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第七百零九章 赤木重回陸地鬼神境,神域之男重臨人世
“自摸,地和,國士無雙十三面。”
沒有一絲一毫的意外,南彥這副牌聽牌即是赤木的死局。
這個對局沒有雙倍役滿的規則,所以赤木和首相甚至都沒有必要通過鳴牌去削掉役滿地和。
再加上鷲巢麻將沒有牌山,鳴牌不會錯開牌序,只要牌運足夠好,自摸是擋不住的。
因此,兩人都沒有鳴牌的動作。
國士無雙十三面,立直麻將聽牌面數最廣的牌型,而且南彥此刻正值氣勢如虹的時刻,這個自摸根本不可阻擋!
況且無論是赤木還是首相,都只有三四向聽的配牌,所以赤木絲毫沒有掙扎一下的想法。
至于首相……
他此刻盡管面露驚悚,內心卻在止不住地狂笑著。
因果律,預判未來千萬種走向。
御無雙,天聽國士無雙十三面。
這兩種流派,早已讓這個世界的麻將變得完全不公,如果他不開創一個全新的流派,去制衡二者,那么這種不公的狀態永遠都不會被打破。
所以,不是他必須要開創新的道路。
而是這個世界必將會誕生一個新流派。
他現在幾乎已經頓悟了,不久的將來,他的天魔道必將在這個世界發揚光大。
至于是他,還是白筑慕,成為這個世界的第一位天魔道鬼神,那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如果沒有天魔道,這個世界永遠都不公平。
天聽國士無雙十三面,這可比開外掛都要恐怖億萬倍!
地和,國士無雙十三面。
牌局正式結束。
雖說這個比賽里實際上沒有雙倍役滿的牌型,但是如果和出了復合的雙倍役滿,也會有額外的獎勵分。
在那一局的莊家,會多承受一個滿貫的點數,如果莊家是隊友的話,那么就對家各自承擔4000點。
因此這個地和國士無雙十三面,也讓首相多承受了一個滿貫的直擊。
最終,靠著兩次役滿和牌,南彥終局點數70300點。
白筑慕19300點;赤木16700點;首相被擊飛,為6300點。
“早知道,就不應該有雙倍役滿的修正規則。”
首相一臉無語。
這里誰能和出雙倍役滿出來?明顯不是他和赤木,所以這個規則完全就是利好南彥。
只不過一開始大和田小泉覺得還是要給雙倍復合役滿一點面子的,再說在這場比賽,如果南彥能在赤木和他的面前和出雙倍役滿,那也是牛逼。
可沒想到這小子還真和出來了。
因為額外的8000點,首相直接被擊飛。
但是,對他和赤木更加嚴峻的,并非是被擊飛這件事,而是接下來的終局對位結算。
首相和白筑慕對位相差25600點,外加相差兩位馬點6000點,也就意味著要支付三百一十六億円的巨額籌碼。
盡管首相手握三千億,還是不免肉疼。
自己的資產,直接縮水十分之一啊!
但更加駭人的,當屬南彥和赤木之間的結算。
兩者之間相差了53600點,加上馬點的6000,赤木需要支付的籌碼量總計為59600點。
無論是記憶還是血量,這都不是赤木能夠承受的數字。
南彥心中計算了一下赤木可能存有的籌碼。
他應該還有一些支票,加上記憶和血量,應該是勉強能夠支付這個點數的。
然而,赤木卻直接抬起了手。
“實際上,我現在已經沒有一張支票了,那150億已經是我的全部,所以我選擇抽取960cc的血液,外加五十年的記憶。”
什么!?
不論是大和田小泉,還是南彥,全都瞪大了眼睛。
南彥驚愕于赤木原來只有150億円,這老登此前表現得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完全就是在騙人,實際上他只有那么多。
至于大和田,在聽到赤木要抽走五十年記憶的時候,表情陡然驚悚,無比駭然!
