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考驗

從嬰兒開始入道 第509章 考驗

好強！」

帝族，諸位仙王都是神色凝重。

帝明淵同樣神色肅穆，渾身都有種躁動感，排在前列的五位都讓他感受到壓力，但跟其他人的那種壓力相比，這位帝尊轉世給他的感覺，卻是深不可測的差距，讓他心中第一次有種，失去信心的感覺。

「帝尊轉世，居然也來競選真王，未免有些過分了。」

一位帝族仙王臉色陰沉道。

先前他們對帝明淵寄予厚望，拿下真王名額對他們帝族來說，早就不是目標，拿下第一真王統帥才是。

但如今，接連的變故出現，尤其是這位帝尊轉世的表現，在這一輪就讓他們感到恐怖。

「這位轉世帝尊帶隊真王，估計也沒什么懸念了。」

道族，道輕音眼眸凝重，她心中本就沒有競爭第一真王的信心，畢竟跟帝明淵的差距太大，她修煉的時日相較也短幾萬年，不可能搶到第一真王。

如今，這第一統帥沒落到帝族，對他們道族來說也是好事。

「真厲害，帝道雛形已經掌控圓滿，隨時能脫胎成完整帝路！」

李昊眼神閃動，不禁感嘆道。

「這未必是他自身的帝路，有可能是轉世所領悟開辟的雛形，也就是鉆研的第二條帝路。」

時渺眸光凝重道。

看到這帝尊轉世的表現，她也沒什么信心爭鋒了，畢竟對方展露的力量實在太過圓滿極致。

她甚至懷疑，對方能以仙王境圓滿極巔的全部力量，去催動出一部分帝道的力量。

若那是底牌的話，絕對屬于帝道殺招，是帝尊級的破壞力，根本不是仙王能夠抗衡的！

因此，若對方要競爭第一真王，毫無懸念，除非是有其他帝尊轉世來爭奪。

「第二條帝路么————」

李昊眼眸閃動，如今他第一條帝路尚未完成，更別說第二條了。

他感覺自己若是將七顆界心相融，極致爆發，也許能跟對方有一戰之力，但勝負卻難分，并且自己的勝算頂多只有兩成。

「當不成第一真王，你我聯手，也能統御兩方大軍，足以了。」

時渺卻對李昊說道：「何況這統帥之職非同兒戲，權利越大，責任也越大。」

李昊點頭，他先前的目標，甚至只是真王副手，如今能有機會拿下真王，他已經覺得滿足了。

這足夠讓他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此時，伴隨著黑袍青年的戰斗結束，現場在短暫的寂靜后，不朽仙帝的聲音打破寂靜，宣布進入下一項的考驗。

由于黑袍青年的十息挑戰成功，將直接越過后面兩重考驗。

隨著黑袍青年從諸天塔脫離消失，星辰女帝踏步而出，緩緩道：「諸位即將進入一處試煉戰場，考驗汝等的善惡道心，汝等無需揣摩評判標準，只需憑本心行事即可。」

說話間，眾人還來不及反應，就感受到一股磅礴的力量籠罩，里面蘊含著諸天塔的帝器力量。

眼前的空間陡然扭曲，緊接著，李昊便發現自己竟來到一處熟悉的地方。

人間，大禹神朝。

青州————

周圍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商販聲音，以及行色匆匆路人熟悉的口音。

李昊愣了愣，沒想到自己還會來到青州，還會看到這熟悉的一幕。

他忽然想到山頂的檀宮學院，剛要意念轉動，看看那位在檀宮學院碧潭處的老友，是否也在這幻境中，便陡然發現，自己的神念延展之下，竟只有數十里。

他猛然發覺，自己的修為境界，居然跌落到十五里境初期。

通力、周天、繼魂、神游、十五里！

修行路上第五境的初期，剛剛掌控神魂御物殺敵的力量。

「這就是帝器的力量嗎，除記憶外，我的肉身跟神魂，全都在十五里境，居然能直接壓制到這種程度————」

李昊心頭震動，他先前的諸多手段，自問已經能跟一些準帝較量，甚至戰勝了。

但在諸天塔這帝器前，似乎一念便可灰飛煙滅，毫無反抗。

在李昊發愣時，忽然胸口被人撞了下，他身穿錦衣，還是那套生活在神將府中的華貴衣袍，此時被一個七八歲的孩童撞倒，對方手里端著街邊小販處購買的胡辣面糊湯，潑灑在衣物上，臟兮兮，黏糊糊，瞬間就將衣物弄臟。

