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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墨西哥當警察 第632章人,總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不是嗎?
“你在販毒和走私,塔蒂亞娜!!!!”
書房內夸烏克莫特憤怒的喊叫著,站起來用力的將那鴨湯給打翻,臉紅脖子粗,“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干!”
“你缺錢嗎?你缺少生活用品嗎?你缺少住別墅嗎?”
“我們每個月拿到的分紅足夠你去巴黎買下一條街的奢侈品!”
夸烏克莫特大聲的質問著,紅著眼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維克托會怎么辦?你這樣會死的!”
維克托就是那么沒人性,亦或者說尊重規則。
夸烏克莫特跟他同事那么久,他知道對方是個怎么樣的,那身體下藏著倔強,他甚至有時候懷疑,他是個機器人,有時候沒有感情。
當然,取死之道不只這個,而是塔蒂亞娜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出了一個匯集面很廣的社團,并且不斷的吸收意志不堅定的人加入,從邊境官員到領導層,都是依靠夸烏克莫特的名字。
現在事發了,一個個跳樓了,你媽的,這不就是把夸烏克莫特放在火上烤了?
塔蒂亞娜低著頭,“我,我只是有些不甘心,你和維克托、卡薩雷都是一起打下墨西哥的,為什么一個當老大,一個掌控全國民政,而你呢?就像是一個傀儡一樣,甚至就是個應聲蟲,你坐在那電視機前,我根本沒看到你的開心,我就看到你的麻木!”
她說著說著就抬起頭,表情逐漸有些激動,“你每次從國家宮回來在書房里呆很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抽屜里還寫著你的執政策略,可是呢?為什么不給維克托,不就是你不相信他嗎?”
“干掉他,卡薩雷就是個廢物,到時候你的身份就完全能夠執掌墨西哥,按照你的要求改變這個國家。”
這話聽上去…
真尼瑪的搞笑!
夸烏克莫特眼神中難掩失望,“你以為維克托就是你這樣能夠嚇唬到的?塔蒂亞娜,做人要講究良心,如果不是他派人來幫我們,我們現在已經被毒販從樓上丟下去了,不屬于我們的終究不是我們的!”
“歪門邪道的東西你以為能推翻他嗎?”
“而且…”
“你確定境外勢力沒有聯系你嗎?”
塔蒂亞娜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就聽到敲門聲。
“誰!”她緊張的問道。
“先生,太太,樓下有人找。”傭人哆嗦著說。
夸烏克莫特猛地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恐懼,對著門外沉聲道:“知道了,馬上下去。”
他快速整理了一下弄皺的睡衣,眼神復雜地掃過臉色慘白的塔蒂亞娜,低聲道:“待著別動。”
那聲音里已聽不出憤怒,只剩下一種沉重的疲憊。
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眼,輕聲的嘆了口氣。
樓下客廳,站著兩個穿著深色西裝、面無表情的男人。
為首一人身材壯碩(胖),目光銳利如鷹,正是維克托最信任的助手之一,三巨頭之一的卡薩雷!
“晚上好,伙計。”卡薩雷目光看著他,眼神有些復雜。
“卡薩雷。”夸烏克莫特努力擠出一點笑容,迎上前,“什么風把你吹來了?這么晚…”他試圖表現得自然,但聲音里的干澀難以掩飾。
對方沒有寒暄,直接將文件夾遞過去,輕聲的說,“元首讓我把這個交給你,關于近期跳樓的那些官員以及他們背后那條被斬斷的走私線,源頭查得很清楚。”
“在墨西哥,上帝做錯了事,也需要知道后果。”
這話含有很深的意思,聰明人聽明白了。
夸烏克莫特的心猛地沉到谷底。
他手指微微顫抖接過文件夾,卻沒有打開,他當然知道里面是什么——足以釘死塔蒂亞娜的鐵證。
他喉結滾動了一下,艱難地開口:“我……”
“我來的時候,元首叫了我,他給我看了一張照片,我們在蒂華納的總督府前笑得很開心,”
卡薩雷打斷他,聲音依舊平靜,卻也像是在說著回憶,語氣里卻有些難受,“可為什么要這樣呢,這才短短的三年!”
