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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不像是來尋求支援的

作者:武文弄沫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職場 | 輕松 | 武文弄沫 | 飲食男女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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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食男女 第749章 不像是來尋求支援的

“哎?小白!”

李援朝剛從車上下來,便見周小白站在餐廳門口。

他有些驚訝地招呼道:“是聽說你回來了,可老一直沒見著你人啊!”

“不是,周總,忙啥呢?”

“遛狗,忙啥,忙死了都。”周小白也沒在意他的臨時改口,原諒了他驚訝之下的放肆。

“不叫周總叫小白,李援朝你混大了!”

張海洋卻是沒想著原諒他,很怕周小白忽視了自己似的,在一邊努力表現著。

“怎么哪都有你呢——”

周小白實在是煩透了他,現在裝都不裝了,就這么一個大白眼送了過去。

李援朝也有點不高興了,你拍婆子不能拿我當墊腳石啊。

“瞧見沒,這就是我們周總的氣度。”他指了指周小白,對張海洋強調道:“海洋,你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嘛,過分了嗷——”

“嘿,我倒里外不是人了。”

張海洋在地面上皮慣了,就算有尷尬,也只是一句玩笑話便過去了。

他是很喜歡周小白,可也沒到非她不可,追不到就要死要活的樣子。

跟鐘悅民還是兩碼事,或者說他的事業心更強,某些思想更為獨立。

你看經歷過頑主和老乒之間的矛盾計劃后,張建國的死倒成全了這個圈子。

有周常利和周小白分別從圈子里不斷向外界引流,雙方的矛盾并沒有完全被對立和激化。

很明顯的,京城頑主的有生力量在不斷被侵蝕,同老乒們一樣,他們也喜歡錢。

有區別的,老乒們生來高貴,可能不缺少生活所需,賺來的錢多用來消費。

而頑主們在成年以后就要面對生活壓力,不得不向生活低頭。

鐘悅民和李奎勇的未來就是最顯著的對比。

一個憑借父輩的關系,可以瀟灑人生,一個早早地承擔起養家的重任。

現在想想,還得是這個時候更平等吧。

至少在機遇面前,大家都還有的選擇。

最尖端,最跳脫的矛盾點一消除,大家便各奔東西,追求生活最本質的東西。

李援朝能借助周小白和青年匯的關系一躍而起,成為京城老乒里最富有的存在。

他張海洋更不差機遇和兄弟,追求周小白反而成了一種任務和比較。

什么任務?

這是他給自己立下的目標,只要追到了周小白,那京城供應鏈的這份關系就有他的一份。

作為分支供應商,李援朝能憑借關系網賺到買汽車的錢,足以說明這片關系網的價值。

別人要畏懼周小白的出身和脾氣,他張海洋跟周小白是一個大院的,父母之間都有聯系。

要說最應該追求周小白的,也最有可能追求到周小白的,非他莫屬。

別看鐘悅民在一邊搗亂,實際上張海洋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說到底還是出身為題。

有消息傳出來,他爸的問題查的差不多了,再有戰友們幫忙,基本上就要出來了。

可鐘悅民的父親問題很復雜,一時半會兒的應該出不來。

不僅如此,鐘悅民的父親在外面還沒有什么助力,以前也沒有什么生死關系。

以前大家的父母都一樣,誰都別嫌棄誰,誰都別笑話誰,可現在有區別了。

再看周小白的父母,可都是一點問題沒有,就依著鐘悅民家的那種情況,他還有機會?

所以這會兒即便周小白跟他耍脾氣,他也沒在意,等結了婚在一起,他還不是一家之主。

“煩的你——”周小白對于他的話沒有任何興趣,今天李援朝請客,她算是不請自來。

甭問,還是她剛剛說的理由,遛狗。

“想吃什么,周總隨便點,我請客。”

李援朝真是大方,抬手示意了門頭,笑著介紹道:“剛開業沒多久,京城最好的飯莊子。”

“露怯了吧,這兒我還能不知道?”