男孩沒有道歉，反倒跌坐在地嚎陶大哭，引來旁邊圍觀者，皆對李昊指指點點，有人小聲嘀咕他仗勢欺辱平民。

「嗯？」

李昊有些疑惑，眼前的景象，莫非就是試煉的一部分。

否則，這種意外變故有些突兀。

若是考驗的話，那就需要去破解面對了。

「善惡————」

李昊想到這一項的考驗，善惡，莫非是判定為真王者，必須為善？

若是善者，此刻該當上前攙扶起孩童，又溫和耐心跟周遭人解釋原由。

但————此乃真善否？

那自身所遭受的委屈，又該誰來承受，犧牲自我善利他人，對自身又如何交代？

李昊思索間，忽然想到跌落幻境前星辰女帝的話，無需揣摩善惡標準，只管憑本心行事即可。

本心————李昊略作思考，隨即露出釋然表情，他望著眼前疑似孩童父母的二人，上前指責。

他沒說話，抬手間御力施展，將周遭一切人的行動封鎖，鎮壓匍匐于地，無法再出聲。

隨即，他來到那孩童面前，將其拎起。

此時孩童已驚恐睜大雙眼，李昊眼神冷淡，抬手對準其臀部重重拍打兩巴掌，再將其丟下：「弄臟我衣物，你賠不起，也不要你賠，就幫你長個記性。」

這兩巴掌，足夠孩童疼上半個月。

隨后不再理會周圍人的目光，李昊轉身而去。

既憑本心，便無需在意他人眼中對錯，此舉非善也非惡，但對自身有個交代O

「為將統帥者，解釋是軟弱，恩威并施為上乘。」

虛空中，一道目光穿透此處，看到少年的行為，眼中露出贊賞。

相較于解釋，對自身耗時耗力，此刻顯威看似霸道，卻將事情快速處理。

而且威壓也讓其他人學會了冷靜思考，明白了原由，而非盲目跟從。

李昊順著街道，想去檀宮學府看看，但忽然，馬蹄聲疾馳而來，朝后方的神將府而去。

李昊看到那馬蹄上的旗令，眉頭微皺，那似乎是軍情哨兵。

他心中隱隱有猜測。

但是，看了眼那座神將府，他最終還是沒有選擇進去。

而是轉身回頭，朝遠處的檀宮學府方向而去。

等來到檀宮學府的地方，望著一座座熟悉的山頭，多年前的回憶盡數涌上心頭。

李昊騰飛而起，來到某處山頂的碧潭處。

他走到潭邊，伸手撥弄了下潭水，冰涼刺骨，仿佛寒冰。

陡然，嘩啦一聲，碧潭中有道碩大的黑影浮現而出，仿佛水底的巨物。

李昊沒有嚇到，反倒眼眸微微發亮，他稍稍退后幾步，就看到一只碩大的麒麟從里面騰躍而出，抖擻毛發，濺出一身冰水。

「哪來的小子，莫要在此處煩我。」

麒麟口吐人言，似乎不認識李昊，說完后目光看向遠處的青州城外，神色間極為凝重。

李昊順著其目光望去，雖然只是十五里境，但他也隱約看到那城外有一片烏云在逼近過來。

「妖魔襲城？」

李昊眼眸微動，這也許就是此次考驗的重頭戲，莫非是看他能否在這襲城的危難中，具有統帥之力，能號召和帶領青州城的將士和百姓，抵擋下這次的妖魔襲擊？

若是這樣，那他就必須前往那座神將府。

但————他本心而論，卻不愿再踏足那座府邸。

「四項考驗————第三項善惡，第四項才是統御！」

李昊眼眸閃動，忽然覺得，這次的考驗，未必是看他是否具有領軍打仗的能力。

既順從本心，那————先看看妖魔潮的規模，盡力而為。

「許久未見，讓我先為你做一幅畫吧。」

李昊轉頭，看向身邊的墨麒麟，眼神柔和，沒有絲毫懼意。

墨麒麟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人族居然不懼自己，那雙明亮的眼眸，坦率而真誠，沒有絲毫作假，也看不出絲毫懼意。