“赤木,你可知道抽走五十年記憶,會有什么可怕的后果?”
大和田深吸一口氣,沉聲開口。
五十年的記憶,就算是尼曼都沒有這樣抽過,這可比抽2000cc對一個人的副作用更大。
憑空少卻五十年的記憶,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哪怕是如尼曼這樣擁有記憶手術刀的專家,都不敢這么做。
因為一個人瞬間消失這么多記憶,他的人格認知、記憶紐帶、思維模式、知識技巧,都有可能會瞬間破壞一空。
再強的人,都經受不住五十年記憶的損失。
“無妨,無非就是少了腦子里五十年的無趣和乏味,老夫的人生,除了那關鍵的幾年,其余時間都毫無意義。”
赤木淡淡說道。
仿佛五十年的記憶,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
就在大和田還想勸說些什么的時候,突然間手下敲門來報告。
要知道大和田已經讓人封鎖了方圓十里,而且是調用了自衛隊的軍人,任何宵小之輩都無法接近,所以只要不是什么大問題,大和田的手下會自行處理。
除非是遇到難以兩擇的事情。
“怎么了?”首相皺眉。
“首相大人,外面有數百位來自各界的高官、資本家和商人在沖關,說是要給赤木大人奉獻籌碼。”
手下如實說道。
如果是三三兩兩的人來沖關就算了,這些人還都是在霓虹聲望極高的大人物和資本家,是整個國家的命脈根基,所以他們也不好驅逐。
“這……”首相看向赤木。
如果說放外面那些人進來的話,完全可以給赤木提供足夠多的籌碼。
“我的朋友們,請回去吧,這是只屬于我赤木的戰斗,就不勞各位費心了。”
赤木對著直播的鏡頭,緩緩說道。
這是屬于他的戰斗,接下來他只會以自身的籌碼來進行決戰!
再者,這種游離于生死邊界的感覺,反而點燃了他老去的血液,讓他感受到了年輕時候的那種少年意氣。
而如果接受了外界的饋贈,那么這場戰斗對他而言,將毫無意義!
“攔住他們,一個人都別放進來。”
既然赤木都這么說了,同時首相也發號施令。
接著,他看向赤木,忍不住說道:“赤木,抽走五十年的記憶,必然會帶來不可逆的損壞,人的腦子是無法一下子接受失去如此多的記憶,它比你想象中的更加脆弱。
哪怕是失去一年的關鍵記憶,一個人也會發生極大的變化,更別說是五十年了,你要做好人格和認知損壞的準備。
要不,多抽點血?”
“不,還是選擇記憶吧,湊個整。”
赤木卻顯得很闊達,“實際上不管是抽血還是抽走記憶,對我來說危害都一樣大,現在的我已經不復當年了,抽走超過1500cc,我恐怕就會承受不住。
所以為了維持狀態,還是抽走記憶罷。”
他這六十多年的記憶,實際上也就寥寥幾年可看,剩下的時間大多都是蒼茫的寂寥,就好比廣袤的沙漠,無盡的冰原,沒有任何優美的景色。
也只有那幾年,是他不舍得消耗的。
其余記憶,與垃圾沒有任何區別。
況且,那位不過三十歲的白筑慕在抽走二十年的記憶后,也能如此冷靜。
他作為六十多歲的長者,抽走五十年的記憶有何不可。
“好吧。”
大和田發動了抽取記憶的能力,手中的紫色光芒大盛,“赤木,我要再一次敬告,我的能力不如尼曼精準,尼曼號稱「記憶的手術刀」,她能將人類的記憶切割得優雅而精準。
然而我只能像丟棄家里的垃圾一樣,用黑色的塑料袋大把大把地把記憶兜起來,然后全部丟棄。
這種做法,雖然可以保證不丟棄最重要的記憶,但是我無法確保失去五十年記憶帶來的后果。”
“請吧,大和田閣下!”