周小白抬起頭瞥了一眼門匾上的浪淘沙字樣,指了指下面的小字對幾人問道:“你們來這里吃飯都沒仔細看這個備注嗎?”

“艸——”李援朝有點傻眼了,“我還真是第一次注意到這個,這不是李哥他們——”

“你別告訴我,京城最好的飯莊子還有倆。”周小白可勁兒地揶揄道:“是不是還有沁園春和漁家傲啊?”

“嘿嘿——”李援朝突然地一笑,對張海洋說道:“這還真是我孤陋寡聞,貽笑大方了。”

“是了,是了。”

他好像是故意的,就這么對張海洋講道:“依著周總跟李哥的關系,這飯莊子咱們當成寶似的,人家周總說不定天天都吃呢。”

“別寒磣人啊——”周小白不滿地橫了他一眼,嗔道:“誰天天吃了。”

“一周吃一回也比我們強啊。”

李援朝絲毫沒在意張海洋已經變了的臉色,給周小白眨了眨眼睛,繼續玩鬧著。

幾人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人來的差不多了,這才往大廳里面走。

這三處飯莊子秦淮茹真是用了心的,每一處場地都極為寬敞,十幾個人進來絲毫不顯得擁擠。

有大廳領班過來招呼眾人往包廂里走,一邊介紹著今天的菜品。

川菜,浪淘沙在吸引了一些優秀的川菜廚師,搭配良好的配菜條件以及服務,儼然已經成為了京城首屈一指的川菜飯館。

這么說吧,京城吃魯菜最多,因為魯菜溝通南北,最適合大眾口味。

但總有重口味的,喜歡川菜的鮮香麻辣,尤其是漸入了冬,更是如此。

要吃川菜,就去浪淘沙,要吃海鮮,就去漁家傲,要吃正兒八經的府菜,那必然是沁園春。

不過京城的年輕人更懂得追求時尚,像是沁園春那樣厚重的菜式和風格并不討喜。

去沁園春的反而是那些干部們,府菜比魯菜更講究包容性,也更適合慢慢喝,細細品。

年輕人喜歡什么?

喜歡新鮮的,喜歡刺激的,所以來漁家傲和浪淘沙的人比較多。

尤其是浪淘沙,價格更親民實惠,川菜一向講究配料和火候,這里的菜品成本也比較低。

“怎么了?”

大家都往包廂里面走,最后過來的左杰卻是遲疑著站在大廳門口向外面張望著。

李援朝送了周小白等人去了樓上包廂,這會兒下來迎他,好奇都走過來一起張望了起來。

“我特么總覺得有人在盯梢。”

左杰可不是專業的,但誰讓他有個專業的爹呢,他爹去工程兵以前可干過這個。

所以小時候聽他爹,聽他爹戰友沒少講這方面的故事,耳濡目染之下也有了幾分能耐。

“盯梢?盯誰?”李援朝眉毛一挑,再一次仔細打量了起門外的情況,嘴里問道:“是盯你的還是盯我的,或者是盯樓上那幾個的。”

“我哪知道,剛進來時有的這種感覺。”

左杰微微皺眉,掃了一眼大街上的行人,沒發現具體可疑的人,這才松開了手里的門簾子。

這會兒停車場往大廳這邊來的人多了,想要看清楚也是不可能了。

“走,先上樓再說。”李援朝看了一會兒也沒什么收獲,拉了左杰一下,示意了樓上。

往前走了幾步,他這才小聲講道:“小白的情況有點不太對,一來就跟我說遛狗呢。”

“遛狗?”左杰也反應了過來,眼睛一睜,示意了門外疑惑道:“外面的那個?”