“我知道!”夸烏克莫特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絲絕望的沙啞,“我都知道!卡薩雷,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看在我為墨西哥流的血……”他猛地抓住對方的手臂,眼神里充滿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哀求,“塔蒂亞娜,她只是一時糊涂!她…她罪不至死!求你…求你跟維克托說…”
他高大的身軀此刻微微佝僂著,眼中布滿了血絲,那份強裝的鎮定徹底崩塌,只剩下一個丈夫在懸崖邊絕望的懇求:“放她一條生路!關她一輩子都行!求求你……幫我求求維克托!”
卡薩雷靜靜地站著,任由夸烏克莫特抓著他的手臂。
他看著眼前這個往日跟著自己一起指點江山的同事,這個在戰壕里趴著的戰友,嘴唇輕顫:
“元首托我問你,他需要知道,你還是不是那個他認識的、值得托付墨西哥未來的夸烏克莫特?”
“他從來沒有把你當成三號人物,他把你當成兄弟,把你當成國家的未來。”
卡薩雷的聲音不高,卻像重錘狠狠砸在夸烏克莫特心上。
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卡薩雷的目光,像手術刀一樣精準地落在夸烏克莫特臉上,他輕輕抽回被抓住的手臂,動作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元首的口信,我已經帶到,別讓我為難。”卡薩雷的聲音壓得更低,確保只有夸烏克莫特能聽見每一個字的分量,“現在,請讓塔蒂亞娜下來,元首有最后的話,需要我單獨她。”
“單獨?最后?!!!”
夸烏克莫特的聲音發顫,眼中最后一絲僥幸的光徹底熄滅。
他身體晃了一下,幾乎站立不穩。
夸烏克莫特閉上眼,痛苦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滿屋的絕望都吸進肺里,“難道…難道就連一點……”
“夸烏克莫特!!!”
卡薩雷突然嗓門扯了一聲,“你要知道你在干什么!!”
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響起,緩慢而沉重。
塔蒂亞娜扶著扶手,一步一步走下來,臉色蒼白如紙,嘴唇沒有一絲血色,
她不敢對視丈夫的眼神。
看著卡薩雷,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維克托先生有什么話需要你帶給我?”
卡薩雷朝客廳偏廳的一個小休息室做了個“請”的手勢。
塔蒂亞娜像提線木偶一樣,僵硬地走了過去。
卡薩雷緊隨其后,關上了門。
夸烏克莫特想要跟上去,被跟著卡薩雷來的秘書攔住,“先生,給自己一個體面。”
他聽著那扇門后隱約傳來的、卡薩雷冰冷而毫無起伏的聲音,雖然聽不清楚說什么,但每一個音節都像冰錐扎進他的心臟。
夸烏克莫特甚至在內心希望,時間就在這一刻停止。
大約過的很煎熬,但也就是七八分鐘后。
門開了。
卡薩雷走了出來,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朝著夸烏克莫特點頭告辭,跟著秘書走出了別墅。
一句話也沒說。
客廳里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死寂。
塔蒂亞娜從休息室里走出來,腳步依然虛浮,但臉上卻奇異地掛上了一絲極其勉強的、近乎扭曲的微笑。
她走向丈夫,在他面前停下,伸手似乎想碰碰他的臉,卻又在半途停住。
“別這樣。”她的聲音異常平靜,平靜得可怕,“維克托先生…很講道理,他只是讓我以后安分些,不要給你添麻煩。”她甚至努力彎了彎嘴角,“他說,看在你的份上,這次……過去了。”
夸烏克莫特猛地抬頭,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著她,想從她臉上找到一絲破綻,找到一絲恐懼或絕望,但那虛假的平靜像一層堅冰。
“過去了?”他的聲音嘶啞得像砂紙摩擦,“塔蒂亞娜……卡薩雷他到底說了什么?”
“就是這些。”塔蒂亞娜避開他的目光,語氣帶著一種刻意的輕松,甚至有些疲憊,“我累了,真的累了,我想上去休息了。”
不等他再開口,她已轉身,快步走向樓梯。她的步伐不再虛浮,反而帶著一種決絕的、逃離般的速度。
“塔蒂亞娜!”夸烏克莫特心中警鈴大作,下意識地跟了一步。
塔蒂亞娜已經沖上了樓梯,頭也不回地喊道:“別跟來!讓我一個人靜靜!我沒事!真的!”