赤木意已明決。
又是那種奇怪的聲音響起,在極短的時間內,赤木五十年的記憶被徹底打包帶走。
大和田第一次看到五十年份,極其龐大的記憶團塊,也是忍不住皺眉。
抽走的這五十年份,對一般人來說已經是致死量了,普通人抽走這么多的記憶,一定會發生記憶紊亂,變成傻子!
赤木抽走五十年,還能再戰嗎?
在赤木睜開眼的剎那,各家都能看到他眼中的迷茫和空洞,但是僅僅停留了非常短暫的一瞬,他的雙眸就重新被靈智和矍鑠所填滿。
“各位,我是在參加一場.和鷲巢巖那夜的對抗,不相上下的牌局對吧?”
赤木很快提出了他的疑問。
為了確保赤木能夠保有自我,許多人格方面的記憶大和田的一點都不敢去動,但這樣換來的代價是,赤木許多近期的記憶也存在著丟失,也包括今時今夜。
“沒錯,現在是我,南夢彥成為了你的對手,赤木大叔。”南彥注視著赤木神色的轉變,確定了這絕非偽裝。
要知道,赤木在剛剛睜開眼的一剎那,南彥居然看到了什么。
是宛如.丁真一般的單純。
這是不可能在老奸巨猾的赤木眼中,流露出來的。
赤木十三歲的時候,就已經是心機似海、算計如淵的怪物,那時候的赤木就已經不再單純。
所以,他可以篤定大和田確實攝取了赤木的大半記憶,并且確實有著五十年的份額。
但是那份單純,很快就被靈智所填滿,說明赤木意識到了,自己失去了什么,以及明白了自己身處的環境。
短短幾秒鐘就反應過來了一切,甚至都沒有片刻遲鈍,從這里就能看出赤木確實天賦異稟。
“哈哈,南彥小友就無需自我介紹了。”
赤木哈哈大笑,“別人或許我會忘記,但是你不一樣,當年初次遇到你的時候,你可是給了我驚才絕艷的感覺,哪怕是刪除了我六十年的記憶,我也不會忘記那一刻。”
聽到這話,南彥撓了撓頭,這老頭怎么突然說這么讓人難為情的話。
不過,一旁的大和田還是耐心地介紹了一下白筑慕,畢竟兩者確實沒有多少交集。
“白筑慕我知道了。”
赤木點了點頭,隨后看向了大和田,“不好意思啊,比起對面的兩位,我更關心您是誰?”
聽到這話,大和田仿佛心臟中了一箭。
他以為自己跟赤木老登也算是有二十多年的交情了,何況他還是家喻戶曉的首相大人,結果赤木失去了五十年記憶后認識南彥卻不認識自己。
大和田只感覺自己受到了暴擊!
“我是.前首相大和田小泉!”大和田真的有些破防了。
“我的隊友,居然是首相大人。”
赤木臉上也帶著驚訝。
這一點和原先的赤木還是有點不一樣的,他在喊首相的時候,竟然用上了敬語,這讓大和田多少還算欣慰。
以赤木以前直來直往的性格,說話基本上是不帶敬語的,哪怕面對首相也是如此,現在失去了五十年的記憶,似乎人格也變得柔和了不少。
不過畢竟是和當年對戰鷲巢巖一樣的莊嚴對局,寒暄的話也就免了。
認識到無論隊友還是對手都極為不凡,赤木也是拿起了麻將牌。
盡管刪除記憶讓他的大腦有著無數的空白,但他已經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串聯起來了他過去的記憶片段,也明白了自己眼前應該做什么。
隨后他看向了在場的三個人,哪怕是失去了五十年的記憶,他也能一眼看出來在場的三家都絕非等閑。
那就必須要好好利用上自己強大的隊友。
“抱歉啊首相大人,您刪除的記憶,貌似包括了一些重要的片段。”
赤木拿起麻將牌后,朝首相微微開口,“現在的我,明明還記得當年的傳說之夜發生的種種,然而我卻完全不能理解他們究竟在玩什么。”
明明拿起麻將牌的一瞬間,赤木天然就有一種無比熟悉的感覺。
每一張牌就好像他的朋友一般。
然而此刻的他,卻完全沒有了有關麻將的規則。
聞言,南彥不由看向大和田:“為什么會這樣?”