她凝視半晌，旋即冷哼一聲，道：「隨你便是，但我沒空陪你。」

就在她準備御風而起，找院長商議決策時，一道身影飛馳而來，正是檀宮院長。

李昊見又是一位熟悉面孔，眼中愈發懷念。

而檀宮院長也看到了李昊，有些詫異，這乃后山重地，又是墨麒麟所在的地方，居然有學員來此？

但很快他便發現李昊并非學員，而身著華服，袖口的刺繡，赫然有那個煊赫的字眼。

他很快就明白，眼前的少年乃是李家的麒麟兒，當即神色緩和了許多，心中卻感到意外，問道：「李家公子，您來此是神將府的意思嗎，是來通知我等妖魔襲城的事？」

李昊微愣，隨即意識到自己的著裝彰顯了身份，他眉頭微皺了下，但很快平靜，微笑道：「我只是過來看看風景。」

「看風景————」

檀宮院長怔住，臉上露出一絲古怪，打量李昊兩眼，卻沒再多說，而是給墨麒麟使了眼色，傳音交流。

李昊見二人避諱自己，也沒在意，而是取出筆墨，在譚邊為二人作畫。

但畫作結束，卻沒出現經驗增加的提示。

李昊搖頭一笑，拿著手里的畫看了兩眼，故人已多年未見，但在畫中仍栩栩如生。

此時，地面震動，那遠在天邊的烏云壓迫過來。

李昊深吸了口氣，對身邊的墨麒麟跟檀宮院長道：「你們可打算誓死而戰？

檀宮院長看向李昊，考慮到對方是神將府的公子，此話多半是試探，他正色道：「自然，我檀宮在青州立足八百年，當跟青州同生共死！」

李昊點點頭，他相信即便在幻境中，這位檀宮院長也會做出跟現實一樣選擇。

「既如此，頭陣算我一個。」

李昊說道。

檀宮院長愣住，不禁道：「你不去神將府————」

「斬妖殺敵，在何處都能殺得，那里不缺我一個十五里境。」

李昊打斷他的話說道。

此時，遠處的神將府中，一道道金光已然沖天而起，趕赴遠處的青州城，阻擊妖魔。

李昊眼眸閃動了下，目光落在山腳下，那里街道上無數的居民，在朝另一邊奔跑，妖魔襲城的消息，此時已經在城中傳開了。

「二位，你們能感知到那妖魔潮中，有什么境界的大妖么？」

李昊轉頭，對身邊的二人詢問道。

檀宮院長神色凝重，道：「我已經感受到四道三不朽境的氣息，按照妖魔的習性，能駕馭四只三不朽境的大妖，里面極有可能有太平境的妖王！」

「太平境————」

李昊眼神微動，這妖魔的戰力，對青州城來說有些負擔太重了，就算能艱難守住，估計也會被破城，到處生靈涂炭。

死守？李昊望著那些奔跑逃亡的身影，思索了下，對身邊的二人道：「二位前輩，能否將這些百姓都接引到山上來，我等帶他們先逃亡出城再說。」

「逃亡？」

二人都是愣住，顯然沒想到李昊居然想逃離。

「你身為神將府之人，竟要棄城而逃？」

檀宮院長不禁問道。

「為將為士者，當死守城池，這是職責，但百姓無辜，留在此地毫無意義。」

李昊搖頭道：「城若能守住，不缺咱們這點力量，城若守不住，留下也是送死，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