“很有可能,神神秘秘的,她沒說,我也沒問。”李援朝微微搖頭,邁步上了樓梯,“反正不是沖著我來的,小白又已經知道了,怕啥。”

“總不能是特務吧。”他嘿嘿一笑,給左杰擠眉弄眼地說道:“我可不信特務敢著小白的邊。”

“你可真敢想——”

左杰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真要是特務,小白知道了還能溜著他們?”

說完,他也覺得李援朝是個逗嗶,搖了搖頭跟著上了樓。

“鐘悅民跟我求購車指標的事你知道嗎?”

他邊走邊說道:“說是攢夠了買車的錢,想要趁現在羚羊降價,買一臺當貨車用。”

“扯幾把蛋唄——”

李援朝沒在意鐘悅民的跟風行為,坦然地講道:“他的錢攢夠沒攢夠我不知道,但袁軍他們是挺夠意思的。”

這話里有話啊,左杰聽得一樂。

“我也不說他小馬拉大車,各有各的活法。”李援朝嘴角一撇道:“大家都嘰霸兄弟,我都不好說他什么,反正這錢也不是偷搶來的。”

“我關心的不是這個。”左杰點了點頭,講道:“這指標怎么來的你也知道,自己人用可以,但絕對不能往外面賺錢去。”

“這不能,他不是那種人。”

講到了鐘悅民,尤其是左杰關心的購車指標和優惠問題,李援朝還是敢說實話的。

他給左杰保證道:“就像我剛剛說的,他或許有裝嗶的行為,但絕對不會裝孫子。”

“買車絕對是他自己買車。”

二樓走廊,李援朝憑欄而立,示意了下面門口的方向盯著,嘴里說道:“他要是敢把優惠指標賣出去,那他以后也甭想在這個圈子里混了。”

“那就給他一張。”左杰很好說話似的,同李援朝站在了一起,看著下面說道:“青年匯的朋友,我能照顧的一定不會讓你們為難。”

“要不怎么說你是會長呢。”李援朝笑呵呵地看了左杰道:“趁著上菜的工夫,我陪你在這盯一會,看看有沒有眼瞎的進來探路。”

“這個倒不用。”左杰很是自信地講道:“他們在外面我還擔心,真要進來扯沒用的,不用咱們盯著,會有人盯著他們的。”

“哦——”李援朝突然就明白了,目光微微閃過幾分驚訝,可嘴里強忍住了沒說什么。

還能說什么,左杰講的已經很清楚了。

他以前不知道,周小白在門口已經指了門匾上的備注文字給他看了,他還能不知道?

現在回想一下,自己前幾次來這邊有沒有亂講話,或者說一些有的沒的。

這后背驚出的冷汗告訴他,以后在外面別特么瞎說話,胡亂吹牛皮,真有人聽著。

古話說隔墻有耳,不得不防。

誰能知道,這里的服務人員也會有針對性的收集和關注特別的消息呢。

真如左杰所說,有人跟蹤周小白,不進來還好,一旦進來瞎打聽,保準能被識破。

只是周小白都明說了,她在遛狗,這就是知道了也沒在意,他們跟著著什么急啊。

“那咱們就屋里歇著。”

李援朝嘿嘿一笑,示意了樓上最大的包間說道:“兩間,二十五張椅子,今天都得坐滿了。”

“你算是做大做強了。”左杰回頭看了一眼樓下,便跟著李援朝往包間里面走。

這浪淘沙的包間有幾間是能貫通的,只要打開相隔的屏風隔間板就可以了。

現在兩張大桌相鄰,真如李援朝所說幾乎都坐滿了,都是老乒圈子里的頭面人物。

真是頭面人物,又是坐在這里,身份就不用說了,關系一定是親密的。

要么是供應鏈的組長,要么是他李援朝手底下的小組長,反正都在這個圈子里混飯吃。

看他們一個個的穿著,臉上的笑容以及整個人體現的精氣神就知道,過去的一年多沒少賺錢。

“左會長,我就不用跟大家過多介紹了啊。”同左杰進屋,李援朝笑著對眾人說道:“你們今天怎么表現我不管,能不能入得了左會長的法眼全看你們自己的本領。”