大和田臉上也莫名一囧:“抱歉啊,如果是尼曼來切除記憶,她能感知到記憶在人心中的權重,能夠避開一部分重要的記憶片段。
但是我只能保證赤木的認知和人格不受影響。
所以我最大限度保留了他的認知,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沒辦法,比起其它的記憶,保住人格還是認知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產生記憶紊亂,一個人的世界觀徹底崩塌,那么赤木即便還記得麻將的知識,也絕對不是南彥的對手了。
“無妨。”
赤木抬起手,指了指南彥身后的一個人,“我見過你,在那個夜晚,你好像是叫隼吧,就由你來給我講解麻將的規則。”
他手指著的人,正是鈴木真我!
而在傳說之夜的時候,鈴木真我那時還是鈴木隼。
鈴木真我表情微微一變,他也很難想象,這個當年戰勝老爺子的怪物,真的失去了記憶,連麻將規則也不了解了么?
還是說,這是赤木和首相在唱雙簧。
不對,如果赤木真的不想被刪除記憶的話,那么他完全可以接受外界的捐贈,從而獲得海量的籌碼。
但他既然沒有這么做,說明刪除記憶是真的,沒有了麻將相關的知識也是實打實的。
見南彥也點了點頭,鈴木真我答應道:“好,我給你講解麻將。”
就好比當年給什么都不懂的赤木講解麻將規則的南鄉一樣,鈴木站在赤木的身后,開始給赤木講解麻將的規則。
“麻將是有一個莊家和四個人構成的,需要比拼牌的大小和和牌速度的游戲,盡量不讓對手和牌是最好的,因為哪怕對手聽最大的牌型,只要你和牌了他的役滿就不成立。
而在快速聽牌之外,也要考慮牌型的大小從而增加打點。
麻將牌一共有136張,要構成和牌的話需要有四組不同的面子,也就是三個一樣的牌,或者三個連起來的牌,外加一組雀頭……”
鈴木真我開始無比詳細地給赤木講解麻將。
短短五分鐘,鈴木就感覺這個世界是無比的荒誕,他居然在幫助當年將老爺子逼入絕境,最終導致老爺子因此而薨的罪魁禍首。
而能將鷲巢老爺壓制的怪物,如今居然需要他來為對方講解麻將的相關規則。
鈴木真我只覺得這個世界虛幻無比。
在鈴木講解完了門清、立直和寶牌的三種規則后,赤木眼中充滿了燎原的戰意。
“已經可以了。”
“那個,役種方面的規則,我還沒有說完。”
“不用,這些規則在慢慢打的時候,很快就會了解。”
赤木擺了擺手,他現在就想快點和南夢彥交手。
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的他僅僅只是聽鈴木真我講解麻將的規則,就感覺熱血澎湃!
“赤木,事先說好了,雖然你是我尊敬的前輩,就算現在你已經失去了五十年的記憶,接下來我也不會心慈手軟。”
南彥看著從零開始學習麻將的赤木,冷冷說道。
“好,那就說好了。”
赤木笑了笑。
雖然他的記憶里,只剩下了當年和南彥初次見面的印象,然而他很清楚,這位少年沒有自己口中說的那么殘忍。
如果真的想要置他于死地的話,根本用不著提醒他。
看來這位少年,還是沒有傳承到鷲巢巖那種殺伐果決的氣質啊!
這一局,首相坐莊,赤木北家。
南彥上一局爆發了恐怖的強運,這一局運氣就沒有那么強了。
不過他還是率先聽牌,隨后瞄準了赤木手邊一張無役的西風。
隨后他也是一杯口聽牌,單吊赤木手里的西風。
而他手里單吊的西風,還是一張黑牌!
