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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7章 同心四果,閻浮再起

作者:雨去欲續  分類: 仙俠 | 修真文明 | 凡人流 | 輕松 | 雨去欲續 | 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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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煉丹宗師開始 第1117章 同心四果,閻浮再起

昏暗的天空,荒涼的大地。

再不見曾經的山清水秀,奇絕瑰麗,有的只是被污穢過后的狼藉。

一只正常人身高的黑猿看著這一幕,神色不悲不喜,但口中卻是發出一聲嘆息。

“蜃龍洞天,撐不了多久了...

風自星海深處吹來,帶著灰燼與余溫的氣息。那道身影抱著孩童的尸身,在廢墟之上坐了整整一夜。天光未曾升起,因為這世界早已沒有太陽它在三年前便已坍縮成黑洞,吞噬了所有希望。

他將孩子輕輕放在一塊完整的石板上,用斗笠遮住他的臉,又從藥簍中取出一束紫菀,插在他胸前的裂甲縫隙里。藍紫色花瓣在死寂中微微顫動,仿佛還相信春天的存在。

“你不是第一個。”他低聲說,“也不會是最后一個。”

話音落時,遠處傳來一聲極輕的響動,像是誰踩碎了一片枯葉。

他并不回頭,只是緩緩起身,目光仍停留在那具小小的軀體上。“來了?”

蘇瑤從陰影中走出,披著舊袍的身影被殘月勾勒出柔和輪廓。她蹲下,指尖撫過孩子的額頭,動作溫柔得像在擦拭一件易碎的瓷器。“他還不到十歲。”她說,聲音很輕,卻壓住了整片廢墟的沉默。

“這片星域共有三百二十七個聚居點。”李清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他背著竹筐,手中握著一本泛黃的手札,“如今只剩這個角落還有活人氣息。其余……全是空殼。”

趙嵐站在高處,遠眺那輪正在崩解的紅巨星。它的光芒如同垂死者最后的喘息,忽明忽暗地映照在他臉上。“我們來晚了。”他說,“可若不來,就永遠都算不上‘聽見’。”

三人無言佇立片刻,最終還是蘇瑤先開口:“這不是偶然崩潰的世界。有人動過‘源核’。”

李清翻開手札,一頁頁翻看自己沿途記錄的數據與符紋痕跡。“不錯。有人試圖重啟命運長河,但方法錯了。他們想強行融合三千小界,建立一個‘無痛之境’。”他冷笑一聲,“又是老路。”

“執念未斷的人總會重蹈覆轍。”趙嵐躍下巖壁,靴底踏碎一片焦土,“就像當年的‘核’,以為掌控一切就能終結苦難。可他們忘了,真正的痛苦從來不在外相,而在心不肯放。”

蘇瑤站起身,望向星空裂縫的方向:“我們要阻止嗎?”

“不。”李清合上手札,“這一次,我們不阻止。我們只去聽。”

“聽?”趙嵐皺眉,“若是任其發展,整個宇宙都會陷入輪回亂流!無數生靈將反復經歷最深的噩夢!”

“那就讓他們哭出來。”蘇瑤平靜地說,“讓他們喊出來,痛出來。如果連哭的權利都被剝奪,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李清點頭:“我們不是救世主,也不是審判者。我們只是行路人,帶著一顆愿意停留的心。若有人愿說,我們就聽;若有人需藥,我們就給;若有人迷路,我們就點一盞燈。”

趙嵐沉默良久,終于摘下斗笠,輕輕放在石板旁。“那就走吧。”他說,“這一站,我不揮拳。”

他們繼續前行,穿越斷裂的空間橋,跨過漂浮的記憶碎片。有些地方殘留著歡笑的家庭影像,下一瞬卻被戰火撕成血霧;有些孩童正捧書朗讀,轉眼化作白骨堆疊的祭壇。這是失控的因果鏈,是妄圖改寫命運者留下的爛攤子。

第三日,他們在一座倒懸的城市廢墟中遇見第一位幸存者。

那是個少女,蜷縮在圖書館殘骸之中,懷里緊緊抱著一本燒焦的詩集。她的雙眼失明,臉上布滿灼痕,卻仍在低聲誦讀:

“你說春風會回來,

可我已等不到花開。

若靈魂終將散去,

請記得我曾愛過這世界。”

蘇瑤悄然走近,在她身邊坐下。“你喜歡這首詩?”