“不過我可提醒諸位啊。”

他點了點自己手上的手表,象征意義地提醒眾人道:“從現在到明年的五月份可沒多長時間了。”

青年匯的負責人,也是神秘的東城一號俱樂部會員,眾人看向左杰的目光如何能不熱切。

關于左杰的出身,其實很多人都知道,甚至跟他是發小和同學的關系。

只是以這兩種關系去攀交,現在的左杰也不認的,要進青年匯必須有扎實的實力。

什么實力?

很簡單,現在的入會條件稍稍放開了,不必像一期會員那般嚴苛,只要在某些領域有所建樹,或者表現出某些特質和天賦就可以了。

或者直白點說,你能做生意賺錢,也可以成為青年匯的會員。

不過要往東城一號俱樂部發展就有點困難了,因為那里現在除了個別特殊的,只招收干部身份的會員。

不過有青年匯的身份就已經很牛嗶了,別的且不說,李援朝可跟他們吹噓過,他這青年匯的身份已經幫他節省了不下兩千塊錢了。

除了一些特別的項目,他們也能享受在東城一號俱樂部的設備設施。

最起碼的,沒有這層身份,你想去吃餐廳里的飯菜,想住俱樂部招待所都是不成的。

都說浪淘沙的飯菜好吃,可要真說起來,李援朝還是覺得俱樂部的餐廳飯菜好吃。

浪淘沙是對外的餐廳,俱樂部的餐廳可只對內服務呢,意義都不一樣。

不過今天他要宴請圈子里的頭面人物,這里絕大多數都不是青年匯的會員,所以只能選外面的餐廳。

“當然了,你們也別老是盯著左會長啊。”

李援朝談吐風趣地走到了周小白的身后,對眾人說道:“財神爺可就坐在這呢,你們怎么表現,周總可都看在眼里了。”

“別——都是朋友,不用表現了。”周小白最近很煩,對于過分熱情的接觸都不感冒。

這會兒她端起酒杯,示意了眾人說道:“說實在的,咱們都是一個圈子里的人,沒必要來虛的,今天就是沖著大家來的,我借花獻佛,提第一杯。”

“敬團結——”

“敬周總——”

眾人真是很給面子,周小白張羅酒,大家的目光一直盯她和左杰,這會兒紛紛起身干杯。

都是大小伙子,都是年輕姑娘,一大杯扎啤說干就干了,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不知道有沒有人喝過這個年代的啤酒,跟后世相比又是一種口味。

一大杯干掉,不少人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韻,尤其是那些跟來的姑娘們。

她們性格爽利,熱情似火,也是供應鏈系統里的銷售尖兵。

李援朝手里就有兩個女孩子,做銷售工作特別厲害,每個月都能拿到三四百塊錢。

這個年代啊,十七八歲的女孩子,一個月能賺三四百塊錢,還是憑自己的能力。

家長知道了都是羨慕不已的。

沒的說,這圈子很排外,周小白從一開始就講到了,就是想帶朋友們賺一點零花錢。

她只負責提供資源,賺多賺少全憑各自的本事,賺多了她不要人情,賺少了也別埋怨她。

就是這份敞亮,讓四九城的老乒們都要領她的一份人情。

你看李援朝在這個圈子里很火,可要說真正的大佬,還得是周小白。

所以這第一杯酒由她來張羅,李援朝一點都沒有覺得被喧賓奪主。

很簡單,他今天宴,目的就是為了供應鏈系統,就是想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和交際圈。

“這第一杯酒小白敬大家,我也借花獻佛,敬大家第二杯酒。”

左杰端起酒杯,很是謙虛客氣地看著眾人說道:“在座的都是援朝的朋友,是咱們供應鏈系統的佼佼者,是圈子里的青年俊杰。”