雖然這樣是在欺負已經變得虛弱的赤木,但是這傳說之夜,必然是有輸有贏的。
抱歉了,鬼神赤木!
赤木起手摸牌,然后手指也是觸摸到了手邊的那張西風,按照牌效率的話,這張牌顯然是要打出去的。
盡管此刻的他已經失去了許多麻將的技巧,可是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在觸碰到西風的那一刻,就應運而生。
‘看來這張牌,是會放銃。’
赤木心中暗暗想道。
然而即便感覺到了這張牌有些不適,可緊接著赤木還是將這張西風打了出去。
他要驗證一下,自己的感覺是否正確!
“榮。”
不出意外,南彥推倒了手牌。
二二三三四四索,六七七八八九筒,西
只有一杯口,1300點。
首相看了這副牌暗自著急,如果是沒有抽取記憶的赤木,他是絕對不會放銃這張西風的,南彥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故意聽牌西風。
要知道南彥的這副牌,之前打出了二索,如果把二索收回去就是聽牌二三四五索的四面聽。
如果這副牌再等一個六筒或者九筒,那就是二杯口的超級大牌了。
可他偏偏單吊了一個西風,就是瞄準了赤木手上的透明西風。
不僅規則赤木沒有完全吃透,連防守都變弱了,這下要怎么打!
但赤木卻沒有多少意外。
這個放銃,恰恰驗證了他感覺的準確!
那就說明自己的感覺是可以信任的。
很好,可以繼續。
“南彥小子的這副牌,叫做一杯口,也就是二二三三四四索的這部分,是兩組完全一樣的順子面子,但這個役種是門清限定,不管吃的是一組二三四索的一杯口部分,或者南彥副露了六七八筒的非一杯口部分,這個役都不會成立,可以說這個役是門清抓炮非常好用的一番牌型。”
盡管赤木放銃,又被抽走了130cc血液,距離鬼門關已經非常接近了。
然而首相還是耐心地給赤木講解規則。
“有心了。”
赤木微微點頭,像是一個萌新初學者一樣,給人非常好學的感覺。
而南彥也在默默關注著赤木,失去五十年記憶的赤木確實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變得更加的親和一些了。
不像之前那樣,給人非常凌厲的感覺。
趁著各家摸牌的空檔,首相還趕緊把斷幺、立直、役牌和平和的一番役全部都告訴了赤木。
“斷幺就是沒有任何幺九牌,只有中張的牌型。
役牌就是中發白,自風場風,只要有三張就是手役。
立直的話是門清限定,只要牌型符合5block,也就是四組面子加雀頭,在門清狀態下就能丟出1000點立直棒然后橫扳一張宣布立直,并且和牌后能夠摸里寶牌。
至于平和……”
由于平和的規則非常麻煩,首相只能咬了咬牙說道:“平和就是沒有任何加符數的門清限定役種,所有的面子都是順子面子。”
“什么是符數?”
