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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的軍工科研系統 第1570章 “牢不可破”的歐盟
一番略帶調侃的感慨后,三人迅速回歸正題。
蘭新志梳理著今晚獲得的海量信息,分析道:“綜合來看,歐盟內部現在大致可以分成三股力量:
“第一股,核心國,主要是德、法、意、英國”
他在臨時找來的歐洲地圖上畫了個圈,把上述四國加上比荷盧給囊括了進去:
“他們明顯是事先溝通過的,形成了某種松散的核心同盟,目標也高度一致,就是主導投資名單和資金流向,確保優先滿足他們本國具有全球競爭力的核心產業,同時極力將包袱的債務負擔甩掉,或者至少是邊緣化處理。他們提出的‘核心引擎帶動論’,本質上就是為自身爭取最大利益背書。”
袁建生點頭補充:“沒錯。從純經濟角度看,德、法、意北部、英這些地區,雖然也受大環境影響,但財政和金融體系的韌性確實強得多,遠沒到需要急救輸血的地步。”
他從微波爐里面取出一份盒飯,連同筷子一起放在蘭新志面前,繼續道:“但它們作為歐盟的定海神針和政治經濟核心,我們不可能完全無視他們的意見和訴求。滿足他們的部分要求,可能是換取協議整體推進的必要代價。”
游旭則坐在角落里表示贊同:“而且,奧茲塔斯和埃米雷地的話其實沒錯,投資這些產業,至少在經濟回報上是可靠的,長期看來不算負擔。”
“第二股,邊緣的包袱國,主要是希臘、西班牙、葡萄牙、愛爾蘭,其實也包括意大利南部,但是被整體代表了。”
蘭新志雖然把后面的會面選在餐廳,但也不可能真的一邊吃一邊聊,所以趕緊打開蓋子狼吞虎咽,接著又在歐洲地圖上點了幾下:
“他們目前是‘惶惶不可終日’,自保尚且艱難,根本無力也無意結成一個真正的同盟來爭取權益,西班牙和愛爾蘭代表今晚甚至差點在我這里撞上,場面一度有點尷尬。”
蘭新志回想著當時的場景,笑道:“他們各自為戰,使出了渾身解數。核心策略就是賣慘加賣身:一方面極力渲染自身危機的緊迫性和可能引發的連鎖災難,另一方面拼命展示自己僅存的投資價值——主要是相對廉價的基礎設施、特定的資源以及……全面降低甚至取消對我們投資的審查門檻。”
“這倒是一個積極的信號!”游旭眼睛一亮:“特別是對基礎設施和民生工程這類重要資產的投資,這原本就是我們設定的、愿意進行長期戰略性投入的領域之一,并不在純粹的‘救急’上限之內。”
如果能借此機會,以較低的門檻和成本,獲取一些關鍵節點的基礎設施權益,對長遠布局是有利的。
然而,跟工業項目和基建打了一輩子交道的蘭新志卻顯得冷靜得多。
“問題是這個口子開起來容易,但里面的水可能很深。”
他的語氣甚至有些憂慮:
“除了像希臘比港這樣具有顯著地緣戰略價值的點,或者西班牙、葡萄牙的部分旅游基礎設施可能有些潛力,這些國家大部分的基礎設施項目,本質上都是負資產……運營效率低下,維護成本高昂,潛在的社會、勞工、環保問題一大堆。”
“貿然接手下來的話,很可能成為‘白象工程’,帶來巨大的財務和政治負擔,甚至可能成為我們日后被詬病和攻擊的靶子。”
蘭新志的話像一盆冷水,讓游旭的頭腦冷靜下來。
套房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袁建生打破了寂靜:
“那么,蘭主任,第三類呢?”
“第三股,新歐洲。,主要是21世紀后加入歐盟的中東歐國家:捷克、斯洛伐克、波蘭、匈牙利……也包括巴爾干半島上已經入盟或正在爭取入盟的國家。”
蘭新志的語調帶上了一絲探索的意味:
“他們的訴求和前面兩類有明顯不同,主要尋求的是在制造業和基礎設施上的直接投資,希望借此機會獲得發展資金,平衡德法意等傳統西歐強國的影響力,比如捷克代表就非常明確地提出,希望華夏車企或配套企業能去投資建廠,升級他們的工業基礎。”
袁建生手一抖:“我們的車企,去歐洲建廠?”
蘭新志點頭:“你不搞工業,可能對這方面了解不多……總之這一條反而不是沒有可行性,我們前些年收購了不少歐洲汽車品牌,完全可以統一弄到捷克生產。”
又扒了幾口飯之后,他放下筷子,繼續分析道:
“這些國家的問題是政局穩定性差一些,政策連續性存疑,不過優勢是開價很低低,對投資回報率的期望相對務實,勞動力素質不錯且成本有競爭力,有潛力成為我們未來深入歐洲腹地、建立多元化合作支點的重要突破口。”
介紹完這紛繁復雜的圖景,三人再次陷入沉默,但這次的沉默中帶著更深的憂慮。
“這么分析下來,我有個強烈的感覺。”游旭緩緩開口:“我們這次來,名義上是和‘歐盟’這個整體談判,但實際操作中,我們面對的更像是一個由二十多個各自打著小算盤的主權國家組成的松散聯盟。”
袁建生沉重地點頭:“‘歐盟’作為一個能有效協調內部利益、代表整體意志進行談判的實體,在這次危機面前,其意義……恐怕已經近乎歸零了。”
“這意味著我們的談判策略必須做出重大調整。”
游旭總結道:
“試圖達成一個一攬子、覆蓋所有成員國的‘整體拯救方案’,難度將超乎想象,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我們很可能被迫轉向一種更復雜、更耗費精力的模式,也就是跟不同集團、甚至單個國家進行多線、分層次的談判,針對不同的對象,設定不同的條件和目標。”
另外幾人沒有回答。
這無疑將大大拉長談判周期,增加不確定性。
但確實是更加可行的路線。
“而且,這也意味著,國內必須對這種‘歐盟整體性瓦解’的新現實有充分的認識和準備。”
蘭新志深吸一口氣:
“我們的資源是寶貴的,必須用在刀刃上,核心國的訴求要部分滿足以換取合作,但也要防止被綁架;對邊緣國的‘甩賣’,要極其謹慎地甄別,避免接手燙手山芋;至于新歐洲,則要著眼長遠,選擇政局相對穩定、合作意愿強的伙伴,進行有戰略意義的試點性投資,將其培育成未來的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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