“我在這里也歡迎大家積極聯系,如果有意報名咱們青年匯的,我也一定會努力支持。”

“好——”

聽左杰如此敞亮,眾人雖然很清楚,進青年匯的條件很苛刻,可這會兒還是叫好聲連連。

不一定能進得去,但交好結識左杰總是沒有錯的。

千萬不能用以前的眼光看待左杰,大家都還在靠著父輩的關系和影響努力賺錢,人家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還不是憑父母的關系得來的。

所以說佩服,大家也真是佩服他的眼力。

能在跟著衛家兄弟胡混兩年后,選對一個好大哥,這小子真是果決和聰明。

不過有人還記得當初那點事,調侃左杰也是個機靈鬼,與其說找了個好大哥,倒不如說當初找了個好大嫂。

換做是誰遇著顧寧,都知道她的對象一定了不得,能攀交關系自然是賺了的。

這會兒李援朝等眾人喝得了酒,笑呵呵地舉起酒杯,對眾人講道:“今天你們來著了吧。”

眾人都覺得有所得,準備一會去找周小白和左杰套近乎,這會兒都看向了李援朝。

“我講點實際的啊——”

李援朝端著酒杯站在餐桌旁,看著眾人認真地講道:“能給大家一個施展自己才華的機會,我們得感謝周總,我們吃水不忘挖井人嘛。”

“李援朝,太客氣了啊。”周小白在不遠處指了指他,提醒道:“話太多。”

李援朝也不惱,沖她示意了酒杯,道:“我是真心實意的。”

得了周小白一個白眼,他又繼續對眾人講道:“周總可以不在乎,但我不能不認真。”

“跟著我混生活的兄弟都知道,咱們以前過的是什么日子,說渾渾噩噩也不為過,對吧?”

“沒錯——”

眾人笑鬧聲一片,憶苦思甜環節,每次聚會大家都會經歷,可每一次聽他講都有種感動。

是,他們是有關系,有資源,可以前真不知道該怎么變現,怎么賺錢。

一個個的都跟苦哈哈似的,想去老莫吃頓飯都得攢錢消費,落魄極了。

哪里像現在這樣,一天三頓在老莫也吃得起,只要腿勤快,嘴會說,汽車不敢想,但摩托車已經騎上了。

這樣的生活要是擱以前說,那絕對是吹牛皮,就算圈子里的大哥也不行。

多了也就是趁家長不在,偷偷開家里的公務車出來瀟灑一會兒,有的時候回家還得吃竹筍炒肉。

現在不一樣了,他們在家長那里真正做到了揚眉吐氣,挺直了脊背說話。

不用家里給錢穿衣吃飯,自己弄了臺摩托車代步,比老子娘都強。

再一個,趕上時候好,真算工資,不算待遇,他們賺的要比爹媽多。

只是錢,沒有票,可有總比沒有強啊。

在他們手里,有錢就等于有票,大院供應處也是收現金的,即便沒有票也成。

“所以這杯酒,我要敬周總。”

李援朝笑著向周小白舉杯示意,而后又向左杰致敬道:“敬左會長,為供應鏈系統保駕護航。”

“敬周總,敬左會長——”

