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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956、斬殺后期,天炎上人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后,姜炎風的腦袋和軀體瞬間爆裂開來,碎成了一片血泥,只剩數尺大小的元嬰,懷抱儲物法器,驚慌無比的飛遁到了“尸陣”的另一方向。
而其所在的地面,也在此驚天巨力下,出現了一塌陷數丈深的巨坑。
不過,最危險的情況已經避過,此時的局面對姜炎風來說,亦極為有利了!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的寒蛟劍終于稍晚一步飛至了衛圖的身后。
“死吧,衛圖!”姜炎風元嬰恢復鎮定,向寒蛟劍內灌入了自己的全部神識、法力,打算畢其功于一役。
他自信,沒有幻鱗甲相幫的衛圖,哪怕再是六階煉體,亦難以承受住寒蛟劍這七階殘寶之威。
七階殘寶所蘊含的法則之力,足可擊碎六階初期煉體士的“真靈仙骨”!
然而,令姜炎風萬萬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就在寒蛟劍即將落在衛圖法體之上的時候,一座由累累白骨鑄就的“邪器”驀然從衛圖體內飛出,其邪氣凜然,微微一顫后,所釋放的灰白色異芒,便輕而易舉的抵擋住了寒蛟劍的龐大劍氣。
“七階邪器?”姜炎風瞬間色變,連拍元嬰胸口,吐出精血落在寒蛟劍上,試圖再激發幾分劍威,徹底斬掉這礙眼無比的“白玉骨山”。
不知是其精血不凡,還是這把寒蛟劍的威力本就厲害,在這數口元嬰精血的澆灌下,寒蛟劍仿佛增強了倍許的威能,血光一閃后,竟將這“白玉骨山”斬斷了一部分,令其邪性消失了不少。
而這一刻,寒蛟劍與衛圖法體的距離也為之推進了數丈,只剩下不到一拳的距離了。
這一切看似漫長,但實際上,自衛圖砸碎姜炎風的法體,再到姜炎風元嬰遁出、御劍對敵,僅過了不到半息的時間。
所以——此刻的姜炎風,在看到這僅剩一拳的距離時,神色振奮、大受鼓舞,并不認為衛圖能重新反制于他。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臨危動用了邪器——聚蜉臺的衛圖,手上確實沒有太多的靈寶牌可打了。
為了盡可能的提高血翅貊的生還幾率和其拖延羿天奇的時間,他不止把幻鱗甲、裂空雕暫借給血翅貊使用,更是把手上的防御符箓,盡皆交給其揮霍了。
但,令姜炎風錯愕的是,眼見寒蛟劍即將逼身的衛圖,神色不僅不見一絲的慌亂、畏懼,反倒在這時出人意料的冷哼了一聲。
下一刻。
他便看到,在他眼前,適才還為人族模樣的衛圖,頓時體型大變,化作了一頭頂雙角、皮膚青紫的恐怖鬼物。
一股濃郁的灰色霧氣,也驟然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之內,其不斷蔓延、侵蝕他神魂的同時,亦開始搶奪,他對寒蛟劍的控制權了。
“鬼化秘術,咒言神通?”
姜炎風大驚失色,元嬰小臉上,也隨即浮現出了痛楚之色。
因為他發覺,此時衛圖侵入他識海的神識力量,竟比他這煉虛后期的還強大不少,已經無限接近于煉虛巔峰了。
噔愣!噔愣!
在激烈的神魂交戰中,受他控制的寒蛟劍率先露出“缺陷”——此劍的控制權雖仍在他手上,但失去他神魂的精準操控后,其亦極難如方才那般建功了,非但難以突破聚蜉臺的阻擋,立斬衛圖,反倒在聚蜉臺的頑強反擊下,有節節敗退的跡象了。
“不!神識他比我強大也就算了。此刻怎會……怎會還有力量,分出分魂,操控那白玉骨山?”姜炎風的元嬰面現駭然之色,不敢相信的望向,在聚蜉臺上,落座的衛圖分魂。
他卻不知,衛圖的境界雖不如他,但在秘術的底蘊上,比他強的不止一丁半點。
《幽鼎七瞳之術》是古魔中,足可位列魔祖級的強大神通秘術。
如今,衛圖只凝聚出了兩枚“魂鼎”,距離七鼎齊聚還有相當長的路要走。
但他所煉化的“天鬼魂種”、“百兵鬼族魂丹”,卻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修界奇寶。
天鬼魂鼎,可以極大程度的增幅他的神魂強度,讓他破階殺人。
百兵魂鼎,可以讓他對敵時,分化出兩道分魂,“一心三用”的操控靈寶法器。
在這兩大“魂鼎”的幫助下,此刻與衛圖比拼魂力的姜炎風,自不是衛圖對手了。
“斬!”纏住姜炎風的神魂后,衛圖亦不遲疑,一翻手掌,祭出了一枚銀白符箓。
只聽“簌”的一聲。
銀白符箓微微一顫后,急速升空,化作萬千銀白劍氣,向姜炎風的元嬰一閃而去。
“不好!”