二人愣住，彼此對視一眼，信念有些動搖。

若能生，誰又愿意選擇死。

「院長不必擔心事后追究，若有罪，我一肩擔之。」李昊再次道。

檀宮院長看了眼他的袖口，沉默半晌，終于點頭道：「行！」

他答應，不僅僅是為山腳下的百姓，也是為檀宮眾弟子，還有自己的女兒。

很快，檀宮院長便神魂騰空，招呼學院弟子，去山腳下接引百姓。

「這是為我畫的嗎？」

墨麒麟看向李昊手里的畫，眼眸浮現出一抹異色。

那畫中栩栩如生，似能躍出紙面，仿佛少年對自己身體各處細節都觀摩無數遍。

李昊看到她的眼神，想到多年前初次為其作畫的模樣，不禁微微一笑，道：「自然，你若喜歡就送給你。」

墨麒麟微微沉默，隨即嘴巴一張，將畫吸進口中，收到儲物空間中，隨即對李昊道：「少年，來我背上，我帶你下山。」

「好。」

李昊也沒客氣，仿佛多年的老友般嫻熟，翻身跳到對方背上。

隨著檀宮眾學員行動起來，山腳下慌亂的百姓被接引，浩浩蕩蕩的隨著檀宮弟子，前往城池另一方。

那里有神將府的守城軍看守，李昊騎在墨麒麟背上，當守城軍上前阻攔呵斥時，李昊神色平靜道：「我封神將府之命，將百姓運送到城外，不得阻攔。」

那看守將領看到李昊的華服，認出身份，神色恭順起來，但還是道：「請公子出示手諭。」

「情況緊迫，只有口諭，哪來的手諭！」

李昊呵斥道：「你沒看到我身后的眾多百姓嗎，這還需要手諭？」

那看守將領怔住，目光越過那只氣勢可怖的墨麒麟背后，看到浩浩蕩蕩惶恐的百姓，猶豫了下，還是選擇了退后讓路。

「還真是憑本心啊————」

虛空中，幾道目光掃視過來，都不禁莞爾。

他們自然看出這少年的道心變化，知曉其一切行動，皆極其坦誠，沒有故作偽裝。

而在別的試煉幻境中，不少仙王都遭遇到相似的困境，但大多數都選擇留下來廝殺奮戰，大有寧可自身粉身碎骨，也絕不讓一個百姓或無辜者傷亡。

此舉————可謂大善者。

但————統帥不需要太仁善，而是要做出正確的善舉！

何謂正確善舉？古有善者，家財萬貫，遇難民憐之，予五兩白銀，好心之舉，然難民得錢，卻遭他人覬覦，最后遭人埋伏搶奪，錢命兩空，死得凄慘。

愚者，無法辨別善惡，故皆為惡者。

倒果論因，果為惡果，心即向善亦是惡。

那些仙王在劫難中隕落，雖保住了無辜者，但在諸帝眼中，反倒是下乘選擇。

真王統帥，當為真界萬族萬民考量，而非為一族一民考慮。

如此固然殘忍，甚至對那被犧牲的一族一民來說，是惡徒，但————身為真王統帥，又何懼背負惡名，承擔惡果？

李昊將百姓送出城外，等再折返時，城池已被破，眼前的幻境也消散，再次回到諸天塔中。

跟李昊同時返回的還有不少其他族仙王，此時都在打量四周，還有的人眼中帶著幾分回味。

李昊看向時渺，發現時渺也清醒過來，問道：「感覺如何？」

時渺看了李昊一眼，嘴唇微動，最終還是沒說，微笑道：「估計這一輪我的評分不會高。」

「哦？」

李昊疑惑，但也沒細問，畢竟他也不確定自己的評分會是怎樣，但不管如何，他順心了。

沒多久，所有人都從幻境中結束。

不朽仙帝淡淡道：「這一項的評分已出，諸位自閱。」

虛空中，一道金榜浮現，上百道名字排列。

李昊看到，自己的名字排在第六，他有些意外，畢竟他沒有參與守城，善惡————他只覺得做了自己該做的事。

而時渺————李昊一路掃去，卻發現居然排在了末尾。

92名。