少女渾身一顫:“誰?誰在那里?”

“一個路過的人。”蘇瑤輕聲道,“也是個愛聽故事的人。”

少女遲疑片刻,忽然淚如雨下:“我已經三天沒聽到人的聲音了……我以為……我以為全世界都死了。”

“你還活著。”蘇瑤握住她的手,“所以世界也沒死。”

那一夜,她們并肩坐在斷柱之下,少女講起了她的城是如何毀滅的一位自稱“慈母”的修士,以“消除痛苦”為名,抽取百萬民眾的情感核心,煉制成一枚“安寧之心”。結果情感失衡引發反噬,喜怒哀樂盡數暴走,親人相殘,愛人互刺,孩童笑著割開父母的喉嚨。

“她說是為了和平。”少女哽咽,“可真正的和平,難道不該是從容面對悲喜的能力嗎?”

蘇瑤望著天上裂痕,輕輕回答:“是啊。就像發燒時出汗,傷口愈合會疼。情緒不是敵人,壓抑才是毒藥。”

黎明前,少女睡著了。蘇瑤為她蓋上外衣,從藥簍中取出一支玉瓶,倒出三粒淡青色丹丸。她遞給李清和趙嵐一人一粒。

“這是……”趙嵐看著掌心微光流轉的丹藥。

“安神養魂丸。”李清笑了笑,“不是用來壓制記憶或抹除痛苦,而是幫人清醒地承受它們。我改良了古方,加入了紫菀露、晨霜草,還有……一點桃木灰。”

趙嵐挑眉:“你居然還記得那棵樹?”

“怎么可能忘。”李清眼神柔和,“每次我夢見蘇瑤咳血而亡,醒來第一件事就是聞一聞藏在枕下的桃枝香。”

三人相視一笑,笑意中卻藏著千鈞重量。

七日后,他們抵達“慈母”閉關之所一座懸浮于虛空中的琉璃塔。

塔門敞開,內部空無一人,唯有一面巨大的水鏡懸于中央,映照出千萬個正在受苦的靈魂:有母親抱著夭折嬰兒泣不成聲,有戰士跪在戰友尸體前怒吼,有少年獨自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忍受全校的冷眼與欺凌……

而在鏡后,一道白衣身影靜靜盤坐,面容慈悲,眼神卻空洞如機械。

“你們來了。”她開口,聲音如鐘磬齊鳴,“我知道你們會來。”

“你是誰?”趙嵐問。

“我是愿望的集合體。”她說,“當一萬個人祈求‘不要再痛了’,我就誕生了。當我吸收十萬份絕望,我便獲得了力量。當我看見百萬人因愛而傷、因情而碎,我就決定親手終結這一切。”

“所以你抽走了情感?”蘇瑤冷冷道。

“我只是替他們承擔。”她抬頭,“你看這些眼淚,這些尖叫,這些深夜無人知曉的哭泣多累啊。我把它們收下,讓他們變得平靜,變得……安全。”

“你錯了。”李清走上前,直視水鏡,“情感不是負擔,而是生命的刻度。笑有多深,活得多真;哭有多痛,愛得多切。你所謂的‘拯救’,不過是把活人變成行尸。”

“那你告訴我!”她突然激動起來,“看著最愛的人死去,你能忍住不瘋嗎?眼睜睜見家園焚毀,你能不動手嗎?你們三個,哪一個不是被痛苦推著走到今天的?”

洞內驟然寂靜。

良久,蘇瑤開口:“我能。”

她一步步走向水鏡,伸手觸碰那冰冷表面。剎那間,鏡中景象變幻她看見自己躺在病床上,手指漸漸冰涼;看見李清抱著她的尸體嘶吼;看見趙嵐砸碎所有丹爐,發誓要屠盡天下修者只為換她重生。

“我都知道。”她說,“我也怕。可正因為怕,我才更要讓人記住痛。因為只有痛過,才會懂得輕撫他人肩膀的手該有多溫柔。”

女子怔住。

“你可以帶走他們的悲傷。”蘇瑤繼續說,“但你也帶走了擁抱的溫度、重逢的喜悅、甚至流淚之后那一聲釋然的嘆息。你給了他們安寧,卻偷走了人性。”