姜炎風頓時心神大警,連忙從儲物法器內取出防御符箓應敵。
只是,隨著他這一動,在識海內的“神魂交戰”,他便瞬間落入下風,被衛圖的灰色霧氣險些逼入絕境。
他忙不迭的回神防御。
但這時,來自“秘劍符”的無數銀白劍氣,已如弩矢般,傾巢而下了。
“不!”姜炎風還不來及大喊,他的元嬰便在此劍氣的絞殺下,千瘡百孔、形神俱滅了。
下一刻,一股驚人的靈潮,自尸陣內部而爆。
只不過,因為有“尸陣”的阻礙,這些靈潮的散溢,并未驚動千里之外正在廝殺的兩大家族修士,以及正在追殺血翅貊的羿天奇。
“終于結束了。”
躲在聚蜉臺之后的衛圖,見此一幕,徹底松了一口氣。
一次迎來兩大化神追殺,要說他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倘若不盡快解決姜炎風,一旦等羿天奇回援,迎接他的,就幾近是必死之局了。
好在,他底蘊豐厚,在這一刻鐘內,運氣極好的解決掉了姜炎風。
而隨著姜炎風的死去,另一大敵羿天奇,也無疑好對付多了。
“希望,血翅貊能趕在我回援之前,能抗住羿天奇的攻擊……”解掉鬼化狀態,并吞了幾粒療傷靈丹后,衛圖暗暗忖道。
接著,他也沒有過多耽誤時間,一甩袖袍,收走姜炎風的儲物法器和遺落的寒蛟劍后,便破空而起,向血翅貊遁逃的方向緊追而去了。
同一時刻。
圣皇域,古圣之地。
懸掛著“天炎府”匾額的府邸深處,一個須發皆白的紫袍老者,亦于入定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一翻手掌,看向掌心中斷裂的“魂牌”,臉上隨即露出了幾分陰翳。
“炎風死了?”
紫袍老者低聲呢喃。
姜炎風本名“姜風”,在拜入他的“天炎府”后,這才加了一個代表他親傳弟子身份的“炎”字。
炎風二字,便意味著,此子是他的兒徒!
“想不到,俞家竟然這么大膽。敢殺我的弟子。”紫袍老者面色泛冷,一甩袖袍,以法力打開了閉關室的房門。
“師尊。”
“師尊……”
門外,數名坐在蒲團上的修士見此一幕,紛紛稽首施禮。
“爾等,跟為師出去,滅了俞家,給你們炎風師弟討個公道……”
紫袍老者攏袖,淡淡說了這一句話。
修界仇殺,生死有命,是對毫無背景的散修來說,但并不適用于……姜炎風這等有明確師門的修士身上。
此番,若不報仇,他日,其余勢力必然會小覷他這一合體大能。
“謹遵師尊旨令。”
聞言,天炎府的眾修,眸底頓時多了一絲驚喜之色,連忙躬身答應。
“仙子,何必苦苦堅持。只要你甘心投降,跟在羿某身邊,和跟在那衛圖身邊……未來也不會有任何的差別。”
追殺血翅貊一刻鐘后。
以金弓靈寶不斷襲殺血翅貊的羿天奇,自不難確定——血翅貊非是衛圖真身。
只是,礙于有幻鱗甲守護,再加上裂空雕、以及種種六階防御符箓的幫助,在血翅貊一心遁逃的情況下,短時間內,羿天奇亦很難徹底解決戰事。
所以,在對戰了這一會功夫后,羿天奇在除了不間斷的攻擊外,亦選擇了勸降血翅貊。
“投降?姑奶奶倒是想投降,但……那衛圖老早就在我神魂上,打下了魂印。”
已化作人形的血翅貊,即殷紅桃暗暗翻了一個白眼,心道。
她對衛圖,自沒有絕對的忠誠。
倘若沒有衛圖這主人的“魂印控制”,她并不介意在陷入生死垂危之時,另換一主子。
“不過,若有的選的話,此修……還是比不上衛圖的……至少,衛圖還是有望突破合體,乃至大乘的……”
殷紅桃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一翻玉掌,吞了幾粒療傷靈丹,用以減緩體內的傷勢。
和衛圖在俞家族地時,對陣羿天奇相似。
幻鱗甲雖可防住這金弓靈寶的絕大多數攻擊,但其余波傷害,還是不斷的侵蝕她的法體。
好在,她是真靈血裔,在體魄的強度不亞于六階煉體士。
不然,若真是一普通的煉虛初期領命,對陣羿天奇,早就死于羿天奇的骨箭之下了。
“姜炎風已死了?”