李昊怔住，對身邊的時渺疑惑道：「你在幻境中做了什么？」

時渺看了眼李昊，微微搖頭，她沒有說，在幻境中她也遇到諸多取舍的抉擇，理智告訴她應該如何選擇，但奈何————在那幻境中有道身影，是李昊。

為了守住對方，她舍棄了一切。

從評判來看，顯然，這點她極不合格。

「我怎么才排38？我明明浴血奮戰，將所有侵害的古魔都斬殺了，我已經戰到力竭而亡，居然才排38？！」

「難道在幻境中，大家被限制的境界不同嗎，還是說，我的方法是錯的？」

此時，周圍的人皆是議論紛紛，許多人都選擇奮力殺敵，甚至犧牲自我，感覺已經付出到極致，但沒想到最終的成績，卻并不如想象中那么高。

「為將者，當為大局考慮，我先前已經說過，諸位順從本心即可，無需揣摩這一項考驗的評判標準。」

星辰女帝的聲音響起，冷漠地道：「這評分是十帝共同商討決定，若有異議，可退出競選！」

聽到此話，剛才還議論紛紛的眾人頃刻間都安靜了下來。

「最后考驗，統御力。」

星辰女帝見無人吭聲，當即冷聲說道。

剎那間，跟先前一樣熟悉的力量籠罩，李昊發現眼前再次被燃燒燙金的幻境所包圍，墜落到幻境中。

這次，卻是在真界南域，大夢九淵宗。

李昊目光掃去，便看到一道道熟悉身影，黎老頭，月曦，古炎等人。

此時，他們皆站在劍淵的峰頂，面朝自己，神色嚴峻而肅穆。

而李昊也發現，自己不再是李昊，而是化作身穿白袍的中年人，赫然是劍淵的淵主。

「淵主，古魔侵襲，我大夢九淵該如何自守？」

一位劍淵的長老低頭，神色肅穆而沉重道。

李昊回過神來，很快便代入到角色中，這一關考驗的是統御力，那便是貨真價實的統御本領了。

「大夢九淵，九淵既是九脈，古魔侵襲————九淵為同流，多半要相互配合，這考驗的是跟其他勢力的搭配，以及戰場指揮統御的能力。」

李昊很快便思索到此次考驗的難處，但他沒有緊張，而是道：「先說說情報。」

那劍淵長老當即低頭將戰況交代。

局勢極危，古魔已經逼近大夢九淵所在之地。

李昊見情況緊迫，也沒多說，當即動身前往主峰，尋找大夢主。

「這些大族仙王，平日里掌管族內的戰場，統御戰場的能力倒是不缺，但那些小族就難了，尤其是跟其他大族交際的能力，有所欠缺。」

虛空中，十帝眼中浮現百位仙王的試煉場景，看到帝族、道族等大族仙王，都是有條不紊快速進行戰場統御。

而那些小族仙王，雖然也在統御戰場，但遇上需要跟其他聯盟勢力談判的時候，卻難免有些缺乏果斷的氣魄。

「目前來看，這些真王種子的表現都還行。」

十帝掃去，發現有資格競選真王的這些人，基本在這一項的表現都不差，令人滿意。

「先前那女子，為那幻境中的道侶都甘愿舍棄一切，如今拋開對方來說，戰場統御能力，算是第一流了，至少排在前三。」

一位帝尊說道，其目光所穿透的幻境，正是時渺。

「沒記錯的話，她乃十萬年前天殃的那位親傳弟子，曾參與十萬年前的浩劫之戰，如今轉世歸來，在戰場統御這塊自然不差，只是————只要涉及到她的道侶，她似乎什么都可以舍棄，這點有些令人頭疼。」

另一位帝尊搖頭嘆道。

「無礙，若她能拿下真王，讓他們分開即可，互不干涉。」

另一位帝尊說道，覺得真王席位還是應當能者居之，不能因一道考驗的低分而否定。

至少從目前表現，對方即便有一門成績極差，但另外三門相加，也足以路身前二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