餐廳包廂里氣氛一下子變熱烈了起來,伴隨著服務員上菜的熱鬧,眾人的關系也拉近了。

李援朝請客,主要是入冬了,又到了一年一度海鮮大豐收的季節。

從這個月開始,津門水產總公司每天都會向京城派貨,都是水產產品,帶著冰來的。

不計訂單,先把貨發過來,壓力全給到京城的供應鏈銷售人員。

周小白今天來這邊除了是帶著任務的,更多的還是要支持李援朝。

因為海鮮冰凍也不能庫存時間太久,庫存有壓力不說,成本也有壓力。

這種供應鏈銷售模式,走的就是快產快銷。

因為海鮮屬于重件,基本上都是送到各單位后勤完成集采程序。

沒有論斤賣的,都是論噸。

像是那種兩三個人的小團隊根本吃不下,也吃不消這種快銷任務,只能李援朝這種大團隊。

李援朝這一次召集了十多股團隊,他要把今年的海鮮銷售任務吃下一半。

也就是說,他自己的銷售團隊完不成,或者不滿足于當前的現狀,還要聯合其他銷售團隊。

周小白今年可是給了他們指標和分紅,誰單天賣的多,第二天提貨就最早,提成也更多。

說白了還是物質激勵那一套,單噸位賣一定看不到什么獎勵和分紅。

但只要是這種集合在一起的大團隊,那分紅就很可觀了。

李援朝真是能張羅,他給眾人講了,周總在這里坐著,只要完成了他每天的計劃和目標,到明年二月份結束,大家都有錢買汽車了。

就是這么的狂野,十幾個大股組長,四個月的時間就能賺六七千塊錢,牛不牛嗶。

所以今天酒桌上最熱烈的時刻便是李援朝喊出那句“四個月一臺車”的口號。

誰不喜歡汽車呢,張海洋攢了一年多的錢,還得說從兄弟們手里喀嚓一點才攢夠了錢。

可他不是圈子里第一個買車的,沒有太多的興奮勁。

尤其是現在李援朝一張羅,承諾讓大家明年都能買汽車,他嘴里酸酸澀澀的。

明明他和周小白是一個大院的,可就是李援朝這份不要臉的勁,得了周小白的青睞。

或者更坦然地講,是李援朝看清楚了問題的本質,巴結周小白是一方面,他對周小白背后那位也是極盡的討好和巴結。

讓張海洋去巴結那位,他是如何都做不到的,相信鐘悅民也做不到。

包廂里很熱鬧,包廂外很鬧心。

調查員跟來了這邊,卻發現周小白的關系網太復雜了,這些人一個一個地去辨別身份,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時候。

可領導已經下了死命令,跟周小白接觸過的所有人都要做好登記和調查。

至少要盡快掌握他們的身份以及與周小白牽扯的關系。

這些天他們跟著周小白跑東跑西,可是累傻了,這大小姐不僅能花錢,敢花錢,在社交方面也是個多面手。

每天都在國際飯店消費,在京城這些天除了吃喝就是玩樂,哪個單位的負責人有如此瀟灑。

即便是查到這家聯營公司沒有問題,他們也要懷疑這個周小白有問題了。

到底是多能賺錢的企業啊,任憑周小白如此揮霍都沒有出現問題,還有些變本加厲了。

你看看今天參加聚會的人吧,咋咋呼呼,稱兄道弟的,很是讓他們皺眉頭。

這很有可能是京城的小崽子們啊,他們可很是清楚這些年輕人的破壞力。

雖然說現在小崽子的好日子到頭了,可也得分情況,分怎么說。

真要僵持起來,這些人一鬧,哪個單位也擋不住。

所以他們不敢直接問,只能是旁敲側擊,利用手段將屋里的年輕人取證拍照。

另一方面,他們也找機會進行了監聽,發現這是團伙聚會呢。

沒錯,他們用了團伙一詞,一伙人聚在一起商量著干壞事,可不就是團伙嘛。

可聽著聽著味道就有點不對了,窗外的偵查員發現,這些小崽子們人小鬼大,談的可都是大生意。

成噸批發海鮮,他們都不敢想的資源和能力,在這些人的嘴里好像是稀松平常點事。

再看那幾個明顯是領頭的,張口閉口這個部那個委的,好像很有能量似的。

這倒是引起了偵查員的警覺和注意,一邊將情況做了記錄,一邊把這邊的情況向上匯報。

他們反正已經準備好查個水落石出了,除非上面的領導愿意承擔責任,主動叫停。

現在誰叫停,誰就承擔責任。

所以焦點和目光都集中在了周澤川的身上。

周澤川聽到具體的匯報已經是第二天上午了,在單位困了這么長時間,他回家收拾收拾。

在同老領導談過之后,他也放松了下來,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驟然聽到調查的消息和結果,雖然很驚訝,可也沒有太過于驚訝。

