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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修仙界大器晚成 927、
不過,徐青旋不愧是在二十年前,便能從白發邪修手下逃生之人。
其向下墜落的嬌軀微微一晃,便在剎那間一分二、二分三的幻化出了數道身影,在白發邪修下一攻擊到來之前,各化為一道粉色遁光,逃到了數十里外。
而見此幕的白發邪修目光一凝后,當即便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沒能及時逃離的徐明熙身上,一甩袖袍,就瞬身出現在了徐明熙的身后,同時抬起干枯右爪,向徐明熙的頭頂徑直刺了過去。
“刺啦”一聲。
徐明熙的頭骨,就如同豆腐一般,被白發邪修的指尖輕易刺了進去。
而這時,徐明熙也因受此劇痛,眸流血淚,哀嚎聲大起。
“三哥!”逃到遠處的徐青旋見此臉色大急,玉容失色。
下一刻,一股驚人的神魂波動,就以徐明熙和白發邪修為原點,向四周擴散。
“是奪舍?他要奪舍三哥?”
徐青旋后知后覺,面色變幻了數下后,滯留在半空的遁光不知是進是退了。
倘若徐明熙是直接被白發邪修滅殺,她毫不留情離開此地,心里不會有半點的愧疚念頭,畢竟生死有命,徐明熙被她邀請來時,就做好了這一準備。
然而,奪舍卻不同——
高境界的修士對低境界的修士奪舍,為了保證肉身可用,也是需要頗費一番苦功的,這段時間,就是奪舍修士的“虛弱期”……如果計劃得當,就是翻盤的機會。
“此獠離開血祭之地,已經受邪術反噬,實力大降了。現在當著我的面奪舍三哥……難道說,他有不得不奪舍的理由?”
徐青旋杏眸微閃,心生猜測。
不過,還不等她做出決斷之時,被白發邪修所奪舍的徐明熙,在這一刻,也開始了反擊。
他“啊啊”慘叫了數聲,強忍著劇痛,掙脫了一些“束縛”,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銀色玉扇,雙指快速翻動,不斷向著銀色玉扇打著法訣。
接著,在一口精血噴出后。
這銀色玉扇就頓時靈光大放,閃爍著刺目的五色霞光,一根根扇骨輕輕顫動,表面浮現出了暗金色的符文,并激發出了肉眼可見的虛幻劍光。
下一刻。
一根銀色扇骨便從玉扇中脫離而出,劍吟之聲直沖云霄,仿若九天神雷一般耀眼奪目,在空中微微一晃后,便向著徐明熙身后的白發邪修一斬而下!
但可惜——此結果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摧枯拉朽”,那暗含徐明熙這煉虛大尊的全力一擊,斬在白發邪修的法體上,僅傳出了“鏗啷”、“鏗啷”令人酸牙的鈍擊聲。
白發邪修的法體堅不可摧!
其法袍被劍氣撕破,獵獵作響,但隱于法袍下的干枯肉囊,卻如神鐵仙石一般堅硬,連一絲破損之處也無。
“雕蟲小技!”
白發邪修抬手,另一只手掌上前一抓,那連一絲靈光也無、平凡無奇的手掌,就輕易抓住了劍吟聲不斷的“扇骨”。
隨著他的指尖用力,被霞光裹滿的“扇骨”就瞬間靈光破滅、一寸寸的破碎,在“咔噠、咔噠”聲中被捏為了齏粉。
“那……可是六階上品靈寶。”
望見此幕的徐青旋雙眸一縮,粉臉登時多了一絲驚懼之色,想要拔腿而逃了。
合體大能再是厲害,據她所知,想要捏碎六階上品靈寶,也是難為之事……
現今,此獠顯露此等威能,豈不是意味著其并未虛弱,反倒仍在強盛狀態。
“逃!先逃!三哥……是難救回來了。”
徐青旋心中自語,很是果斷的遁光一提,向遠處遁逃了。
不過——
就在她剛逃數息之際。
令她錯愕的驚人一幕,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只見,臉色慘白、并未放棄的徐明熙,再次噴出精血,激發出下一根玉扇靈寶的“扇骨”時,那看似堅不可摧的白發邪修法體,竟在其劍光下,沒有堅持多久,便開始密布出無數細長裂縫了。
仿佛……下一瞬間,就會破碎一般。
咔嚓!咔嚓!