赤木問出了零基礎麻將初學者的問題。
“……等等再說吧,開始了。”
首相一陣頭疼,這樣下去的話根本就贏不了。
可惡,還不如拒絕赤木,把外面那些資本家放進來,雖然這樣會有損赤木的鬼神之名,但總比現在這種局面更好。
東二局,白筑慕金雞獨立滿貫自摸。
雖說莊家是南彥,損失不大,可是緊接著就是白筑慕的莊家。
這位少女以往可是只要開始和出古役,那么又要進行三連擊了。
沒辦法,現在赤木無用,就只能靠他自己。
隨后的天魔牌浪,直接指定了白筑慕,一股不可控制的運勢,陡然爆發開來。
然而慕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她其實等的就是首相對自己使用能力。
天魔牌浪的效果她也已經熟悉了,那就是在牌浪加持之下,會不可遏制地自摸寶牌和能夠摸成刻的牌,如果使用得當的話,是可以利用的。
比如說這一局,在天魔牌浪的加持之下。
慕起手就摸到了三張一索,而且寶牌指示牌還摸到了九索。
二七八九筒,一一一五七九索,發發中
很好,役牌部分也避開了白板,完全不會被首相影響了。
而另一邊,赤木的配牌也非常優秀。
二三三四五伍六八筒,二三伍六索,一萬,中
然而赤木看到這副牌,卻似乎有些感應。
在第一巡切出了一萬之后,第二巡摸上了八索,卻直接打掉了三筒。
不知道為什么,這張三筒讓他有些不適,反而是這張八索,看著感覺格外親切,而紅中似乎也不用急著出手。
所以,他選擇遵循了自己的感覺。
留下八索,打出了三筒。
很快,慕摸上了紅中,然后赤木這才將紅中打出。
“碰。”
慕鳴掉了紅中,然后打出了五索,完成了聽牌。
七八九筒,一一一七九索,發發,副露中中中
坎聽八索。
赤木的手里正好有一張透明八索。
不過可惜的是,她七九索的搭子都是透明牌,這就意味著要直擊赤木沒有那么簡單,并且接下來赤木摸上了第二枚透明八索,打出了五筒,讓慕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機會。
因為剩下的兩張八索,很可能是在南彥的手里。
隨后她拆掉了七九索,摸回了一二筒,重新完成了聽牌。
雖然和之前的七九索一樣,這副牌只聽一個邊三筒,但是一二筒都是暗牌,還是有直擊赤木的可能的。
然后南彥開杠東風,翻出了一張指示牌一筒,再給慕加了一番。
紅中混全dora4,這樣就是跳滿大牌了。
只要直擊赤木,傳說之夜將徹底結束。
然而讓慕感到意外一幕出現了。
赤木直接橫板一張八筒,宣布立直!
二三四五六筒,二三四五六七八八索
是聽牌一四七筒的三面聽。
可問題是,在慕的眼中,筒子的部分大多數是暗牌,反而是索子的部分非常清楚,是二三四五六八八索
這就意味著在慕看來這副牌更像是聽一四七索的三面。
再者,赤木這幾巡切出來的牌分別是九萬,三筒,五筒,八筒,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聽筒子。
緊接著的一張四筒入手。
慕微微沉吟了少許。
這幾張牌里,三五八筒都是手切,如果說切牌的順序是八筒、三筒然后才是五筒,那就需要考慮聽四七筒的可能性了。
因為這種切法,很有可能八筒是浮牌,然后筒子部分堆在一起,切三五筒最后聽四七筒或者一四七筒。
然而先切的三筒,然后五筒,最后才是八筒,那么這副牌即便聽筒子也是聽六九筒的可能性更大。
這樣想著,慕將手里的四筒緩緩打了出去。
然而南彥卻感覺到不太舒服。
三五八筒的切法,是經常出現在他的牌河里的,這種手段正是他非常擅長的反手順切牌!
“榮!”
結果,赤木的手牌緩緩倒下,里寶指示牌還翻出了一張七索。
“立直一發平和斷幺dora1赤dora2里dora2。”
赤木深深呼出一口氣濁氣,隨后氣息十足地宣布。
“倍滿!”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大和田小泉都萬萬沒有想到,赤木居然在失去了五十年記憶的情況下,在自己剛剛介紹完了平和、立直和斷幺的三大一番役種后,竟然迅速聽牌了三個役種的復合體!
一副倍滿大牌,竟然直擊到了白筑慕。
16000點!