李主任的愛人都在這家企業里擔任副總,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能讓人驚訝的了。

說好的,要配合蘇維德的表演,所以把手里掌握的最近的調查結果和情況整理好,他便來到了蘇維德的辦公室。

與上一次來這邊的忐忑不同,周澤川頗有幾分沉穩和干練,或者說是爽利。

沒有了猶猶豫豫,沒有了瞻前顧后,倒是讓蘇維德高看了他幾分。

“這是什么情況?”看著手里的報告,蘇維德一皺眉頭,“牽扯到了這么多人?”

“我們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這才把昨天晚上參加聚會的所有人身份背景調查清楚的。”

周澤川微微皺眉匯報道:“我看到這份報告的時候也是很震驚的。”

“怎么會有這么多——”

蘇維德也是皺起眉頭,看著名單背后掛著的出身和關系網,心里砰砰直跳。

周澤川明白老蘇要說啥,這么多大院的小崽子,還都是這個圈子里的佼佼者。

能把這些人降服,聚在一起有說有笑,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看周小白在其中的地位還是非常高的,關于他們所提到的青年匯,這個沒法做調查。

一線的偵查員說了,想要去調查這家俱樂部,除非是上面的上面來人。

蘇維德抬起頭看了周澤川,等他一個解釋。

要解釋,很簡單。

周澤川很坦然地解釋道:“東城一號俱樂部里最低級別的會員都是正處級。”

只這么一句,蘇維德的眼睛便瞪大了。

“這怎么可能呢——”

如此多的干部,哪個俱樂部有這般的能耐。

蘇維德此前就沒有聽說過什么東城一號體育俱樂部。

現在周澤川一介紹,他也是有點含糊了。

“據調查員介紹,他們組建的供銷銷售網絡很龐大,貿易量十分驚人。”

周澤城匯報道:“現在幾乎可以肯定,津門順風商貿從貿易管理中心獲得的訂單都通過這一渠道進行了變現。”

“具體情況呢?”

蘇維德敲了敲桌子,看著他問道:“在這個程序中,有沒有違規的情況發生啊?”

這特么怎么說啊!

周澤川看了蘇維德一眼,他很想提醒老蘇,自己說的可不是這里面有沒有違規的情況。

你想吧,貿易量如此驚人,能牽扯到如此多的大院小崽子,那得牽扯到多少單位啊。

小崽子可都是有爹媽父母的。

牽扯到的單位越多,牽扯到的利益也就越多。

周澤川反正是越查越驚心,甚至有點害怕了。

蘇維德也顧慮到了這一點,想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向他問道:“弄清楚周小白的身份了嗎?”

“暫時還沒有,她的情況好像也很復雜。”

周澤川匯報道:“我們通過一些渠道聯系這些年輕人進行詢問,可他們表現的非常警覺。”

“一聽說偵查員詢問關于周小白的情況,他們都表現出了不善的表情,是要反擊似的。

“什么意思?”蘇維德不理解,“難道周小白在他們之中的威信如此之高嗎?”

“這是一定的,財神爺嘛。”

周澤川微微搖頭,認真地講道:“我們已經在盡量調查她的身份背景了,雖然她都沒有回家,接觸家人,不過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我想跟您確定的是——”

他看向蘇維德詢問道:“我們還要不要查下去了。”

“查,為什么不查?”

蘇維德表現的倒是很堅決,嚴肅地講道:“既然已經查出牽扯到了這多人,就證明咱們查對了。”

好么,這還查對了!