在徐青旋的驚疑目光中,白發邪修的臂骨率先抵擋不住劍光,倏然破碎,一片片的向地面跌落。
“不好!此獠適才是在詐我!”
徐青旋登時恍悟,連忙一掐法訣,催使遁光回折,準備重回戰場營救徐明熙。
只是——
在此心理戰下,完敗的她顯然遲了。
遁光回折還未有半息時間,指尖刺穿徐明熙頭骨的白發邪修便已完成了奪舍,隨著一道血光閃過,其本體便倏然破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枯、破滅。
反之,徐明熙的身上,也在這一刻散發出了,獨屬于白發邪修的強大靈壓。
其體貌,也在這一刻,開始了變化,與適才的白發邪修幾近相同。
唯一的區別是,便是這白發邪修不再是方才那種“干尸”狀態,其皮膚緊致、紅光滿面,更像是一個活人了。
“接下來,便是你了。”
“徐青旋……”
白發邪修舔了舔嘴唇,抬手向面前的虛空抓去。
倏然間,虛空泛起波動,一只血色巨爪自空而下,向徐青旋狠狠抓了過去。
見到此景,徐青旋心里哪敢再有什么抵抗心思,連忙再此動用天狐族秘術,一分二、二分四的化作數道粉色遁光,欲要故技重施,再次逃離了。
“小輩,這是第三次了。你以為本座,還會放你離開?”
白發邪修見此,不屑冷笑,雙眸冷光一閃后,便盯住了向西逃走的粉色遁光,立刻上前追去了。
如白發邪修所料那般,這向西的粉色遁光確實存有徐青旋的真身——此女在察覺到白發邪修越來越逼近的氣息后,當即嚇得毫無血色,后悔自己適才不該那么“貪心”、重情重義了。
不過也就在這時。
正步步緊逼的白發邪修,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腳步微微一頓,輕“咦”了一聲,目光向他的身后望了過去。
“衛圖?”在前方遁逃的徐青旋亦有所感,回頭一望,見是一道青虹疾馳而來,眸底立刻多出了一絲驚訝之色,微是一怔。
她和徐明熙屬于同族,關系極親極近。
所以,在看到徐明熙沒有徹底身死之前,才會猶豫不決,心思救人。
但……衛圖前來,又是何故?
她和衛圖雖然彼此“信任”,但那是依托于“血咒密書”所發下的血誓,而恰恰,此血誓中,是不可能有“同生共死”這一條款的。
若說為她的美色?
徐青旋還不會這般自戀。
修界內,有沖冠一怒為紅顏的愚蠢修士,但她自忖,以衛圖二十年前,追殺于她的“精明”,當不是這一類修士。
“難道說,他有殺死這花目族合體的底牌?”徐青旋心中暗忖。
畢竟,她親眼看見過,衛圖與羽仙子這等合體大能相交匪淺,從其手上得到一些對付合體修士的底牌,是有一定可能的。
“不可輕信!”
徐青旋暗暗搖頭,她適才已經因為“信了”徐明熙,險些身死,現在再去信衛圖,放棄這一好不容易得到的逃命之機……她屬實難以做到。
“逃走了?”
遠處,緊追而來的衛圖,見此一幕后,訝然了一下后,也隨之不再理會了。
徐青旋此刻“無情”……
并不見得,方才躲在暗處,坐視徐明熙被白發邪修奪舍的他,有多么的正大光明。
畢竟,都是因緣際會相逢的陌生人,指望其為了一點所謂的義氣相幫,就太過為難人了。
“也好,徐青旋逃走后,我對付這花目族合體,也無需束手束腳了。”
衛圖微瞇雙眼,摩挲了一下藏于袖中的儲物袋,這里面可是藏有他從尊王宮中所奪的“通天靈寶”,其威力之大,是足可對全盛時期的合體大能造成傷害的,更何況面前這一“殘缺”的合體修士。
只是,下一刻。
令衛圖極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這白發邪修在看到他后,不僅沒立刻返身過來追殺,反倒直接棄掉了他和徐青旋兩個目標人物,直接朝與他相反的方向,逃之夭夭了!