這就意味著,白筑慕需要支付16年的記憶,或者1600cc的血液。
白筑慕也萬萬沒想到,一個近乎失憶之人,連麻將規則都不通透的初學者,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牌來。
要知道,她因為能力特殊的關系,可以消除掉失去記憶帶來的副作用。
然而她很清楚記憶的丟失對普通人造成的可怕影響,當年她的母親被尼曼控制,就是因為尼曼消除了母親的記憶。
母親甚至連她是自己的女兒,都徹底忘卻了。
而且尼曼還并沒有消抹掉母親多少年的記憶,只是精準地抹去了與女兒相關的一切。
就是這樣,白筑奈奈在尼曼的一些影響之下就任憑對方控制。
記憶缺失的危害,白筑慕是深有體會的。
為了對抗尼曼,白筑慕后來的能力中,自然誕生了足以抵抗尼曼能力的效果。
她能夠克制尼曼,但普通人絕無可能做到。
而赤木在沒有抵抗記憶缺失的能力之下,失去了一切有關麻將的記憶。
可他卻在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將麻將的水平提升到了這種地步。
難怪在游歷黒道的那些年間,她一直都有聽說那鬼神赤木之名,而今日所見,她才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鬼神赤木的可怕!
“慕姑娘你是要損失血液,還是記憶。”首相問道。
“十六年的記憶吧。”
白筑慕緩緩說道。
聞言,大和田小泉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你應該只有二十多歲吧,之前已經失去了二十年的記憶,現在又要損失十六年的記憶,恐怕這對你的危害比赤木更大!”
“沒事,相信我吧。”白筑慕再一次確定。
這一刻,大和田都要瘋了。
他原來以為自己已經是怪物中的怪物,作為首屈一指的黑暗麻雀士,他比任何邪道人士都要更強。
可是今天來到這一桌之后,他才知道這里的各個都是怪物中的怪物,而他自己仿佛是置身于狼群中的哈士奇。
他真的要抓狂了!
而抽走了少女十六年的記憶,她的目光依舊明亮,甚至不存在赤木那樣的迷茫,連一瞬的惘惑都沒有,就像是十六年的記憶白抽了一樣。
媽的,這些家伙還是人類嗎!?
大和田真的搞不懂了。
“你現在已經明白了平和的定義了么?”大和田忍不住要問赤木。
如果說赤木不理解平和的定義,那么他留紅中來湊雀頭也是有可能的。
但紅中雀頭就不是平和了。
“不明白。”
赤木搖了搖頭,“但是平和這個役,名字就非常令人舒服,那么這個役應該也是會讓人心情平和且舒服的役種,而且你剛剛說了它是四個順子組成的手役。
既如此,平和必然不可能是邊坎吊之類的形狀,因為會讓人非常不適。
那么這樣一來,平和就一定是兩面或者三面。
同時,這個役應該對雀頭有要求,道理很簡單,平和是四組順子,而雀頭又是唯一的直向牌,所以雀頭如果有要求的話,那么它在字牌部分應該有所限制,只是我還不清楚限制是什么,所以比起用字牌當做雀頭,還是用數牌比較好,這樣就能規避限制。”
對此,赤木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理解。
南彥、白筑慕和大和田臉上的表情都非常精彩,感覺十分不可思議。
“首相大人,你不會沒把赤木的記憶刪干凈吧,你說他完全理解麻將規則我都是信的,他在演我們!”南彥忍不住開口。
“放屁,我覺得你們才像是在演我!”
首相也繃不住了,破口大罵了一句。
但說歸說,沒有人真的認為赤木是在欺騙在場的所有人,因為根本沒有這個必要,但凡赤木需要籌碼,他只要開口讓外面的黒道、資本家和社會名流進來送錢,絕對不差這點籌碼。
更何況,首相非常清楚自己是抽了五十年的記憶,這是實打實的。
而南彥也確認了這一點,不可能作假。
只是他還是覺得難以置信,赤木這真是初學麻將的水平么?