“這里面一定有大問題。”他看著周澤川確定道:“那些小崽子們不足為慮。”

“大膽點,你不要怕。”

蘇維德點了點桌子,對周澤川講道:“既然你們已經掌握了周小白如此多的證據,那就找機會先把她控制起來,查她和李學武之間的關系。”

“要先鎖定一個目標嘛——”

他眉毛挑了挑,認真地講道:“你應該很清楚上面的意思,通過李學武就可以查三支代表,查李懷德,查董文學。”

“我們要勇敢一點,要有把紅星鋼鐵集團捅個窟窿的決心,不破不立嘛——”

“到時候……”

蘇維德蠱惑的語言周澤川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啊,以前還能行,現在聽多了有點反胃。

主要是跟楊駿談過以后,他算是徹底看清楚了老蘇的真實面目。

今天抱著這個心態向老蘇匯報工作,對方真以為拿捏住了自己,裝都不裝了,演都不演了。

看看蘇維德念出來的名字,他想干什么,他想讓自己干什么。

真把這一連串的人查出來,他蘇維德要置自己于何地?

怕不是到時候他連同蘇維德一起死。

還到時候呢,到時候大家都得死。

周澤川坐在辦公桌的對面,看著瘋狂的蘇維德不說話了。

現在輪到他冷靜地看老蘇的表演,身份互換,到現在他才覺得自己以前是多么的愚蠢。

貪婪會讓人失去理智,這句話太對了。

“于經理,忙著呢嗎?”

“呦——稀客啊——”于德才正在辦公桌后面看著材料,見周澤川敲門進屋,很是意外地站了起來,主動迎接了他。

周澤川也是很客氣,握住于德才的手很是寒暄了幾句。

兩人以前算是搭檔,在保衛組里共事,平級,相處起來還算融洽。

雖然說都在一個機關里辦公,可自從紀監分割出去以后,辦公地點也進行了置換。

現在辦公區里上班的人多了,大家還真沒有好好見一面,坐下來說說話呢。

周澤川倒是也坦然,由著對方的邀請,便在沙發這邊落了座。

“德才同志,我是來求援的。”

他坐下后,等秘書上好了茶離開,這才看向于德才講道:“我們有些工作需要保衛處支持啊。”

“哦,這不是應該的嘛。”

于德才好像不知道他在說什么,驚訝過后很是認真地講道:“你看你還親自來一趟,真有什么需要我們保衛處幫忙的,你盡管說嘛。”

“唉,我這也是上命難為。”

周澤川先是嘆了一口氣,隨后便看向于德才說道:“領導安排我調查津門順風商貿聯營公司總經理周小白同志,我們的工作進展緩慢啊。”

“現在想請保衛處的同志幫忙,幫我們查一下這位周小白同志的出身和詳細信息。”

“查津門順風商貿聯營公司?”

于德才適時地表現出了驚訝的表情,不解地看著周澤川問道:“這個,好像不是咱們的分支機構,或者聯營單位吧?”

“哪個領導讓你查的。”他皺眉問道:“是谷副主任嗎?”

現在谷副主任主管紀監工作,所以他才有此一問。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可周澤川不敢計較,只能是微微搖頭否定。

他如此作態,又是否定了主管領導下達的命令,于德才哪里能看不出來他的為難。

這單位里除了谷維潔能影響到他,還有誰能對紀監工作進行直接干預。

你要說李懷德,這是不可能的,他才不愿意往河邊走,不愿意濕了自己的鞋呢。

不用想了,一定是蘇副主任。

于德才有點懵,你是紀監啊,你調查問題還需要保衛處來協助你偵查?

這是不是有問題啊。

而且就算是需要保衛處支持,也不用把案子說的如此透徹吧?

于德才看周澤川來他這不像是來尋求支援的,倒像是來泄密的。

于德才怎么可能了解更多關于周小白的情況呢?

是啊,于德才是不了解,可只要他跟于德才問了,不就代表李學武知道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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