顯然,以此修的聰慧,亦已猜到了他“無故”追來,必有妖情。
非是前來送死的魯莽之輩。
“此獠果然棘手!”衛圖目光微縮,也毫不遲疑的直接緊追而去了。
按照常理,以他的遁速,是斷不可能與一尊合體大能相媲美的。
然而——此刻這白發邪修的遁速,卻出乎意料般的“慢”,并沒有比衛圖這煉虛修士跑的有多么快。
相反,在衛圖的血遁之速下,其逐漸被衛圖追上了,之間的距離不斷被縮短。
而這,便是幽神分魂對衛圖提供的,被《聚蜉破境大法》這邪法反噬后的修士“弱點”!
——一旦修煉此術的邪修脫離“血祭之地”,身上的修為、生命精氣,就會立刻如同無源之水般迅速流失,直至身死道消。
除非,在身死之前找到一個修士奪舍,借此修的生命精氣,暫時茍活下來。
只是,如此一來,這白發邪修的實力,就基本被“束縛”在被奪舍之人的境界中了。
當然——若是這白發邪修果斷,有舍棄這具皮囊、另尋奪舍之人的底氣,那么也能在破壞這具奪舍之身后,發揮出其身為合體大能的強大實力。
只不過,有縮步符符器作為逃生手段的衛圖,自是不怕這白發邪修將他視為奪舍之身,然后進行奪舍的。
此外,即便這白發邪修真有手段,強行奪舍于他,不談他腦海中的金紫命格會大概率對此“免疫”,單是幽神分魂適才臨時教給他的那一門秘術,就可直接反制此獠了。
所以——
知其“命門”后。
衛圖的戰術就很簡單了。
一個字——“拖”!
坐視徐明熙被此獠奪舍后,然后以他在煉虛境的強大實力、手段,逼其毀掉奪舍之身,以真正實力對他出手……
那樣,此修在耗盡本源之前,就會陷入無人奪舍的窘境,自取滅亡了。
追殺了半刻鐘后。
見自己的神識范圍,此刻再難察覺到徐青旋的氣息后,衛圖也不再留手,一甩袖袍后,青色雙翅當即懸浮于背,猛地一振后,便在片息間,出現在了白發邪修的面前,攔住了此修的去路。
與此同時,他額上也隨即出現了一枚紫光凜凜的玉符,讓他的境界、法力在這一剎那間,巨幅提升!
迅速逼近于“煉虛后期”。
“原來是……真魂命符?”
“這小輩,是想以此手段對付我?”
被衛圖攔住去路的白發邪修,心中先是一驚,而后在看到衛圖的底牌后,暗暗冷笑了一聲,心中如釋重負了。
他不怕面對強敵。
怕的是,不知底細的強敵!
而衛圖此刻,也沒有容忍白發邪修繼續細思,他冷哼一聲,抬手一招,便祭出了從薛家大長老手中奪來的金鉤靈寶,以其為先手,向白發邪修激射而去了。
見此情景,白發邪修微一擰眉,也毫不遲疑的抬手向前一抓,凝出了血色巨爪,直接迎了上去。
衛圖的攻擊不止于此。
在祭出金鉤靈寶后,他右袖又是一抬,十余道六階符箓亦從他袖中而出,其相互勾連、破空而起,化作符陣,在一陣“簌”、“簌”聲響中,向白發邪修纏繞而去。
“這小輩,倒是身家驚人。”
白發邪修怡然不懼,見招拆招,嘴角微微一勾后,腳尖一點,就化作一道血影,在符陣合圍之前,率先脫離。
“可惜,你雖比那徐明熙、徐青旋二人強上一點,但也有限。”
白發邪修張嘴一吐,一根“血齒”從他口中脫離,如離弦之箭般,疾射而去。
這根血齒速度快若閃電,其威力雖不比先前對付徐明熙兄妹的那兩根指骨威力要大,但待衛圖察覺之時,亦已經臨近到他的后背了。
刺啦。刺啦。
血齒撕破衛圖的護體法罩,破肉而進,內里所含的煞氣,在他法體內不斷肆虐。
這一道攻擊,對于普通煉虛來說十分致命,輕則重傷,重則殞命。
然而,對于衛圖這六階煉體士來說,就僅是撓癢癢了,他冷哼一聲,法體內的鮮血就瞬間粘若汞漿了,直接“定”住了這根血齒。
隨后,在他體內真靈之力的席卷下,適才還滿含兇威的“血齒”,就立刻被碾為了齏粉,在血氣的洗刷下,從傷口處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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