才學習五分鐘,他展現出來的技巧和對麻將的理解,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的上層高手。
“榮。”
東四局,赤木坐莊。
他又一次點和到了南彥。
二二四五六筒,二萬,中中中,副露南南南,寶牌二筒,點和了南彥的二萬。
這副牌看似沒有什么精妙之處,實際上在鷲巢麻將的規則下,就大有說法了。
因為赤木手里的二四五六筒,無一例外全部都是透明牌,紅中也有一張是明牌,所以在南彥的視角之下,赤木碰掉的南風是無役,那么紅中如果摸到一枚黑牌組成雀頭的話,那么基本只能是混一色。
可赤木偏偏單吊了一張二萬。
很符合赤木的風格。
而且之前還切出了一張九筒,這就更具迷惑性了。
“大和田閣下,如果我選擇單吊九筒的話,那么這副牌應該也符合某個役種對吧?”
“沒錯,如果你選擇單吊九筒的話,就是混一色,是三種三番役種中最容易達成的,不過門清三番,副露減一番,這種副露后有番數損失的牌也被稱作食下役!”
聽到這,赤木若有所悟。
原來如此,麻將是符合傳統美學的,越是漂亮的形狀,其番數也就越大,牌也就被賦予更加強悍的力量!
接下來的幾個小局里,各家或有勝負。
然而在這一刻起,赤木已經不再讓大和田介紹役種了,而是靠著自己的感覺去領悟。
所謂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他需要用自己的感覺,去領悟麻將的真諦。
而僅憑感覺的力量,赤木與各家就斗了個五五開。
南彥此刻有些嘆服,他之前還說不讓著赤木,要用全力戰勝對方,可這話實在是可笑之至。
因為鬼神赤木,哪怕失去了五十年記憶,也根本無需他人謙讓。
他竭盡全力,也沒有在這一局將赤木擊敗。
反而是赤木的籌碼量,一直位于領先。
南彥看著手牌。
東南西風各有一對,白板居然也摸上了一組。
這副牌完全可以去做字一色。
如果能和出來,赤木將再無翻身的可能!
而接下來,赤木打了一枚東風,首相打了一張南風,白筑慕打了一張西風,全部都被南彥鳴牌。
這一刻,首相再度冒起了冷汗。
看著南彥手邊的三副露,赤木不免問首相:“這副牌,如果全部都是字牌的話,應該很強對吧?”
“沒錯,這副牌只要完成了,就是字一色,毫無疑問的役滿天牌!”
首相深吸一口氣。
現在的赤木連役種都沒有認全,而且這一局還是赤木坐莊,一旦這副役滿天牌和出來,那么他們必敗無疑。
最終,南彥的役滿終于完成了。
白白中中北,摸上了一張紅中之后,打出北風就是役滿天牌。
然而南彥敏銳地察覺到這副牌基本上不可能完成。
紅中首相手里抓了兩張透明的,而白板也有一張,也是透明的。
要知道首相還有著單控白板的能力,所以這副牌顯然不可能讓他完成。
與其守著聽牌數目為零張的字一色,倒不如沖一沖可能存在的小四喜字一色!
于是,南彥直接沖出了一枚白板。
可這一刻,一種恐怖的感覺覆壓而上。
“榮!”
一聲榮和宣言,響徹全場。
赤木的手牌,緩緩倒下。
一一二二三三筒,七七八八九九萬,白,寶牌七萬。
南彥看到這副牌的瞬間,背脊陣陣發寒。
混全二杯口dora2。
赤木丟出了九萬,專程留了一枚黑牌白板,早早等著他打出致命的白板。
他已經洞悉了自己的全部想法。
“18000點,跳滿!”
赤木看著眼前的這副牌,發出了感慨,“南彥小友,這副牌還真是美麗之極啊!”
在赤木開口之際,南彥終于明白了一件事。
此刻的赤木不再是失去五十年記憶的麻將初學者,而是再度重臨世界之巔的神。
那位傳說中的神域之男,重新回到了那至高無上的鬼神境!
快捷鍵: 上一章("←"或者"P") 下一章("→"或者"N") 回車鍵:返回書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