她沖進二樓的臥室,“砰”地一聲巨響,將門狠狠關上!緊接著,是門鎖從內部反鎖發出的、清晰而冷酷的“咔噠”聲!
這聲音像一把冰錐,瞬間刺穿了夸烏克莫特最后一絲僥幸!
他內心頓感不妙。
他像一頭失去幼崽的猛獸,瘋狂地沖向樓梯,三步并作兩步沖上二樓,用盡全身力氣撞向那扇緊閉的房門!
砰!砰!砰!!
“塔蒂亞娜!”
“塔蒂亞娜!求求你,開門,開門說。”
結實的木門在他的撞擊下發出痛苦的呻吟,門框都在震動,但鎖扣異常牢固。
“開門!塔蒂亞娜!開門啊!!!”他嘶吼著,用拳頭瘋狂地捶打著門板,指關節瞬間破裂,鮮血淋漓,他卻渾然不覺。
瞪著眼,嘴里叫喊著。
沒有回應,門內一片死寂。
這死寂比任何尖叫都更令人絕望。
夸烏克莫特發出一聲嚎叫,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后退一步,然后猛地用肩膀,用整個身體的重量,帶著同歸于盡般的瘋狂,狠狠撞向門鎖的位置!
咔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斷裂聲響起!
門鎖崩壞,房門帶著巨大的慣性向內猛地彈開!
夸烏克莫特踉蹌著沖進房間。
臥室里空無一人,梳妝臺前的椅子倒在地上,通往套間內衛生間的門虛掩著。
他跌跌撞撞地撲向那扇虛掩的門,猛地推開!
眼前的一幕,讓他眼睛猛然的瞪大!
塔蒂亞娜跌坐在冰冷的地磚上,背靠著浴缸。
她的頭微微歪向一邊,臉上帶著痛苦,瞪大著眼睛,一個半透明的、厚厚的塑料袋,嚴嚴實實地套在她的頭上,邊緣被仔細地、死寂地掖在脖頸處,隔絕了所有生的氣息,而她的手腕上則被利刃割了很深的一道,鮮血橫流。
袋子內部,因她最后的呼吸而凝結了一層薄薄的白霧,此刻正隨著她生命的徹底消逝而緩緩散去,露出她緊閉的雙眼和蒼白的臉龐,那塑料袋像一個巨大而丑陋的水泡,包裹著她曾經鮮活的生命。
“啊……啊……”夸烏克莫特喉嚨里發出不成調的嗬嗬聲,像是被扼住了脖頸,渾身顫抖,所有的力氣,所有的支撐,在瞬間被抽空。
他雙膝一軟,“咚”地一聲重重跪倒在冰冷的地磚上,膝蓋撞擊的劇痛遠不及心口那撕裂般的萬分之一,他顫抖著,爬行著挪到妻子的身邊。
“不……塔蒂亞娜…不……”他終于找回了聲音,那聲音破碎、嘶啞,帶著泣血的絕望,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如同瀕死野獸的哀鳴,滾燙的淚水終于決堤,洶涌而出,混合著額角撞門留下的鮮血,淌過他扭曲痛苦的臉龐,整個人看上去狼狽的很。
這可是墨西哥的三號人物啊!
那個在電視前關心全國上億人口的領導啊,現在卻哭的像個小孩。
但他的懷里,那是跟了他接近二十年的妻子啊。
他們相濡以沫,從毒販時期都過來了,可為什么要在這最后享受成果的時候變成這樣。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啊!
他猛地將額頭抵在妻子冰冷僵硬的肩膀上,身體無法控制地劇烈抽搐、顫抖,壓抑的嗚咽最終化為撕心裂肺的嚎啕痛哭。
聲音從別墅里傳出來。
站在外面的卡薩雷渾身一震,也有些難受,他跟夸烏克莫特夫妻關系不錯,想不到,一切的變故都那么快!
總是有時候會生出不屬于自己的野心。
誰能知道為什么呢?
上帝也不知道。
他嗓音有些嘶啞,“走吧。”
至于說夸烏克莫特,維克托會重新安排他的工作的。
算個體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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