就決定,明天早晨派親信去申府問一下。

還是在今晚,吏部文選司的趙南星睡得比較早,忽然被刺耳的哨聲給驚醒了。

以清廉自詡的趙部郎宅邸面積并不大,前后只有兩進。

結果帶著哨聲的鳴鏑直接穿堂過戶,射到了后院臥房的紙窗戶上,看得趙部郎一愣一愣的。

難道我大明朝堂政斗,已經進化到直接暗殺了?

在箭身上綁著的書信里寫著:“參政斡旋成功,解救巡撫性命,明日喜訊飛傳京師!”

趙南星的眼睛死死盯著“解救巡撫性命”這幾個字,最后目光又聚焦到了“性命”二字上。

一個已經被罷官的巡撫,在到處是亂兵的宣府里,發生什么事情都很合理吧?

這位前巡撫,可是趙部郎你最摯愛的同鄉啊!

罷官了還能有機會起復,但性命丟了可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及到次日,住在西城高端社區的官員們議論紛紛,也不知道昨晚怎么了,哨聲四處亂響,擾人清夢。

戶部尚書王司徒沒心情與別人聊都市八卦,戶部的隔壁就是吏部,當王司徒路過吏部時,不由得停轎踟躕。

今天又是吏部和兵部會推的日子,他好想進去看看。

此時此刻王司徒就想著,自己是不是臉皮太薄了,豁不出去?

忽然兵部大司馬王一鶚過來了,看到王司徒后,主動打了個招呼,并道:

“司徒不該在此徘徊,如果令郎被推舉為宣府巡撫,只怕就要有人說閑話了。故而為了避嫌,司徒還是速速離去吧!”

嗯?王大司徒從王大司馬的話里,聽出了別樣的意味,這是在暗示什么嗎?

王司徒回了戶部,但又派了一個書吏假裝去吏部辦事,隨時探聽第一手消息。

吏部大堂上,楊天官和王大司馬并排而坐,互相笑呵呵的致意。

“冢宰先說。”“大司馬先說。”兩人又不約而同的謙讓起來。

畢竟突然改口更換提名人選,似乎有點首鼠兩端,說出來也挺不好意思的,還是讓對方先發言吧。

吏部左侍郎趙志皋提議道:“兩位正堂不妨各自將心中人選寫于紙上,然后對照。”

隨即兩位尚書各自提筆,在紙上寫了個名字,然后一起放在中間桌案上。

眾人抬眼看去,兩張紙上只有同一個名字,那就是“王象乾”。

趙志皋撫掌而笑道:“英雄所見略同也!”

推舉一個邊鎮巡撫時,當吏部尚書、兵部尚書、吏部左侍郎提名同一個人選,那么這個人選基本也就能定下了。

提名了楊俊民的兵部左侍郎石星不由得看向吏部文選司的陳有年和趙南星,可是這兩個人事系統最大的攪棍此刻卻默不作聲。

那就更沒有疑問了,一個兵部左侍郎不但地位相對低,更是孤掌難鳴,掀不起任何浪花。

消息傳到隔壁戶部王司徒的耳中,久久不能回神。

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一夜之間,風向完全逆轉了?

與此同時,申首輔在文淵閣中堂召開內閣會議。

其余幾位閣老心里罵罵咧咧,最近的屁會真多。

“我提議,鑒于宣府近情,急召巡閱宣府欽差林泰來回京敘職!”申首輔中氣十足的說。

不為別的,只為展示一下朝廷的權威,想讓你回來就得回來!十二道金牌聽說過沒有?

其余幾位閣老愕然不已,首輔你吃錯藥了?

這才半個月,突然召林泰來回來干什么?讓京師多清靜幾天不好嗎?

雖然聽說昨晚有個身材高大雄壯的人縱馬西城,亂射鳴鏑,但只要不知道這是誰,不就行了?

不過這事與大多數閣老也沒有切身利益關聯,既然首輔都開口了,別人也懶得反對。

忽然這時候,有中書舍人舉著一本奏疏過來,對申首輔稟報說:

“宣府急報!由于北虜敬服林泰來之威嚴和武勇,關于在張家口堡邊墻外冊封喀拉慎部白忽臺為都督同知儀式,指定要由林泰來主持!”

其余幾位閣老一起看向申時行,你和林某人之間到底是什么情況?

林泰來怎么就讓北虜敬服了?申首輔愣了愣后,拍案道:“這是挾外自重!”

眾人繼續看著申首輔,不說話。

申首輔又一次拍案,起身道:“散會!”

還是這個上午,東廠提督太監張鯨來到東安門外的東廠衙署辦公。

卻見自己的得力管家邢尚智躺在大堂內,四肢盡斷,也不知還能否活下去。

“誰干的?”張鯨勃然大怒,邢尚智雖然是個小人物,但卻是他堂堂廠公的臉面!

邢尚智的隨從連忙稟報:“昨日黃昏后,在家門附近突然遭到一伙強人襲擊,邢管家當場被擄走。

到了夜半時,邢管家又被丟在了家門外面,模樣大致就是眼下這般。

當時邢管家被蒙了眼,也沒聽到有用的消息,并不知道被帶到了什么地方。

總而言之,邢管家看起來像是被復仇了。”

“那伙強人是何人?或者有什么特征?”張鯨又問道。

他和邢管家這些年結仇太多了,一時間也不好從仇家名單開始追查,只能先問兇手特征。

隨從答道:“為首者乃是一名高大雄壯的巨漢,自稱張二河,但并沒穿長衫或者官袍.”

言下之意,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某位姓林的,而且姓林的似乎也沒有動機啊。

雖然說東廠辦事經常不需要確定,只需要懷疑就足夠了。

但是面對那位姓林的兇人,最好還是確認一下為好,誤判的后果不劃算。

打架也打不過,說讒言也說不過,為之奈何?

這時候,另一名官校來稟報道:“昨夜西城鳴鏑亂飛,據目擊者說是一名極為高大的騎士作案。”

張鯨冷冷的說:“咱只想知道,這個人在哪里?”

那官校又道:“經追查,此人一行十數人,今日清晨就從德勝門騎馬出城了!”

“無法無天!無法無天!”張鯨突然暴怒,“這賊子眼里完全沒有王法!”

周圍東廠各大檔頭:“.”

從廠公嘴里罵別人無法無天、目無王法,是不是太奇怪了點?

“咱要進宮!親自稟報陛下!”張鯨又喝道。

在京城里,絕對不允許還有這么牛逼的存在!

各檔頭、官校暗嘆一聲,離心離德。

這廠公太廢了,除了橫征暴斂什么都不會,簡直就是近三十年來最廢廠公。

要不是廠公有個斗倒了馮保的好干爹可是這個干爹也死了兩年了。

還不如讓那個姓林的來執掌廠衛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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