水鏡開始龜裂。

“我……我只是不想再聽見哭聲……”女子聲音顫抖。

“那就去聽。”趙嵐低沉道,“而不是堵住別人的嘴。”

“陪他們坐一會兒。”李清補充,“遞一杯熱水,說一句‘我在’。”

“或者……”蘇瑤微笑,“唱一首跑調的歌。”

女子望著他們,眼中第一次浮現出迷茫之外的情緒那是遲來的理解,是覺醒的前兆。

水鏡轟然炸裂,化作漫天晶屑,灑落在塔中每一寸角落。那些被困的靈魂影像逐一浮現,有的嚎啕大哭,有的跪地顫抖,有的只是呆坐不動。

三人沒有急著離開。

他們在塔中住了下來。

第七天夜里,第一位幸存者主動開口說話了。

是個老人,曾是大學教授。他講述妻子死于瘟疫那天,他親手把她推進焚化爐的經歷。說到最后,他伏地痛哭,全身抽搐。

沒有人勸他停下。

直到他哭到脫力,李清才輕輕遞上一碗熱湯。

“謝謝。”老人哽咽著接過,“很多年了……沒人讓我好好哭完一次。”

一個月后,琉璃塔變成了臨時庇護所。

又過了三個月,第一批居民開始嘗試重建城市。

他們不再追求永恒的快樂,也不再恐懼悲傷。他們在廢墟上種下第一批花苗,并立碑紀念所有逝去之人,碑文只有八個字:

“他們痛過,故我們為人。”

某夜,三人坐在塔頂觀星。

“你說,這樣的地方,宇宙中有多少?”趙嵐問。

“數不清。”李清答,“但每一個愿意傾聽的瞬間,都在點亮一盞燈。”

蘇瑤仰望著銀河,忽然笑了:“記得我們小時候嗎?你說只要集齊九十九顆流星,就能許一個愿望。”

“然后你每晚都守在屋頂。”趙嵐搖頭,“結果一場大雨淋得你發高燒。”

“可我還是許愿了。”她眨眨眼,“我希望,有一天能聽懂所有人的心事。”

李清怔了怔,隨即輕笑:“你現在做到了。”

“不。”她搖頭,“我只是剛開始。”

風起,吹動三人衣角。遠處,新的呼救信號正從一顆遙遠星球傳來,微弱卻執著。

他們相視一眼,默默起身。

收拾行囊時,李清翻開《煉心錄》,發現夾著的紫菀已干枯,但在頁邊,蘇瑤不知何時寫下一行小字:

“長生不在歲月綿延,而在每一次真心相待的剎那。”

趙嵐檢查舊劍它早已銹蝕不堪,但他依舊帶上。不是為了戰斗,而是提醒自己:曾經,他也想用鋒刃斬斷命運。

臨行前,那位盲眼少女找到他們。

她手中捧著一本新抄寫的詩集,封面用粗糲線條畫著三人背影,腳下是一條通往星海的小路。

“送你們。”她說,“以后……還能回來嗎?”

蘇瑤蹲下,抱住她:“只要你還記得我們說過的話,我們就一直在這里。”

他們再次啟程。

穿越星塵,跨越虛妄。

有時他們化身醫者,為瘟疫之城送去藥方;有時他們是說書人,在戰后小鎮講述一段段關于放下與重逢的故事;有時他們什么也不做,只是靜靜地坐在某個垂死者的床邊,握住他的手,聽他說完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句話。

千年之后,宇宙流傳著一則傳說:

當某顆星辰即將熄滅時,會有三位旅人悄然降臨。

一人持藥簍,治身之疾;

一人攜舊書,解心之結;

一人負殘劍,護弱者周全。

他們不稱仙,不言道,不立宗派,

唯有一句低語傳遍諸界:

“我在這里,我聽見了你。”

而在某一隅尚未命名的星系,小女孩翻開那本簡筆畫冊,指著三人身影問母親:

“他們是誰?”

母親凝視良久,輕聲道:

“他們是選擇平凡的偉大者,是走過深淵卻仍愿牽別人手的傻瓜。”

“也是……我們心中永不熄滅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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