就在這時,殷紅桃忽然感應到了,衛圖以傳訊法器對她的聯絡。
她心中的巨大壓力驟減,看向羿天奇的目光,也不再有此前的畏懼了。
“纏住此修……只待主人趕到,就可殺他奪寶了。”殷紅桃目光微閃,開始刻意閃避,把羿天奇引向衛圖趕來的方向。
適才,被羿天奇的金弓靈寶不斷攻擊,雖然因此受了不小的傷勢,但亦相應的,勾起了她對這一重寶的貪念。
強大的遠程攻擊靈寶,價值可比同等階的攻擊靈寶貴了不止一倍。
一人一獸,一追一逃。
追逃了十余息后。
羿天奇終于發現了不對勁,他的神識感應到了衛圖的到來。
這一時刻,衛圖與他的距離,僅剩不到三百里了。
“姜炎風呢?是他讓衛圖逃脫了?”
“不!若是衛圖逃脫,絕不可能向我這一方向而來……”
“唯一的可能,就是姜炎風已死。”
猜到真相的羿天奇面色驟變,心中隱隱有了一股不安。
“現在,該怎么辦?”
“是撤退,還是繼續攻殺?”
羿天奇遲疑不定。
在俞家族地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衛圖的不簡單,所以這才相邀姜炎風一同出手,不惜為此,泄露了衛圖可能懷有玄靈仙子“傳承”的隱秘……
現在,僅剩他一人的話,他自是沒有信心,解決衛圖了。
畢竟,在這短短時間,衛圖已經殺了姜炎風。
而姜炎風的實力,他再是清楚不過了。
其作為“天炎上人”的高徒,手上有寒蛟劍這件七階殘寶護體,實力足可堪比“煉虛巔峰”,等閑的煉虛后期修士根本非是對手!
但——
若就此離去。
他道侶之仇,又該如何去報?
此外,現在也是他奪得玄靈仙子傳承的最佳機會,一旦就此撤退,多了合體大能、乃至大乘修士的插手……玄靈仙子的傳承,必會與他絕緣了。
“不對!不對!現在形勢與先前大不相同了。姜炎風已死,那么他的死訊必然難以就此遮掩住了……”
“有不小的可能,他的師父——天炎上人已經趕來了此地。”
“所以,先不說我是否能殺了衛圖。即便能殺了衛圖,這古圣之地內,也無我的藏身之地……”
羿天奇心念電轉,很快想通了隨著姜炎風身死后的形勢大變——他遙遙望了遠在百里之外的衛圖一眼后,便面泛決然之色,毫不留情的迅速遁逃離開了。
畢竟,他追殺衛圖的目的有二。
一是為了玄靈仙子的傳承。
二是為了報殺妻之仇。
前者,有天炎上人等合體大能的介入,已經幾近不可能了。
而后者……
多了天炎上人等合體大能的介入,多了這一“變量”,反倒等于必成了!
無它,這一沖突,幾乎不可能有和平的可能——衛圖不會乖乖交出手上玄靈仙子的傳承。而合體大能也很相信,衛圖真的交出手上,所有有關于玄靈仙子的傳承、以及寶物。
這一沖突的結局,只有衛圖身死這一可能。
“羿家修士,也得分一杯羹。這是我與家族和解的絕佳機會,或許,也能借此,從家族那里,索得一份突破合體的機緣……”
羿天奇一邊遁逃,一邊掐碎了懷中刻著“羿”字的那一面黃色玉牌。
此玉牌,是他的保命之物,也是他與家族合體大能聯絡的一次性傳訊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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